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見過那麼多非正常死亡的人,心裡是否會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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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個搞現場的法醫,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老生常談,喜歡法醫學知識的可以關注我,有什麼法醫學上的疑問可以私信我。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大學學的臨床,研究生學的法醫病理,畢業以後就從是法醫工作,現在算下來也有十年了,一年中我檢驗或者解剖的屍體平均下來也得有六七十、七八十具的樣子,這樣算下來也已經快上千了。

法醫病理主要是對非正常死亡的案件包括命案,還有一類就是死因不明需要鑑定死因確定案件性質的。當法醫這麼多年來各種各樣的死法基本上都見過了。刀槍棍棒(暴力工具打擊)、掐勒悶堵(機械性窒息)致死見過,還有喝藥的、上吊的、跳樓的、跳河的、燒死的、燒炭的、牆倒屋塌壓死的、甚至還有吃苦杏仁自殺的,總之各種各樣的死亡方式,只有人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到的。


題主的題目是見過這麼多非正常死亡的人,內心是否還會恐懼。其實作為我來說還好了,畢竟看的太多了,新鮮的、高腐的、男女老幼、完整的支離破碎的都見過,已經很平常的心態看待每一具屍體。但是每一個逝去的人背後都有一個故事或者緣故,當了解案情以後內心真的不能平靜,有時候還會隱隱作痛。,甚至感到壓抑。

以上只是我內心的感受。但對於別的法醫來說,可能感受都不一樣。我說個我身邊的法醫妹子,原先出現場現在不出了。我記得她剛來的時候,我帶她出現場,是一個高腐的河漂,去了殯儀館以後,這具高腐的屍體已經在解剖臺上了,但是面部還蓋著毛巾,因為屍體檢驗需要照相等,我說你去把那個毛巾給去了,可能在學校裡只是從書本上學習過巨人觀的知識,現實中也是第一次看到,等她把毛巾拿來開到巨人觀的臉,面部黢黑腫大,雙眼突出,嘴唇腫大外翻,舌頭突出 ,把她嚇得一激靈,啊的叫了一聲還把我下了一跳。所以剛開始工作的法醫尚且如此,普通人看到心理可能更難接受。

還有我說過的對面對屍體時候,想到只是工作,但是有時候看現場特別是那種悲慘現場心裡說不出的壓抑。

我講個真實的案例。

15年夏秋之交的時候,出過一家三口燒炭自殺的。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家小女孩很多天沒去上學了,老師打父母電話打不通,然後去家裡家訪發現家裡也是門鎖緊閉,敲門家裡也沒有人。然後這個女孩媽媽工作單位包括她的同事也是找不到這個女的,打電話剛開始能打通最後就是關機的狀態。就在小女孩老師又一次去家裡找女孩過程中遇到女孩媽媽的同事,這都距離小姑娘沒去上學有兩週時間了,兩個人一說這個事情覺得很不對勁,就報警了。

警察去了以後聽他們一說也覺得不對勁,找了開鎖的師傅,用執法記錄儀錄著像打開了這家的房門,一打開房門就聞見隱約的臭味,在這家客廳電視上發現有兩張便籤寫的遺囑。 大概的意思借了高利貸還不上了,房貸也還不上了,兩口子生活艱難沒有希望,本來兩口子想自殺,最後覺得女孩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父母活著也不快樂,於是決定將孩子也帶走。一家三口自殺,案情重大,當時案件就報到我們這裡了。

我去看現場的時候主臥門緊閉,用力往裡推,門框裡面還貼著透明膠帶,打開臥室門以後,窗框上也是貼著膠帶。三個人躺在床上,父母在兩邊孩子在中間,三個人已經高度腐敗巨人觀了,而且都穿著新衣服。床腳地面上擺了兩個碳盆。客廳餐桌上還有菜,但是已經發黴變質,還有一瓶打開的國窖酒。

當時看這個現場的時候心情真的很壓抑,我心疼不是這小兩口心疼這個孩子,剛上二年級就這樣沒有了。後來孩子的舅舅來處理屍體,哭著說,小女孩小時候在姥姥那裡呆過很長時間,說她們兩口子想不開也就想不開,為什麼要把孩子帶走,孩子給我們我們一樣給拉扯大。我講這個事情時候,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內心還是很壓抑。

其實見過很多血腥的場景,就跟我說的每一個逝去的人都有一個故事,每個故事的背後都有人情冷暖世事變遷。對法醫來說難受的不是屍體,而是背後的故事。

好了今天就寫到這裡,下回見!


非著名法醫


有很多醫生都想穿上警察發的服裝,做一名法醫多麼的榮光。然而工作的事實是殘酷的,工作環境更是有很多的差距。特別是那些作案現場,法醫必須到場,必須對,死者進行檢驗,這些現場有,血淋淋的殺人,碎屍案件,腐敗屍體案件,賤淫屍體案件,飛機失事,乘客屍體驗證案件,為了案件的檢測準確性,還要多次反覆的研究某個疑難案件的屍體。

大多是法醫是能夠勝任的,也的確有半路改行的,因為巨大的壓力需要又堅強的職業意志。也有極個別的法醫心理健康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而不得已退出來工作,公安工作每一項都有風險,凡是認真真正投身於工作的人民警察的壽命都相對較低,這裡既有工作環境問題,也有心理素質心態問題。當一名警察保一方平安 ,他們真正的是在付出鮮血跟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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