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先生你的呼吸掉了,不是我的呼吸,是你的呼吸

打坐練習時,常常把覺察與參與混在一起,搞不清楚什麼是覺察,什麼是參與。

以觀呼吸為例,落座,放鬆身體已罷,注意對象是呼吸,感知不久,就指揮呼吸起來了,而且自己沒有察覺到。假如這呼吸是別人的,會捂住別人的嘴不讓人呼吸嗎?正常人做不了吧。這需要多極端,謀財害命乎。

那麼,為什麼自己呼吸要緩、深、柔、長呢?呼吸是中樞神經主導的,跑步時,呼吸就快;坐著時,呼吸就慢;生氣時,急促;輕鬆時,柔和。該怎麼不該怎麼,中樞神經會調節。簡言之,和自己有一毛錢關係呢。

現在,換一個視角,呼吸不是我的,呼吸是你的,別人的,自己無法參與,也沒必要加入進去,難不成告訴別人,我現在要指揮你的呼吸了,想想這場景,這就搞笑了。

打坐,先生你的呼吸掉了,不是我的呼吸,是你的呼吸

總想把什麼都抓在手裡,都在可控的範圍之中。事情要按照自己的心願去發展。這是一種長期的執念。思維在不注意時,立刻會變成這種控制的模式狀態下,而自己是不知道的。

不妨在打坐時如此操作,這大腦也是別人的,它要想什麼,要不要想,也管不了,那還去要求安靜嗎?要求沒什麼雜念,有雜念,什麼是非雜念呢?大腦一直在活動,想法是它活動的體現,這是正常現象。如果我不去思考的話,並且決定思考什麼,那誰在思考?如何解決現實中遇到的問題?是大腦在思考,蒐集到足夠的信息,假以時日,大腦會找到解決方法。我只管全程覺察就好了。我知道大腦在想什麼,我也知道大腦在積極努力解決問題,可是僅限於我知道,到此為止。

心情有時會高興,有時會沮喪,我知道我感受到,我清楚地觀察到了,我沒有變化,退一步,從全景的視角觀察情緒的變化。唯有退一步,情緒變成觀察的一個對象,就像劇院的舞臺,今天是悲劇,明天是喜劇,後天是戰爭劇。而這裡的舞臺還是這裡的舞臺,不管怎麼裝扮,本質是不變的。就像這情緒,難過時,先是抗拒,再是憤怒,如果此時不再認同這情緒是我,我是情緒,僅把這情緒當作一齣劇目,就不一定會生起厭惡之心了,反而是欣賞的,近距離觀察品味這幕劇。壞心情又如何呢,不良情緒又怎樣呢,無非是一齣戲而已。我還是我,這個覺察一切的我。從全景視角觀察一切的我。


打坐就是覺察,放棄參與,以觀察別人的心態觀察自己。打坐不是呼吸,打坐也不是思考,它們有主了。打坐者就是個打醬油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