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这样的佛系少女,油盐难进,轻易就能将两人的关系打回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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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引力

电梯在快速地下坠。早过了下班高峰期,电梯直奔一楼。

  舒琬垂着头在电梯内站着,闭着眼睛,用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

  眼睛酸胀、太阳穴突突跳,是她看了一整天报告的后果。

  “叮”电梯到站的声音。

  舒琬抬起头,等着电梯门打开--电梯门开了一半,她突然变了脸,像见了鬼似的,拼命按电梯的关门按钮--可是已经晚了。

  余菲一脚踩进了电梯,电梯门碰到了余菲的腿,迅速向两边退去。

  “哎哎哎,你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要是夹住了腿怎么办?”舒琬故意大叫。

  “我都生死关头了,还管这干嘛?”余菲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踏进电梯门,把舒琬从里面拽了出来。

  “舒舒,我的好舒舒,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求求你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她手拉着舒琬的胳膊,身子几乎挂在了舒琬的身上,不停地晃啊晃,身子骨还一扭一扭的,作出小女子撒娇状。

  舒琬一脸嫌弃地推开余菲,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说:“每次你都说是生死关头,我怎么觉得,你去了才是真的生死关头?”

  “哎呀,你不懂。自己选择的,和被逼无奈、没得选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余菲说。

  “你就是找虐吧!上回的那个光头男,上上回的那个纹身男--我跟你说,你非得遇见个超级无敌大变态,吃过亏,才知道害怕,才知道程霖是最好最合适的。”舒琬无奈道。

  “舒舒,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要走我爸妈给我选的路啊?从小到大,吃喝拉撒,上文科还是理科,去海大还是京大,全是他们给我选的,读研不读博,不让出国,工作去哪,都是他们给我安排好的。现在,他们又把对象给我安排好了。你说我还有没有点人生自由了?我是在过我的人生,还是他们给我设计好的人生?我觉得自己就是《楚门的世界》里的那个楚门,人生的未知在我这都是已知的。人生的乐趣究竟在哪?还有没有乐趣了?你说我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余菲说着说着,两眼泪汪汪了。

  “好啦好啦,我去还不行吗?你明知道我见不得女人哭。”舒琬无奈道。

  余菲破涕为笑。她伸手拉住舒琬的手,说:“我的好舒舒,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你不会见死不救,眼睁睁看我往火坑里跳的。”

  “唉!”舒琬叹气道,“你说,我上辈子是杀了你的父亲,还是杀了你的母亲?”

  “也许,是双杀吧……”舒琬嘿嘿笑。她掏出手机发微信:暗黑,十点,不见不散。

  舒琬凑过脑袋去一看,黑了脸:“余菲,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

  “怕什么?我都跟我妈说了,我今天跟你睡。你可是练过泰拳的,谁要是敢来惹我,小心自己的脑袋!”余菲收起手机,不以为然。

  “你究竟知不知道,‘暗黑’是啥?”舒琬压低声音,吼道。

  “哎呀,不就是个酒吧嘛。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吧呢。你就带我去长长见识呗。听说里面的女孩个个都可妖艳了。”余菲拉着舒琬的手,不停地晃啊晃。

  “妆化得连她父母都看不出来,个个袒胸露那啥的,有什么好长见识的?我跟你说,你要么改地方改时间,要么就取消。”舒琬停下脚步,说。

  “别啊--”余菲着急道:“舒舒,我的小舒舒、好舒舒,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真的很好奇很好奇。你也知道的,我这人一好奇起来,是很恐怖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什么事?”舒琬白了她一眼,问。

  “比如,一个人就去暗黑了呀--”余菲拉长声调。

  “你敢!”舒琬双目圆瞪。

  “你瞪我也没用。你也知道,一个人有了好奇心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好奇心都能害死猫呢。”余菲故作夸张。

  “哦--你是想死啊--你想死,你就一个人去吧,你死了还能为世界节约一个饭桶几十年的粮食呢。”舒琬回答。

  余菲蹲下身子,“呜呜呜”地假装哭了。

  “哎,这是我单位楼下,你干嘛呢?”舒琬吓一跳,赶紧去拉余菲。

  “我不管!反正你要么答应我,要么我不起来。”余菲一副无赖样,死蹲着不起来。

  “你先起来!”舒琬不高兴道。

  余菲听舒琬的语气变得严厉,赶紧麻利起身,撅了撅嘴,说:“不就是个酒吧嘛,你干嘛不带我去?”

  “你懂什么?男女之间,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很重要的,几乎决定了以后对彼此的印象。你们在图书馆遇见,那么在对方的眼中,就是好学勤奋的样子。在酒吧遇见--你想想看,能给对方留下什么好的印象?你究竟想不想摆脱你父母给你安排的婚约了?”舒琬一脸认真。

  她拍了拍余菲的肩,说:“你想去暗黑可以,我们另外约时间。今天不行。你跟你朋友另约地点。”

  余菲吐了吐舌头,说:“好吧好吧。那你说,约到哪?”

  “约到乐达公园吧。乐达江边有坐的地方,正好可以吹吹江风、聊聊天。”舒琬想了想,说。

  “哦。那你可记住了,下回一定要带我去暗黑。”余菲说。

  “嗯!”舒琬应了一声。

  余菲掏出手机,另改约会地点。

  过了一会,对方回了一个“好”字,并没有追问为什么。

  舒琬好奇道:“这个人,你又是怎么认识的?”

  “忘了。”余菲想了想,说。

  “忘了?”舒琬嘴角一抽,“你都不记得怎么认识的,就敢跟他去暗黑?”

  “不是有你陪着嘛。有你这贴身保镖在,还有啥好害怕的?”余菲嘿嘿笑。

  “贴身保镖--原来我是贴身保镖啊--那你付保镖费了没?”舒琬瞪她。

  “哎呀,小气鬼!我请你吃晚饭总行了吧?”余菲说。

  “切!我这保镖,就值一顿饭钱啊?”舒琬不乐意道。

  “都改到乐达公园了,你这保镖--”余菲脱口而出。

  “好啊你!你的意思是,我这保镖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对不?好,我们,再见!拜拜!”舒琬说着话,扭头就加快脚步往外走。

  “别啊别啊,你看你,生啥气嘛。哎呀,去哪吃你说了算总行了吧?如果今天一切顺利的话,我说不定就能摆脱单身了。”余菲满脸憧憬,说。

第002章 过往

吃饱喝足,舒琬跟余菲两人摸着吃得圆不隆冬的肚子,溜达着回到舒琬所在的小区--惠元小区。

  “要我说,你并不是真的看好那小子!”舒琬听完余菲表达的对许骁的好一顿赞赏后,不紧不慢,说。

  “为什么?”余菲好奇道。

  舒琬瞥了眼余菲的肚子,说:“你的肚子出卖了你。”

  “什么?我肚子?我肚子怎么了?”余菲一叠声问。

  “你今晚要约会,吃这么多,肚子撑得圆鼓鼓的,还能穿漂亮衣服吗?”舒琬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模样。

  “切!那是因为你做主让把约会改在了乐达公园。要是我们去暗黑,我肯定是少吃一点,保持住我的妙曼身姿。去公园约会,连裙子都不能穿。我不多吃点能对得起我刚付的大把血汗钱吗?”余菲嚷嚷说。

  舒琬捂住嘴,打了个大大的饱嗝,说:“一会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等会得去跑步机上跑上半个小时。”

  “啥意思?请你吃饭不就是为了让你给我当保镖的吗?我都下了血本的!我的半个厕所都没了!”余菲委屈道。

  “不对!你请我吃饭,是因为我以前给你当过太多次的‘保镖’。”

  “那我以前也请你吃过很多次的饭呢!”

  “很多次?多少次?十次?一年一次啊余妹妹!那是你过生日,不是‘保镖餐’,想起来没?”舒琬凑近余菲的脸,摸了摸她的下巴,说。

  “呜呜呜,你又欺负我。舒琬,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明知道我家管我管得严,我想攒钱自己买房怎么了?你就这样嘲笑我!呜呜呜--要是我爸妈有你爸妈一半的慷慨,我肯定天天请你吃饭!哪像你,一个月才请我一次!”余菲双眼泪汪汪看向舒琬。

  “我去!余菲,你丫是奥斯卡影后吧?你跟我说,你的眼泪咋能说来就来呢?”舒琬朝天翻白眼。

  “你就说,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就让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余菲说。

  舒琬愣了两秒,噗嗤一声笑了。

  “哎,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像我这等绝色美人哭了,你得是心都碎了才对。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余菲嘟嘴。

  “我是想到了一件事。我记得我念小学的时候,有一回我们老师在课堂上念‘搞笑版’作文。其中有个同学写道,她去她外婆家玩,外婆很高兴,眼珠子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舒琬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说。

  “什么意思?”余菲疑惑道。

  “她其实想说,是她外婆见了她特别高兴,热泪盈眶之类的,眼泪都像珠子一样往下掉。结果没成想,就写成惊悚文章了。”舒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是几年级?”

  “好像是二年级吧……”

  “老天!”余菲一副惊到的样子,“那么久远的事你都还有印象?我就光记得最近几年的事。”

  “随着年纪的增大,越久远的日子,记得越清楚。反而是近几年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舒琬解释说。

  “反正我不记得我小学时候的事情了。”余菲说。

  “真的假的?那会应该有记忆了呀。”舒琬说。

  余菲耸了耸肩。她用手挽住舒琬的胳膊,说:“舒舒,我真羡慕你。你看,你有自己的房子,可以想干嘛干嘛。你爸你妈从来都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舒琬呵呵笑了下,没有作声。

  两人刷卡进入小区,坐电梯上楼。

  舒琬的房子是她毕业那年,她爸妈给买的。在乐达江旁边,隔壁就是乐达公园。江景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百来平米,一个人住挺惬意。余菲是她的大学同学,隔上一段时间,会周末来跟她同住两晚。舒琬平时并没有什么人际往来,所以客房就成了余菲的房间。刚毕业的时候,余菲也曾又哭又闹的,要让她爸妈给她买套房子。可是她爸妈不放心她,硬是没买。

  进了房间,余菲便熟门熟路,张罗着去洗澡了。

  舒琬在客厅的沙发上摊坐着,打开电视不停地按着遥控器,有一茬没一茬的看着。

  想当年,男主角但凡有一点点姿色,自己都会目不转睛看完。可是现在,小鲜肉倍出的时代,画面质量又如此好的年代,自己反而对电视不怎么感兴趣了,悲哉。

  舒琬边看电视边内心感慨着,余菲的手机响了。

  舒琬瞥了一眼,显示的是“恶人”二字。她知道这是程霖来电,不禁莞尔。

  “余菲,你的手机响了!”舒琬气沉丹田,大声喊道。

  “谁啊?”余菲问。

  “你的‘恶人’!”舒琬回答。

  “你帮我接吧!”余菲说。

  舒琬停了两秒,接起电话:“喂!我是舒琬,余菲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哦,我知道了。舒琬,真是对不住,余菲又去给你添麻烦了。”程霖柔声说。在外人面前,程霖一向以余菲的“未婚夫”自居,对余菲的朋友客气又周到。

  舒琬在那一刹那产生了一种罪恶感,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跟着余菲胡闹。可是,余菲是不喜欢程霖的,对吧?要不然,怎么会两个人熬了这么多年还没熬到火候?要知道从大一开始,程霖就已经在双方父母的授权下,以正牌护花使者的身份出现了。

  这会,都毕业五年了。

  “程霖,你客气了,”舒琬淡淡说,“余菲是我朋友。”

  “那是那是,是我用词不当。那个,舒琬,一会余菲洗完澡了,你能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吗?”程霖说。

  “话我会带到,但是她会不会回电话,我就不知道了。”舒琬回答。

  “哦,那好吧,我等会再打电话。打扰你了。”程霖说。

  “不客气。”舒琬说。

  挂了电话,舒琬胸口有些闷。她走到阳台那,打开窗子,然后从阳台一角的柜子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她在阳台的躺椅上坐下,点燃烟,抽了起来。她的目光,望向不远处江边的点点星火,若有所思。

第003章 短路

余菲洗完澡出来,发现舒琬在阳台那吞云吐雾。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向舒琬,说:“舒,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小心沾上烟味。我抽完这根就去洗澡,”舒琬扬了扬手中的半根烟,挤出一丝笑,说,“没事,我就是烟瘾上来了,抽一根。”

  余菲靠在通往阳台的门框那,眼睛盯着舒琬看,小声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过那坎?”

  舒琬没有回答。她沉默着抽完剩下的烟,把烟头揉灭在烟灰缸里。她起身往浴室走,经过余菲旁边时,重重拍了下余菲的肩,哑着嗓子,说:“我没事,就是刚情绪上来了……”

  浴室里,舒琬褪去衣物,打开水蓬头。

  水,喷注而下。

  舒琬被冰凉的水激得打了个寒颤。可是她没有动手去调试水温。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站着,任凭凉水冲刷着她的头发、脸蛋、脖子、身子、脚。

  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啊,这么多年。

  初一时的那个青涩少年,初二时的回望凝视,初三时的情意绵绵。

  他,还在怨恨自己吗?

  舒琬扯过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她睁开眼睛,盯着镜中的自己看。水雾缭绕中,她看见了冰冷的双眼。

  “砰砰砰”余菲敲着浴室的门,喊道:“舒,你都洗了一个小时了。快点快点!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知道了!着急啥?催命鬼!”舒琬不耐烦道。

  “我这不担心你嘛……”余菲委屈得小声嘟囔道。

  半个小时后,舒琬和余菲两人身着运动装,出现在了小区隔壁的乐达公园。

  十月的望城是旅游的好时节。秋风起,草木黄。乐达公园道路两侧的枫树叶在风中飞舞,落了一地金黄,踩在脚底清脆作响。

  “舒,你不是早就戒烟了吗?”余菲小心翼翼问。

  “我就是偶尔抽一两根,已经没有烟瘾了。”舒琬漫不经心回答。

  八点,太阳已经下山。道路两边的街灯亮起,丝毫不影响视线。远远的,看见有两位男子站在乐达公园的标志性建筑--仿沉思者铜像前。

  两位?

  舒琬跟余菲对视一眼。

  “是他们吗?”舒琬小声问。

  “不知道……”余菲小声回答。

  “怎么是两位?”舒琬问。

  “不知道……”余菲回答。

  舒琬停住脚步。她用手戳了戳余菲的额头,说:“亏得我来了。我要是没来,你看这两壮汉--”

  余菲挽住舒琬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说:“舒舒,我的好舒舒,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突然变了嗓子,用细柔的嗓音打招呼,说:“Hi!”

  舒琬抬眼看,看见对面的那两个男子正在看着她们俩。其中一个朝她们挥着手,表情兴奋动作夸张。另一个嘴中正叼着烟,表情怪异。

  四人碰上头。

  “余菲?”

  “许骁?”

  两人对上“暗号”,相顾而笑。

  舒琬黑了脸。她发现对面的那个男的,也在皱眉。

  不过是在网上认识的陌生人,居然对对方留了自己的真名。在人兽不分的现代,如此没有安全意识的行为,是绝对需要喝令禁止的行为。

  许骁傻笑了会,指了指身侧的男子,说:“余菲,这是我的大表哥齐同。”

  “大表哥,你好!”余菲红着脸,说。

  气得舒琬只想掐余菲的胳膊:大表哥,哪门子的大表哥?

  更雷人的事还在后头。

  余菲不知是不是脑子的哪根神经搭错了,有些恍恍惚惚的。她拉着舒琬,说:“许骁,这是我的大表姐舒琬。”

  大,大,大表姐?

  好个大表姐!

  “好巧!”许骁喜笑颜开,“大表姐,你好!”

  “噗!”齐同一时没按捺住,笑了出来。

  舒琬觉得自己的心一抽。看着齐同那张笑得有些抽筋的脸,她不动声色,说:“我们都是独生女,所以跟表哥表姐之类的,关系会近些。”

  “可不是!我跟我大表哥,好得跟兄弟似的。在我心中,他就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许骁附和道。

  余菲这会才回过神来,连连摆手,红着脸说:“哎呀哎呀,我刚才不知怎么了,脑袋短路了。舒琬不是我的大表姐。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高中也是校友。不过那会不熟。她是我们隔壁班的。我在二班,她在三班。”

  “哈哈哈哈”齐同爆笑出声。他使劲拍着许骁的肩,说:“你从哪认识的这妹子?”

  “我们加了一个望城的单身俱乐部群。”许骁解释说。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齐同说。

  他看了舒琬一眼,说:“对不住啊两位,我这人笑点有点低。”

  “没事,不是你的错。”舒琬迅速接话。

  “噗”这会换余菲憋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许骁好奇道。

  “你知道舒琬什么时候会说这话吗?”余菲笑得咯咯咯,说。

  “什么时候?”齐同也好奇了。

  “当一个人犯了脑残错误的时候,”余菲学舒琬私下吐槽的调调,阴阳怪气,说,“没事,不是你的错,脑子不灵光是基因决定的,是你爸妈,爸妈的爸妈,爸妈的爸妈的爸妈决定的。”

  齐同黑了脸。他决定了,等会一定要阻止自己的表弟跟这个余菲继续接触。很明显,这个女的,脑子有问题。

  舒琬也是满头黑线。余菲就是这样,一看见帅哥就容易脑瘫,智商为零。话说,这俩男的也就长这样,余菲不至于这么快就失控啊?

  一定是今晚的月亮惹的话,月色朦胧,月光下的人也显得格外好看。

  舒琬抬头看了眼天--可是,今天的夜晚是阴天,没有月亮,连星星都没有。

  四人沿着乐达江溜达。不知不觉,成了余菲跟许骁在前面并肩走,舒琬跟齐同落在后面,只好也成一排。

  余菲跟许骁在不停地聊天说地。舒琬跟齐同沉默着跟在后面。舒琬决定了,等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余菲。再这么聊天聊下去,只怕余菲迟早会把自己家的门牌号也给透露了。

第004章 攻击

乐达江旁的广场一角,有一个露天的茶铺。一盏印着“茶”字的红色灯笼高挂在一棵大树上。灯芯不是蜡烛,而是通了电的小灯泡。灯光透过红色的灯笼罩散发出,映得周围的景物带着朦胧的红色。树下摆着六七张实木的四方桌子,每张桌子都由四条长条板凳围着。

  老板是个满头白发、年逾七十的老头,却依然精神抖擞。他那银白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往脑后,身上穿着黑色的绸质唐装,脚上穿着黑色布鞋,走起路来稳稳当当。他姓米,大家都叫他米老头。

  “小菲,快来坐着歇歇!”看见舒琬、余菲他们出现,米老头笑容满面招呼道。

  待大家走近了,他笑看向余菲,说:“最近你们可忙?都好久没见你们了。”

  “喏,她懒癌上身,最近都不爱出来跑步,就窝在家里的跑步机上。”余菲朝舒琬努了努嘴。

  四人围着一张四方桌坐定。

  “那怎么行?在家里跑步,跟在外面沿着江边,呼吸着新鲜空气跑步,感觉可差远了。”米老头边麻利地给大家倒茶,边说。

  他凑近余菲的耳朵,眼睛笑眯眯盯着许骁、齐同看,小声问:“那两位是,你们的,朋友?”

  余菲哈哈笑起来,说:“米爷爷,您可真八卦!”

  米老头也笑了,说:“你和小琬的人生大事,可是把我们这几个老头老太愁煞了!你们喝、你们聊。”

  他说着话,提着茶壶转到别的桌子倒茶去了。

  舒琬看见齐同一脸促狭地看着自己,心一惊,内心懊恼不已。

  怎么忘了这茬?刚光想着不能约在暗黑见面,却怎么会把这两人约到了家门口?

  以前余菲跟她的众网友们见面,都约在人来人往的闹市区。一分别,便各自隐入了茫茫人海,再也难觅行踪。如今几十个网友都见过了,从未出过岔子。而今天--自己老说余菲缺乏安全意识,自己的安全意识,也有待提高啊。

  这下,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气得舒琬直想跺脚。

  “喝茶喝茶。米爷爷老家是产龙井茶的,这茶叶是从茶源地直接运过来的。正宗明前龙井茶,如今可是有价无市的。”余菲得意道。

  许骁抽了抽鼻翼,说:“难怪,这茶这么香。我一会可以买些茶叶带回家吗?”

  “你问的就是废话!开茶铺的,还能不卖茶叶?还不都是赚钱?”齐同鄙夷道。

  舒琬瞥了他一眼,说:“这你可真说错了。米爷这的茶,就是只喝不卖的。”

  “那他图什么?”齐同显然不信,追问道。

  “他这的茶,无论你坐多久,喝多少杯茶,都是按人次收费,一人只收你10块钱。你觉得他有赚头吗?”舒琬鄙夷道。

  “不符合市场经济规律,迟早被市场淘汰。”齐同说。

  舒琬呵呵一笑,说:“也许吧。反正我们已经在这喝了有五年的茶了。”

  话一说出口,她直想咬自己的舌头: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把自己的个人信息往外冒?

  “米爷爷真是个大好人!小菲,那我以后可以来这,找你一起喝茶吗?”许骁不知道舒琬内心的翻江倒海,傻乎乎问道。

  不等舒琬说什么阻止的话,余菲回答:“可以啊。不过你来之前,得先跟我约好。因为我家不在这边。舒在这边。她毕业后,就一直住在这边,乐达公园隔壁,惠元小区。我可想我爸妈也给我在这买一套,你们看,像舒一样,一个人住,多自由自在啊。可是我爸妈死活不愿出这钱,还限制了我的零花钱。害得我现在买啥都捉襟见肘的。”

  “你自己工资很低吗?”许骁问。

  “也不是,可是我得攒钱买房啊。你们也知道咱这的房价,光首付就要上百万。”余菲回答。

  许骁“哦”了一声,说:“这事好办。我给你出首付。”

  “那怎么行?这怎么好意思?”余菲连连摆手。

  “这有啥不好的。这样我以后就可以经常来找你喝茶了。我觉得这的环境可真好。这个世界太嘈杂。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地喝茶,看看江景,吹吹微风,我是几百年都没有体验过了。”许骁环顾四周,说。

  舒琬的脑中冒出四个字:人傻钱多!

  还“安安静静”呢,你们俩一直在聊天,有“安静”过吗?

  “你傻啊,余菲爸妈不愿意她一个人在外面住,你就是给她在外面买十套房子都没用。”齐同说出了舒琬的心里话。

  “啊?那可怎么办啊?”许骁又傻乎乎问。

  舒琬干咳一声,说:“许骁,你家有亲戚在海大教书吗?”

  “嗯?没有啊。怎么了?”许骁疑惑道。

  “听余菲说,你也是海大毕业的?”舒琬问。

  “是啊。我比你们高两届。刚聊天聊到这,我心里觉得可遗憾了。要是我跟你们一样大,或者只比你们高一届,我们就能早早见上面了。”许骁说。

  海大有两个校区,一个新校区,一个老校区。大一大二在新校区念,大三大四在老校区。两个校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若没有特殊情况(比如高年级的学长,把了低年级的妹子),基本是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的女的呀,个个牙尖嘴利的。难怪剩女这么多!”齐同呷了口茶,慢悠悠说。

  “我倒觉得,是因为这社会进入了阴盛阳衰的阶段,所以导致优质女被剩下。”舒琬说。

  “呵,什么是优质女?高学历、漂亮有能耐?”齐同用鼻孔出气,说。

  “不然你以为呢?”舒琬不高兴道。

  “如今这世上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任你再丑,只要化妆技术好,会穿衣打扮,照样能变出一个美女来。还有啊,女的呀,有没有学问是最最次要的。这就是古人为什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的,温柔贤惠,才是最要紧的。”齐同说。

  “你是不是常有生不逢时的感慨啊?”舒琬说。

  “你--”齐同一时语噎。

  猪队友许骁一脸兴奋,八卦说:“你们知道吗?我哥的思想可保守了。他想找那种能做得一手好菜、圆圆脸的女孩。个子得在一米六左右,要丰满一点,屁股得圆,好生养。”

  齐同找到了攻击点,说:“像某些女的,个子高得离谱,身子魁得离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男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这种女的,你不剩下,谁剩下?我们男的,可不是个个都能接受断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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