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改天换地当农民

二十五 改天换地当农民

回家一个多月来,没有去找什么事情做,也找不到什么事情做,只是天天在家等待天上掉陷饼。那时,退伍士兵国家是不分配工作的,有条件的乡村企业把这些人安进去,不管做什么,都觉得是一种荣誉。所以,当时也有人跟我说,大队砖瓦厂安的都是退伍军人,你也去要求一下吧。我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满员,就没有正式提出。后来想到,幸亏没有提出,提出也是白搭。

一次,偶然碰到高中时候的语文老师,他知道我的情况,便把我介绍到当时的高中代语文课。我也胆大,从没上过课,就答应了。那时还是1977年上半年,学校还没有正规教材,语文方面都是临时教材,或教师自已找的,一般是毛主席的著作,鲁迅先生的文章等。幸亏我在部队几年,对政治历史哲学等,都有所接触和了解,上起课来还很适应当时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们。也为以后终身从教开了一个好头。次年大队中小学校长想把我搞去当个正式赤脚老师,大队领导硬是不同意,我只好到生产队参加农业生产劳动。

那年冬天,公社大搞农田水利建设 ,全公社按劳动力分配相应的土方任务。我每天天不亮就跟着上工。从家到工地有五六里路。有一次晚了一点,我就抄小路从水库里赶上,水库里没有水,一些农人就在空白地上种上了菜,为防鸟儿吃,就扎一个稻草人放到菜地边,穿上旧衣服,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真人。那天凌晨,黑湖湖的,看不清楚,我刚走到水库中间,发现前面有个人影,带着草帽,我大吃一惊,“谁?”,那人没有回声,随着风还晃动了一下,我害怕起来了,不敢前行,双脚打闪,浑身也在流冷汗。听见大路上有同伴们的说笑声,虽然看不清人影,但声音很清楚。于是就喊他们,有人知道我胆小,怕鬼,说:“那是稻草人,不要怕。”我才想起这是一个稻草人,自已不觉好笑起来。真是虚惊一场。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迟到了。

每天的劳动是很艰苦的,一天在工地上吃两顿饭,晴天还好一点,一到大风天气,不仅饭吹冷了,还刮来阵阵的泥沙,叫你饭碗里,脸上到处都是灰尘,你吃不下去也要吃呀,因为下午还要干活呀。饭后稍稍休息一下,接着再干,要干天黑才收工回家,真正的是两头见星。到家后,整个骨头都散了,两边肩膀上也磨起的血泡,家人看到了都心痛得流泪。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慢慢地挨着。

以后的情况,我在那篇《民师岁月》的回忆录中作了详细的介绍,此处就不再啰嗦了,总之是当了五年民办教师,再当了三十多年的公办教师,直至退休。

如今,我退伍都快五十年了,现已退休在家怡养天年,想起当年在军营的那些往事,如同昨日,真正觉得光阴似剑日月如梭了,不知道我的那些老首长老战友现况如何,真心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探访当年的老首长们老战友们。

愿我的老首长们健康长寿,我的老战友们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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