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鴻:遇見靈性的文字


高鴻:遇見靈性的文字


(作家路遙)

西方有位心理學大師說過一句話:“所有的藝術家天生都屬於焦慮型人物。”縱觀古今中外的文學藝術史,你會發現事實確實如此。梵高、畢加索、貝多芬、福克納、海明威、普魯斯特、勞倫斯、萊蒙托夫、瓦格拉、舒曼以及中國的徐遲、三毛、顧城、海子……所有這些似乎都表明:在天才的文學藝術家和精神疾病之間存在著某種不可忽視的聯繫。難怪,早在四百多年前,大學問家羅伯特·伯頓就說過:“所有的詩人都是瘋子。”不僅是詩人,幾乎所有的作家、藝術家、思想家都遊走在天才與瘋子之間。像荷花澱派掌門人孫犁先生一生患有抑鬱症,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偉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誠然,浪跡文壇的人何止你一個?不否認,有一部分作家是消耗透支過度,身體不行了,結果英年早逝。像路遙、紅柯是也。

後人界定前人,前人影響後人。《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去逝時的實際年齡不會超過50歲,被譽之為 "初唐四傑"之首的王勃和英詩傑出作家濟慈都是26歲英年早世。為文學而生,為文學而死。逝者仙去,逝者為大,誦讀傳承經典文字,是對逝者最好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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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嚴歌苓)

 因為寫作,嚴歌苓嚴重失眠。跟人聊天時,別人問:“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嚴歌苓一聽,眼淚“譁”就下來了…最痛苦的時候,嚴歌苓患上了躁鬱症,覺得整個世界都拋棄了自己。最後幫她撐過來的,還是小說。寫作之於她,就是生命。她說:“要是不寫作的話,那我生命中最精彩的部分就死了。”譬如海明威這樣的“硬漢子”,再也寫不出超越自我的作品,自殺,興許是最高明的選擇。

誠然,一個富於藝術修養的作家,儘管他的外在境遇未必良好,但他的精神生活一定會比別的人豐盈而充滿活力。他永遠不會枯窘,他永遠不會真正的孤獨和寂寞。莎士比亞、老子、莊子、曹雪芹永遠與他們為伴,他會用貝多芬的耳朵、畢加索的眼睛去諦聽和審視。於是,大千世界變得那麼富麗堂皇,他自己也變得那麼充實富有。平凡的人過得再得意再安逸也就是一個平淡的人生。而他,全部人生節奏被古往今來的藝術大師們充實過薰陶過。因此,他是彙集著人類全部尊嚴和驕傲活著的。他的一個小小的感受,很可能是穿越千年歷史而來,而且還將穿越漫長的未來歲月。他往往童真未滅,真誠地用自己的身心,為越來越精明老道的人類社會維繫住一個永恆的童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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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喜歡上了孫犁和賈平凹的文風。很多個暑假《孫犁散文選》《賈平凹散文選》伴隨我度過了那些溽暑難耐的夏天,從此以後,更多的關注他們的文字。平凹 說:“讀書三年,寂寞精神。”魯迅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同懷視之。”記得南懷瑾先生曾經說過,自己一生最大理想就是能教那麼幾個萌童來了此殘生。錢鍾書先生也說過:“所謂的學問就是荒郊野外,二三素心人的商談之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屈原更是孤獨的。茫茫世界,每個人都是一個孤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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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在他那幅《孤獨地走向未來》的畫裡說: “塵世並不會輕易讓一個人孤獨的群居需要一種平衡,嫉妒而引發的緋謗、扼殺、羞辱、打擊和迫害,你若不再脫穎,你將平凡。你若繼續走,走,終於使眾生無法趕超了,眾生就會向你歡呼和崇拜,尊你是神聖。神聖是真正的孤獨。”

 一年一部力作,賈平凹用他特有的勤奮與睿智詮釋著文學與生命的內涵。因為,文學創作是賈老師的強項。值得慶賀的是,受賈老師的影響,商洛的文壇異常活躍熱鬧,商洛詩八家脫穎而出,後期新秀正在衝浪。新年伊始,賈老師的第 16部長篇小說《山本》榮耀登場 ,我們因為平凹驕傲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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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賈平凹)

 賈平凹喜歡廣泛涉獵古今中外的書,主張腳踏在地上,寫出生活的鮮活狀態。他說:“人人都說故鄉好,我也這麼說,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說起商洛,我都是兩眼放光......我是商洛的一棵草木、一塊石頭、一隻鳥、一隻兔,一個蘿蔔、一個紅薯,是商洛的品種、是商洛製造。我已經無法擺脫商洛,如同無法不呼吸一樣,如同羊不能沒有羶味一樣”。

 一門三蘇傳佳話,平凹父女譜新篇。賈老師在給女兒賈淺淺詩集《第一百個夜晚》首發式上的賀信裡說:“我要說的是,既然一顆苗子長出來了,就迎風而長,能長多高就多高,不要太急於結穗,麥子只有半尺高結穗,那穗就成了蠅頭。最後,我還要說:做好你的人,過好你的日子,然後你才是詩人。” 詩可以養人,不可以養家,安分過一般日子吧。賈老師說得真好,愛寫詩的人一定都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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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如其人,字如其人,畫如其人,這話放在賈老師家門口一點都不為過。賈老師是靠文字起家,琴棋書畫愛好廣泛,既能修身養性、養家餬口,又可業餘賺點小費,一改文人墨客落魄的生存現狀。市場經濟麼,正大光明收費,明碼標價運作。雖屢遭業內人士不爽,但市場需求大,被需要是一種幸福。

中國書法家協會學術委員會委員,中國書法蘭亭獎評委,福建師範大學美術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朱以撒說:

“四年前,賈平凹出書畫集讓寫一篇書畫評論。像他這樣沒打基本功的人,憑著膽子,敢下筆,塗塗抹抹,談不上多少技法儲備,就寫一篇《大精神與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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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又一年,賈平凹除了寫書,又畫了許多畫,寫了許多字,既送人也賣錢。量是大大地增長了,質還是停留在老地方。他總是按著自己的意趣行事,其餘皆不顧及。這樣的藝術品性,是應該向他表示祝賀,還是一聲嘆息?

在我發表題為《如是我觀》的評論中,想不到結尾人人都說寫得有趣,這個結尾是:“賈先生,再下把勁,就上去了!”

大師評大師,醇厚耐讀。幽默,風趣,權威。

明末清初畫家石濤說過,“嘔血十鬥,不如齧雪一團。”此語見真味也。嘔血十鬥,是謂技術訴求,“十年磨一劍”,“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皆有此意。而齧雪一團,則是精神上的躍升,是心靈的頓悟,是文化訴求。血紅而雪白。嘔血十鬥,不如齧雪一團,是說嘔血的生命只有臻達齧雪的詩意才是人生妙境。人是要在苦難中砥礪的。但人不能總在咀嚼回味苦難中生活。必要時,人要去啃齧那一團雪。要在雪的清遠高明中,體味血紅的悸動與溫熱。一如飲茶,回味是苦而後大受用。漢字是有靈性的,一直堅持手譽寫漢字的賈平凹先生,這話用在字畫價格一路狂飆的他身上再恰當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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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敬仰文字,文學依然神聖。陝西著名評論家史飛翔說,差不多每個人在年輕的時候,都做過作家夢、詩人夢,但能堅持的人很少,能憑此吃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曾經有人問我:文學有什麼用?我說文學沒有用,它既不能吃也不能喝,但是文學是你吃飽喝好之後的一種精神衝動。如果說《賈平凹散文》讓我認識了賈平凹的“文”,那麼何丹萌先生的《透視賈平凹》則讓我走進賈平凹的精神世界,更進一步瞭解了賈平凹這個人。在我的心目中賈平凹是一棵參天大樹。他對文學的態度和胸襟值得每一個從事文學創作的人去學習效仿。賈平凹說,世界需要他睜大眼睛。賈平凹說,他永遠要用奧林匹克的精神去和文學拼爭。試問,這是何等的氣魄,這是何等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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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日報副刊部主任魚在洋寫文章曾說過,“在商洛,誰都避不過賈平凹,如同誰也忍不住談四皓。老賈的紅薯蒸大了,給故鄉添了個景點,給故鄉人多了張自信的名片,咱也得像守護商洛藍一樣守護他的名字。後院安,天空藍,空氣老是省上第一,文學的商洛天天是百花爭豔的美好春天。”“故鄉文學也成了像核桃一樣的特產,也真像一個供奉文學的大廟。有文學大神平凹笑笑坐著,領導著方向。大家都得好好修行。寫作勢頭超過年青時平凹的陳倉近日在接受家鄉報紙採訪時說,故鄉人五官長相,遠看像土豆紅苕,近看是牛頭馬面,還多能通神通鬼,這是天生的作家命。更重要的是有賈平凹等前輩,像燈塔一樣在遠方引著我們。所以,大家要在文學這座廟裡,和睦相處,好好修行,不成佛,亦成僧,不成家,便成仁。”我等都是小人物,小作家,理當對大作家,對長篇小說心有善意,對文學常懷敬畏之心。文學是地上的光,是心中的那點善意,是人道主義的悲憫。我等凡夫俗子既然愛好文學,就得先敬畏文學,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要不別說成不了聖賢,成不了大家,連個好人也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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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嶺最美是商洛,平凹是商洛乃至陝西文壇的魂。史飛翔認為賈平凹對於文學的貢獻不在於他寫出了多少作品,而在於他那種不斷開拓創作題材、不斷探索創作手法、不斷深化創作境界、不斷挖掘創作潛力的孜孜以求的文學的追求精神。這才是新時代所有文藝工作者應該具備的素質。

  文字是有靈性的。文章可以揚名,字畫足以富家。人生何求?得一平凹字畫足矣!

 名乎,利乎,平凹早己帶了個好頭,陳倉跟上了,下面就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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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鴻,筆名人在雨中,男,陝西丹鳳縣人,中學教師。陝西省青年文學協會會員。有文字發表在《延河》《西部散文選刊》《商洛文化》等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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