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開讀《資本論》

記不起自己什麼時候知道《資本論》的,回想起來,好像是初中吧,也可能是更早在小學上思想品德課的時候,反正記得《資本論》、馬克思、共產主義三個概念是同時知道的,再後來把共產主義也給忘了,偶爾在文章中讀到《資本論》這個書名,好像只聯想到馬克思了,也有時候聯想到了mao主席,或者是聯想到“馬恩列斯毛”,對,順序不錯,然後就秋水無痕一般讀下去了。

今天,我想開讀《資本論》

而這次,真的想讀一下《資本論》了。

說起原因,也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得解釋一下緣由:前天幾個朋友一塊吃飯,從房價瘋長聊到改革開放,從改革開放聊到文化變遷,從文化變遷聊到文化變遷時代作家的小心翼翼,後來聊到新中國第一個寫性的人,也就是張賢亮的《綠化樹》和《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結果在座的5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沒有讀過張賢亮的這兩個長篇,當場被他們嘲笑為“關於那個年代,只知道mzd和四人幫的人”。

那天的酒自然也記不起來什麼味了,剛好手頭有一套‘中國現代文學百家’,三天時間,讀完了張賢亮的兩個長篇。

真的一個震撼!

兩個長篇,寫了40歲處男的兩場愛情,結局都太意外,但又合情合理。主人公章永璘是一個完全為政治而活的男人,怪物一般,那個時代特有的產物。頗具“誘惑”的愛情故事裡,悄然給人上了一場政治課,真是構思精巧、妙筆生花。

今天,我想開讀《資本論》

那無論如何得百度百科一下作者張賢亮了。

然後又一口氣看完了網上能找到的關於他的所有資料。

不看不知道,又是一個震撼!

張賢亮,1957年,21歲,因為曾經發表的一首詩歌,被劃為“右派分子”。

22年後,1979年獲得自由。

5年後,版稅收入超70萬。

30年後,賬面現金過億。

真的太勵志了。

更讓人震撼的是,他說,失去自由的22年中,他只看了一本書,叫《資本論》,也只能看這一本書,因為那個時候,那個身份的人,只可以看馬克思的著作,而馬克思就寫一本《資本論》,所以他看了22年《資本論》。

其實,直到這個時候,我對《資本論》仍然是沒有感覺的,真正讓人有點兒心動的是我看了他回答記者採訪的兩句話,記憶中好像是下面這樣(不是原話):

記者:你為什麼寫了幾年文字,突然不寫了,去辦企業去了?

張:因為那時候我已經強烈感覺到,文學收緊,經濟放寬。

記者:商業有風險啊。

張:我看了22年《資本論》,我辦企業不可能不賺錢。

看了這兩段問話,又聯想到1997年張賢亮發表的文學性政論散文《小說中國》,“闡述了公有制經濟體制改革的思路,為我國承認私有財產的合法性,在憲法中明確規定私有財產受到法律保護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總感覺他有一些什麼沒講出來,是《資本論》有什麼規律或者什麼好處麼?可是又說不清。

今天,我想開讀《資本論》

剛好,隔了一天,在整理以前的圖書時,發現1997年,也就是20年前買的一本書,王志綱的《謀事在人》,猛然想起王志綱談到自己看了七遍《資本論》。摘錄如下:“最初,讀《資本論》讀不懂,覺得是“大鬍子寫天書”,用典太多,文法複雜,不堪卒讀。讀第二遍時就有了興趣,如對剩餘價值學說展開討論,從質疑中讀通讀懂。第三遍通讀,拍案叫絕:“真是人類天才,知識淵博,想象奇特,思路特殊。”第四五遍,開始把馬克思主義當做方法論來讀,研究馬克思寫《資本論》的方法,如從商品的解剖入手,討論商品的價值、勞動的價值等等。第六遍,覺得自己正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一輩子受用無窮。王志綱大徹大悟:馬克思主義最寶貴的不是結論而是方法,是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方式。在馬克思之前,沒有一個學者把方法論提到如此高度來重視。王志綱從此成了一個“方法論迷”,成了《資本論》的信徒。”(第七遍書中沒提到)。

對,就是方法論,張賢亮一直沒有點明的東西。

作為20年前的中國第一策劃人,王志綱在書中用大量的篇幅提到方法論,從預測金盆鄉黃金礦的枯竭到從蒙古包幾個啤酒瓶論證到商品經濟的威力,每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見證了他讀《資本論》的最大收穫。

現在想想,張賢亮對社會變革的前瞻性以及對風向的敏銳把握無不是在潛意識裡運用著方法論的結果。

至此,真的想讀《資本論》了。

只是這一次,由聊房價瘋漲,聊到新中國第一個寫性的人,才想起來讀《資本論》,有點對不起馬克思他老人家,一定得好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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