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史里的《萬里長江圖》山水畫的文人臥遊和政治抱負?

美术史里的《万里长江图》山水画的文人卧游和政治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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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史里的《万里长江图》山水画的文人卧游和政治抱负?

7月28日是著名收藏家、翁同龢五世孫翁萬戈的百歲誕辰,在其生日慶典上,他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將跟隨自己近一個世紀的翁同龢舊藏——長達16米的清代王翬的《長江萬里圖卷》捐贈給了波士頓美術館。

這幅作品不僅是翁氏家族六代收藏中最珍貴的藏品,也是清初“四王”王翬的大成之作,更是至今諸多傳世《長江圖》中最具經典的一幅佳制。

7月28日至9月30日,波士頓美術館向公眾展出這幅作品,以表示對翁先生的百歲生日祝福。

與此同時,故宮博物院即將推出清初“四王”的山水畫展,這一展覽必將引發學界對於“四王”的關注,而王翬的《長江萬里圖卷》作為中國山水畫第一課題的代表,對此熱點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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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28日,百歲老人翁萬戈(右一)在百歲壽慶儀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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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王翬《長江萬里圖》卷在波士頓美術館展出現場

受誰的影響?

清代王翬的《長江萬里圖卷》是如何創作的呢?展開這幅長達16米的山水畫卷,王翬寫了一則韻味十足的小跋,向我們詳述了作品的創作歷程。《長江萬里圖》始作於康熙三十七年(1698)秋,初稿是王翬從長安南返途中,在收藏家周亮工處偶見北宋畫家燕文貴《長江卷》後的即興之作,成稿是他歸家後,參考五代巨然和元代王蒙兩家的《長江萬里圖》,花費七個多月仔細完成的巨幅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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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史里的《万里长江图》山水画的文人卧游和政治抱负?

清代王翬《長江萬里圖》局部

畫面表現了長江入海口至源頭沿途兩岸景色,大至可分為十一段。

第一段:長江入海口的城市,應該是今天的蘇州府,包括太倉、常熟等地。

第二段:鎮江府地區的風景,隱約可見金山寺中的慈壽塔。

第三段:江寧府,今南京市的風景。

第四段:安慶府,即今天的安慶市。自南京至此,畫面中有馬鞍山、當塗、蕪湖、銅陵以及貴池各城。

第五段:長江支流皖河附近的山丘、舟港。

第六段:江西九江和安徽小姑山一帶的景色。

第七段:湖北黃岡附近的村舍、城牆。

第八段:湖北武昌蛇山、漢陽龜山、漢口的景色,其中還能看到黃鶴樓和勝象寶塔。

第九段:湖南嶽陽洞庭湖附近的岳陽樓和慈氏塔。

第十段:湖北宜昌、長江三峽附近,崇山峻嶺開始出現棧道,相當於李白的“蜀道難”,這也是長江的盡頭,但不到江源。

第十一段:棧道越來越險,飛瀑懸疊,隱於雲霧之中,恰似“長江之水天上來”。

由此可見,長江沿岸的著名景點幾乎都在這幅作品中有所展現。那麼就有一個問題,王翬一生所到的地方都沒有超過離南京不遠的蕪湖,甚至生平遊蹤是由長江口至安徽蕪湖,與長江無關,從沒有遊過長江的他又是如何畫出《長江萬里圖》的?

“中國元、明、清山水畫中,除有個別性的園林外,基本上並不寫實,王翬的《長江萬里圖》,大部分可以說是‘神遊’,主要的地理根據在前人圖畫、文字敘述及個人部分的想象。” 翁萬戈在其最新著作《萊溪居讀王翬》中這樣解釋到。

根據王翬的創作小跋,他是在燕文貴、巨然、王蒙的長江圖的基礎上通過想象創作的《長江萬里圖》。據考證,雖然燕文貴的《長江卷》在典籍中並沒有記錄,但在周亮工的《讀畫錄》中,巨然、王蒙、沈周、文徵明都曾創作過《長江萬里圖》,而這些作品很有可能被拜訪周亮工的王翬看到。

翁萬戈經過研究,也向我們證實了這種可能性。他將王蒙的《長江萬里圖》與王翬的逐段進行比較,發現兩人的作品大致相同,這不可能是偶然現象,只能說明王翬曾親眼見過王蒙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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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萬戈摹(傳)元王蒙《長江萬里圖》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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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沈周《長江萬里圖》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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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王翬《長江萬里圖》局部

最值得注意的是全卷最後一段,大江流過碎石廣灘之後,到了北岸有山、有港、有城,南岸有低坡小港的地方,江面架起一座長橋。王翬的畫中,他將此橋畫成全部木製,有板有敦,且有曲折;而王蒙則將橋畫成由約二十個平底船並排組成,上面輔木板,且呈直線。

巧的是,沈周的《長江萬里圖》也有類似的一座橋,且與王蒙的相似。雖然沈周的作品佈局與王翬並不相同,但最後這一部分完全可以證明沈周對王翬的影響。此外,王翬還臨摹過巨然的作品,《仿巨然長江萬里圖卷》的存在說明巨然對其創作也有影響。

而元代以前的畫家,對王翬的創作影響較小,“康熙統治中國時,曾有大小文字獄十餘次,極忌文人懷念明室,所以王翬一生仿作畫,多至元代而止。”

典屋易畫

作為當時極受官場人士推崇的大畫家,王翬的這幅作品一問世,就被當時在翰林院作官的書法家徐昂發收藏,隨後又到了清代鑑藏“大富家”羅天池手中,戲稱此幅作品為“宇宙尤物,無以逾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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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龢像

1875年,《長江萬里圖卷》被清同治、光緒兩朝帝師翁同龢花重金購藏,從此作為翁氏收藏的重要作品傳承至今。

翁同龢當年是怎樣獲得這幅《長江萬里圖》卷的呢?這還得從他的日記中去尋覓端倪。

光緒元年(1875)農曆三月二十六日,春光明媚,在京任職的翁同龢因閒暇“排悶”到琉璃廠書肆遊覽,偶然間在博古齋見到了王翬這幅《長江萬里圖》畫卷,一見鍾情。但面對高達千金的售價,翁同龢無奈之下只得放棄。

翁同龢放棄了,但認定他是個大買家的畫商沒有放棄,四月十九日博古齋主人主動拿著畫卷登門求售,可惜還是因為價格太高沒能購買。

但是翁同龢太喜歡這幅作品了,第二天,經受不住誘惑的翁同龢專門到博古齋再次與店主商議價格,看能否以三百兩價格購得,但被拒絕了。

又過了兩天,畫商拿著畫卷再次登門,說可以以四百兩的價格售出,翁同龢還是覺得太貴,雖然沒有購買,但店家卻讓翁同龢將作品帶回了家。翁同龢將《長江萬里圖》與舊藏四卷對看,第二天又帶了此畫去拜訪前輩收藏家吳江楊慶麟,楊亦認為此幅作品為奇寶。於是,在與畫商多次討價還價後,五月初五翁同龢到博古齋結賬,取出準備購置房屋的錢,又向友朋挪借了一些,以四百兩銀子買下了《長江萬里圖》。

興奮之餘,他在卷匣端題詩曰:“長江之圖如有神,翁子得之忘其貧。典屋易畫今幾人,約不出門客莫嗔。”

從此,王翬的《長江萬里圖》和家傳《婁壽碑》成為翁氏收藏的極品,只有知己、同好雅集時才會請出共賞。

戰火年間的顛沛流離

翁同龢去世後,這幅作品相繼被翁氏子孫翁曾翰、翁之廉、翁萬戈收藏。1916年,年僅兩歲的翁萬戈接受了翁氏鉅額家藏,因年幼,這筆家藏由翁之廉夫人強春卿代為保管。又因南方潮溼,強春卿將藏品存於天津所租的住宅中。1948年,因預感內戰將起,為避戰火,翁萬戈將家藏盡數打包,運到了上海,後輾轉運抵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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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entations雜誌2007年翁萬戈先生及翁氏收藏專題

面對這批歷經坎坷、遠渡重洋的寶藏,翁萬戈決心以畢生所能守護家藏,揹負起一個收藏世家的傳承使命。他在美國波士頓北部的半山腰上,選了一塊地方搭建房屋,專門安置這些藏品,並花了半生潛心研究翁氏文獻和中國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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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氏藏中國書畫品鑑”:萊溪居讀王翬《長江萬里圖》、萊溪居讀梁楷《道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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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萬戈在臨摹《長江萬里圖》,2018年

2018年1月,翁萬戈的最新研究成果《萊溪居讀王翬》出版,為我們詳細介紹了王翬《長江萬里圖》的創作、內容、題跋、印鑑、考釋、收藏、地理探索、構圖根據、文學根據等。此外,他還向大家梳理了歷代流傳下來的《長江萬里圖》:

《長江萬里圖》是中國山水畫的第一課題,實際上見於著錄的《江山無盡圖》《江山圖》《長江圖》等,幾乎全是大江(即長江)的片段。現存最早的《長江萬里圖》、《蜀山勝概圖》皆藏美國弗利爾美術館,傳許道寧《長江圖》藏臺北故宮博物院,三者約作於十三世紀。王蒙《長江萬里圖》一三四八年作,藏臺北故宮博物院,沈周《長江萬里圖》一四八九年作,都是真正的“長江萬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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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蜀山勝概圖》局部 美國弗利爾美術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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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長江萬里圖》局部 美國弗利爾美術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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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芾《長江萬里圖》

但在宋以前,唐代就已出現以江山萬里為題材的創作,據載,李思訓曾花三個月時間在牆上繪製嘉陵江的景象,後來唐玄宗命吳道子繪製同一題材,由此可見對於長江的描繪,最先吸引畫家的是四川、重慶那一段,也是長江最為險要、風景最為奇絕的部分。《蜀山勝概圖》用文字的形式標註了四川地區的景點。宋人《長江萬里圖》雖然描繪的內容是長江兩岸的景色,但整體一看更像是脫胎於萬里江山題材的山水畫,長江沿岸標誌性建築和地理特點還不突出。

及至明朝,隨著人們對長江認識的深入,以及文學作品的豐富,大量素材的積累為畫家更為詳盡地描繪長江提供了可能。沈周的《長江萬里圖》就借鑑了大量的文學作品。如李白的《蜀道難》、《下江陵》,杜甫的《登高》,屈原的《楚辭》……可以說,畫家筆下的“長江萬里”同時也是中國文人想象的。

由“想象”世界變成“現實”世界

到了今天,隨著交通工具的變革、科技的發展、攝影技術的進步,藝術家對長江的描繪完全可以通過親身遊歷寫生、參考照片影像來構思完成。前人的固有構圖模式和經典文學作品的影響越來越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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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千《長江萬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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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千《長江萬里圖》局部

1968 年,僑居巴西的張大千接到臺灣四川同鄉會的來信,請求他繪製一幅大畫,作為對老鄉長張群八十大壽的賀禮。經過苦苦思索,張大千決定創作一幅《長江萬里圖》,以表達自己對祖國對家鄉的思念之情。隨後他將自己關在畫室裡,一邊遙想當年遊覽長江的記憶,一邊進行創作,整整十天,張大千完成了一幅長達二十米的長卷。

這幅作品中包含了張大千乘船自重慶朝天門至上海沿途飽覽的景色,其中包括重慶、三峽、宜昌、武漢、廬山、大小孤山、蕪湖、金陵、鎮江、金山寺、焦山、江南水鄉、崇明島。技法上,張大千使用了大潑墨大潑彩,以及西畫的用光用色,既有中國青綠山水的富麗,也不乏寫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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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運甫首都機場壁畫《巴山蜀水》

1972 年,正和吳冠中、祝大年在農村參加勞動改造的袁運甫接到了為北京飯店創作壁畫的任務,年底,袁運甫上交了兩張壁畫設計稿,一張是《長江萬里圖》,另一張主題是《長城》,大家一致認為前者更好,並決定將其繪製在北京飯店大堂。由於60 米長的畫一個人完成不了,需要幾個畫家同時創作,袁運甫就提名了吳冠中、祝大年。

1973年,吳冠中、祝大年從農村調回,參與創作北京飯店的大型壁畫《長江萬里圖》。10月,幾位藝術家在北京市委的資金支持下,一起沿長江寫生,為放大繪製《長江萬里圖》做準備。隨後的100 多天寫生中,他們幾乎走遍了長江沿線的所有重要地方,畫了大量寫生稿。但寫生還未結束,由於“批黑畫”運動,長江壁畫宣告流產。

雖如此,但吳冠中還是在寫生過程中創作了兩幅描繪長江的作品《長江萬里圖》和《1974.長江》,並於2006年1月18日,再次亮相。而袁運甫的《長江萬里圖》也於1979年作為機場壁畫與公眾亮相。他們的作品寫實傾向更濃,尤其是吳冠中的油畫創作,採用了西方透視技法與抽象手法,極具有東方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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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冠中《長江萬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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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冠中《1974.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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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畫學會創作的《長江萬里圖》局部 三峽大壩

2017年3月,中國畫學會會長龍瑞和海瀾集團董事長周建平共同商定合作,通力完成《長江萬里圖》長卷的創作工程。隨後,中國畫學會邀請了三十多位著名的山水畫家參與合作,經過反覆論證、推敲,併到實地考察、寫生,歷時一年,行經幾千裡,數易其稿,最終完成了這幅長達200米鉅作。

在這幅作品中,新時代背景下長江流域六千多公里的自然風貌和人文景觀幾乎都做了描繪,其中有重點城市重慶、武漢、南京、上海;自然景觀三峽、廬山、黃山;人文景觀武漢長江大橋、南京長江大橋。此外南京以下的常州、無錫、蘇州、上海所代表的長江下游經濟帶,更是作為重心,在長卷中佔有較大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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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畫學會創作的《長江萬里圖》局部 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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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畫學會創作的《長江萬里圖》局部 上海

至此,藝術家筆下的長江圖也漸漸由供文人臥遊的“想象”世界變成記錄和歌頌祖大好河山的“現實”世界。“但長江那麼長,畫家不可能每個地方都考察到,更多的是對長江局部進行考察,然後再加上自己的想象進行創作。同時,他們也會參考古人繪畫的處理方式,結合自己的創作特色,從而創作出最能反映長江巍峨險峻的作品。”拍賣師、雅昌專欄作家季濤對雅昌藝術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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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國畫學會會員聯合創作的《長江萬里圖》局部 長江源

山水畫裡的政治抱負

無論是想象還是寫實,從古至今的“長江萬里圖”,其主要作用都可以說是對祖國大好河山的歌頌。“首先,‘長江萬里圖’的創作者多為宮廷畫家,對古人來說,創作出如此龐大的畫卷,其出發點肯定會帶有一定政治意義;另外,長江、黃河有著國家江山社稷的概念,以其為題材的創作也代表著畫家對皇家天下的表達。‘長江萬里圖’多為統治者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而進行的創作,帶有歌頌江山的情懷。”對於“長江萬里圖”的意義,季濤說到。

《長江萬里圖》的作者王翬,曾奉詔作《南巡圖》,康熙賜書“山水清暉”。《長江萬里圖》雖然不是統治者的奉旨之作,但作為其一生成就的最高代表,其宗旨就是對統治者江山的歌頌。

光緒二十四年(1898),時值戊戌變法多事之年,翁同龢受到政治牽連,被“革職永不敘用,交地方嚴加管束,不準滋生事端”。還鄉前,他變賣了許多書畫及古玩藏品,唯獨《長江萬里圖》不肯捨去,且親手精心包封,隨身攜帶回常熟。

隨後的十多年間,《長江萬里圖》成為翁同龢官場盛衰坎坷經歷的精神慰藉,經常拿出來與朋友觀賞把玩。光緒二十五年(1899)六月初十,翁同龢邀請他的文壇好友吳儒欽、趙次公、姚湘漁及藥龕和尚,前往他的來山居,一起觀賞《長江萬里圖》,“歡笑移時”,共稱奇觀。諸人大飽眼福後方依依離去。事後,翁同龢得意地在日記中寫道:“五人綜計三百六十四歲矣。”(平均72.8歲)可謂五叟聚一堂,喜賞勝蹟圖!

同年八月十七日,翁同龢精神甚好,心情愉悅,再次邀請鄉里同好陳雲孫、趙次公、宗舜年、趙寬四人來寓,共賞“寶圖”,觀者無不擊節嘆妙!“申初始散去”。

表面上看,《長江萬里圖》似乎是文人“臥遊”的最佳天地,但不可否認,這樣的“長江圖”最受有政治抱負的文人的喜愛。對《長江萬里圖》執著並著迷的翁同龢,就是一位優秀的政治家,他是清同治、光緒兩朝帝師、狀元宰相,且兩入軍機,是晚清政局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及至現代,吳冠中和袁運甫的《長江萬里圖》和中國畫學會會員聯合創作的《長江萬里圖》,也都有著明確的政治目的,即歌頌中國大好河山。

結語:2008年12月10日,在翁萬戈的專程護送下,王翬的《長江萬里圖》長卷從美國運抵回國,在北京中華世紀壇進行公展。十年之後,這幅作品在波士頓美術館再次向公眾展出,並被永久收藏。作為中國畫界夢寐想見而難得一見的傳世瑰寶,我們應珍惜此次《長江萬里圖》的展示,因為下次見面也許會等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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