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歐洲文明的神祕武器「希臘火」

拯救了歐洲文明的神秘武器“希臘火”

公元476年9月4日西羅馬帝國滅亡,歐洲歷史由此進入中世紀。在西羅馬帝國滅亡後定都君士坦丁堡的東羅馬帝國(又稱拜佔廷帝國)在匈人、斯拉夫人、保加利亞人、阿拉伯人、突厥人的輪番打擊下仍一直堅持到1453年,為什麼西羅馬帝國滅亡後興起的日耳曼國家旋興旋滅;而擁有如此多敵人的拜佔廷帝國卻維持了千年國運呢?在拜佔廷帝國的千年歷史上有一種神秘武器在其中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儘管拜佔廷帝國號稱是羅馬的繼承者,然而完全沒繼承羅馬人的尚武之風。自從查士丁尼大帝復興羅馬帝國的西部疆域的短暫嘗試後就轉攻為守,此後的拜佔廷歷史幾乎就是一部捱揍史,儘管在捱揍的過程中拜佔廷也一度攻入敵方境內,但就總體趨勢而言:拜佔廷的疆域是呈日漸縮水的狀態。問題在於:一個國家能持續捱揍上千年而沒被人滅掉——這抗擊打能力未免也太強了點。沒能繼承羅馬人的尚武之風的拜佔廷人將戰爭視為一門藝術,他們集中自己的智慧在武器裝備的研發上。

公元630年正當拜佔廷和波斯薩珊王朝在中東大打出手之時阿拉伯人在先知穆罕默德領導下從二者的夾縫中悄然興起。633年有著“真主之劍”稱號的哈立德襲取波斯在伊拉克邊境的前哨重鎮希拉,這只是一次小戰鬥,但卻揭開了穆斯林規模擴張的序幕。緊接著穆斯林的兵鋒轉向拜占庭:敘利亞、埃及以及北非馬格里布地區相繼落入穆斯林之手,至此除了小亞細亞西部一小片領土外,拜佔廷已失去在亞、非兩洲的全部領土。儘管丟掉了半壁江山,但拜佔廷仍得以同阿拉伯以及東方的大唐帝國並稱當時世界三大帝國,相比之下波斯就沒這麼幸運了:637年5月31日~6月1日6000阿拉伯軍隊與12萬波斯軍隊在卡迪西亞相遇並將其徹底擊敗。

633年阿拉伯人從拜佔廷奪取敘利亞後倭馬亞家族的穆阿維葉被任命為大馬士革總督,640年他又升任整個敘利亞地區的總督。655年他在“船桅之戰”中率阿拉伯艦隊戰勝了拜佔廷海軍。661年穆阿維葉成為阿拉伯帝國哈里發並改哈里發繼承製為世襲制,由此開創了倭馬亞王朝。678年阿拉伯哈里發穆阿維葉一世對拜佔廷發動了陸地和海上的聯合進攻,在陸戰受阻後便集中海上力量攻佔了馬爾馬拉海東南沿海的基茲科斯並將此地作為發動大規模海上進攻的基地。6月25日阿拉伯艦隊向君士坦丁堡發動總攻。儘管此時的拜佔廷同阿拉伯和東方的李唐王朝並稱世界三大帝國,但不可否認的是拜佔廷是三者中實力墊底者。此時拜佔廷已失去除小亞細亞之外的所有西亞、北非領土,同風頭正盛的阿拉伯帝國相比實在是實力懸殊。可就是在這場實力懸殊的戰爭中拜佔廷祭出了一件神秘武器並憑藉這一神秘武器扭轉了戰局——這種武器的名字叫做“希臘火”。

我們至今仍不能確定希臘火準確的發明時間。據說這一神秘武器的發明者是敘利亞人利尼克斯。在阿拉伯人攻打敘利亞時利尼克斯逃往拜佔廷帝國的都城君士坦丁堡,在路過小亞細亞半島時他發現當地有一種可以燃燒的黑色粘稠油脂(其實就是石油),於是加利尼克斯就利用這個黑色粘稠油脂為原料做成了希臘火。這說起來似乎很簡單,可除了石油之外還加了哪些配方?各自的配比是多少?具體的製造流程是怎樣的?這些問題我們都無從得知——這是因為拜佔廷將關於希臘火的一切信息作為機密嚴格保守。現代學者大多推測:希臘火的配方里大概有石油、硝石、生石灰、硫磺等等。這樣配出液體燃燒性能好,甚至可以在水上漂浮燃燒,遇水的時候火勢會更猛烈!

面對來勢洶洶的阿拉伯人拜佔廷祭出了這一神秘武器。阿拉伯艦隊總指揮法達拉斯命令自己的艦隊撤離以暫避其鋒,但阿拉伯艦隊已有大約三分之二的船隻被焚燬。為了躲避拜占庭海軍的反圍攻穆阿維葉命令剩餘的阿拉伯船隻向南撤退。但拜佔廷海軍乘勝進攻,在西萊夫基亞附近再次動用希臘火使阿拉伯海軍幾乎全軍覆沒。欣喜若狂的拜佔廷把拯救了自己命運了神秘火焰稱為“防備之火”或“海洋之火”。717年夏阿拉伯人兵分兩路再度攻打拜佔廷:一路十餘萬的陸軍由哈里發奧馬爾二世的弟弟莫斯雷馬薩統率,跨過了赫立斯滂海峽(即達達尼爾海峽),從色雷斯方向嚴密封鎖了君士坦丁堡與歐洲的陸地聯繫。同時阿比杜斯率領近兩千艘阿拉伯戰船團團圍住了君士坦丁堡的水上進出口,此外還有後備部隊不斷的從其他地區調撥過來。阿拉伯軍隊在嘗試了陸上進攻未果之後便決定採取封鎖戰術把君士坦丁堡變為一座死城。9月1日阿拉伯人的一支艦隊企圖封鎖金角灣,拜佔廷皇帝利奧三世立即命令艦隊出戰,使用希臘火燒燬了二十艘阿拉伯戰艦,其餘的軍艦則均被俘獲。此後阿拉伯艦隊因懼怕希臘火的攻擊再也不敢突入金角灣,坐視拜佔廷運糧船向君士坦丁堡運去補給。718年春利奧三世在得到了準確情報後伺機出兵,使用希臘火摧毀了阿拉伯艦隊。在這次圍城戰中阿拉伯軍隊一共使用了2560艘船隻,回到敘利亞和亞歷山大港的卻只剩5艘。

這次戰爭結束後在海戰中發揮了重大作用的“海上之火”被給予極大的關注,深受其苦的阿拉伯人稱之為“希臘火”(一說“希臘火”一詞是西歐十字軍的創造,而阿拉伯人則將之稱為“羅馬火”)。這一武器不僅在危急關頭挽救了拜佔廷的命運,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挽救了整個歐洲文明——如果阿拉伯人成功征服了拜佔廷,那麼以阿拉伯人當時的強勁勢頭再繼續向西歐擴張也並非什麼難事。況且連亞歐之間的海峽也未能阻隔阿拉伯人,那麼本就缺乏高山大河這樣的天然地緣屏障的歐洲面對這樣一支大軍真可以說是無險可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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