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忘了张力军先生的“冷思考”,忘了谢教授的“源创新”理论吧!他们定义不了创新,他们连自己都定义不了!

1

硅谷式的偏见”:中国的创新就是不如美国!

2006年,《世界是平的》一书的作者弗里德曼访问中国时,带来一个尖锐的问题:中国企业创新的比例有多大?有没有5%?在座的中国人无言以对——这就是 “弗里德曼拷问”。

十年前,“弗里德曼拷问”所以这么难回答,是因为它预设了一个陷阱:中国经济30年的腾飞,是建立在规模复制、“拿来主义”的基础上,依赖于“八亿条衬衫换一架飞机”的低端出口模式上。

面对同样的问题时,今天有人给出了答案。

比如说,刚刚回国的斯坦福大学研究学者、第一视频集团董事局主席张力军在接受中新社关于中国的“创新热”的采访时,提出了三点冷思考: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第一视频集团董事局主席张力军

其一,目前中国的整体创新水平没有处于产业链的头部,“从0到1”的创新很少,很多创新沦为对产品的复制。

问题是:欧美也是经历了包括刀与火的掠夺时期在内的数百年的发展,才有今天发达的水平,要求改革开放才30多年、还在把发展当成第一要义的中国占领更多“从0到1”的创新是不是有些勉为其难?

而且就在这有限的30多年的发展中,中国的创新水平已不可同日而语——在衡量创新水平标准之一的专利数量上,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去年底发布的《世界知识产权指标》报告显示,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受理的发明专利申请量超过130万件,超过了美国、日本、韩国以及欧洲专利局的总和!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其二,参与创新的人很多,投资人每天看的项目也很多,但质量并非数据看起来那么好。

其实,这个问题是包括欧美企业在创新时都存在的问题,并非中国一国所独有。要不然,比尔盖茨、马斯克、巴菲特这样的著名投资人为什么都一窝蜂地跑到中国来找好项目呢?

第三,投资人的心太浮躁,急于求成,要让投身中国创业潮的创业者们足够勇敢。

张先生在硅谷时有一个深切的体会:“你要足够勇敢,你才有自由。有了自由,你才能创造。你创造了,你才有定价权。”

但同样显而易见的是,造成如今中国创新的这种“囚徒困境”正是历史原因造成的!

美欧为什么有定价权?一百年前,他们坚船利炮以陈,不让我们发展,然后自己回过头去搞创新去了,从那时起已经将定价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了,这个锅也要由我们来背?

作为斯坦福的研究学者,和国内的创新阶段相比,张力军先生面对的是硅谷相对成熟的创新模式,两相对比之下,也更容易一下子找出中美两国在创新上的差距,这是可以理解的。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位于硅谷的斯坦福大学

但是,他的理论中多少带有一些“硅谷式的偏见”,这种偏见和几十年前“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并没有更新颖的地方。

比如说,在“硅谷式的偏见”的左右下,张先生眼中,甚至连美国人不用移动支付也是因为美国在几十年之前信用卡支付就很发达了,而手机支付只能在落后地区才能快速普及。

意思是美国人不使用移动支付还有一种满满的优越感?

这是一种典型的美国式的傲慢思维。

其实,这种傲慢情绪在美国学术界并非个例。

比如说,这次由美国挑起的中美贸易争端,特朗普就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指责中国“窃取美国知识产权和技术”。但是,总统先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现在世界变化了,很多国家都在发展创新,如果美国觉得技术都是自己一家的,这种态度就是“歧视他国”,是无知的表现。

事实上,中国的创新能力正引起全世界的关注。

3月19日,汇丰银行亚洲区首席经济学家弗雷德里克·诺伊曼说:“中国现在创新能力很强大,但仍然一直被低估。”

诺伊曼说:“我最近问了一家硅谷公司的总裁如何看待深圳。他回答说,那里的创意转化速度比硅谷快一倍。”

2

“源创新”给出正确答案了吗?

作为一个刚从废墟中爬起没多久的民族,近些年来,获得发展良机的中国已经在全力提倡建设创新型国家,鼓励创新、创业,以期提高中国经济的创新比重。

那么,中国企业怎么去创新,怎么正确地认识创新?

美国斯坦福大学终身教授谢德荪试图用“源创新”理论给出答案。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斯坦福大学终身教授谢德荪

长期以来,我们对创新的认识还停留在迈克尔·波特的价值链理论及五力模型时代,这是一种静态的、平面的战略理论。

而谢德荪教授告诉我们,创新也可以是动态的,特别是进入互联网的下半场后,信息互通、万物互联、人工智能,企业需要新的“动态战略理论”来解决创新的一系列问题。

谢德荪教授认为,创新可以分为科学创新和商业创新两类。

科学创新,是指有关自然规律的新发现,这是一种“始创新”,即很多中国人提及的“自主创新”。

比如说,施乐公司开发出了全世界第一台个人电脑——Alto,它创造了很多个第一,这当然是创新。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Alto电脑

但是创造了这么多第一的Alto并没有第一时间投放到应市场,反而让苹果捷足先登了:在这里,Alto的始创新本身没有价值,它的价值是教会我们——特别是苹果——如何使用电脑这种新工具。

而苹果的麦塔金电脑则是创造出新价值的商业创新。

谢德荪教授将商业创新分为 “流创新”与“源创新”。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所谓“流创新”,是指用始创新来改进现有的产品,或者找出互补性产品、降低成本的新生产流程及进行更有效的供应链管理。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所谓“源创新”,是指通过一种新的理念来推动对人们日常生活或工作有新价值的活动,这种新理念很多时候是被新产品或始创新所激发,但也可以是源于生活上的某种欲望。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源创新”的着眼点是开拓市场,是从无到有“无中生有”地去创建新生态系统,从而让系统内的成员通过相互关联提升各自的价值。

所以,“源创新”的最大价值在于:它构建了一种极具操作性的创新模式,一种与波特的价值链理论相对的新型商业模型——“两面市场商业模型”。

谢教授的源创新理论,区别与我们熟悉的“自主创新”,为创新理论开创了一个新世界。

3

“源创新”有陷入锤子钉子模式的嫌疑

“源创新”指出传统企业的“牛粪”也需要创新的“鲜花”来展现等思想,对于帮助企业走出创新的误区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但是,是否所有实现了“源创新”的企业都可以采用这个两面市场模型?

因为一个模型不管多出色,毕竟只是个模型,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普世价值,而是必须和实践相结合,才能焕发出持久的生命力。

感觉这个理论现在已陷入锤子钉子模式的嫌疑:手里拿了个锤子,一眼望过去,满世界到处都是钉子。

随着时间的演变、信息的增加,中国创新的内涵和外延也在不断丰富,从“开源节流”衍生出的“源创新”已失去其理论土壤。

比如说,这个理论最初是基于“中国制造”时期的企业创新困境提出的,但是时过境迁,中国的创新、创业环境近些年发生了根本改变:因为和深圳的长远规划不相符,几十万人的富士康说搬走就搬走了;华为、格力等“牛粪”,已经成为世界性的名片;中国的比亚迪等新能源汽车已开到了全世界,而美国的特斯拉正处于破产边缘。

斯坦福教授谢德荪:中国企业真懂创新吗?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在中国崛起的大背景下,找到解决修昔底德陷阱的新理论:

古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认为,一个新崛起的大国必然要挑战现存大国,而现存大国也必然会回应这种威胁,所以,争锋是不可避免的。

而不论是张力军先生的“冷思考”,还是谢教授的“源创新”理论,都没有告诉我们这方面的答案!

所以:

忘了张力军先生的“冷思考”,忘了谢教授的“源创新”理论吧!

他们定义不了创新,他们连自己都定义不了!

是时候将“源创新”的这把锤子对准美国等市场了,看那里有没有更明显的钉子。

最后,回到本文的开头,今天,我们可以大声回答弗里德曼:哪怕中国企业的创新比例还没有5%,用不了几年,他们中的一批会像华为和阿里巴巴那样,成为全世界最受人尊敬的企业!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