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元公主得知丈夫不知何故被父皇高祖派人带走,便急往长安,谒见母后,涕泣求援。
吕后急忙来到洛阳,见了高祖为张敖辩冤,说他身为帝婿,岂能谋逆。高祖怒道:“张敖若得据天下,难道还少你一个女儿。”
吕后见话不投机,只好遣人往问廷尉。廷尉据实陈明,且将屡次审讯情况,详奏高祖。
高祖口中称贯高好一个壮士,心下却仍狐疑他袒护张敖。于是决心找一个与贯高相识的人去探个究竟。
中大夫泄公,自称与贯高同邑,相信贯高是个志士。于是高祖便命他进狱见贯高问明隐情,究竟赵王是否同谋?
泄公来到贯高床前,见他仰卧床上,遍体鳞伤,不忍逼视。贯高见故友来到,便欲起身,无奈身子已不能动弹,未免呻吟。
两人谈及谋逆一案,中大夫泄公探问他为何硬保赵王,自受此苦。贯高道:“世上,个不爱父母、妻子,我自认首谋,必致三族连坐,难道我痴呆如此?为了赵王一人干送三族性命?”
他说这事赵王张敖实未同谋,怎能将他扳入,宁可他自己灭族,而绝不愿诬陷赵王。泄公听了,不禁钦佩的点头称是,当即起身回报高祖。
高祖得到了泄公的禀报,才相信张敖确实无罪,便赦张敖出狱。高祖又倾佩贯高宁死不肯诬及造王,也让泄公通知贯高连他也要赦罪了。
泄公又来到狱中,告诉贯高,高祖已赦赵王无罪出狱,同时高祖对他的忠心过人,亦当赦罪。
贯高听了长叹道:“我拼着一身,忍死须臾,无非为赵王白冤,今王已出狱,我得尽责,死亦何恨!况我为人臣,已受谋逆的恶名,还有何颜面再事主上?”说罢,竟掐住自己的喉咙,自扼而死。
泄公见贯高自尽,施救无及,就回来告诉高祖。高祖叹息一番,降封张敖为宣平侯,移封代王如意为赵王,即将代地并入赵国,使代相陈豨守代,另任御史大夫周昌为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