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是怎麼來的?

一點發現


#了不起的城市#1979年,深圳還只是“省尾國角”的一座邊陲小鎮;2007年,已崛起為繼上海、北京、廣州之後的第四座現代化城市。深圳30年鉅變本身見證了改革開放的過程。自1980年被批准設立經濟特區,成為中國改革開放的“試驗田”和“窗口”後,改革創新已成為她的靈魂。這就是深圳的故事。(深圳夜景)是什麼力量激發出深圳經濟快速增長的高速度?是什麼魔力托起令全球矚目的深圳“一夜城”?三十年來,一代人的命運與深圳的發展緊密相連,期間發生了哪些故事?可歌可泣的創業發展故事和鮮為人知的史料披露,讓我們重回那個青春激盪的年代……如今的深圳,一眼看不到轉折點。一座座玻璃外牆、簇新現代的高廈中,夾雜著鴿子籠般的居民樓和火柴盒般的舊廠房,雨水沖刷後留下的黃色鏽跡,留在每一棟發灰的建築物臉上,將這個城市的過去,留給現在和未來。蛇口第一炮足足30平方公里,聽了袁庚和廣東省的彙報,時任國務院副總理李先念用鉛筆在地圖上寶安縣南頭半島的根部,用力劃了兩條線,“這個半島,都給你。袁庚沒敢要,他只要了半島南端的蛇口,2.5平方公里,近300個足球場大小。這一天,是1979年1月31日。很多年以後,當人們開始梳理深圳的發展脈絡,這個形似蛇頭的彈丸之地,被稱作中國特區改革的試管。1978年12月26日上午,蛇口,坐著一艘快艇,袁庚從這裡上岸。這是剛剛被交通部派到香港招商局擔任副董事長的袁庚對蛇口的第一次考察,他需要個地方,建個拆船廠,作為開拓他61歲新事業的起點。1979年春鄧小平在深圳視察溜達了一上午,他只看到兩排曲折、破敗的紅磚瓦房和嗡嗡作響的綠頭蒼蠅。在這個農民、漁民和蠔民共同居住的不足千人的小鎮上,看不到男人,偶爾露臉的老弱婦孺都躲在牆角里,沒有表情。袁庚相中了這個地方。袁庚是個聰明的人,在李先念批給他的這塊2.5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他加了很多“價碼”。袁庚說,對於蛇口,要參照“香港特點,照顧國內情況”進行管理,有關建設、生產上使用的物資進口及產品出口,要免稅放行。“好,我批。”李先念在寫下“擬同意”三個字的同時補充說,“不給你們錢買船建港,你們自己去解決,生死存亡,你們自己管。”袁庚動作很快,不到4個月,蛇口工業區基礎工程破土動工,一個嶄新的外向型工業區誕生。特區來由1978年12月召開的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吹響了改革的號角。設立經濟特區,在困境中殺出一條血路,探索改革開放的經驗,成為黨中央的一個重大決策。在全國改革開放大局中,深圳作為一個試驗田,鄧小平傾注了大量心血。就在袁庚踏上蛇口之前,廣東省委副書記吳南生也在深圳調查。他想解開一個疑問。一年前,剛剛復出的鄧小平把廣東作為其第一次遠行的目的地。因為深圳邊防部隊對愈演愈烈的逃港事件幾乎無力防守,廣東省主要負責人把其作為惡性政治事件捅到了鄧小平面前。深圳和香港,在地理上只隔著一條寬不過30米的深圳河。建國後,中英交惡,雙方封鎖邊界,深圳河見證著兩岸的變遷。深圳擁有和每一個大陸城市相同的記憶,大躍進、饑荒、“文革”,而香港卻在此間發展成亞洲四小龍。於是,不斷有人逃到對岸。官方有記載的3次大規模逃港,分別發生在1957年公社化、1961年自然災害和1972年,累計外逃6萬餘人,參與者10萬餘人。聽了這些彙報的鄧小平,面對著霧氣濛濛的羊城街道,留下兩句話,“這是我們的政策有問題”,“這不是部隊能管得了的。”吳南生的調查,就是想弄明白鄧小平的意思。他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深圳有個羅芳村,對岸的香港也有個羅芳村。不過,深圳羅芳村的人均年收入是134元,而對岸的人均年收入卻有13000元,差了100倍。他立刻明白了鄧小平的意思。和吳南生一樣,發展經濟時已成為廣東省委主要負責人的共識。想在蛇口辦加工區的袁庚,正是與他們的思路不謀而合,才得到支持。不過,廣東的想法,並不只侷限在一個蛇口。1979年4月,廣東省委第一書記習仲勳,借在北京參加中央工作會議的機會,向中央提出了廣東“先行一步”的建議,希望在深圳、珠海、汕頭劃出一些地方,實行單獨的政策,鼓勵華僑、港澳同胞和外商投資。鄧小平贊同這個建議,“這幾個地方就叫特區,中央沒有錢,你們自己去搞,殺出一條血路來。”著名中國問題研究專家傅高義認為,當時的中國,迫切需要找到一條不受其少的可憐的財政預算制約的現代化之路。廣東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在海外華人中,有80%來自廣東。為港澳迴歸搭橋的政治考慮,也是特區選址深圳的一個重要原因。1980年8月26日,由吳南生牽頭起草的《特區條例》,獲得全國人大通過。深圳和珠海、汕頭、廈門一起成為中國首批經濟特區,327.5平方公里,蛇口包含其中。次日的《紐約時報》,以節制的驚歎寫道,鐵幕拉開了,中國大變革的指針,正轟然鳴響。青春年代似乎就是從1979年開始,人口不到3萬的邊陲小鎮深圳,忽然熱鬧起來。剛剛過完年,惠陽地區公交計委辦公室副主任駱錦星就坐上了前往深圳的大巴。泥土路,過兩個關口,車子搖搖晃晃,4個小時才到。春節前,隸屬惠陽地區的寶安縣剛剛更名為深圳市,廣東省委向全省幹部發出號召,支援深圳建設,駱錦星自認喜歡挑戰,和31名惠陽地區的幹部一起,從城市來到農村,擔任新成立的房管局副局長。親自起草了特區條例的吳南生,受命兼任深圳特區第一任市委書記,他也帶著5個人,乘火車從廣州來到深圳。半年後,廣東又安排有著豐富大城市管理經驗的副省長梁湘任市委書記,吳南生不再兼任。駱錦星記得,當時的深圳,一眼望得到盡頭。全鎮2.6萬人,汽車7輛。兩條水泥路穿過小鎮,一條是人民路,另一條是解放路,全長不到2公里。“幹部都住在迎賓館附近的黨校,門前一條臭水溝,蚊子一抓一大把。”駱錦星說,“看來,真要走一條血路才行。”雖然中央一直強調不給特區一分錢,吳南生還是從副總理谷牧那裡爭取到了3000萬的啟動資金,靠著這3000萬,深圳搭起了特區建設的第一塊積木。另外的資金來源是“賣土地”、向銀行貸款和引進外資,最初幾年不向中央繳納稅款的特殊政策也間接提供了特區建設的資金。最有想象力的駱錦星提供了“賣土地”的點子。“把土地使用權出租給外商,我們就能用租金來搞建設,外商拿了地,也必然願意來投資,這樣經濟就發展起來了。”困難在於曾經的信仰。當時憲法規定土地不能出租、轉讓。“沒有辦法,都按規矩辦,還叫什麼特區?”駱錦星說,不是要闖血路麼?血路就是有人要犧牲。統計數字顯示,從1980年到1981年,深圳共出租土地4.45萬平方米,獲得“土地使用費”2.136億港元。這一做法,日後在全國蔚然成風。1988年,全國人大七屆一次會議修改了憲法有關條款,規定“土地使用權可以依照法律規定轉讓。”資金來源途徑,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深圳最初的發展模式,建成“出口加工區”的最初期待,也在實踐中被豐富和完善。為了吸引外商投資,大量資金被用於基礎設施建設,建賓館、建道路。國貿大廈、深南大道,這些深圳的地標,均在此時竣工。在特區建設的最初三年裡,深圳工農業總產值增長了6倍,不僅把另外三個特區遠遠甩在身後,還讓十里洋場的上海、華南第一城廣州黯然失色。小漁村創造了大奇蹟。一些衝破經濟發展羈絆的制度改革,也在進行當中。1982年,通過競聘,普通職工何能勝獲得了中英街上的沙頭角綜合商店總經理一職,1983年,國貿大廈的女員工已經可以每月拿到200多元的工資,比內地的部長還高。1984年,深圳市民可以不再憑糧票敞開購糧。這些改革,10餘年後在內地以同樣的方式上演。那是改革啟蒙期的激情年代,深圳宛如一個蓋世英雄,叱吒風雲。狄更斯說,這是最好的時候,也是最壞的時候。小平給特區定“姓”作為探路者,每前進一步,都在撕破舊有體制的臉面,艱難可想而知。一份在1982年年初呈交給中央的調查報告對深圳作出了這樣的結論,“外資充斥市場,宗教迷信活動加劇,淫穢物品大量流進,暗娼增多,臺灣反動宣傳加緊滲透,港臺電視也佔領了陣地,特區幾乎成了不設防的城市。”1982年2月,中央書記處召開廣東、福建兩省座談會,專題研究打擊走私販私、貪汙受賄問題。省委書記任仲夷向中央作了他參加革命以來的第一份檢查。這一年,凡是從廣東到內地的旅客,都要搜身,防止走私。特區成了壞分子聚集地的代名詞,當時的一些影片中,只要是壞人,就講粵語。1983年年底,深圳少見地下了一場大雪。過完元旦,鄧小平來了。站在深圳當時最高的國際商業大廈22層天台上,鄧小平看到了一個這樣的深圳:許多工地正在施工,機械塔吊伸開長臂不停轉動,縱橫深圳東西的深南大道已經建成,路上車流穿梭,羅湖新城初具規模。小漁村變成了大工地。隨後的兩天,鄧小平參觀了漁民吳柏森的家和蛇口工業區,隨後只言未留,前往珠海。回京前,鄧小平為深圳留下題字,“深圳的發展和經驗證明,我們建立經濟特區的政策是對的。”這句話,挽救了深圳。事後,市委書記梁湘把一幅300平方米的鄧小平巨幅畫像,豎在了深圳最顯眼的深南大道上。雖然此後深圳經歷了一波又一波的“倒深浪潮”,素以強悍、理想主義,敢擔當著稱的市委書記梁湘,也在爭論聲中黯然離職,但那些親身參與了深圳建設的人們,每行至此,都會從內心生出堅定的力量和勇氣。1992年1月19日至23日,鄧小平這位時年88歲的老人再次到深圳視察。鄧小平同志在這裡發表的許多重要談話,對深圳的改革開放和建設,對整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都有著重大而深遠的意義。1月19日上午,鄧小平到達深圳,下榻在深圳市迎賓館桂園。有關負責人勸鄧小平好好休息,鄧小平表示:“到了深圳,我坐不住啊,想到處去看看。”當天,鄧小平在廣東省和深圳市負責人的陪同下,乘車觀光深圳市容。車子緩緩地在市區穿行。寬闊的馬路縱橫交錯,成片的高樓聳入雲端,到處充滿了現代化的氣息。鄧小平十分高興。正如他後來說的:“8年過去了,這次來看,深圳、珠海特區和其他一些地方,發展得這麼快,我沒有想到。看了以後,信心增加了。”鄧小平同志邊觀光市容,邊同廣東省、深圳市負責人親切交談。他說:“對辦特區,從一開始就有不同意見,擔心是不是搞資本主義。深圳的建設成就,明確回答了那些有這樣那樣擔心的人。特區姓‘社’不姓‘資’。”他認為,改革開放是否成功,“判斷的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於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於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當談到經濟發展問題時,小平同志說,廣東要力爭用20年的時間趕上亞洲“四小龍”。停了一會兒,他補充說,不僅經濟要上去,社會秩序、社會風氣也要搞好,兩個文明建設都要超過他們,這才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鄧小平是要用深圳,再次推動全國改革的步伐。如今,在深南大道和紅嶺路的交匯口,鄧小平畫像,剛剛重新粉刷,穿著深灰色中山裝的鄧小平,笑容依舊。一個城市有一個城市的靈魂,深圳的靈魂,是鄧小平。要放膽嘗試不要怕犯錯“深圳發展這麼快,是靠實幹幹出來的,不是靠講話講出來的,不是靠寫文章寫出來的”1992年1月20日上午,小平同志來到國貿大廈參觀。在鄧小平同志視察深圳5天裡,最長時間和最重要的談話是1月20日上午在國貿大廈旋轉餐廳,鄧小平精神健旺,整整講了30多分鐘。他的談話涉及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多個方面,講得很深刻,很精闢。鄧小平充分肯定了深圳在改革開放和建設中所取得的成績。然後,他說,要堅持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關鍵是堅持“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不堅持社會主義,不改革開放,不發展經濟,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條。基本路線要管一百年,動搖不得。鄧小平又說,要堅持兩手抓,一手抓改革開放,一手抓打擊各種犯罪活動。這兩隻手都要硬。打擊各種犯罪活動,掃除各種醜惡現象,手軟不得。鄧小平同志侃侃而談。他還談到中國要保持穩定;幹部和黨員要把廉政建設作為大事來抓;要注意培養下一代接班人等重大問題。鄧小平在談話中,強調要多幹實事,少說空話。談到這裡,老人家指著窗外的一片高樓大廈說,深圳發展這麼快,是靠實幹幹出來的,不是靠講話講出來的,不是靠寫文章寫出來的。“改革開放膽子要大一些,敢於試驗,不能像小腳女人一樣。看準了的,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1月22日,鄧小平同廣東省和深圳市的負責人作了重要的談話。他說,改革開放膽子要大一些,敢於試驗,不能像小腳女人一樣。看準了的,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深圳的重要經驗就是敢闖。沒有一點闖的精神,沒有一點“冒”的精神,沒有一股氣呀、勁呀,就走不出一條好路,走不出一條新路,就幹不出新的事業。不冒風險,辦什麼事情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萬無一失,誰敢說這樣的話?一開始就自以為是,認為百分之百正確,沒那回事,我就從來沒有那麼認為。鄧小平還指出,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證券、股市,這些東西究竟好不好,有沒有危險,是不是資本主義獨有的東西,社會主義能不能用?允許看,但要堅決地試。看對了,搞一兩年對了,放開;錯了,糾正,關了就是了。關,也可以快關,也可以慢關,也可以留一點尾巴。怕什麼,堅持這種態度就不要緊,就不會犯大錯誤。在談話中,鄧小平還談到:現在建設中國式的社會主義,經驗一天比一天豐富;在農村改革和城市改革中,不搞爭論,大膽地試,大膽地闖;我們的政策就是允許看,允許看,比強制好得多,等等。1992年1月23日上午9時40分,蛇口。深圳人永遠記住了這一幕:臨別的鄧小平同志向碼頭走了幾步,突然又轉回身來,用濃重的鄉音對深圳市的負責同志說:“你們要搞快一點!”這意味深長的七個字,蘊涵了鄧小平同志對深圳這個自己親手創辦的經濟特區殷切的期望。深圳,你被誰拋棄1997年,鄧小平逝世,很多深圳市民自發點燃蠟燭,在小平畫像下祭拜,不少人失聲痛哭。此時的深圳,已經走過明亮、激情的青年時代,正面臨各路諸侯的圍剿和成長的困境。獨家的特惠已變為多家共享的普惠,浦東新區迅速崛起,各種名頭的特區遍佈全國。耶魯大學歸國博士胡鞍鋼“特區不特”的理論,紅遍全國,直戳深圳的關鍵部位。1997年香港的迴歸更讓許多人相信,支撐深圳存在的重要政治原因已經不在。2000年10月,中國證券管理委員會突然下發文件,責令深交所A股新股停發。國家層面的政策安排,讓深圳經濟走入寒冬。脫離了“特區”的語境,單純作為一個城市,深圳的弱勢是顯而易見的。在過去的30年裡,懷揣著財富和創業的夢想,不停有人從全國各地來到深圳。30年裡,深圳的人口不斷增長,從上世紀80年代初的10萬,到90年代的100萬,再到現在的超過千萬。在這個99%的人口是外來人口的移民城市裡,沒有歸屬感的人們毫無擔憂地消耗著城市的資源和信譽,“金錢第一”成為普世價值,飛車黨、搶皮包、割項鍊的新聞不絕,不斷攀升的自殺率大半原因是抑鬱症,最初以淘金為目的的創業者們,開始向這個城市索要幸福感和安全感。普通打工者咼中校,恰在此時來到深圳。和所有打工者一樣,在寶安北路的人才大市場,他找到了第一份工作,為一家證券網站開發網絡系統。工作不穩定,一年裡,他換了5家公司,每月工資不到2000元錢。雖然只是個普通的“打工者”,武漢大學金融系畢業生咼中校卻一直在思考和關注深圳的發展。2003年,他把對深圳的擔憂寫成網文《深圳,你被誰拋棄》,發表在強國論壇,經紙媒轉載後,在全國範圍內引發了對深圳出路的又一次大討論。據說,時任深圳市長的于幼軍,在一次會議上稱讚了這篇網文,之後,文章的便擺上了每個委辦局局長的辦公桌。在媒體的推動下,咼中校還成了市長於幼軍的座上客,網民和市長關於深圳發展之路的平等對話,一時傳為美談。5年來,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為深圳“尋醫問藥”。30年一覺改革夢2008年11月7日,一場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與實踐研討會”名義召開的研討會,在深圳五洲賓館召開。醒目的大紅標語打在賓館門口,“感恩改革開放,回報全國人民”。出席會議的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主任冷溶說:“看了這條標語,我很感動,深圳為改革開放,做出了重大貢獻。”這個肯定,讓深圳市社科院院長樂正唏噓不已:“從存在那一刻起,存在的必要性就被質疑,一直到現在,這種滋味不好受。”已卸任的深圳市委書記李灝對這個研討會也很關注,在會議論文集一些重要的文章上,他專門作了記號。李灝認為,深圳的重要性,不在於為國家創造了多少稅收,而是探索了鄧小平所說的“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到底怎麼走。咼中校關心的是,沒有了當初一窮二白的窘境、走過了創業初期的激情,深圳繼續改革的動力在哪裡?“最首當其衝的,是繼續解放思想。”冷溶說。深圳現任市委書記劉玉浦在會上表示,深圳將把深化行政管理體制改革作為當前深圳特區改革攻堅的重要突破口,用5年時間建立起全新的現代公共服務型政府,比全國提前7年完成。深圳仍在路上。30年的歲月穿過風塵,成就了年輪。依賴一個個有著回憶的地名和人名,人們在滄海中記住一座城市。袁庚96歲了,依然待在深圳。在深圳從一個漁村到現代化大都市的建設起點上,他曾叱吒風雲,譭譽參半。被取消了特權的蛇口,並沒有成為袁庚期待的樣子,一個類似英國阿伯丁的以工業為主的港口城市,但“工業大道”、“興工路”這樣缺乏個性的路牌,還是多少留下了夢想的痕跡。駱錦星習慣搖著蒲扇,在這個城市裡遛彎兒,或者站在國貿大廈的頂層,打量這個城市,“我們這些老頭子,現在基本都不在了。”創業激情和財富夢想,依舊磁石般吸引著一批又一批年輕人向這裡匯聚。每個平淡的表情後面,都有一個和這個城市的故事,或大或小,或精彩或平淡。在深圳創業初期擔任市委書記的梁湘,在不得不離任時淚流滿面,他引用了智利詩人聶魯達的詩,向深圳告別。“如果必須生一千次,我願意生在這個地方;如果必須死一千次,我也願意死在這個地方”。2008年11月20日上午,參加廠東省經濟特區工作會議的全體代表,身著正裝,懷著敬意,手捧鮮花,來到了小平塑像前,三鞠躬。敬獻上芬芳的花籃和美麗的鮮花。懷著愛戴之情,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廣東省委書記汪洋和省長黃華華代表省委省政府向小平同志塑像敬獻花籃。花籃上,“深切緬懷敬愛的鄧小平同志”的字眼,傳遞著大家對小平深切的敬意,傳遞著全省人民對這位改革開放總設計師的濃濃深情。30年,彈指一揮間。30年前,小平同志撥開層層迷霧,指明瞭改革開放的道路,讓廣東在改革開放春風的吹拂下,迸發出勃勃生機,孕育出一個個璀璨的發展神話,書寫了一段段舉世矚目的傳奇。30年,時光飛逝如電。深圳站在新的起點上,而今邁步從頭越。回顧過去,展望未來,繼續高揚特區旗幟,再次以先行者的姿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上昂首前行。在南粵破浪前行的道路上,小平一個個振聾發聵的論斷,一聲聲催人奮進的囑咐,依然在人們的心頭激盪,讓大家信心滿懷、躊躇滿志。


隨語而悅


早在1600年前,深圳地區就曾有過移民浪潮,內地人曾為開發新安立下了汗馬功勞。在東官郡所轄六縣中,第一個就是寶安縣,縣治與郡治同在一處,系江海交通要衝,海防軍事重鎮。新安故城開創了深圳城市發展的源頭,成為深圳地區政治、經濟、文化生活的中心。

唐肅宗至德二年(757年),將寶安縣名改為東莞,縣治從南頭移到今天的東莞市。到了五代,宋、元以後,深圳在行政方面的隸屬關係都發生過一些變化。

在大黃沙、大梅沙沙丘遺址發現的陶器、石器顯示,早在五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時代,就有人類生息在這片美麗富饒的土地上。 創造了深圳光輝燦爛的歷史文化。目前已查明,深圳有文化遺址103處,古墓葬234處,古建築和歷史紀念建築68處,近現代史蹟和革命紀念建築97處,舊海關稅 站和界碑等有12處。

秦之後,深圳百越族居民已統屬封建中央集權統制,漢在深圳已有鹽官之設,在南頭、西鄉、沙井、大鵬以及香港李鄭屋村等地,均發現漢代墓葬。從葬禮及出土文物看,當時已融合了先進的中原文化。

深圳歷史悠久,文化發達,因此文物古蹟豐富,風景名勝屯為數不少,如晉、隋時期的“晉績隋園”廟,唐代的海光寺,靈渡寺南唐的懷度寺,宋代的赤灣天后廟,明清兩面代的“新安八景”,以及伶仃山、龍岐澳、七娘山等。 

到20世紀80年代,深圳被闢為中國第一經濟特區後,旅遊業發展異常迅猛,新建的旅遊景點及設施獨具魅力,並以其新奇、特、異的風格蜚聲海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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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城市#

深圳發展史

經濟特區成立起源 1980年3月30日,國務院在廣州召開廣東和福建兩省工作會議,研究提出試辦特區的一些重要政策,確定深圳、珠海特區的範圍,並同意把原擬“出口特區”的名稱正式改為“經濟特區”。至4月25日,中共廣東省委常委會議決定,成立“廣東省經濟特區管理委員會”,由吳南生擔任特區管理委員會主任,以管轄各個經濟特區。8月8日,國家進出口管理委員會副主任江澤民率領工作組到深圳特區檢查工作。在此之前,由聯合國貿易組織出資,江澤民率秦文俊、黃施民等七人,去世界各出口加工區參觀考察五十多天,回北京後起草了《出口加工區考察報告》。 最後,於同年8月26日,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五次會議中通過了由國務院提出的《廣東省經濟特區條例》, 正式宣告在廣東省的深圳、珠海、汕頭三個市分別劃出一定的區域,設置經濟特區。這一天即成為深圳經濟特區成立日。到了10月,國務院亦決定在廈門建立經濟特區。 深圳市位於廣東省中南沿海地區,珠江口之東。東臨大鵬灣,西接珠江口,北靠東莞、惠州兩市,南鄰香港,與香港新界一河之隔。全市面積2020平方公里,而深圳經濟特區是從深圳市劃出的六分之一的狹長地帶,總面積327.5平方公里,是除海南省外最大的經濟特區。 深圳的氣候特徵適合常年開展旅遊,屬於亞熱帶氣候,風清宜人,降水豐富。 深圳歷史悠久,文化發達,文物古蹟豐富,風景名勝為數不少,如晉、隋時代的古廟,唐代的海光寺、靈渡寺等。深圳成為經濟特區後,旅遊業發展十分迅猛。除歷史悠久的古蹟外,新建的旅遊景點及設施也獨具魅力。如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主題公園錦繡中華和民俗文化村,以迴歸自然為特色的野生動物園,具有南中國海獨特魅力的大、小梅沙度假區……各類各色,異彩紛呈。 深圳這個昔日的邊陲小鎮,如今已經成為屹立在中國南海之濱的一顆明珠。 深圳是現代中國的一個奇蹟,許多人湧到深圳來,不光是為了遊玩,而是來看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神話。 20年前來過深圳的人舊地重遊,面對高樓林立、花園廣佈的現代化城市,怎麼也難以將當年塵土飛揚充斥著低矮破舊民居的漁村小鎮與眼前的景象聯繫起來。 深圳奇蹟被各種新穎的都市建設代表著,成了深圳的特色風景線:國貿大廈、地王大廈、賽特廣場、五洲賓館、彭年大酒店、電子科技大廈、高交會會館等大批高樓拔地而起,數不清的花園別墅、精品公寓紛紛興建,購物商廈街區在撲朔迷離的霓虹燈閃爍中展現著令人眩目的繁華。 地王大廈在寬闊的深南中路上高傲地聳立了幾年,它不但成了深圳的地標,還是深圳最高的觀光點。登高遠眺,深圳的樓海綠地盡收眼底,香港新界區的景緻也歷歷在目。一條彎曲的界河勾勒出“一國兩制”的地域概念.. 深圳市位於北迴歸線以南,東經113°46′至114°37′,北緯22°27′至22°52′.地處廣東省中南沿海地區,珠江口之東.東臨大鵬灣,西接珠江口,北靠東莞,惠州兩市,南鄰香港,與香港新界一河之隔,是中國最早的四個經濟特區之一.深圳市下轄6個行政區.羅湖區,福田區,南山區,鹽田區位於經濟特區內,寶安區,龍崗區地處經濟特區外.深圳市總面積為1952.84平方公里,其中,深圳經濟特區面積為395.81平方公里.東臨大亞灣和大鵬灣,西瀕珠江口和伶仃洋,南邊深圳河與香港相聯,北部與東莞,惠州兩城市接壤. 深圳是珠江三角洲城市群(中國最大,經濟發展最快的城市群之一)中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深圳是中國大陸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最高的城市,經濟總量相當於一箇中等省份,是經濟效益最好的城市之一.國內生產總值居大中城市第四位;財政收入居大中城市第三位;進出口總額佔中國大陸七分之一;連續11年居大中城市第一.港口集裝箱吞吐量居中國大陸第二位,世界第四位.深圳寶安機場是中國大陸四大航空港之一,華南航空貨運的重要樞紐. 2003年深圳市生產總值(GDP)2860.51億元,比上年增長17.3%.按現行匯率計算,本市生產總值(GDP)達到345.58億美元,人均GDP6510美元.全社會勞動生產率73199元,增長3.9%.2003年末,常住人口557.41萬人,比上年增加10.50%.其中第一產業增加值18.16億元,下降 6.0%;第二產業增加值1685.37億元,增長22.4%;第三產業增加值1156.98億元,增長10.7%.三次產業結構為0.6:58.9:40.5. CEPA簽訂後,粵,港,澳合作的新形勢對東部地區發展的要求."內地與香港關於建立更緊密經貿關係的安排"(CEPA)的簽署,會大大提升包括港澳在內的大珠三角的整體競爭力.深圳將成為CEPA的直接受益者.東部地區佔據獨特的區位與資源優勢,對東部生態組團的選擇性開發將有利於深圳香港兩地的產業類型互補性發展,有利於消費市場互補性開發和資源共享同時為經濟安全格局的建立提供了更大的可能的發展空間. 《泛珠三角區域合作框架協議》的簽署,計劃在城市發展的13個領域,建立起統一的跨省信息互通大平臺,綜合交通大網絡,統一旅遊大市場,跨區文化宣傳銷售網絡等眾多城際聯合體系,目的是將泛珠三角地區建成中國最具競爭力,國際最具投資吸引力的地區.深圳市東部生態組團獨一無二的生態資源優勢,區域及國際性旅遊產業發展的巨大潛力,將是保證深圳在新一輪區域合作與競爭中獲得更多收益的新力量. 在深圳為首的珠江三角洲地區,早已經成了各地甚至外國人的打工天堂,但是,必須要提到的是,在這個號稱最象美國的中國城市,也一樣充滿了各種矛盾,有一本書名提到《天堂向左,深圳向右》。一個有很多夢想的地方,必然是很多夢想破滅的地方。 深圳位於廣東省南端,與香港僅一河之隔,享有獨特的區位優勢。公路、高速公路、鐵路四通八達,並在全國率先開通準高速鐵路。貫穿中國的兩條主要鐵路幹線 - 「京廣線」和「京九線」在深圳交匯。高速公路網貫通整個珠江三角洲。1995至2002年間,深圳港口貨櫃吞吐量平均每年以60%增長,於2002年達762萬箱,成為世界第6大貨櫃港。機場旅客的吞吐量在1995至2002年,保持了平均每年12.4%的增長。 深圳是國內經濟發展最快的城市之一。1997年至2002年,平均每年增長14.5%,較廣東省的10.4%增幅和全國的7.9%增幅為高。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在過去5年以平均每年8.7%增長,達到2002年的46,388元民眾幣水準,居國內各城市之首位。 深圳是一個工業和退場門基地,其工業總產值居全廣東省各市首位。2002年,深圳退場門總額佔全國的14.3%,連續10年居全國各市退場門額首位,充分顯現深圳的外向型經濟。事實上,在2002年全中國100大退場門企業中,便有19家位於深圳。 至2002年底,深圳累計實際使用外商直接投資金額達216億美元,佔全廣東省17.3%,佔全國4.8%。外商直接投資當中,超過九成是工業生產,反映出深圳作為工業基地的優勢。2002年全市工業總產值中,外資企業的產值便佔了78%。深圳還是一個加工貿易的基地,每年加工貿易退場門額佔全市退場門總額達80%以上。 深圳是多種道統工業的生產基地,但自90年代中開始,深圳以發展高新科技工業為經濟建設重點之一。深圳高新技術產品總產值由1991年的23億民眾幣上升至2002年的1,710億民眾幣。其退場門額佔全國高新技術產品退場門總值23.2%,較其它主要城市為高。 在深圳的高新技術產值中,超過90%屬於電子及通訊設備等相關產品。事實上,電子及通訊設備是深圳的支柱工業之一,佔全市工業總產值57.8%,相等於全國18.6%。跨國公司,如IBM、英特爾、西門子、三星、日立等,均有生產線於深圳。深圳亦是一個重要的軟體開發基地。2002年中國100大軟體公司中,便有10家位於深圳。 除了工業發展外,深圳近年亦致力提升其物流業的能力與水準,並積極計畫發展為跨國公司採買中心。由於接近生產供貨商、運作成本低,再加上當地與香港的物流配套,將是深圳發展採買中心的優勢。 深圳在科學研究和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居全廣東首位,達到68億民眾幣(2001年),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達3%,較全國平均1%為高,並超越了上海、蘇州等長江三角洲城市。除了華為和中興等深圳企業外,跨國公司如朗訊、甲骨文、杜邦和阿爾卡特等均在深圳設有研發中心。 深圳正大力加犟與各高等院校的聯繫,現與超過200間大學建立了各類研究及轉化研究成果的合作。深圳作為一個移民城市,良好的發展機遇吸引了大批來自全國各地的人才,以支持其工業發展及創新意念。政府除了制定相關的法規引導和支持外,財務安排上,如成立高新技術產業投資服務公司,均對高新技術產業的成長有很大幫助。 由於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大大增加了深圳對一些上游零部件的需求。另外,其它道統工業,如鐘錶、玩具等,亦需要加入新科技的原素。深圳一些中小型企業的研究成果,亦往往需要外來資金與市場觸覺,使科技能最終成功地商業化。 深圳毗鄰香港這個先進的國際性服務中心,是其發展優勢之一。深圳作為一個不同產業群的生產基地,正好利用香港作為貿易平臺進入國際市場,外商亦可視香港為供應給深圳工業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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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城市#

深圳市在設市前為寶安縣,在原始社會時期是北越先民之地,奴隸社會時期是廣東境內的南越族所建立的“君侯小國的屬地”,秦漢以後是歷代封建王朝治下的郡縣。1842年鴉片戰爭失敗,清政府被迫割讓香港島給英國,在此之前香港九龍以北至深圳河的1010平方公里的土地及水域均為新安縣範圍。1860年英法聯軍攻陷北京,清政府又被迫割讓九龍半島南端的尖沙咀給英國。1898年(光緒二十四年)中日甲午戰爭後,英國又乘機強迫清政府建立“中英拓展香港界址專條”,開闢九龍為英國租地。包括大鵬灣和深圳灣土腰以南的地區,在深圳河為界,名曰“新界”,租借期限為99年。從此深圳便與港九交界,成為邊境的一小鎮。


不二喵VV


要說這個地方的歷史我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原來是個漁村吧


會行走的書櫃


全中國的人都來到深圳幫忙開發,成就了一批又一批的拆遷暴發戶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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