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版“杀人回忆”!他为什么变成了连环杀人犯和恋尸狂魔

匈牙利最近出了一部挺硬的犯罪片,让人见识了东欧电影的凛冽和残酷。《窒息》是一部低调,但容易让人上瘾的影片。

东欧版“杀人回忆”!他为什么变成了连环杀人犯和恋尸狂魔

“你为什么会对尸体感性趣”?“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段看似不经意的“一问一答”其实是全片的点题之句,极为关键。《窒息》和韩国经典影片《杀人回忆》在骨子里是一样的,

东欧版“杀人回忆”!他为什么变成了连环杀人犯和恋尸狂魔

通过一件凶杀案,揭露当时的人性异化,社会本质。凶手为何会杀人?杀人的动机,最后都和当时的社会状况产生了联系。近年来不乏这样以小见大的社会学犯罪片,比如中国的《暴雪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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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的《我是杀人犯》,被改编过多次的日本电影《第三度嫌疑人》。《窒息》表面上通过悬疑手段讲述了,连环杀人犯在小镇长达8年的兴风作浪,内里其实表现了当时匈牙利政治高压让人沉默,无法发声乃至透不过气的社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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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翻译的极为精准。首先是连环奸杀案让整个小镇的女性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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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前,一位女性被击碎头部,遭受羞辱。凶手很快被抓捕,因为当时的新政权不允许杀人犯的存在。可7年后,手段相似的奸杀案再次发生,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接二连三的女性被害,让整个小镇陷入空前的紧张状态。警察和官员们因为案件迟迟未能侦破,如坐针毡,压力巨大,因为当时匈牙利必须保持和谐的社会局面,耸人听闻的连环凶杀案无疑在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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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凶案手段残忍,影响恶劣。女性大多被先杀,后奸。连环杀人犯表现出强烈的恋尸癖倾向,甚至一度采用“毁尸”的方式来让他自己达到高潮。小镇,乃至整个国家的警察和司法系统都承受着来自上层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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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极有可能,8年前被抓捕入狱的人根本就不是凶手,极有可能是滥用私刑,屈打成招的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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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办案的老警察,新来的司法官,还有即将升职的大法官都感觉如履薄冰,如坠深渊。从人到城,都被一股莫可名状的东西压抑到窒息。如果说《窒息》的前半段走得还是悬疑类型片的话,到第二幕中段,其实杀人犯的身份已经曝光,悬疑开始消散,但恐怖却在升级。屈打成招的无辜之人在忍受漫无终日的牢狱之灾,只能用自杀的方式寻求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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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和大法官不敢、也不愿探寻真相,因为谎言给了他们荣耀,真相会灼伤他们的现在,摧毁他们的未来;他们只能压抑情感,违背内心,老警察失去了和爱人拥抱的机会,因为他深爱之人是被冤枉进监狱之人的妹妹;年轻的检察官希望寻出真相,维护正义,公正裁决。可他发现,阻挡他破案的不光有狡猾的凶手,匮乏的证据,还有一帮来自体制内的同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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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的纠结,抓与不抓,如何去抓,怎样修复冤假错案,才是整部电影的重头戏和主题所在。凶案与社会的共振,人与时代的碰撞,让《窒息》有了较为丰富的文本层次。

导演不厌其烦的表现了多位主要角色的“窒息”之感。喜爱潜水的年轻检察官,在压力巨大时不断靠潜水排解压力,在水中的幻觉让他心惊胆战;而老警察的窒息来自爱情上的压抑,两人互相爱慕,可因为那宗即将被搬倒的冤案而始终无法消除隔阂;影片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无疑连环杀手对于尸体癖好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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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无法从家庭活动温暖,也无法在社会得到认同,难以正常生理反应的男人只能靠窒息她人时才能获得片刻的快感。他对于女性尸体的迷恋,对于鲜血的走火入魔,对于部分躯体的破坏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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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病态的表征首先于他自己的成长和家庭经历有关,其次就是当时社会压抑的氛围。《窒息》的结局极为悲情,到最后,没有杀人犯,没有英雄,没有悔过和反思,只有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消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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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生过,就是最好的。在这场长达近10年的凶案事件背后暗自发力的是1956年的匈牙利十月事件,和1968年的布拉格之春。影片巧妙的以电视播报的方式宣布了时代的巨变,窒息的根本。1956年,匈牙利一系列寻求变革的行为遭到了苏联的打压,最后爆发了轰动全国的暴力运动,匈牙利和苏联都付出了代价,最后匈牙利实际被苏联控制。影片中,大法官以此要挟老警官,让他保持沉默,不要翻案:

我愿意 就可以取出你的1956年文件……如果我的消息来源正确 你做的 不止是污损国旗……你把武器放在他们手里

另一段则来自案件告一段落后的电视新闻:

作为10月16日 在布拉格签署的苏-捷条约的一部分,在履行了国际主义义务后,我军回到了家乡,在离家2个月后 我们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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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匈牙利帮助苏联出兵布拉格,镇压其他地方的革命行为。控制始终阴魂不散的困扰着人们。这才是最令人感到窒息的原因所在。

所以,是时代造就了影片中人们的悲剧,在影片中灌入两处明显的历史事件表明了导演的意图,通过这起冤假错案迟迟不能平反的真实故事,控诉当时苏联影响下的匈牙利政治体制和司法黑暗,以及对民众自由思想的禁锢和压抑。高压的统治对人产生了异化,才引发了一连串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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