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母親的生日

母親去世已經9年多了。

父母親在世時，每逢兩位老人家過生, 無論再忙我都要趕回鄉下老家陪著他們。母親對自已的生日也非常講究，有客無客她都會到鄉場上去準備準備，買點肉食和小菜之類的食用品，並提前把酥肉圓子和其它菜品做好，等我們回家吃，但逢兩位老人過生，每年都有兩三桌客人。每當兒子媳婦回到家，母親就會說回來幹嘛，耽誤了工作不值得。她雖然口頭上這樣說，但我心裡明白，其實母親逢年過節和過生日，都很想我們回去的。那怕是後來年老的父親中風癱瘓在床，母親長年服侍勞累，身體日益漸差，也不厭其煩地弄些好酒好菜，盼著我們回家。

記得10多年前的一次母親過生，我因公事出差在外，加之那時通訊不便就沒有告知母親。後來聽在家的二哥說，那天下午母親在我回家的丫口大路上來回跑了好幾趟，看我回沒回去，直到傍晚飯萊上了桌，還嘮叨著我為什麼沒有回去。幾天後，當我回到家中看望兩位老人時，母親拿出為我留著的飯菜，讓我美美地吃上了一餐，望著母親那慈祥的面孔，母愛的溫暖，使我的眼淚悄無聲息地留了下來。

母親的生日從沒大操大辦過，原準備在她老人家逢80晉一時為她大辦一場，讓她享受一下兒女之福，也讓她高興高興。不曾想卻在她離79歲生日還差32天時，不慎摔倒而後腦受傷，導致大量腦出血，經縣醫院搶救無效而離開了我們。三年多來，在縣醫院CT室的座椅上，母親那無神的淚眼，神志不清的面孔，時時在我眼前閃現，那是生離死別的最後一瞬，當時的母親多麼希望自已的兒子，在鬼門關前拉她一把，可恨的是我們做兒女的措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我們而去。由此，母親的過早離世，將會成為我們兒孫晚輩們心中永遠抹不去的傷痛。

母親，雖然你離開了我們，但你的音容永遠定格在我們心中；你在天堂並不寂寞，因為有父親陪著，逢年過節和你們的生日，兒孫晚輩們想著您，念著您，時常都會回老家看您和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