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能與我成魔,那我隨你修仙可好?

若你不能與我成魔,那我隨你修仙可好?

最近一段日子,她眼睛一直在跳。

心情不寧的。

總覺得會有大事。

她也沒得細想,拿手去壓著眼皮子。

伸手去端放在桌邊的湯汁。

還沒送到嘴邊。

就忽然聽到外面一聲“不好了”

嚇得她一個激靈,湯汁也撒了一身。

身邊的丫鬟瞧見了,扯了手帕去擦。

邊擦,邊看外面跑進來的人。

只見她眉頭一皺

“好好的,亂喊叫什麼?叫你去跟著道仙姑修煉,你可是又鬧了什麼禍端了?”

那小妮子跪著大喘著,一直搖手。

“不是,不是,哪裡是我的事情”

隨著嚥了一口吐沫

“姑父,姑父,姑父現在人已經殺到九重天了,天仙界仙人損失過了半”

還未聽她說完,她便站起往外走去。

那小妮子也是邊跟著邊說

“仙帝與仙君一同閉關怕是修為難過,無人敢去喚,父將要我來尋姑姑你”

她身形一起,駕雲一人而去,撇開那呱噪的小妮子。

她可是心中無底。

當年魔族大戰仙界。差點鬧得這天下都跟著一起奔潰了。

她還是知道一些他的本事,一人便可應當對仙界兩大仙人。

若不是當年他並沒有要同歸於盡的心思,

跟著仙界給的臺階,娶了她做了和。

恐怕這天地早就已經成為一片混沌,別說生靈了,活水都不見得還有。

她當年修為弱,並未見到他當年大戰。

還未到南天,可卻被那強勢的氣息驚到了。

她心中顫抖了一下。

多年相敬如賓,她也不敢管他什麼。

他這些年待在想回府住,她便伺候著。

他不想回府到處留情,她在俯裡也樂的清閒。

他同修者在眾多,他每次都是帶著不同妖氣而歸。

她也不去問,也不去觸那個麻煩。

自己個若是寂寞了,便畫上幾副畫,秀幾個錦囊,他這些年也怪,無子,也只能尋得哥哥家的小丫頭片子教訓教訓,逗逗樂子。

她想著她這漫長的一生也便是如此了,若有一天她玉損了,怕是除去那小妮子也無人在記得她。

她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殺紅了眼。

眾人拿了捆仙鎖,暫時困他一時,周遭人團團運氣順著繩索壓制著他的魔性。

她一落下,微微走進看了下他,他那紅著眼怒瞪著,似乎要扎著開,殺了她。

他已經不識得她。

她酸澀了一下,轉身趕到哥哥身邊,問道

“怎麼的一回事,招惹了他”

只見哥哥無奈一嘆息

“那狐妖作怪危害人間,眾仙去抓拿,誰知她霸氣的狠,吸了十幾個仙人的內丹,仙君去抓拿險些也上了道。受了重傷,覺得留不得便一手將其內丹打碎。”

妖狐?又是哪一個?怕是重要吧。

不然怎得惹他變了身。

“怪我,沒留意這些,給你們傳了可靠的信來”

哥哥一個勁兒搖頭

“魔便是魔。一味的忍讓也是事,此事自然怪不得你”

她微微思慮了一下,除了將死了的妖狐救活已無了任何的辦法了吧。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決策一樣。

不顧眾人的勸阻,走進了他。而此時本忸怩焦躁的人,也安靜了下了。

眼睛依然赤紅。卻無了剛才的殺氣與凜冽。

“你是魔,我是仙。”

她深燃一口氣,似是受了多年的委屈,在此時所有的情緒頃刻而下。

“你我二人夫妻千年。卻依然跨不了宗族這道坎。我還是我。你仍然還是你”

“我本以為,無論如何,可安穩過著。不顧什麼修煉,也不去想什麼隔閡,我自覺足夠小心翼翼的過著每一天。”

“冥轅,果真要如此麼?非她不可麼?”

她手握成拳,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吧。

她轉身而去,與哥哥擦肩而過。走向關押妖狐屍體的妖塔。

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了。

那一刻她第一次覺得,他的名字也不過就是個名字罷了。

而那個人只不過是她的丈夫而已。

還未等她消失在眾人時。

一個溫柔聲音響起,驚了所有的人。

“不。”

她回頭看去,只見他恢復了容貌,依然站在繩索之間望著她。

“我以為只有找了機會滅了仙界,也許,也許你便可以隨我成了魔”

他忽然難得一笑

“我突然想通了。或許我隨你成了仙,會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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