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產恐怖片不受待見的鍋,不該由鬼來背!

国产恐怖片不受待见的锅,不该由鬼来背!

傳媒大眼導讀

儘管“嚇人”確實是恐怖片最主要的特色,但這也恰恰是其魅力所在,就是能充分吊起觀眾強烈的窺探欲,且欲罷不能。

國產恐怖片常被網友們戲稱為“三無產品”,即無技術、無故事、無演技。整個觀影過程就跟鬧著玩似的,完全不像國外恐怖片那樣動不動就腦漿噴出,一派嚇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而這種“獨樹一幟”的國產恐怖片,也成為小投資公司的“名利場”,幾百萬投資已可以算是大製作,不僅投資成本少,一旦拿了龍標進入院線,別管口碑如何,賺個盆滿缽滿基本是不成問題的,質量稍微過硬一些還可以順帶擦亮公司的牌子,這種名利雙收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你以為國產恐怖片就那麼不濟?錯!它也是曾經嚇死過人滴!

眾所周知的一個事實就是,國產恐怖片裡是沒有“鬼”的,因為相關主管部門頒佈的《電影管理條例》中明確規定:“禁止宣揚迷信和邪教。”對於國產恐怖片而言,這是一條不可逾越的紅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国产恐怖片不受待见的锅,不该由鬼来背!

可是,在審查制度不那麼嚴格的上世紀,國產恐怖片也是誕生過經典之作的,甚至達到了嚇死人的程度。上世紀八十年代末,誕生了中國電影史上最恐怖的一部電影——由梁明、穆德遠等執導,陳希光、潘婕等主演的《黑樓孤魂》。

當時的梁明、穆德遠還是北京電影學院的年輕老師,偶然間獲得了深圳影業公司的一個拍片機會,很快就以極低的成本拍出了這部堪稱新時期恐怖電影的經典之作。

作為國內首部被打上“兒童不宜”字樣的電影作品,儘管該片順利地進入了院線,可很快就因為在北京上映期間嚇死了人而被迫停映。很多人在看過這部電影后評論:“我心臟不好,手邊準備了速效救心丸,擔心嚇尿褲子還穿上了紙尿褲。這是看電影嗎?這是找死的節奏!”

當然,國產恐怖片也不都是這種旨在“嚇人”的內容。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香港,就曾一度流行過喜劇鬼片這一特殊類型,在搞笑的同時又融入了恐怖的元素,一經推出就受到影迷的歡迎。洪金寶執導的“三部曲”——《鬼打鬼》、《人嚇人》和《人嚇鬼》都融合了功夫、喜劇和鬼怪題材,從而創造出了一個全新的片種——“靈異功夫片”。

国产恐怖片不受待见的锅,不该由鬼来背!

1985年上映的《殭屍先生》,可謂是全面掀起了殭屍片的熱潮。它與“靈幻功夫片”一脈相承,重在搞笑打鬥。而說起“茅山道士”,就不能不提到一個人,那就是有“殭屍道長”之稱的林正英。

龍虎武師出身的林正英,當過武術指導,有著良好的武術功底,憑藉“一字眉、冷幽默、身手敏捷、連畫符唸咒都有型有款”的獨特現象,成了殭屍片中“茅山道士”的不二人選。之後出現的電視劇《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中,又為“殭屍道長”注入了許多時尚元素,除了武俠、愛情和玄幻等創作元素,俊男美女和有趣臺詞也是其中的主要組成部分。

總的來說,香港銀幕上的鬼的確沒什麼可怕的,除了《靈氣逼人》外,徐克的《倩女幽魂》和關錦鵬的《胭脂扣》也在一動一靜之間,成功塑造了香港電影史上最著名的兩個女鬼形象——小倩和如花,一個美豔動人,一個楚楚可憐。不管哪一款,都能輕易擊中觀眾的心。

中國式恐怖片反被套路,又是誰的錯?

為了營造詭異陌生的神秘氣氛,恐怖電影往往將故事發生的地點安置在遙遠偏僻的地方或是人跡罕至的孤島,且故事多選擇在晚上發生,目的就是要通過時間、空間的陌生化與隔絕感,來強化神秘的氣氛,和恐怖的效果。

在電影《封門村》中,故事一開始就把焦點放在夜間,而且就集中在這個偏僻神秘的封門村內,這就一下子將氣氛和基調定在了黑色的背景上。而楊冪主演的《孤島驚魂》,也在空間上多處選擇了偏僻、遙遠的孤島來展開情節,與我們熟悉的世俗生活背景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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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電影一開始就設定了一個二元對立的力量和對象,善與惡、正義與邪惡、合法與非法、正常的與變態的等等,一切都有清晰的劃分與界定,整個敘事也是圍繞著對立的雙方展開。

按照國產恐怖片的套路來看,故事往往因為靈異事件或者鬼怪的出現,打破了正常的秩序作為開端,情節則隨著人類與“鬼怪”間的爭鬥而展開,但受限於相關政策的束縛,其故事的結局大多是既定的,也就是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人類一定消滅怪物,從而讓秩序得以維持,讓一切恢復平靜。

一旦邪惡的一方被消滅,也就意味著這個恐怖故事的終結,它不再暗示或提供其他情節進展的可能性,就像一個圓圈,起點與終點將會重合在一起,進而完成一個閉環式的故事情節。

也正是因為國產恐怖片大多需要沿襲這一套路化操作,導致近十年來幾乎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國產恐怖片。相比之下,《筆仙》《京城81號》已經足以成為其中的爆款產品。其中票房最高的是《碟仙詭譚2》,其累計票房也只有區區的1279萬元。

在豆瓣上,查看近兩年來的國產恐怖片,口碑幾乎全部撲街,甚至很少有能夠超過6.0分這一及格線的作品。為數不多的幾部合格產品,也都誕生於上世紀末,包括1989年的《黑樓孤魂》(7.0分)、1993年的《鬼城兇夢》(7.0分)和1990年的《聖保羅醫院之謎》(7.5分)。

事實上,大部分國產恐怖片目前仍處於“拍了罵,罵了虧,虧了拍”這一惡性循環的“困局”當中,要麼主角是精神病,如《異度公寓》;要麼就是主角是孿生姐妹,姐姐死了,妹妹回來報仇,如《情謎》 ;更有甚者全程都顯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如《孤島驚魂》 。

與國外恐怖片相比,國產恐怖片從音效、燈光、佈景等各個方面幾乎都像是毫無技術成分可言的偽作,甚至被網友們概括出了國產恐怖片的“必敗三元素”:黑夜、搖擺的燈光、時不時地尖叫。

技術寒磣也就算了,演員的表演也讓人無話可說。恐怖片對演員演技的要求其實非常高,因為演員需要憑藉其演技帶動觀眾,產生如臨其境的強烈代入感。

然而,很多國內演員在恐怖片中的表現,卻往往給人一種安全感十足的即視感,單從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嚴重的“假”。比如馬天宇在《異度公寓》中的表情只有三種:帥氣的微笑,帥氣的皺皺眉,帥氣的搖搖頭。就算將其無限次的排列組合,又能為觀眾帶來多少“嚇人”的效果呢?

效果有沒有另說,先把錢賺了才是國產恐怖片的王道

国产恐怖片不受待见的锅,不该由鬼来背!

雖說恐怖片在歐美國家也屬於中小成本製作,但其類型片市場已經成熟,且受眾巨大,只要一部作品能夠取得不錯的口碑,登頂票房冠軍也不是什麼難事。

類似《屏住呼吸》《逃出絕命鎮》《小丑回魂》等優質恐怖片,都是如此。更為關鍵的是,這類片子在內容表達上的自由度往往更大,探索的現實問題和哲學主題也大多更為深刻,所以很多時候即便是一些好萊塢特效大片的票房,也會被這類恐怖小片碾壓。

有人說就因為國產電影中不能有鬼,所以限制了這一類型片在創作內容和尺度上的自由度。這其實屬於一種矯枉過正的錯誤觀點。放眼世界影壇上的那些經典恐怖片,基本都找不到鬼的影子。希區柯克作品中被譽為影史明珠的《後窗》裡沒有鬼,名噪一時的低成本恐怖片《女巫布萊爾》中甚至連女巫都從未現身。因為這些作品更多是在探討人性中惡的成分,而不是重在一驚一嚇的畫面表現。

說到底,國產恐怖片票房差、口碑更差的鍋,不該由鬼來背。問題在於一種急功近利的投機想法的存在。賺快錢、易操作、週期短、投資少、見效快,才是很多片方選擇恐怖片的動力和初衷。比如靠發行恐怖片起家的福建恆業,早期的片子幾乎都是八倍十倍的收益。雖然很多恐怖片的最終票房只有百萬級別,但其製作成本卻只有幾十萬,刨去宣發的成本後,仍不失為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抱著這種目的製作而成的恐怖片,自然難逃粗製濫造的惡性循環,場景簡單重複、故事跟風抄襲、創意匱乏。有網友總結了國產爛恐怖片的套路:“枯藤老樹野草、月光古宅地窖、主角總睡不著、深更半夜洗澡、鏡子梳子剪刀、蘿莉沒事尖叫、嚇人全靠音效、科學發展記牢”。

国产恐怖片不受待见的锅,不该由鬼来背!

當同質化的創作無法讓觀眾感覺到新意和誠意,國產恐怖片又開始用軟色情進行包裝和宣傳,電影裡、海報上、選角的過程中、角色的服裝上,軟色情幾乎無處不在。女性角色可以不知名但一定要胸大,且一定要創造機會露肉或穿得若隱若現,這些都是目前國產恐怖片慣用的博人眼球的方式和手段,有時甚至讓人分不清是在看恐怖片還是情色片。

這樣的東西,不僅觀眾會排斥,就連院線給到的排片也越來越少,這也成為恐怖片紛紛轉戰網絡,試圖以點擊量迎來又一個春天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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