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身邊空無一人|簡娮散文

當我身邊空無一人|簡娮散文

當光影打在寫滿年華的臉上,雀斑如玫瑰綻放,低矮破舊的屋簷滴著昨夜沒有掉完的雨珠,阿木一聲又一聲的長叫。

忽然想到“重影”,因著好聽,莫名歡喜,歡喜那些天馬行空的東西還未將我拋棄,嘗試忽略路人的眼光,優雅地抬了抬沉重翻舊的衣裙,光著腳走入溼漉漉的水泥公路上。你就站在一旁,晦澀的微笑,我讀不出其中的意義,只覺著了來自地表的溫度,粗燥還直接的觸感使我變得冷漠安靜。

再也沒有遇到行軍的螞蟻,在成年之後。才明白,遺落的或許真的不是我的童年,我再也沒法在漆黑沒有路燈的夜晚,趴在父親的背上,抑或坐在他的肩上。

拿著小刀去了竹林,仔細挑選一根尚未成年的細竹,我恍然還是10歲的樣子,披散著頭髮,彆著髮卡,穿了一件藍白色的連衣裙。

“你要7個音嗎?”我問10歲的自己。她一無所知的樣子裝出理所應當的模樣,將竹子削成小笛,刻了7個音符。

執著於此的理由是什麼?難道萬事萬物都不應該有它的因和它的果?

那年父親從北平帶回來的,是一個深綠色的口風琴,我時常放在嘴邊,也偶爾遺落到角落。和我的竹笛同樣為心愛之物,所以也會同時喜歡兩個人的吧。

我想,大概是這樣,這一程路上,我們總是要回來愛自己的。回來愛的那個自己,好像剛剛遇到的你,總是莫名喜歡,又時刻擔心。難受的人卻真能是此時此刻那個喜歡你的自己。

明白,在一起就要分離,喜歡就會厭惡,難為自己也給他人徒添不必要的麻煩,畫要自己來畫,琴要自己來彈,喜歡也要自己來蔓延,蔓延到山間樹林,蔓延到大海星辰,蔓延到我的眼裡只有荒蕪,只有荒蕪中繁複美麗的自己。

至此,我們不需要愛人,不需要伴侶,不需要那一紙的婚約,權當我身邊,空無一人。

這樣的我,你是靠近還是遠離?

2018/07/28

文|簡娮

痴迷獨自旅行

寫散文也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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