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說南宋的滅亡不值得同情?

松山箋志


真正的歷史是人民書寫的!苟安政策喪失民心,因此昏君奸臣被歷代人民所唾棄! 曾飛教授在論及此段歷史時一針見血的指出:“文王採用韜晦之計,傾商以興周。南宋富而不強,苟安亡國。一興一敗,均為必然。以史為鑑,殷鑑不遠”!

兩宋之交,金國的鐵蹄踐踏中原大地,北宋分崩離析,高宗在大批的士族階層簇擁下南逃並定都建康,史稱南宋。

金軍南下攻城掠地的同時,對中原百姓進行了殘忍的掠奪和統治, 汴京的百萬市民以及兩河地區的人民,被懦弱無能的朝廷牽連,飽受戰爭之苦, 迫使他們進行了大規模的南遷,他們背井離鄉,告別了世代賴以生存的熱土,踏上了不歸的旅途,史上把這些人稱做遺民。留下來的百姓在忍辱偷生的同時,熱切的盼望著王師北顧,驅逐韃虜,救民於水火之中。

有人說岳飛抗金得不到南宋各階層的支持,因為他們嚮往安定的生活,不堪戰爭的重負。事實證明,這些話都是謬論! 岳飛抗金無疑是以天下為己任,反抗掠奪和奴役的正義鬥爭,符合廣大漢民族的利益。且不說士族階層在朝廷中形成主戰派勢力,南宋百姓也是積極主戰的,流行至今杭州的油炸檜已經說明了一切。特別是中原南遷的遺民,更是思念故土,因為他們的田產祖墳還在那裡,這都是人之常情。

實際上, 通過南宋初年的中興名相李綱、呂頤浩、朱勝非、趙鼎等人的勵精圖治,南宋方面的形勢日漸好轉,政治趨於穩定,經濟得到恢復發展,南宋的國力明顯增強,財政收入逐年增加,為宋金對峙以及南宋政權的長治久安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當時的稅收大頭是從折帛錢和各種商業雜稅來的, 有一個數字是很引人注目的,宋朝年財政收入最高曾達到16000萬貫文,北宋中後期的一般年份也可達8000-9000萬貫文,即使是失去了半壁江山的南宋,財政收入也高達10000萬貫文。 總之要支持全線北伐並不成問題, 這裡指的是紹興和議之前的財政狀況,紹興和議之後南宋做為“奶牛”餌金國這個“犬羊”而進貢歲幣和秦檜亂權所導致的財政惡化又另當別論了。

南宋初年,各路宋軍還大興營田,儲備糧餉。 南宋朝廷為恢復生產,正式宣佈全面措辦營田,任命韓世忠、張俊、劉光世、岳飛和吳玠等五大將兼任營田大使或營田使。 宋軍積蓄了充足的糧草,宋軍後勤供應也得到顯著改善。史載:(營田) “行之二三年,流民盡歸,田野日闢,委積充溢,每歲饋運之數,頓省其半”。 岳飛還施行仁政,招民歸業,恢復發展生產。岳飛下令在在襄漢六郡實行優惠政策,借貸耕牛、種子等生產資料給復業農民,免除老百姓三年賦稅,免除以前所欠一切官私債務,要求州縣官員“用心召集流亡,勸課農桑,懷柔百姓,寬恤刑禁”。 岳飛接連採取一系列有力措施,用了幾年時間,經過苦心經營,終於把襄漢六郡建設成反攻中原的戰略基地和跳板。

而恢復中原故土則是民心所向,《宋史》記載:“ 飛班師,民遮馬慟哭,訴曰;‘我等戴香盆、運糧草以迎官軍,金人悉知之。相公去,我輩無噍類矣。’飛亦悲泣,取詔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聲震野,飛留五日以待其徙,從而南者如市,亟奏以漢上六郡閒田處之。”南宋詩人劉過在一首詞中寫到:“ 過舊時營壘,荊鄂有遺民,憶故將軍,淚如傾!”可見這些南遷的遺民在岳飛死後二十多年仍在深切的懷念嶽將軍,心向故土。

當時的女真統治者把其轄區內的民眾分為五等,其中女真人是第一等,漢人被劃為第四等、第五等。 紹興十年,岳飛北伐前後,由於金國統治者在其轄區內強制推廣奴隸制,致使金國陷入“法苛賦重,加以饑饉,民不聊生”的危機之中《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32,因此中原人民強烈要求王師北顧!而即將被金人佔領的地區因為人民不甘被金人奴役拼死一搏的事例不勝枚舉。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31記載:李彥仙以陝州孤城為依託,屢次擊敗金國女真兵的進犯,“金人不得西”, 後來“城陷,彥仙率士卒巷戰”,“雖婦女亦升屋以瓦擲金人”,為國捐軀。

《宋史》記載:岳飛在接到十二塊金牌後開始撤軍,大軍撤至蔡州時,又有成百上千的人擁到衙門內外,其中有百姓,有僧道,也有書生。一名進士率眾人向岳飛叩頭,說: “某等淪陷腥羶,將逾一紀(十二年)。伏聞宣相整軍北 來,志在恢復,某等歧望車馬之音,以日為歲。今先聲所至,故疆漸復,醜虜獸奔,民方室家胥慶,以謂幸脫左衽。忽聞宣相班師,誠所未諭,宣相縱不以中原赤子為心,其亦忍棄垂成之功耶?”由此可見,收復中原是天下歸心之舉。南宋閩東學派的代表人物 葉適在分析南宋戰爭形勢時說:“夫復仇,天下之大義也,還故境土。” 不誇張的說,岳飛抗金是順應民意的見義勇為的正義行為。

經過幾十年的頻繁戰爭消耗,曾經驍勇善戰的女真兵所剩無幾,而女真本民族的人口本來就比較少,於是金國女真統治者們不得不從契丹人、渤海人、奚人和漢人中徵調大量兵員補充。但是,由異族人拼湊而成的軍隊不僅戰鬥力比不上女真兵,而且對金國的忠誠度也沒有保證,金國將領甚至還要帶著女真兵去“押解”那些“剃頭籤軍”上陣。更難以讓金國女真人放心的則是,一旦金國軍隊作戰失利,由深受女真人壓迫而被強徵入伍的那些異族人拼湊而成的“剃頭籤軍”不僅有可能臨陣脫逃,而且還有可能會臨陣倒戈。

在當時的情況下,投降金國的漢人將領紛紛“歸正”。 自金國、偽齊投奔南宋的“歸正人”絡繹不絕,既有投奔岳家軍的,也有投奔駐屯其他地區的宋軍的。此外,還有兩萬偽齊軍隊在歸德府 一帶起義,武裝反抗金國女真人的統治(《金史》卷128《張奕傳》)。 金國鎮汝軍知軍、馬軍統制胡清率領一千一百零八人起義歸宋,南下投奔岳家軍,岳飛予以熱情接待,並任命胡清為選鋒軍副統制《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22)。此外,金國統制王鎮、統領崔慶、將官李覲,以及華旺、孟皋等人,也先後率軍投歸岳飛。前偽齊河南府尹孟邦傑,也起兵反金,處死永安軍的知軍,然後率軍南下歸降岳飛(《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17)。如果岳飛北伐能夠順利的進行,以漢人為主的籤軍將面臨土崩瓦解,這樣既瓦解了敵人,也壯大了自己。

岳飛重視人民抗金力量,締造了“連結河朔”之謀,主張黃河以北的民間抗金義軍和宋軍互相配合,夾擊金軍,以收復失地。 在此國家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中原人民紛紛奮起自救,其中以太行山的人民抗金斗爭最為活躍。他們以大山為依託,沿山築寨,巧妙出擊,對金兵構成極大威脅。

早在金國侵宋之初,民間便紛紛結社自保,鄉社武裝裝遍佈全國,農村普遍如此,城市也不例外。至南宋,民間更是出現了大量的抗金軍事之社。 建炎元年,宋高宗屢次下詔在全國普遍組建忠義巡社,在抗金勢力的大力推動下,忠義巡社很快地從河北發展到京東、西、河東、陝西等路。 當時葉義問、賀允中從金國出使回來,認為金必毀盟,為此陳康伯建議四策,其中之一就是“分畫兩淮地,命諸將結民社”。“民社”即指那些民間軍事性結社。 以王彥八字軍舊部為基礎,梁興在北方組織人民抗金,以“太行忠義保社”為名,並於紹興六年率百餘人渡河投奔了岳飛。 馬擴領導五馬山義軍擁立信王號召義軍,聲勢浩大聚眾十萬餘,對金軍構成巨大的威脅。

當時太行山上的義軍組織很多,王彥的軍隊進入太行山區後,與太行“忠義社”等各路義軍領袖歃血為盟。聚集到這裡的人越來越多,且十分忠勇堅決。在王彥的節制下,創建起了有名的抗金人民武裝“八字軍”。 後來兩河忠義社的首領傅選、孟德、劉澤、焦文通所領導的19寨,都聽從王彥的號令,最興盛時士兵達十萬餘人。兵寨連綿數百里,鼓角之聲相聞。此後,凡散在河東、並、汾、澤州和河北懷、衛、相州的一帶抗金的人民武裝,也都接受王彥的指揮。他們千方百計地進擊金軍,在金人下令強制河北人民剃頭蓄髮之後,更激起廣大漢族人民的激烈反抗,“八字軍”的隊伍也得以日益壯大。 王彥到京後,朝廷中正在就“主戰”還是“議和”的問題,進行著激烈爭論。王彥瞭解到這個情況,向朝中大臣大講兩河人民的忠義之師,如何奮力抗金,正在“引頸以望王師,願因人心,大舉北伐”!他的這些慷慨之詞,代表著主戰派的意見,不但沒有被朝廷採納,而且被“降旨免對”。

南宋紹興十年(金國天眷三年)前後,在南方金國接連敗給南宋,在北方金國面臨蒙古的威脅,在西邊金國遭到西夏的攻擊,在東北金國遭到高麗國的抵抗。窮兵黷武的金國當時腹背受敵,四面楚歌。 當時被女真人扣留在金國的宋使洪皓就很清楚。洪皓曾在給南宋朝廷的密信中指出金國正被蒙古所困擾,“彼方困於蒙古” (《三朝北盟會編》卷221《洪皓行狀》;

岳飛率師北伐,順利攻下了伊、洛、商、虢等州,兩河人民奔走相告,各地義軍紛紛響應 。 《宋史》記載:飛遣梁興等佈德意,招結兩河豪傑,山砦韋銓、孫謀等斂兵固堡,以待王師,李通、胡清、李寶、李興、張恩、孫琪等舉眾來歸。金人動息,山川險要,一時皆得其實。盡磁、相、開德、澤、潞、晉、絳、汾、隰之境,皆期日興兵,與官軍會。其所揭旗以“嶽”為號,父老百姓爭挽車牽牛,載糗糧以饋義軍,頂盆焚香迎候者,充滿道路。

岳飛北伐之時,黃河以北的各地抗金義軍趁機揭竿而起,並形成了燎原之勢。在京東、京西路,岳家軍的忠義統制都接連取得重要勝利,並攻克佔領瞭如永安軍、南城軍等地;在黃河以北的河東路,忠義軍攻佔了十一州軍;在黃河以北的河北路,眾多州縣的民眾起義。

雖然《宋史》中僅記載了北方義軍攻佔慶源府,但據《金史》記載可知,當時河北路的重鎮大名府也已經被忠義軍攻佔。在東京開封府衰落之後,北京大名府已成為北方第一大城,金兵的重要後勤基地,連這樣的基地都丟了,充分說明金國已經開始喪失對其屬地的控制力,金國已經漸漸日暮途窮的事實,以及北方抗金義軍出色的作戰能力。《宋史》 記載:自燕以南,金號令不行,兀朮欲籤軍以抗飛,河北無一人從者。乃嘆曰:“自我起北方以來,未有如今日之挫衄。”

收復故土人心所向,而金軍內部也發生了動搖!金國大帥烏陵思謀性格桀黠,在此期間也不能控制他的麾下官兵驚恐不安的情緒,只好對下屬說:“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等到岳家軍攻來時我立即帶你們投降。”金統制王鎮、統領崔慶、將官李覬崔虎華旺等人皆率所部投降岳家軍,甚至禁衛龍虎大的下屬忔查千戶這麼勇猛的人,都秘密的接受了岳飛的旗榜,從北方來向岳飛投降。金國將軍韓常也曾想帶領他的五萬兵馬內附。

面對大好形勢,已經戒酒的岳飛大喜,對其下屬說:“直抵黃龍府,與諸君痛飲爾!”

《宋史》記載:在岳家軍馬上就要渡河,拿下故都汴京城之日可待之日,然而秦檜恰在此時欲與金國達成以淮河為界把淮河以北全部放棄的協議,並命令岳飛馬上撤軍班師。岳飛不明其理,向高宗上奏道:“金人銳氣沮喪,盡棄輜重,疾走渡河,豪傑向風,士卒用命,時不再來,機難輕失。”

秦 檜深知岳飛北伐的志向是堅定不移的,不可能輕易回師,於是先命令張俊、楊沂中等策應部隊南歸,然後放言岳飛孤軍不可久留,再三命令岳飛班師。

面對中原唾手可得的大好形勢,秦檜一黨的暗中掣肘, 岳飛悲憤難當,沮喪的仰天長嘆:“十年之功,廢於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難以中興。乾坤世界,無由再復!”《乞止班師詔奏略》”。

真的是一言成讖!自此中原淪落金人之手,再也沒有迴歸。

岳飛被秦檜殺害後,在頭二十多年其間,中原百姓企盼王師北顧之心仍未泯滅。從當時南宋文學家創作的作品裡仍能可見一斑。 南宋愛國詩人陸游在其著述《老學庵筆記》卷1中寫道:“張德遠(張浚字德遠)誅範瓊於建康獄中,都人皆鼓舞;秦會之(秦檜字會之)殺岳飛於臨安獄中,都人皆涕泣。是非之公如此。”他的一首反映當時景象的詩中寫道: “三萬裡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遺民盡淚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在他的另一首詩中寫道:“ 山河自古有乖分,京洛腥羶實未聞。劇盜曾從宗父命,遺民猶望岳家軍。上天悔禍終平虜,公道何人肯散群?白首自知疏報國,尚憑精意祝爐燻。 ”

當時的辛棄疾奏請創建湖南飛虎軍,打算以此作為抗金力量,得到朝廷允許。居民參軍踴躍,紛紛主動資助,盜賊不解自散,迅速成立了二千步兵、五百騎兵的飛虎軍隊伍。這支隊伍在抗擊金軍中立下赫赫戰功,四 十餘年猶為勁旅。

然而由於南宋創建之初在戰爭中創建出來的鐵血之旅被秦檜破壞貽盡,兵驕將惰。紹興和議後,做為金國的內應,秦檜配合金國變本加厲的破壞南宋的國防力量。據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89 記載:“(秦檜)其任將帥,必選駑才”,而駑才將帥“不治兵而治財,刻剝之政行,而附摩之恩絕,市井之習成,而訓練之法壞。二十年間,披堅執銳之士化為行商坐賈者不知其幾”。 (《朱文公文集》卷75《戊午讜議序》)記載: 對於戰備之事,卻是“士馬銷亡不問,干戈頓弊而不修”,使得那些“士大夫豢養於錢塘湖山歌舞之娛,無復故都黍離麥秀之嘆”,“此檜之罪,所為上通於夭,而不可贖也!” 紹興三十二年,王之道在奏章中指出:“吾之宿將,比自講和以來,初無尺寸之勞、毫髮之功。二十年間,享其富貴尊榮。……黃金白璧,歌童舞女,充知私室,朝遊暮宴,其奉養倍侈,有非言之所能盡者,孰肯披甲冑、冒鋒鏑、奮不顧身以拘國家之急哉?”(《祖山集》卷二十《與汪中丞畫一厲害札子》) 南宋大臣袁燮在奏章中指出:“自秦檜當國,陰與虜結,沿邊不宿重兵。”

在秦檜的折騰之下, 致使南宋軍備廢弛。 經過二十年的文恬武嬉偏安淫樂之後,南宋的國防力量大為削弱, 經過秦檜及其黨羽將近二十年的壓制和破壞,到了金國再次發起攻宋戰爭的公元1161年(秦檜當時已經死了),南宋軍備已廢弛多年,宋軍將士也早已失去紹興十年時的那種進取之心和雪恥之志。

正應了 閩東學派代表人物葉適的“兵何嘗一日不可用。”和陳亮也提出“人心之不可惰,兵之不可廢。”的那句話。與此相寫照的是陸游的這首詩:“ 和戎詔下十五年,將軍不戰空臨邊。朱門沉沉按歌舞,廄馬肥死弓斷絃。戍樓刁斗催落月,三十從軍今白髮。笛裡誰知壯士心,沙頭空照徵人骨。”

中原百姓被南宋無情的拋棄後,逐漸對南宋離心離德,後來的南宋的有為之君曾寄希望於金朝的漢人,在他們發動北征時以為中原百姓會興奮地與宋軍一起抗金,然而時過境遷,事實證明這只是幻想,做為被南宋拋棄的孤兒,北方漢人的大規模反抗並沒有發生,可見星移斗轉,時過境遷。由於金章宗完顏璟實行了開明的漢化政策,北方漢人逐漸認同了金國的統治。沒有了廣大北方漢人的策應,再加上南宋軍隊已經墮落成兵嬌將惰的腐敗狀態,岳飛的:“十年之功,廢於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難以中興。乾坤世界,無由再復!”竟一言成讖!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元滅宋戰爭中,滅宋的主力竟然是北方漢人組成的張弘範軍,可見南宋惘顧北方漢民王師北顧的要求,最終得到了報應不爽的結局!




董小華E


我反對這個問題,南宋的滅亡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最大的悲劇。

一、南宋(北宋)是中國歷史上獨一無二的朝代

這個曾經產生過歐陽修、范仲淹、蘇東坡、柳永、李清照、陸游、辛棄疾、岳飛的朝代,既沒有宦官干政,也沒有外戚之亂,既沒有農民起義,也沒有貪腐成風的朝代。

這樣一個以民為本的朝代,為何不值得同情?

二、南宋是一個苦苦堅持不肯投降的朝代

當初,幼帝趙昰駕崩時,不少人想解散行朝,陸秀夫抗辯道,“古人有以一旅一成中興者,今百官有司皆具,士卒數萬,天若未欲絕宋,此豈不可為國邪?”

於是所有人一起擁立衛王稱帝。在無比這樣絕望的形勢下,南宋行朝依然堅持到了崖山之戰。

1279年,宋亡,立國320年。宋史記載:皇帝蹈海殉國後,後宮及諸臣多從死者,七日以後,浮屍出於海者十餘萬人。

自古以來,天下無不亡之國家、不滅之朝代,尤其是亡國之君的下場各異,既有晉懷帝青衣行酒、晉愍帝洗爵執蓋,北宋徽欽二帝北上那樣的屈辱,也有陳後主、蜀後主那樣全無心肝的人君。

不過,卻沒有任何一個朝代,如南宋這般,在海上流浪顛簸了三年,缺衣少食也不肯投降。直到最後關頭,還能做到如此這般的決絕和悲壯,自皇帝大臣以下至普通宮女士兵,十萬軍民或戰死於疆場或殉國於大海。

親愛的讀者們,你說南宋值得同情嗎?

謝謝閱讀,歡迎各位不吝點贊,歡迎在留言區分享你寶貴的觀點。


小奔說史


首先說一句,一個殺了岳飛的政權值得同情麼?

當然了,南宋的滅亡導致文化斷層、百姓荼毒是值得同情的。

南宋滅亡主要還是內部的封建統治階級太腐朽。南宋政權從建立之始就是一個腐朽政權,到了後期進一步走向衰落。趙構建都臨安之後,開始的時候,也還標榜“中興”、光復中原.但不久就喪失進取之心,一心想著向金人妥協投降,偏安江南。他啟用投降派大臣秦檜為宰相,把持朝政,對於力主抗金的名臣大將予以鎮壓,同時還下命令各地殘酷鎮壓的各地的農民起義。

南宋的疆域只有北宋的2/3,人口也少於北宋,但統治階級的恣意揮霍,加上鉅額軍費和輸納金朝的貢金,財政支出反超過北宋,對農民的剝削也更加厲害。北宋時年財政收入最高額為六千多萬貫,南宋時達8 000萬貫。

賦役繁重,土地集中,農民生活很苦。黑暗的統治,不但逼使自己人民走上反抗的道路,也使自己最終失敗。


歷史有妖氣


題主的這個問題需要糾正一下,不是說問題提的不對,而是它具有太多的片面性。如果沒有南宋,中國的歷史進城是不可想象的。南宋在我國曆史舞臺上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從1127年高宗在應天府登基到1279年涯山海戰,陸秀夫揹著宋懷宗趙昺跳海自盡,前前後後經歷了150餘年。

南宋給我們的印象一般都是,昏庸無能,荒淫無道,積貧積弱。南宋的皇帝都愛當太上皇;特別喜歡求和,《紹興和議》、《隆興和議》、《嘉定和議》等屈辱和議的出現,讓人們覺得它貪圖安逸,不思進取,偏安政權,社會腐敗。剛受完遼國的氣,又被金國欺負,金國好不容易滅亡了,又被蒙古踐踏,所以人們對南宋的評價指數很低。



事實上,南宋在傳承中華文明的過程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如果給我一個穿越的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去南宋。為什麼呢?


一、繼承了北宋的社會經濟繁榮。看《水滸傳》怎樣形容北宋東京的。“……元宵景緻,鰲山排萬盞華燈;夜月樓臺,鳳輦降三山瓊島。金明池上三春柳,小苑城邊四季花。十萬裡魚龍變化之鄉,四百座軍州輻楱之地。嬌娥齊唱太平詞。坐香車佳人仕女,蕩金邊公子王孫”。看看當時東京的繁榮程度,簡直不敢想象。

二,農業生產技術在當時是最先進的。農具的發展已具規模,有100多個種類。施肥技術也得到應用。南宋完善過的曲轅犁沿用至今。在南宋,很少聽說有人被餓死。



三,文化藝術的發展就更不用提了,重文輕武的社會風氣造就了多少史學家和大詩人,基本連武將都會詩詞歌賦。其他的如陸游、楊萬里、文天祥等舉不勝數。


西從頭越


南宋是一個自私的皇權統治機構!整個皇室只關心自己能否做得穩皇位,卻不去關心老百姓的生活!比如,宋高宗屈殺岳飛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害怕岳飛光復北境後迎回徽欽二宗跟他搶皇位,卻是毀掉國之棟樑與復國大好良機!

其次,南宋在當時還有一次機會!那就是蒙古帝國崛起的時候,只要南宋稍微爭點氣,以金國被蒙古帝國壓著打的時候完全可以揮師北上趁機奪回故土,並倚靠南宋強大的工業生產能力,與蒙古帝國拼消耗,蒙古帝國沒有佔領金國的時候並沒有很強的工業生產基地,即便南宋不能打敗蒙古帝國也可以趁機將中原百姓南遷,堅壁清野,把北方變成一片空城空地,如此,則蒙古軍沒有工業生產能力的問題將被放大,不久必退回草原!

最後,蒙古帝國自滅金後到滅南宋前後歷時五十年,南宋如果稍微爭氣一點,完全可以在這五十年時間裡整軍經武,與蒙古帝國劃江而治,蒙元帝國由於統治相當殘暴,所到一處必須屠城,蒙元帝國善攻卻不善理政,只要堅持下去必然有變數!(只要熬死了忽必烈,那麼其他繼位人就會有變數!)所以,南宋之所以被滅,完全就是皇家人無心百姓,只顧偏安享樂所致!


優己


南宋的滅亡,為什麼不值得同情呢?歷史上的朝代都是從強盛走向衰弱,再從衰弱走向滅亡,這都是屬於歷史的自然循環過程,南宋也不例外,縱觀整個宋朝,自宋太祖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奪取皇位以來,對有軍權的武將都不放心,才有杯酒釋兵權的由來,宋代繼位的皇帝,受太祖影響對有軍權的武將,疑心很重,怕有朝一日也有兵變之嫌,後來皇帝慢慢改變了重武輕文的治國之道,變成了重文輕武,在宋朝武官待遇級別都不比文官,以至後來兵站改散,國家有需要時再重新招集,戰鬥力大大降低,一到戰時,那裡抵抗得了金兵的鐵騎,金兵如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直取汴京,擄走了微欽二帝,史上才有了"靖康之役”,北宋宣告滅亡。



北宋滅亡後,民間義軍突起,抗擊金兵,當時著名規模大的有三支抗金軍隊,第一支由朝庭大將張俊領導,第二支民間武裝由韓世忠為頭領,第三支就是岳飛帶領的岳家軍。各自單獨作戰,戰果不明顯,後來由張俊聯絡兩路義軍為左右軍隊,齊心對抗金兵,穩固了南方的半壁江山,後來被金兵掠去的趙構與秦檜等前朝一些臣子逃回來了,具說是金人所放,未曾考證。先要說明秦檜並非金人奸細,而前朝狀元出身,書法一流深得微欽二帝賞識,後來做了一件不得歷史翻身的大事,遺臭萬年,讓後世子孫蒙羞幾百年。三路義軍迎趙構迴歸,國不可一日無主,趙構按步就班,建立了歷史上的南宋,趙構始稱高宗,南宋王朝建立,分封各路義軍,收復失地,報靖康之仇,將士精神抖擻,很快收復了大量的失地,宋金對抗時,金國側邊的蒙古國迅速強大,統一了北方多個民族,最後向金國進擊,金國有後顧之憂,遂機撤兵回國,南宋穩固,朝庭將各路義軍招回休整,金國提出議和,南宋暫無後顧之憂,趙構受祖制影響,駁奪各路義軍將領的軍權,封一些沒有實權的閒職給他們,賞賜岳飛美女數名,黃金萬兩,岳飛一切退回,非要直搗黃龍府,迎二帝回朝雪恥,犯了皇家大忌,岳飛還有一次進勸皇帝立儲君,正好趙構膝下無子,又犯一大忌,為後來招致殺身之禍,埋下了禍患,經過史料考證,金國最後被蒙古和南宋左右夾擊而滅亡,從此,南宋朝庭認為再無憂了,天天歌舞昇平,大臣們都沉醉在亨樂之中,那裡還有強國之夢,豈不知蒙古早就覬覦中原,只是時機未到,最後南宋被蒙古所滅,後來滅亡不被史官同情,出於幾大原因,第一南宋朝庭不為先帝雪恥,安逸亨受。第二以"莫須有"之罪誅殺民族英雄岳飛,受天下人遣責。平反也難平民憤!第三守著半壁江山,不思進取,隨北伐幾次也無功而返,缺乏恆心鬥智,只知賣弄筆墨效仿前朝。淺談一下,看官勿噴!


夏普洱


南宋,開國皇帝趙構,先是在南京應天府(今河南商丘)即位,政權初期,任用主戰派李綱為相。後又迫於金軍壓力,趕走李綱,為了避金人兵鋒,趙構帶寵臣汪伯彥等放棄中原,逃往揚州。後來金軍渡江,趙構又漂泊過海,逃到溫州。



開國皇帝如此,叫人心寒,當時主戰派的武將有李綱、岳飛

、韓世忠、吳玠、劉光世、張俊等,而趙構被金人嚇破了膽,只是一路逃竄,以求苟安。也讓人不能接受的是,北宋的皇室、朝臣被虜去三千多人,而趙構居然啟用金人派來的秦檜為宰相,停止北伐,迫害主戰大臣和將領,以求金人承認這個南渡小朝廷,真的是可悲可嘆。

有人會說,迎回二帝,趙構的身份很尷尬,國破如此,金人猖狂極致,如果有勇氣和決心,打回中原,難道就不能提高趙構的名聲和威望,二帝回來又怎樣,把他倆供養而不給權,把皇族和朝臣迎回,總比讓他們在北方被折磨死要好一點吧!



所以,北宋的靖康之役讓中原正統民族顏面丟盡,而即位的宋高宗只求苟安,繼續讓顏面掃地。

後來的皇帝,雖然有的主戰,不過成效都不大。按理說南宋是宋室皇族在江南建立的政權,同時也是中國歷史上經濟發達、文化繁榮、科技進步的一個重要朝代,對抗金人,應該有底氣。

遺憾的是,南宋也有過數次北伐皆無功而返,只能和金國形成對峙局面,中後期奸相頻出,朝政糜爛腐敗,人心不穩,再無收服中原的機會。讓人不解的是南宋經濟發達、科技發展、對外開放程度較高,而軍事實力也非常弱。

蒙古迅速崛起後,聯合南宋,打敗金人,然後在崖山,全滅南宋。至此,南宋精英被殺盡,別有用心的人高呼“崖山一戰無中國”,這都是扯淡,後來的朱元璋和他的子孫逐蒙古於漠北。

至此,你大概可以知道為什麼南宋不被同情了吧!

第一、君不復仇,只求苟安,臣,很多都是奸臣,如汪伯彥、秦檜之流。

第二、經濟是很發達了,不過年年給金人歲幣,有好的東西,趕緊給金人上供,擔心金人的南侵。

第三、主戰派都很少善終,主和派招搖過市,太失民族氣節。

第四、北伐數次,基本都是無功而返,沒有打出氣勢,打出民族豪氣來。


司馬PC


胡說八道!南宋十萬軍民跳崖自盡,這就是宋人對故國逝去的憤恨,慷慨就義,所以造就了文天祥和陸秀夫的千古美名。以至於後來反元運動時,有一隻強大的義軍在建立政權時,也定國號為宋,說什麼南宋滅亡不值得同情,舉一大堆例子說宋無北伐之志,端平入洛被你們吃了?說到宋,就無不義憤填膺地說害死了岳飛,你可知道孟珙、王堅等人!這兩位哪個不是力挽狂瀾的大英雄,賈似道也在鄂州之戰也表現的極為英勇。人家都是用命來爭取國家的存亡繼續,你們卻在用嘴來杜撰歷史假設!


濟海津樑


真正的歷史是人民書寫的!苟安政策喪失民心,因此昏君奸臣被歷代人民所唾棄! 曾飛教授在論及此段歷史時一針見血的指出:“文王採用韜晦之計,傾商以興周。南宋富而不強,苟安亡國。一興一敗,均為必然。以史為鑑,殷鑑不遠”!

兩宋之交,金國的鐵蹄踐踏中原大地,北宋分崩離析,高宗在大批的士族階層簇擁下南逃並定都建康,史稱南宋。

金軍南下攻城掠地的同時,對中原百姓進行了殘忍的掠奪和統治, 汴京的百萬市民以及兩河地區的人民,被懦弱無能的朝廷牽連,飽受戰爭之苦, 迫使他們進行了大規模的南遷,他們背井離鄉,告別了世代賴以生存的熱土,踏上了不歸的旅途,史上把這些人稱做遺民。留下來的百姓在忍辱偷生的同時,熱切的盼望著王師北顧,驅逐韃虜,救民於水火之中。

有人說岳飛抗金得不到南宋各階層的支持,因為他們嚮往安定的生活,不堪戰爭的重負。事實證明,這些話都是謬論! 岳飛抗金無疑是以天下為己任,反抗掠奪和奴役的正義鬥爭,符合廣大漢民族的利益。且不說士族階層在朝廷中形成主戰派勢力,南宋百姓也是積極主戰的,流行至今杭州的油炸檜已經說明了一切。特別是中原南遷的遺民,更是思念故土,因為他們的田產祖墳還在那裡,這都是人之常情。



實際上, 通過南宋初年的中興名相李綱、呂頤浩、朱勝非、趙鼎等人的勵精圖治,南宋方面的形勢日漸好轉,政治趨於穩定,經濟得到恢復發展,南宋的國力明顯增強,財政收入逐年增加,為宋金對峙以及南宋政權的長治久安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當時的稅收大頭是從折帛錢和各種商業雜稅來的, 有一個數字是很引人注目的,宋朝年財政收入最高曾達到16000萬貫文,北宋中後期的一般年份也可達8000-9000萬貫文,即使是失去了半壁江山的南宋,財政收入也高達10000萬貫文。 總之要支持全線北伐並不成問題, 這裡指的是紹興和議之前的財政狀況,紹興和議之後南宋做為“奶牛”餌金國這個“犬羊”而進貢歲幣和秦檜亂權所導致的財政惡化又另當別論了。

南宋初年,各路宋軍還大興營田,儲備糧餉。 南宋朝廷為恢復生產,正式宣佈全面措辦營田,任命韓世忠、張俊、劉光世、岳飛和吳玠等五大將兼任營田大使或營田使。 宋軍積蓄了充足的糧草,宋軍後勤供應也得到顯著改善。史載:(營田) “行之二三年,流民盡歸,田野日闢,委積充溢,每歲饋運之數,頓省其半”。 岳飛還施行仁政,招民歸業,恢復發展生產。岳飛下令在在襄漢六郡實行優惠政策,借貸耕牛、種子等生產資料給復業農民,免除老百姓三年賦稅,免除以前所欠一切官私債務,要求州縣官員“用心召集流亡,勸課農桑,懷柔百姓,寬恤刑禁”。 岳飛接連採取一系列有力措施,用了幾年時間,經過苦心經營,終於把襄漢六郡建設成反攻中原的戰略基地和跳板。


而恢復中原故土則是民心所向,《宋史》記載:“ 飛班師,民遮馬慟哭,訴曰;‘我等戴香盆、運糧草以迎官軍,金人悉知之。相公去,我輩無噍類矣。’飛亦悲泣,取詔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聲震野,飛留五日以待其徙,從而南者如市,亟奏以漢上六郡閒田處之。”南宋詩人劉過在一首詞中寫到:“ 過舊時營壘,荊鄂有遺民,憶故將軍,淚如傾!”可見這些南遷的遺民在岳飛死後二十多年仍在深切的懷念嶽將軍,心向故土。

當時的女真統治者把其轄區內的民眾分為五等,其中女真人是第一等,漢人被劃為第四等、第五等。 紹興十年,岳飛北伐前後,由於金國統治者在其轄區內強制推廣奴隸制,致使金國陷入“法苛賦重,加以饑饉,民不聊生”的危機之中《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32,因此中原人民強烈要求王師北顧!而即將被金人佔領的地區因為人民不甘被金人奴役拼死一搏的事例不勝枚舉。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31記載:李彥仙以陝州孤城為依託,屢次擊敗金國女真兵的進犯,“金人不得西”, 後來“城陷,彥仙率士卒巷戰”,“雖婦女亦升屋以瓦擲金人”,為國捐軀。


《宋史》記載:岳飛在接到十二塊金牌後開始撤軍,大軍撤至蔡州時,又有成百上千的人擁到衙門內外,其中有百姓,有僧道,也有書生。一名進士率眾人向岳飛叩頭,說: “某等淪陷腥羶,將逾一紀(十二年)。伏聞宣相整軍北 來,志在恢復,某等歧望車馬之音,以日為歲。今先聲所至,故疆漸復,醜虜獸奔,民方室家胥慶,以謂幸脫左衽。忽聞宣相班師,誠所未諭,宣相縱不以中原赤子為心,其亦忍棄垂成之功耶?”由此可見,收復中原是天下歸心之舉。南宋閩東學派的代表人物 葉適在分析南宋戰爭形勢時說:“夫復仇,天下之大義也,還故境土。” 不誇張的說,岳飛抗金是順應民意的見義勇為的正義行為。

經過幾十年的頻繁戰爭消耗,曾經驍勇善戰的女真兵所剩無幾,而女真本民族的人口本來就比較少,於是金國女真統治者們不得不從契丹人、渤海人、奚人和漢人中徵調大量兵員補充。但是,由異族人拼湊而成的軍隊不僅戰鬥力比不上女真兵,而且對金國的忠誠度也沒有保證,金國將領甚至還要帶著女真兵去“押解”那些“剃頭籤軍”上陣。更難以讓金國女真人放心的則是,一旦金國軍隊作戰失利,由深受女真人壓迫而被強徵入伍的那些異族人拼湊而成的“剃頭籤軍”不僅有可能臨陣脫逃,而且還有可能會臨陣倒戈。



在當時的情況下,投降金國的漢人將領紛紛“歸正”。 自金國、偽齊投奔南宋的“歸正人”絡繹不絕,既有投奔岳家軍的,也有投奔駐屯其他地區的宋軍的。此外,還有兩萬偽齊軍隊在歸德府 一帶起義,武裝反抗金國女真人的統治(《金史》卷128《張奕傳》)。 金國鎮汝軍知軍、馬軍統制胡清率領一千一百零八人起義歸宋,南下投奔岳家軍,岳飛予以熱情接待,並任命胡清為選鋒軍副統制《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22)。此外,金國統制王鎮、統領崔慶、將官李覲,以及華旺、孟皋等人,也先後率軍投歸岳飛。前偽齊河南府尹孟邦傑,也起兵反金,處死永安軍的知軍,然後率軍南下歸降岳飛(《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17)。如果岳飛北伐能夠順利的進行,以漢人為主的籤軍將面臨土崩瓦解,這樣既瓦解了敵人,也壯大了自己。

岳飛重視人民抗金力量,締造了“連結河朔”之謀,主張黃河以北的民間抗金義軍和宋軍互相配合,夾擊金軍,以收復失地。 在此國家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中原人民紛紛奮起自救,其中以太行山的人民抗金斗爭最為活躍。他們以大山為依託,沿山築寨,巧妙出擊,對金兵構成極大威脅。

早在金國侵宋之初,民間便紛紛結社自保,鄉社武裝裝遍佈全國,農村普遍如此,城市也不例外。至南宋,民間更是出現了大量的抗金軍事之社。 建炎元年,宋高宗屢次下詔在全國普遍組建忠義巡社,在抗金勢力的大力推動下,忠義巡社很快地從河北發展到京東、西、河東、陝西等路。 當時葉義問、賀允中從金國出使回來,認為金必毀盟,為此陳康伯建議四策,其中之一就是“分畫兩淮地,命諸將結民社”。“民社”即指那些民間軍事性結社。 以王彥八字軍舊部為基礎,梁興在北方組織人民抗金,以“太行忠義保社”為名,並於紹興六年率百餘人渡河投奔了岳飛。 馬擴領導五馬山義軍擁立信王號召義軍,聲勢浩大聚眾十萬餘,對金軍構成巨大的威脅。


當時太行山上的義軍組織很多,王彥的軍隊進入太行山區後,與太行“忠義社”等各路義軍領袖歃血為盟。聚集到這裡的人越來越多,且十分忠勇堅決。在王彥的節制下,創建起了有名的抗金人民武裝“八字軍”。 後來兩河忠義社的首領傅選、孟德、劉澤、焦文通所領導的19寨,都聽從王彥的號令,最興盛時士兵達十萬餘人。兵寨連綿數百里,鼓角之聲相聞。此後,凡散在河東、並、汾、澤州和河北懷、衛、相州的一帶抗金的人民武裝,也都接受王彥的指揮。他們千方百計地進擊金軍,在金人下令強制河北人民剃頭蓄髮之後,更激起廣大漢族人民的激烈反抗,“八字軍”的隊伍也得以日益壯大。 王彥到京後,朝廷中正在就“主戰”還是“議和”的問題,進行著激烈爭論。王彥瞭解到這個情況,向朝中大臣大講兩河人民的忠義之師,如何奮力抗金,正在“引頸以望王師,願因人心,大舉北伐”!他的這些慷慨之詞,代表著主戰派的意見,不但沒有被朝廷採納,而且被“降旨免對”。

南宋紹興十年(金國天眷三年)前後,在南方金國接連敗給南宋,在北方金國面臨蒙古的威脅,在西邊金國遭到西夏的攻擊,在東北金國遭到高麗國的抵抗。窮兵黷武的金國當時腹背受敵,四面楚歌。 當時被女真人扣留在金國的宋使洪皓就很清楚。洪皓曾在給南宋朝廷的密信中指出金國正被蒙古所困擾,“彼方困於蒙古” (《三朝北盟會編》卷221《洪皓行狀》;

岳飛率師北伐,順利攻下了伊、洛、商、虢等州,兩河人民奔走相告,各地義軍紛紛響應 。 《宋史》記載:飛遣梁興等佈德意,招結兩河豪傑,山砦韋銓、孫謀等斂兵固堡,以待王師,李通、胡清、李寶、李興、張恩、孫琪等舉眾來歸。金人動息,山川險要,一時皆得其實。盡磁、相、開德、澤、潞、晉、絳、汾、隰之境,皆期日興兵,與官軍會。其所揭旗以“嶽”為號,父老百姓爭挽車牽牛,載糗糧以饋義軍,頂盆焚香迎候者,充滿道路。

岳飛北伐之時,黃河以北的各地抗金義軍趁機揭竿而起,並形成了燎原之勢。在京東、京西路,岳家軍的忠義統制都接連取得重要勝利,並攻克佔領瞭如永安軍、南城軍等地;在黃河以北的河東路,忠義軍攻佔了十一州軍;在黃河以北的河北路,眾多州縣的民眾起義。

雖然《宋史》中僅記載了北方義軍攻佔慶源府,但據《金史》記載可知,當時河北路的重鎮大名府也已經被忠義軍攻佔。在東京開封府衰落之後,北京大名府已成為北方第一大城,金兵的重要後勤基地,連這樣的基地都丟了,充分說明金國已經開始喪失對其屬地的控制力,金國已經漸漸日暮途窮的事實,以及北方抗金義軍出色的作戰能力。《宋史》 記載:自燕以南,金號令不行,兀朮欲籤軍以抗飛,河北無一人從者。乃嘆曰:“自我起北方以來,未有如今日之挫衄。”

收復故土人心所向,而金軍內部也發生了動搖!金國大帥烏陵思謀性格桀黠,在此期間也不能控制他的麾下官兵驚恐不安的情緒,只好對下屬說:“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等到岳家軍攻來時我立即帶你們投降。”金統制王鎮、統領崔慶、將官李覬崔虎華旺等人皆率所部投降岳家軍,甚至禁衛龍虎大的下屬忔查千戶這麼勇猛的人,都秘密的接受了岳飛的旗榜,從北方來向岳飛投降。金國將軍韓常也曾想帶領他的五萬兵馬內附。

面對大好形勢,已經戒酒的岳飛大喜,對其下屬說:“直抵黃龍府,與諸君痛飲爾!”

《宋史》記載:在岳家軍馬上就要渡河,拿下故都汴京城之日可待之日,然而秦檜恰在此時欲與金國達成以淮河為界把淮河以北全部放棄的協議,並命令岳飛馬上撤軍班師。岳飛不明其理,向高宗上奏道:“金人銳氣沮喪,盡棄輜重,疾走渡河,豪傑向風,士卒用命,時不再來,機難輕失。”

秦 檜深知岳飛北伐的志向是堅定不移的,不可能輕易回師,於是先命令張俊、楊沂中等策應部隊南歸,然後放言岳飛孤軍不可久留,再三命令岳飛班師。

面對中原唾手可得的大好形勢,秦檜一黨的暗中掣肘, 岳飛悲憤難當,沮喪的仰天長嘆:“十年之功,廢於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難以中興。乾坤世界,無由再復!”《乞止班師詔奏略》”。

真的是一言成讖!自此中原淪落金人之手,再也沒有迴歸。

岳飛被秦檜殺害後,在頭二十多年其間,中原百姓企盼王師北顧之心仍未泯滅。從當時南宋文學家創作的作品裡仍能可見一斑。 南宋愛國詩人陸游在其著述《老學庵筆記》卷1中寫道:“張德遠(張浚字德遠)誅範瓊於建康獄中,都人皆鼓舞;秦會之(秦檜字會之)殺岳飛於臨安獄中,都人皆涕泣。是非之公如此。”他的一首反映當時景象的詩中寫道: “三萬裡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遺民盡淚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在他的另一首詩中寫道:“ 山河自古有乖分,京洛腥羶實未聞。劇盜曾從宗父命,遺民猶望岳家軍。上天悔禍終平虜,公道何人肯散群?白首自知疏報國,尚憑精意祝爐燻。 ”

當時的辛棄疾奏請創建湖南飛虎軍,打算以此作為抗金力量,得到朝廷允許。居民參軍踴躍,紛紛主動資助,盜賊不解自散,迅速成立了二千步兵、五百騎兵的飛虎軍隊伍。這支隊伍在抗擊金軍中立下赫赫戰功,四 十餘年猶為勁旅。

然而由於南宋創建之初在戰爭中創建出來的鐵血之旅被秦檜破壞貽盡,兵驕將惰。紹興和議後,做為金國的內應,秦檜配合金國變本加厲的破壞南宋的國防力量。據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89 記載:“(秦檜)其任將帥,必選駑才”,而駑才將帥“不治兵而治財,刻剝之政行,而附摩之恩絕,市井之習成,而訓練之法壞。二十年間,披堅執銳之士化為行商坐賈者不知其幾”。 (《朱文公文集》卷75《戊午讜議序》)記載: 對於戰備之事,卻是“士馬銷亡不問,干戈頓弊而不修”,使得那些“士大夫豢養於錢塘湖山歌舞之娛,無復故都黍離麥秀之嘆”,“此檜之罪,所為上通於夭,而不可贖也!” 紹興三十二年,王之道在奏章中指出:“吾之宿將,比自講和以來,初無尺寸之勞、毫髮之功。二十年間,享其富貴尊榮。……黃金白璧,歌童舞女,充知私室,朝遊暮宴,其奉養倍侈,有非言之所能盡者,孰肯披甲冑、冒鋒鏑、奮不顧身以拘國家之急哉?”(《祖山集》卷二十《與汪中丞畫一厲害札子》) 南宋大臣袁燮在奏章中指出:“自秦檜當國,陰與虜結,沿邊不宿重兵。”

在秦檜的折騰之下, 致使南宋軍備廢弛。 經過二十年的文恬武嬉偏安淫樂之後,南宋的國防力量大為削弱, 經過秦檜及其黨羽將近二十年的壓制和破壞,到了金國再次發起攻宋戰爭的公元1161年(秦檜當時已經死了),南宋軍備已廢弛多年,宋軍將士也早已失去紹興十年時的那種進取之心和雪恥之志。

正應了 閩東學派代表人物葉適的“兵何嘗一日不可用。”和陳亮也提出“人心之不可惰,兵之不可廢。”的那句話。與此相寫照的是陸游的這首詩:“ 和戎詔下十五年,將軍不戰空臨邊。朱門沉沉按歌舞,廄馬肥死弓斷絃。戍樓刁斗催落月,三十從軍今白髮。笛裡誰知壯士心,沙頭空照徵人骨。”

中原百姓被南宋無情的拋棄後,逐漸對南宋離心離德,後來的南宋的有為之君曾寄希望於金朝的漢人,在他們發動北征時以為中原百姓會興奮地與宋軍一起抗金,然而時過境遷,事實證明這只是幻想,做為被南宋拋棄的孤兒,北方漢人的大規模反抗並沒有發生,可見星移斗轉,時過境遷。由於金章宗完顏璟實行了開明的漢化政策,北方漢人逐漸認同了金國的統治。沒有了廣大北方漢人的策應,再加上南宋軍隊已經墮落成兵嬌將惰的腐敗狀態,岳飛的:“十年之功,廢於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難以中興。乾坤世界,無由再復!”竟一言成讖!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元滅宋戰爭中,滅宋的主力竟然是北方漢人組成的張弘範軍,可見南宋惘顧北方漢民王師北顧的要求,最終得到了報應不爽的結局!




用戶52929682141


南宋末年,漢民族走到了亡國的邊緣。從黃帝戰蚩尤到現在四千年了,這個民族一次次的打碎重整,鳳凰涅槃。可是這次漢民族真的再無機會了。漢民族的兵源地先後淪喪,山東山西陝西諸省已經淪喪百年,那裡的漢民族已經接受了被奴役的命運,開始為蒙古人賣命,充當先鋒,甚至追隨蒙古人征服了波斯和阿拉伯腹地。南方的朝堂上再無敢戰主戰的中樞。南宋滅亡不值得同情,可以說是把正常的王朝更替與漢民族亡國混淆,擾亂歷史。從漢民族來講,不是漢族無能戰之兵,能戰之將,是因為宋朝錯誤的仰武崇文國策,超越歷史的軍制革新毀掉了漢民族的第二個千年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