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赵姓华人加入澳大利亚特种部队,打得西沙的日本鬼子望风而逃

二战,突袭西沙日军的中国面孔

抗日战争进入1945年,日军在各个战场节节败退,焦头烂额。然而,在西沙群岛这样荒僻的小岛上,依然看不到一系列的败仗对驻防日军有什么影响。

永兴岛上,一名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士官在清晨悠闲地走向栈桥,礁湖中唯一的变化是水上飞机机场已经荒废多时,“皇军”的飞机损失惨重,而战斗主要在硫磺岛-冲绳一线进行,南海这边日军已经没有能力放置太多的力量。

这个日军士官不是为了检查防务而来,这里离最近的海岸也有几百里地,谁会到这个鬼地方来?带着这个想法,他走向自己昨日布置的捕蟹笼,想瞧瞧今天有什么收获——啊,居然什么都没有,看来自己的运气和帝国的舰队一样差!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离他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一个身穿蛙人服装的“水鬼”悄悄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一张典型中国广东人的面孔上半是紧张,半是激动……

看到这里,一定有人会认为是在阅读穿越小说或者抗战神剧的剧本了。在抗战期间,我国海军哪里有蛙人的编制?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西沙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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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抗战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两栖突击队?!

然而,这一幕,却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事情。1945年2月3日,这名悄悄潜入永兴岛的“水鬼”姓赵,是澳大利亚特种部队Z部队的一名军士长。他是从美国海军鲷鱼号潜艇(USS Pargo)下水登上西沙群岛的,任务是对岛上的情况进行判明,以决定是否有价值发动一次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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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近乎天方夜谭的故事,记载在A.B.富勒尔所著《澳大利亚突击队(Australian Commandos)》一书第六章《美国海军潜艇鲷鱼号在永兴岛(Woody Island)》之中,内容意外的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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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海军鲷鱼号潜艇,是一艘小鲨鱼级常规动力潜艇,满载排水量2420吨,装备10门533毫米鱼雷发射管,一门76毫米甲板炮,两门20毫米机关炮,航速20.75节(水面)

如同当时其他的美军潜水艇,这个级别的潜艇都是以水中生物的名称作为舰名,它们因为体型较大,具有较好的居住和航海环境,能够长期活跃在日军战线的背后。鲷鱼号的姊妹舰曾先后击沉过日本海军大凤号、翔鹤号航空母舰,爱宕号、摩耶号重巡洋舰,可谓战功卓著。

与它的战友相比,鲷鱼号的战绩不算辉煌,1945年1月31日,它在南海执行截击任务时和日军一支护航队周旋了十二个小时,但最终一无所获。

鲷鱼号在抢占攻击阵位时被发现,日军护航队的司令官是个少见的老手,咬住它不放,一连十三次深弹攻击逼得戴维·比尔艇长冒险潜到了360英尺以下的海下,才侥幸逃脱——对二战时期的潜艇而言,这几乎是极限深度了。

午夜过后,总算摆脱了日军攻击的鲷鱼号浮出水面,让筋疲力尽的艇员们有机会喘息一下,同时与总部进行通信联系,看有什么新的指示或信息。

此时,已是2月1日的凌晨,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比尔艇长接到了COMSUBPAC,即太平洋潜艇舰队司令部的命令,要求鲷鱼号到指定海域与另一艘潜艇弗朗德鱼号会合,接两名澳大利亚特种部队到艇上,他们将配合鲷鱼号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这项特殊任务便是对西沙群岛的主岛永兴岛进行一次强行侦察。日本军队在1939年攻占了该岛,根据情报,日军随后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水上飞机机场,设有气象台站,甚至还有可能帮助德国人在这里修建了一个潜艇基地,所以它也是盟军计划攻击的日军军事目标之一。

但是,当盟军驻棉兰老岛的轰炸机队准备对其下手时,却在岛上发现有人挥舞一面飘法国的三色旗。

在二战前,法国曾试图染指西沙,遭到中国方面的坚决反击,当时国际舆论也基本不支持法国。现在永兴岛上出现了三色旗,是不是表明日军已经放弃了该岛,法国人再次跑到了西沙群岛呢?

当然也可能是日军在故意混淆视听,迷惑盟军的飞行员。

除此之外,美军还有一个奇葩的猜测——此时维希法国已经倒台,会不会是某架参加轰炸华南日军行动的自由法国战机坠毁在该岛附近,飞行员在挥旗求救。

自由法国的飞机什么时候参加在华的对日作战了?美军有这样的猜测,令人感到智商堪忧。

鲷鱼号的使命便是载运两名澳军Z部队的突击队员,帮助其登岛进行侦察,看有没有遇难的飞行员,然后决定对其是否攻击,怎么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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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缴获了一挺日军九二式重机枪,一群Z部队的成员在饶有趣味地对其进行检验

澳大利亚特种部队Z部队,即Australian Commandos,成员大多来自澳洲拓荒者家庭(也有说其祖先多是流放到澳大利亚的海盗和凶犯)。他们体格强悍,骁勇善战,并经历过严格的训练,善于单兵作战,具有陆海空立体突击能力,是二战太平洋战场的一支劲旅。他们类似现代特种作战的战斗模式,在二战中曾被若干部队所尝试。例如,著名的第88国际旅,即东北抗日联军教导旅便是使用这样的模式与日军作战的。然而,不同的部队又有不同的特色。Z部队最擅长的便是以单兵或小组的形式在水际滩头实施突袭。如果说88旅是一只穿行在西伯利亚的雪豹,Z部队便是东南亚热带海洋上的一头恶鲨。

2月2日,在指定的经纬度,鲷鱼号顺利地接到了两名突击队员——一个长着欧洲面孔的军官,叫詹金斯,一个长着亚洲面孔的士官长,叫赵——阿列克斯·赵(Alex Chew),后来他们知道,这位姓赵的士官长是一名澳洲华人。鲷鱼号的航海长里斯·哈维特回忆:“在和突击队员一起度过的十几天里,那位姓赵的士官长就像穿了隐身衣一样,我几乎想不起他的长相,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他父母是中国人,而他本人则操一口流利的,澳大利亚味儿的英语。”

真正的特种部队队员并不张扬,他们往往像影子一样安静。

鲷鱼号的艇员看到,两名突击队员转移到鲷鱼号上来时,带来了一批稀奇古怪的物资,包括一条折叠式的突击用皮划艇,汤姆森冲锋枪、爆破水雷、手榴弹,还有面临被俘时给自己准备的氰化物毒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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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的一张战争广告:“中国战友”,画面是一名手持汤姆森冲锋枪的中国战士。这种火力强劲的近战利器是美国人造出来的,却是孙中山的卫队最早大规模装备,只是没想到在西沙群岛登陆的华人突击队员用的也是这种枪

他们还注意到,赵和詹金斯的配合天衣无缝,令人叹为观止。由于赵那张明显的中国面孔,这样珠联璧合的配合给人留下了一丝神秘的感觉。

这些潜艇成员并不知道,赵和詹金斯是Z部队的一对传奇搭档,与一般从各部队选拔出来的精锐队员不同,他们的经历十分特殊。因为要掌握和操作特种兵器,Z部队对成员的文化素质较有要求,从这个角度来说,赵并不十分合格,他于1915年出生在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的本迪克,父亲是从广东来到澳洲的,母亲则是澳大利亚华人。他家周围是一片澳洲华侨自发形成的商业区,赵在14岁辍学后便在这里工作,文化程度并不高。他的战友们回忆赵能说中文,但并不能写。那么,他是怎么加入Z部队的呢?赵在1940年入伍,参加了太平洋战争的早期战斗。在菲律宾的作战中,有一批澳大利亚军人被日军俘虏,其中便有他和詹金斯两人,日军还曾用枪托殴打过赵。但两人最终配合着组织了一次越狱,逃出日军战俘营重返部队。澳洲特种部队的指挥官看中了两人的勇气与经验,将他们征召入Z部队。此后两人曾多次搭档,完成过多次任务,被视为部队中最优秀的队员。不过,赵的文化条件可能影响了他的晋升,他在澳军中的最终职务是“Warrant officer”,这个特殊的军衔与我国曾经存在的准尉相类。

那么,赵和他的伙伴到底是怎样登上西沙群岛的,在岛上又做了些什么?

最初看到这两名突击队员在西沙群岛登陆和实施侦察的材料,是在美国历史学者比尔·海顿的作品《寂静风暴——二战后的南中国海(Calm and Storm: the South China Sea after the Second World War)》之中,但是语焉不详。而《澳大利亚突击队》一书则用几乎整整一章描述了这一行动,可以让我们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鲷鱼号是在2月3日白天到达目的地的,当时永兴岛的名字还没有出现,西方习惯将其称为“林岛”——这一点突击队员们认为也是恰当的,他们用潜望镜对岛上进行观察时,注意到那里有些树木可达60英尺高。通过潜望镜的观察,他们注意到岛的西南方有一座五十码长的栈桥,从海滩延伸到礁湖的边缘。栈桥终端的码头上有一座仓库,还有一座三层,砖石结构的炮楼,岛上还可以看到在距离码头约一百码的地方有无线电台的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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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三层炮楼至今还在,已经成了西沙群岛上一处历史遗迹,笔者的老友黄胜友先生还专门去考察过它

在东北部海岸有一个小港湾,还可以辨认出水上飞机使用的漂浮舷梯。整个岛屿被宽约五十英尺的珊瑚礁礁盘环绕,礁盘外围水深骤然增加,变成碧蓝的颜色。岛上既有高大的乔木,也遍布灌木和草丛。

根据观察到的情况,突击队的侦察行动被定在夜间开始实施,登陆地点预定在栈桥以东三百码的地方。

按照计划,两名突击队员将登陆并迅速爬到高潮线以上的灌木丛中隐蔽起来,待天亮后观察岛上的情况。如果岛上有居民并且友善,则设法建立接触;如果发现日军,赵和詹金斯要通过其制服弄清敌军所属,然后等到午夜撤回鲷鱼号;如果他们被优势敌军发现追击,两人要在抵抗的同时与潜艇联系,由鲷鱼号提供火力掩护保障他们撤出战斗;如果岛上发现吃人的狗熊……

好吧,我承认最后一句是老萨脑子溜号乱加的。

2月3日日落之后,两名突击队员在鲷鱼号的后甲板上开始组装他们的皮划艇,并准备足够的装备以备不时之需,这包括武器、炸药、电台和一台手持对讲机,都被放到了皮划艇上。在潜艇的潜望镜上,技术人员添加了一根临时天线,以便潜艇隐没在水中的时候仍能保持和岸上的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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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大利亚突击队的这种突击用艇十分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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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效仿爱斯基摩人制作的海豹皮划艇,但使用了现代的橡胶等材料制成。浮力大不易翻沉和搁浅,撞在礁石上也不会损坏,外型又十分矮小,不易被敌军发现。它的骨架和蒙皮可以分离,便于在潜艇这样空间狭小的地方储存,组装又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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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皮划艇也有单人带挂机的型号,这一次为了避免发动机的声音引发敌军注意,赵和詹金斯使用的是用桨划的皮艇。

但穿着潜水服执行任务,其“水鬼”形貌倒是与新闻照片上的人物颇为相似。

凌晨一点,两人在距离岸边六百码的地方带着皮划艇和两天的给养离开了鲷鱼号,开始向海岸悄无声息地划去,而鲷鱼号迅速下潜,避开岸上可能的监视哨。

两人在礁盘的边缘遇到了激浪,这种浪的力量很大,让划艇举步维艰。但两人经验丰富,运桨努力将艇保持在礁盘边,直到一个大浪打来,两人顺势运桨,划艇几乎是在浪尖上跃起,飞落在沙滩上的。詹金斯后来回忆:“我们的舱里几乎连水都没有进。”

他们迅速上岸,先迅速跑过约30码宽滩头,在高潮线上仔细观察,确认无人发现自己后,再返回水边将皮划艇拖到灌木丛中。赵军士长细心地用树叶扫去了两人的足迹和拖拉皮划艇产生的痕迹。他们很快发现自己登陆的地点稍有偏差,距离栈桥只有五十码,那里长长的石砌码头清晰可见。好在周围寂静无声,显然无人发觉。日军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么一个遥远的岛屿上会突然冒出敌人的侦察兵来。于是,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安顿下来,平安地度过了这一夜剩下的时间。

可能是打仗打多了心大,两人竟然在情况不明的敌前之地一觉睡到天亮。清晨六点钟,他们刚刚醒来,便发现一名日军士官向栈桥走来……就是本文开头那一幕。这名敌军的身份表明驻岛的日军属于海军陆战队,但早晨的时候突击队员没有听到起床号,显示在岛上只有一支很少的日军驻扎着。

这是一个很好的收获。然而,一个小时以后,两人发现自己突然处于危险的状态——詹金斯发现,一条大号的德国牧羊犬突然出现了,它走走停停,终于对着两人所在的位置停了下来,看样子是觉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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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所谓的“德国潜水艇基地”,就是这个家伙引出的误会?

这时,赵和詹金斯顾不得琢磨情报是否有误,全部注意力都在是否会因为这个畜生而暴露的问题上。幸运的是,这狗大概也是在海岛上久了,习惯了单调的生活,对于自己的发现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坐了下来,一声不吭地对着突击队员所在的方向看。

但谁也不知道这狗什么时候会叫啊,如果把日本兵招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赵和詹金斯都带着.32口径的无声手枪,但对手枪来说,那条狗的距离未免太远了些。两人后悔万分,突击队本来是有“诱狗剂”的,撒上这种药物很容易造成对方的警犬失聪并嗅闻而来,便可以轻易将其干掉——但谁又能想到一个珊瑚岛上居然有狗这种奇怪的物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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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距离上,无论是刀和匕首,都没法发挥作用

两人用尽了办法,试图把狗诱骗过来,但那条德国牧羊犬只是呆呆地看,根本不动弹——日本人养的德国狗,面对一个澳大利亚人,一个中国人,看来是存在交流障碍啊。

无奈之下,两人决定悄然转移,避开这条狗,而詹金斯还有个想法是找到那条狗从哪儿来的,顺藤摸瓜。在灌木丛中没爬多久,突击队员忽然听到一阵交谈的声音,他们发现有三个人边走边谈地朝这个方向而来,其中两个日本人,一个白人,都穿着便装。

距离太近,退无可退,詹金斯和赵做了一个对视,两人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打算,于是一个从左边,一个从右边向这三名对手的侧面绕过去——他们的汤姆森冲锋枪准备开荤了。

但是,他们忽然看到这三个人变得张皇起来——后来推测是詹金斯抬头观察的时候位置过高,被对方看到了。尽管占据人数优势,那三个人却毫无战意地掉头就跑,连那条狗也跟着一起跑掉了。

事后分析,当时在永兴岛上的日军是气象部队而不是纯粹的战斗部队,而且驻防一个人迹罕至,又远离战线的孤岛,他们的战斗准备和战斗意志都很成问题。如果考虑到他们此前使用法国旗的“小聪明” ,老萨很怀疑这岛上都是“爱好和平”的大阪兵——大阪师团在日军中因为告别时不喊“效忠天皇”之类口号而相互说“保重身体”,而常常被视为缺乏斗志。

眼见已经暴露,而且两人该拿到的情报已经都拿到了,所以赵和詹金斯下一步的任务便是——跑。

两人找到藏起来的皮划艇,一面拼命划开,一面用步话机和鲷鱼号联系。在鲷鱼号不断地修正下,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划过了六百码的水面,跳上了正在浮出水面的潜艇,而这时日军还没有来得及朝他们开火——估计整年忙着抓螃蟹的日本兵要找到枪在哪里恐怕也要有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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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不说,这种皮艇实在是水上逃命的好工具

应该说他们的侦察是成功的,一份电报马上被从鲷鱼号发出:“林岛(永兴岛)在日本人手中,驻岛日军包括一名海军陆战队士官,岛上还有至少一名白人。”

下一步是什么?派两人返回去来个突袭?或者派出飞机再次来此轰炸?

从侦察情况判断,前者未免太冒险,万一被狗咬了潜艇上没有狂犬病疫苗,后者未免太小题大做,这么一点儿敌人值不得远程轰炸的油钱。

在确定赵和詹金斯已经安全进入艇内后,鲷鱼号浮出水面,开始炮击永兴岛上的日军目标。推测,岛上没有比它的76毫米甲板炮更有威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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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日军在岛上的设施相比,鲷鱼号可以算是“武装到牙齿”了

鲷鱼号的前航海长海威特回忆道:“我们不记得打了几轮齐射,敌人有所还击,在指挥塔里负责炮瞄的小伙子告诉我曾看到敌军的炮弹从上空飞过,但是每个敢还击的目标至少多挨了五轮痛击,在甲板上的人报告其中一枚炮弹幸运地正中旗杆,把它连根拔起,被打掉的,还真是一面法国三色旗。”

炮击过后,岛上再无声息,这“第一次西沙群岛海战”便这样一边倒地结束了。

完成这次炮击后,鲷鱼号继续自己的巡航,并在2月20日击沉了日军驱逐舰野分号——这是盟国海军潜水艇击沉的最后一艘日本驱逐舰。不过,这个时候,赵和詹金斯已经不在舰上了,19日,他们离开了鲷鱼号,去执行新的任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袭击中日军收到的打击太重,当战争结束后几个月,中国台湾省气象局的工作人员到达永兴岛的时候,发现日军早在战前便放弃了这里的阵地逃走了。

实际上,这次规模有限的海上突击行动中,我最在意的,一个是永兴岛上侵略者的下场,另一个,便是那个曾经在二战中登上西沙群岛的姓赵的士官长——在国家尚无法维护自己领土完整的时候,在这里对日军进行突击的盟国军人中,却也有一张中国面孔。

冥冥之中,莫非天意乎?

后记

关于这段发生在西沙群岛上的历史,我在了解它的过程中,一直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位赵士官长的情况。幸运的是,我们发现或许因为他的经历过于传奇,2017年,一名叫做史密斯·凯文(Smith Kevin)的作家曾为赵写了一部书,名字就叫《荣获帝国员佐勋章(MBE)的士官长阿列克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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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E是英帝国为英勇作战的下层官兵所颁发的奖章,每年限定在1464位,赵以士官长的身份获得其中一枚,说明他的战斗精神得到了战友和上司的承认。

然而,我还是有些耿耿于怀,那是因为不曾找到一张他的照片。不过,最后我找到了另一张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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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的台头写道:“二战的中国突击队员,和故乡一起奋战。”

他们是在Z部队服役,并同样曾登上潜艇战斗的一批澳洲华人突击队队员——澳大利亚特种部队曾专门召集他们入列,因为他们的亚洲面孔更适合敌后的战斗。事实上,他们曾执行了奇袭台湾日军等一系列任务。

Z部队曾评价这些炎黄子孙们在战场上没有一个逃兵,他们都是最坚毅英勇,恪尽职守的战士。这些有着和我们同样血脉的人们,曾在那场为人类公理正义而战的战争中无畏牺牲。

尽管里面并没有那位姓赵的士官,但我总觉得,他就在其中——和我们在一起,血脉相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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