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视为中国古代“最丢人”一朝,综合国力其实强大得可怕

漫长的中国古代史上,各朝各代都有值得称道的特点,但要推举出中国封建社会的一个巅峰,恐怕多数人会选唐朝。唐朝在人类历史中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仅从如今遍布全球的唐人街就可见一斑了。正所谓“盛极必衰”,在汉人建立的大一统政权中,紧随盛唐而来的两宋却颇为诟病。在常人印象中,两宋对外作战连战连败,上贡求和,非常屈辱。事实上,军事的强弱不代表一切,若考虑综合国力,宋朝几乎可以碾压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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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衡量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发达程度,一个简单粗暴的指标便是人口。著名的“贞观之治”时期,唐朝人口为2000万左右,武则天神龙元年(公元705年),唐朝人口约3714万。史家认为唐朝人口的峰值出现在唐玄宗天宝十三年(公元745年),人口超过8000万。反观宋朝,公元1124年,北宋人口约为1.26亿,南宋时期人口则在8060万左右。

得益于巨大的人口基数,宋朝形成10万人以上的城市多达52座,是唐朝的17座的3倍还要多。根据《宋史》记载:“东京居民有20万户。”按照宋朝一户6~10人的标准计算,加上数十万禁军、皇亲国戚等,东京人口轻而易举地便可超过200万。与之相对的是,直到13世纪,西方最繁华的都市威尼斯,人口也才刚刚超过10万人。根据宋代文献记载,宋朝城市昼夜人群川流不息,夜间更是灯火璀璨,人头攒动,“民物阜蕃,市井坊陌,铺席骈盛,数日经行不尽。”通向京畿的大道两侧更是人家一户挨着一户,城市化率高达20%。

宋朝在工商业发达的同时,农业也不容小觑。根据统计,宋朝耕地面积约为511万顷,唐朝最高时则为485万顷。不过,宋朝时农耕作物物种上有了很大改变,有些耕地可以达到一年2~3收,产量因此大大增加。因为粮食产量问题,历朝历代大多限制酿酒以减少粮食消耗,宋朝却鼓励酿酒,积极增加酒的消费。另外,绢帛产量也是衡量古代社会生产力发达程度的一个重要标准,唐代绢帛收入最高额为740万匹,宋朝则为2445万匹,差距如此之大。

论货币发行量,唐朝跟宋朝也不在一个等级。玄宗时,唐朝铸币量达到顶峰,曾有32.7万贯的记录。而宋神宗时期,宋朝最高铸币量达到铜币506万贯,另有铁币88万贯。再论财政收入,唐朝年财政收入最高时约为3500万两,宋神宗治平二年(公元1065年),宋朝年财政收入达到1.16亿贯,为唐朝最高年收入的3倍。这个数字有多恐怖呢?坐拥4亿人口的康乾盛世,年财政收入也仅有宋朝的一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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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宋朝的综合国力既然如此强盛,为何却给人留下“积贫积弱”的印象呢?其实宋朝屈辱的来源,主要是皇帝重文抑武,决策层懦弱,不思抵抗反而向游牧民族称臣纳贡。实际上,单看宋朝军事实力绝对不算弱。首先,宋朝军队规模庞大,宋太宗时期,军队总人数共计66.7万人;宋真宗时期,禁军约为43.2万人,厢军48万人,共计91.2万人;宋仁宗时期,总兵力已经膨胀到125万人。虽然宋朝多次裁兵,但军队总体都保持在百万以上。其次,宋代兵制较为先进,采取募兵制,不强制征兵却强调“荒年募兵”,即遭遇大灾大难时,朝廷便大肆征兵,“每募一人,朝廷即多一兵,而山野则少一贼”。

另外,宋朝“积弱”并不完全是因为军队缺乏战斗力,这与决策层的文恬武嬉、战略失误有很大关系。相反,宋朝士兵作战素质较强,训练与武器装备都是世界一流的。宋朝不乏精兵良将,在与辽国、金国的作战中,长期能保持势均力敌的状态。以屈辱著称的《澶渊之盟》其实是宋辽两国对峙,谁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另一方的结果。另外,在当时的情况下来看,该盟约虽说屈辱,但却有着极高的战略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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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澶渊之盟》的内容无非就这几条:其一,两国谁家皇帝年龄大谁就是兄长;其二,划定军事缓冲地带,双方互不侵犯;其三,宋朝向辽每年纳贡白银10万辆,绢帛20万匹;其四,双方贸易自由。《澶渊之盟》最屈辱的莫过于第三条,中原汉人王朝向少数民族纳贡,这是中国历史上鲜有的耻辱。然而实际上看,这其实并不算啥。先不说汉朝初期也做过这种事,况且10万两白银对宋朝的财政收入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另外,宋朝用一纸《澶渊之盟》换来了十余年的和平。据说当宋真宗听了金人的条件后龙颜大悦,忍不住说了句“才这点儿”,还封赏了签下《澶渊之盟》的大臣。除此之外,双方自由贸易之下产生了巨大的贸易顺差,辽国只能将牛羊马匹一类的卖给中原,无意间支持宋朝建立起骑兵部队。这逼迫萧太后做出决定,谁要是敢再向宋朝卖马,一经发现抓起来就杀。

宋朝用这种潜移默化地做着文化与经济输出,受到宋朝影响,无论是辽还是金,最后干脆都放弃了铸币,选用宋朝货币。在宋朝文化的“侵蚀”下,游牧民族政权很快便丧失了自身特点,这也是后来在蒙古铁骑面前变得不堪一击的重要原因。可以说,虽然两宋在对外作战的表现上相当乏力,但实际上,宋朝历次战争的胜率超过70%,这也是强汉盛唐无法比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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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在汉唐明清面前,宋朝总是被我们忽视,甚至还被扣上“耻辱”的标签,但实际上,宋朝的综合国力才是中国历史的一大巅峰。蒙古铁骑征服西辽和花刺子仅用1年,征服俄罗斯仅用5年,不可一世的波斯帝国也仅仅在蒙古面前抵抗了8年,征服金朝用了22年,而南宋抵抗了足足45年。公元1000年,宋朝占世界GDP达到世界的22.7%,在当时世人眼中,宋朝是一个近乎于传说的天朝上国。而宋朝的衰败,完全是决策层的懦弱与战略上的短视,要让这个伟大的朝代背这口黑锅,还要被贴上耻辱的标签千百年,这显然是有失公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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