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西原创小说连载」金花高丽《大火磨》之风土人情(五十五)

「鸡西原创小说连载」金花高丽《大火磨》之风土人情(五十五)

金 花 高 丽

《大火磨》之风土人情原始草创稿花丛拾遗

陈村山人

一二一

东北安国军少将,吉林省督军府高级参军,东边道巡检使王大人勒住了马,一彪人马刹那间静止在西比利亚饭店门前的街面上。

鲁冰汉驱马过来敬礼:“有请示:请问将军是否要下马巡视?”

王巡检使只是把马鞭朝地面点了两下,两名护兵便急忙跑上前去把他扶下马来。

鲁冰汉、马志武慌忙滚鞍下马,随着巡检使朝前走去。

玛丽亚突然用力戳了戳张富后背:“你看,快看,你看见什么没有?”

张富满脸的不屑:“一帮狗杂种!”

玛丽亚:“不是,你看那个大官,最大的‘戈必蛋’,像不像王老呔儿?”

张富怒火未消:“瞎说,你别吵吵了;我看他们怎么弹弄我,老子急眼了就和他对命,不就是死吗?我他妈的已经死过一回啦!”

长贵挤了过来,激动得满脸通红:“三哥,这个人,就是那个,那个大官,他们叫将军将军的,怎么看怎么像王老呔儿,可是,细想,这也不可能啊!”

张富怒气未消:“他妈拉个‘逼’的,我头昏眼涨的,看不清,要是王老呔儿……我可就要跟他们掰哧掰哧,妈拉个逼的,还有没有王法啦!你们……怎么的?想求人救驾呀!跟大伙说一声,我不会有大乱子,把心放肚子里,啊—!哎——你别说,这个东西还真有点像……不过咱们没这个命儿,王老呔儿也未必有那个命儿,三年不见面就当了这么大的官,我们都做梦呢!”

这位少将巡检使大人走过张富、玛丽亚身旁,漫不经心地朝他们扫了一眼。

鲍庭玺慌忙出列立正敬礼,一只右手抖啊抖的贴在帽檐上:“报告将军,骑兵一连连长鲍庭玺向您报到!”

王巡检使用马鞭子把鲍庭玺那只发抖的右手拨了下来,缓缓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耍把戏?欺负人?你这个连长成天就干这些事吗?打人抓人还开了枪!你违犯了军法!知道吗?说吧,你,应该怎么处置?”

王巡检使越说越生气,把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投到了马志武的脸上。

马志武几步窜到鲍庭玺面前“啪啪”打了他两个耳光:“鲍庭玺,你依仗是跟大帅退守关外的老兵,向来很不检点,老百姓骂你是‘天天喂’,我全团十五个连长就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王将军治军严谨,明查秋毫,你今天要是认了这个错,巡检使大人还能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不然的话,扒了你这身狗皮,送你下煤洞子当苦力!”

鲍庭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嚎了起来:“我知罪,我改过,看在我从天津卫一直打到东大山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噢—嚎嚎!——’”

王巡检使用皮鞭子往他身上撩了撩,鲍庭玺赶忙爬起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立正敬礼:“谢谢将军,谢谢将军,我鲍庭玺一定痛改前非,再不惹将军大人生气了!”

王巡检使用皮鞭子指了指张富那伙人,问鲍庭玺:“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要打要捆还要抓走!”

鲍庭玺:“抗税不交!”

王巡检使:“嗯!——?”

鲍庭玺:“不不,不实,不实,我立马放人,我立马放人!你,一排长,去把他们解开,打发他们回家。”

鲁冰汉走过来说话了,眼睛望着鲍庭玺,话却是冲王巡检使说的:“盐税倒是该收,不过这种办法不可取,整得丢人现眼,场面很不好吗!这满大街都是人,像看乐子似的,这个鲍庭玺非处理不可!”

宋景斯走过来敬礼:“报告将军,人已经放了,听您的指示!”

王巡检使:“东边道地处国界,据我所知,从前清以来,两边边民可以自由贸易,不缴税费,怎么又冒出个盐税呢?”

鲁冰汉:“这个……”

马志武:“上峰有命令,不过从前确实没听说过盐税,属下也不是十分清楚。”

“报告将军,可以讲吗?”宋景斯落落大方地看着将军。

王巡检使觉得有趣儿:“你这个少尉排长,挺敢说话的吗!有什么话呀,啊?讲。”

宋景斯把身板挺得溜直:“报告将军,我们这帮当兵的听说过一套喀:‘盐税养行伍(军队);烟土养政府;窑子娘们养警署’……”几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王巡检使哈哈了两声,突然口气坚决地说:“丁旅长,哦,还有马志武团长,金花高丽皮货口的盐税今后不要收了。”

马志武:“有请示:将军,倒木沟、呢吗口那两个地方的盐税也不收?请明示!”

王巡检使:“别的地方我不管,皮货口的盐税我给免了,你们可以备个案,这事我负责。”

鲍庭玺哆哆嗦嗦地走了过来:“报告,请几位大人到一排驻地休息,我是否可以为几位大人和几十名兄弟安排伙食?”

王巡检使:“丁旅,马团,你们带领部队先走一步;你们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一些旧情故交,我要走一走,看看老朋友;你们把我的警卫连也带走,我只需要四名警卫和两名勤务兵,当然,我的副官留下,听明白了没有?其他人一个不留。”

王巡检使朝张富一伙人走了过来,几名警卫、勤务拉着军马跟在后面,副官朝王巡检使敬礼:“将军,请问我们到哪落脚?我先领着人去关照一下。”

王巡检使;“不用,对面就是,人熟地熟,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富、长贵、玛丽亚、秀芹望着越走越近的王老呔儿,个个呆若木鸡。

张富还有一点信不实:“您,你真是……”

玛丽亚:“王老呔儿?!这回你可真不是吹牛皮!”

长贵赶快制止玛丽亚:“瞎说,你赶快闭上嘴,着头不着脑的。”

秀芹嗫嚅着说了几句话后,最后可胆子造了:“还,真得,真得谢谢大人……多亏了王将军……你说,叫我们怎么感谢呀!你要是不来,哈——!就是来了,要是不当这么大的官儿,哈——!那也没治啊!可真的,老王老叔,你真能耐!三年工夫就挠叱上将军啦!‘高’谁寻思这也是‘拽头发爬墙——上不去的事儿’啊!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骂人讲话啦,王八盖子还有翻身那一天呢!何况我老王老叔原本就是能人!”

长贵问了一句“老王老舅,真是你呀,怎么回事?我们做梦也……俺们大伙可想你啦!”

王巡检使:“认出来了?一晃三年了,我也没少想你们!你这个小毛子丫头,叫玛丽亚对吧,个子高了,胸脯高了,小腰细了,还记着我这个王老呔儿!走,张富,上你那个东兴贸坐一会儿去!”

玛丽亚插话:“那年我十六,今年都二十啦!”

张富和长贵心情复杂极了!

张富:“老王老叔,你这是……怎么回事?‘天天喂’见着你就熊了,那两个旅长团长也让你管得咪咪的!做梦也梦不着的事啊!”

王巡检使:“嗨,一言难尽,我这三年也像做梦似的;我说三侄子,想当年吃你几个破瓜,瞧让你折腾的!”

秀芹;“老叔,骂人讲话了,打人不打脸;再说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长贵:“老王大舅,东兴贸去不得啦,让我们给卖了,咱们先上西比利亚饭店落落脚吧。”

西比利亚饭店外面大门旁站着四名卫兵,两名勤务兵站在门里随时听候调遣。

整个商业街的掌柜的、伙计、闲杂人等都赶过来看热闹,把皮货口半条商业街占据得满满登登的。

一位留着八字胡的掌柜的说:“千真万确是王老呔儿,王老呔儿这官当大了,太蝎虎啦!光护兵就来了一个连!”

另一位长一副水蛇腰的掌柜的捶着后背说:“不能啊!两三年的工夫就能出息这么大发?”

一位捧着水烟袋的老者十分自信地说:“你们不信,我信!一步登天的事情还少吗?想当年张大帅不就是由一个管带‘噌’一下子升到了总兵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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