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半路换人抬棺冲撞死者,鸡公放血不死,活人溅血棺上

我在乡村当差,除去日日和村里的泼妇斗智斗勇外,还需要处理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些事情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哪怕我亲眼所见,哪怕我差点丢了命,到了别人的嘴中也成了笑谈。

农村习俗多,我从东湾镇因惹到领导的大舅子,被调到穷乡僻壤的小巴村,刚刚走马上任就被硬拉扯去抬棺材,那次遇上的玩意可真他么恶心人,实际上我在之后对抬棺材的人有股发自内心的崇拜的敬佩。

那日我刚来小巴村,对一切都还晕头时候,小巴村锣鼓敲打来了一支队伍,里面的人俱是披麻戴孝,后面还抬了个棺材,我暗骂一声晦气,刚来就遇见别人出殡,能不晦气吗,因此我准备离开避避风头,谁知身后哐当一声,尘土飞扬,哭丧的都停了,我回头一看。

原来抬棺材一人瞧着年岁过大,身子撑不住,再加上脸上浮肿有些红晕,怕是喝了酒没醒神,致使棺材一角落了地,人群有些嘈杂,那群披麻戴孝的人很是不满,吵吵嚷嚷的,我知道这里的人极其注重礼俗,怕他们惹事便拿出当差的风范,上前说:“快快走了走了,别挡路。”

那群抬棺材的哭丧着脸,说:“暂时走不了,你看江老(摔倒老人)倒了,现在叫谁给抬啊,要是惹怒死者,还得重新回去另找吉日。”

“怎地那么麻烦,赶紧的找个人抬走抬走。”我示意一旁的壮汉,却见那壮汉慌忙摇头:“哪能半路换人,冲撞死者咋办?”他又嘀咕,“这时候谁接这活谁倒霉。”身旁的人连连点头。

我气急,心想这棺材在这横着算什么事情,便说:“不管怎么说,赶紧去找个人。”抬棺材的领头人名叫牛贵,见此先是苦闷道:“今天镇上还有一门丧事,人都去那边了,找不到人也没人愿抬。”说完眼又一亮,冲我道:“我看你是当官的,年轻有劲,身上有福气,也有天命护体,阳气足,轻易不冲煞,不然你帮忙抬一抬?”

“这怎能随便乱抬,他这么个毛头小子搞砸了怎么办?”我心里也不愿,死者的亲人更是不愿意,眼见他们对抬棺材的人指指点点骂骂咧咧,我只能喝止道:“行了,我来就我来。”

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民间故事:半路换人抬棺冲撞死者,鸡公放血不死,活人溅血棺上


牛贵走我身边把抬棺材的忌讳和我说了一通,我大体记下后,脱了外套,垫上他们的肩垫,站在棺材架中间候着。

只听打头一人阴阳怪调的喊着:“半路落棺请鬼神,鬼神带路阴间开,孤魂野鬼速离去。”

说完后牛贵沉声喊号子:“一!二!三!起棺!”

我赶紧抬这棺材,腰上一使劲,头上青筋暴起,我当先就想骂人,对于从没有抬过这东西的人来说,这东西的重量一般人想象不到,我想松手,又忍住了,牙齿被我咬的咯咯的,身旁一起抬棺材的人担心瞅我两眼,我无法搭理,一会儿,前面抬棺材的人开始走了,我也顺着棺材的重量向前迈出一步。

说来也奇怪,迈出这一步后便感觉轻松多了,又照着牛贵说的长呼慢吐的呼吸法,慢慢调节胸腔的气,这才勉强有些余力。

走了得十多分钟进了小巴山,我有些承受不了,山上又不似平地,起起伏伏的力道拿不准,我呼哧呼哧的喘气,身旁的人也累,却完全不像我这般不堪,我猜他们是常年做这种生意,早就熟悉了。

好容易走到坟头,牛贵喊“落棺!”,我赶紧放下棺材喘口气,但是到这还没完,还要让死者入土,主事的人上前主持仪式,一会儿拿了只公鸡,手上刀子磨的尖利,一刀下去断了命。

据说公鸡属阳,血气自然是极阳,杀鸡献血请神庇护,后代子孙福禄。

怎么那么多规矩,我在这站着歇会,等仪式结束后,牛贵又说话了,“起棺,请主人入土为安保后代平安富贵!”

民间故事:半路换人抬棺冲撞死者,鸡公放血不死,活人溅血棺上


我精神一振,赶紧走到坟边,前面有人一点一点引导着棺材入坟,我心说,直接扔进去不行,这费事的劲,但是小巴村的人不这么认为,很快,前面落入坟冢了,终于快到我这地方了。

异变突生,之前需要杀鸡公放血,砍了半边脖子,原本是丢在一边的,谁知道这鸡公没死,双腿一伸站了起来,脖子还是半扯半挂,它咯咯叫了一嗓子,双眼黑溜溜的冲着我的头就飞过来,脖间的血甩了我一脸,把我恶心的不行。

我是又惊又怕,手上劲道全散,手一抖棺材斜着便倒了进去,我随着跌了进去,砰一声砸在棺材上,棺材一角把腿上砸了个口子,血呼呼溅到棺材上,我在里面呲牙咧嘴疼得要死,上面那亲属却大声呵斥,骂我办事不利。

牛贵赶紧下来把我拉上去,除了我外其他人躲避的及时没出事,上面的亲属还在骂骂咧咧的:“你们没什么能耐为什么要接这活,看这一路事情不断,我们家要是出事全是你们的错。”

身旁牛贵沉默不语,我疼得要命,就等着这葬礼完事我好进医院,因此毫不客气大着嗓子吼:“都给我闭嘴,谁要再添乱,我今天就给他关禁闭!”

也因为这句话我在小巴村名声不好,索性这地方穷山恶水的,也犯不着对他们客气。

之后又磨蹭了半天,等仪式全完后,牛贵才骑着三轮把我带到医生面前包扎,那医生看上去像是个野大夫,但是能耐还是有的,止血后又拿了药膏,养了一个月就好了。

在家休养段时间后,牛贵又来找我,说起那日事情,这葬礼的忌讳多是为了死者,其中有些礼节也是为了平息死者的怨气,这怨气也是有差别的,像是被人谋杀的怨气以及寿终正寝的怨气就不同,前者葬礼上可能会发生些不大好的事情,容易出事,后者则简单多了,顺顺利利的下棺基本不会出事。

我抬的那人怨气也有点重,他是辛苦养大儿子后,被儿子丢在这里没人照顾,一时想不开上吊去世的,因对他儿子心中有怨,便走的坎坷点,所幸结果还是好的,没出什么大事。

牛贵笑着奉承我两句,“得亏有您在,我们也算沾了您的福气。”

我说,“既然那么危险,那你干嘛还接这活,我记着你们这行忌讳也挺多的,什么冤死的不抬还是什么不抬。”

牛贵笑了,“要真有这种忌讳,那去世的人得有十成十不能入土为安,我们这一行,也是先照顾死人,再去想着赚钱,死者为大吗,不过也有些人是不喜欢抬这种棺材的,真容易出事,要不是遇见您,今日肯定有一人受重伤,说不准就跟着去了。”

“那你们别干了呗,这么危险。”我记着城市里葬礼好像没这么麻烦,也没有这样专门抬棺材的人。

牛贵更是摇摇头:“我们再不干,谁干啊,这就是讨人厌的工作,我们也干了一辈子了,不过,我家小子我是不让他干了,这活终归不是年轻人该干的。”

之后我二人又聊了些别的事情,牛贵便又去抬下一个棺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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