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是最好的告別

添字採桑子·閒愁似與斜陽約

閒愁似與斜陽約,紅點蒼苔,蛺蝶飛回。又是梧桐新綠影,上階來。

天涯望處音塵斷,花謝花開,懊惱離懷。空壓鈿筐金縷繡,合歡鞋。

擦肩而過,是最好的告別

近來無事,閒愁頗多,但又無處可說,只好壓在了心裡,蹙眉又蹙眉,嘆息復嘆息,終究還是消化不去,也就只好聽之任之了。

某人,某事,漸漸遠去,時光,也是漸漸遠去的。就如這冬天,臉頰上午後暖暖的陽光,是那樣的滿心歡喜,擁抱,愛撫,但終究是要去的,等不到夜之初涼,就已消去了,只有留在冰面上的影,合著瑟瑟的路燈,一起受難。

下午時間喝酒,是原來的他們,依然年輕,朝氣而陽光,但某些節點,在喧鬧的空隙,是微微的孤單,終於是離開,也終於是走了麼?亦或者,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在這塵世行走,呼朋引伴,但能始終不渝陪伴自己的只有影,白天黑夜,無怨亦無悔,不管你的喜怒哀樂,都是默默了又默默,甚至有時候,於行人更在春山外之境地,也可以對老友般,對著它,絮絮叨叨敘說自己的心事,過往,和那些年的流離與漂泊。

擦肩而過,是最好的告別


“又是梧桐新綠影,上階來”,於是也在想,這綠色,是去年的你麼?是那些“賭書消得潑茶香”的時光麼?是那“一生一代一雙人” 秋來後,對月的茶涼麼?

“納蘭心事有誰知”,是極好的語句,其實,我們,是偶然間的相遇,你左我右,交叉瞬間,影的相親,同樣離索,相似的蕭瑟。

就想,那些年,顧貞觀與唐伯虎的狂狼,吳兆騫的寧古塔,還有遊園詩會,該是怎樣的情景?而其後,一個塞北一個江南,留於納蘭的是盧氏去後的沈婉,但也不永,終究也是離去了。

此情此景,該用怎樣的話語描述?復相見,又該是怎樣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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