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吃酸菜吗?你捉过蝉吗?回答yes, 请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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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镇 向以桦 绘

舌尖上的山川风味

酸菜

刘云宏

上世纪末,农村的生活条件普遍较差。在我云南老家,许多家庭里,一年到头能偶尔吃上几顿大白米饭或者荤菜,就已经非常了不起。小时候,母亲为了让我吃得好,每顿都单独给我煮点大白米或者炒一个鸡蛋。至今放假回家,母亲还会念叨:“你小的时候,好的都给你吃了,我们都舍不得吃,所以你才长这么胖。”

然而,对于滇东北的人来说,有一种菜令人难忘,每个生长在这里的人几乎都吃过,那就是——酸菜。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它更是记忆犹新,小时候,它基本上是充当了主食,顿顿都有。

小时候,每逢腊月,母亲总会去外婆家砍一些青菜背回家,然后把这些菜放在阳光下暴晒几天,让它的水分挥发一些。青菜看着有点枯枝败叶的感觉的时候就晒好了,母亲再把它均匀切断,在盆里放好。

母亲总会把这些青菜放在锅里稍微热一下,一看到水冒热气就拿出来,再用辣椒、香料、盐巴等搅拌好,倒在原来装青菜的盆里一起搅拌。听母亲讲,这是制作酸菜的关键一步,要是搅拌得不均匀,酸菜就不好吃。搅拌均匀后的酸菜直接放在洗好的石缸里腌制,几周后就可以拿出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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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老家人农忙时没多少时间做菜,只能随便烧一点酸菜汤和饭搅拌一下凑合着吃。其实,这种吃法在农村比较常见,我在异乡读小学或者一个人在家不想做菜的时候,也会直接烧一点酸菜汤泡饭吃。夏季吃酸菜,最让人头疼。因为一到夏季,云南就有许多苍蝇,恰好酸菜的颜色和苍蝇差不多,所以在烧汤时,飞到碗里的苍蝇不容易被发现,人们很可能因此误食苍蝇。

斗转星移,今天酸菜虽不再是农村人的主食,却成了城里人的一道菜,变成了餐桌上最好的调味品。在云南,一到夜晚,大街小巷卖烧烤的商家必备的一道菜就是酸菜,人们吃烧烤都会特别嘱托店家加酸菜。不管走到云南哪个城市,都会有“富源酸菜火锅”让人大快朵颐。

时光飞逝,如今母亲已经两鬓白发,不再做酸菜了。我自从高中毕业离开家乡,也没有再吃过酸菜。老家的餐桌上很难再见到酸菜,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鲜美的菜食。生活越来越好,却总觉得少了一点味道。

乡村叙事

麦收

吴佳俊

麦子熟了。金色铺满田园,风一吹,遍地黄金。蚱蜢是天生的淘金者,它们游走在麦林里,东瞅瞅,西瞧瞧,一株株颗粒饱满的麦穗,早已撑破它们的梦想。蜻蜓在麦田上空滑翔,阳光照射在它们那薄薄的羽翼上,像两片活动着的屏风。

麦收季节的蜻蜓,常见的有两种。一种是红蜻蜓,周身裹血,好似穿着一件大红绸子做的衣裳。它们体型娇小,有贵族气,很受夏季的宠爱。特别是在天边有晚霞出现的时候,这种蜻蜓最喜欢飞到麦田来吹风。它们伫立在麦穗上,整片的金黄似乎都在烘托蜻蜓的红润。

而那同样火红的霞光,也成了这些蜻蜓的出场背景。还有一种蜻蜓,周身都是青灰色,个头略比红蜻蜓大。它们也喜欢到麦田来散心,只是出场时的阵势比起红蜻蜓来差多了:没有铺垫,没有渲染;没有美感,没有华彩。它们更像是自然界的搬运工,或者麦田里的守望者。

我是在午后时分来到田野的。许多天以来,我都睡不着觉,黄灿灿的麦子引诱着我,我渴望开镰的那一天快些到来。在乡村,收获永远是迷人的,充满喜悦和激情。我的乡邻们比我更热切地盼望着丰收——他们是真正的劳动者,麦子是他们播种的。

他们经历过锄地、撒粒、浇粪、除草;他们像期待婴儿降生般期待过吐芽、抽穗、灌浆、扬花。不仅如此,他们还在下雪的早晨或傍晚,去麦地里祈祷过;在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去麦田旁徘徊过;在刮风或飘雨的黄昏,去麦地边哀叹过……他们与麦子一道,经受着生命的阵痛。

每一粒麦子,都可能是一个农人的噩梦,让他们担惊受怕,烦忧苦恼。而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在乡村出生,长大后离开乡村又返回乡村居住的游子。我是个旁观者、怀乡者和寄居者。我没有资格谈论收获,我顶多是个怀揣着“收获之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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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田地里,已经有农人在弯着腰专注地收割麦子。他们戴着草帽,身姿谦卑,对土地怀着感恩之情。那些或红色或青灰色的蜻蜓受到惊扰,在收割者的头顶盘旋。它们不明白为何这些农人要将大片的麦子割倒,要强行抢走它们眼中的黄金。我站在麦地旁的一个土丘上,静静看着这一切。我想起一个名叫海子的诗人写的一首诗,那诗是献给麦子的,诗中有这样一句:“我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

而另一个女性散文家,在她的书里说:“麦子是不该磨成面粉的。”我不知道在这些思想者眼里,麦子代表着什么,富有怎样的隐喻和象征。我只知道,在农人的眼里,麦子惟一所能代表的,其实也就两个字——活命。

太阳还是那么热,它所散发出来的光,如麦芒般尖锐。没过多久,那几个弯腰的农人就将一大块田地里的麦子割去大半。他们把割倒的麦子打成捆,排成齐齐的一排,搞展览似的。偶有微风拂过,刮来新鲜麦秆的味道。那个下午,整个大地都充溢着麦香。有只鸟雀,或许是因了麦香的吸引,趁农人不注意的当儿,俯冲向麦田叼起一根麦穗后,迅疾飞走了。它终于不再为这顿晚餐发愁。

我好想手握镰刀,加入到收割者的劳动中去。可我们家没有麦地,我的父母已经好多年没有种过一粒麦子了。不是他们偷懒,而是他们老了,再没有力气播种和收割。我的心情不免沉重,便回转身,将目光投向别处。这时,一个背上用布条缠裹着孩子的妇女,手拿镰刀缓慢地向麦地走出。她背上的孩子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反正安静着,像这个下午的时光。她一到麦地,就蹲下身子开始割起来。因为背着孩子,她割得相当吃力,大约是怕麦芒刺着孩子的肌肤。

斜阳照在麦地上,也照在背着孩子割麦的妇女身上,像一幅刀痕过深的版画。我期待着她的男人,或家中的其他人来帮她。可直到太阳偏西,天色暗淡下来,也不见有帮忙割麦的人出现。渐渐地,飞舞的蜻蜓全都隐退了,倦鸟也都归巢。那个妇女和她背上的孩子,终于被暮色掩埋。

岁月印记

捉蝉子

唐明平

盛夏中午,川北山区,火辣辣的太阳烤着大地,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但蝉子似乎天生不怕热,天越热它用金嗓子叫得越响。只要有树的地方,总是一片蝉声,让人得不到片刻安宁。我离开乡村已经三十多年,每每听到蝉声,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童年捉蝉子的经历……

在那文化生活十分匮乏的年代,对农村孩子来说,捉蝉子有着别样的趣味。那时捉蝉子的方法,主要有蜘蛛网粘和袋子兜两种。

骄阳似火的大热天,人人都害怕户外活动,中午是父母休息的时间。我们就是在这个间隙,开始自由活动的。三五个常在一起玩耍的伙伴,穿着裤衩、光着背,结伴而行,来到大树下嬉戏打闹。这时,悠扬的蝉声吸引了我们,我们决定捉之而后快。蝉子怎样捉呢?有的说用蜘蛛网粘,有的说用袋子兜。于是,我们先分头回家找材料,再聚在一起做捕捉工具。

做蜘蛛网,先得找一根长长的竹竿,在竹竿顶端绑上一根细铁丝并弯成椭圆形,然后到处寻找蜘蛛网并将其绕在椭圆形铁丝圈上。蜘蛛丝很黏,一粘上蝉子的翅膀,就会叫它动弹不得。当年,我们几个小伙伴举着长长的竹竿,成群结队来到最老的两棵枣树下粘蝉子。一发现蝉子,我们就举着长竹竿小心翼翼走过去,对准蝉子翅膀猛地一靠,蝉子就会被牢牢地粘住,想飞也飞不掉了。粘蝉子最好是两个人合作,一个人粘,一个人取,配合默契,效率更高。

布袋子的制作方法比较简单,用做衣服剩余的零头布料,做成一个比碗口大一点的布袋子。用一根细铁丝穿过袋口,围成一个圆形铁圈子,再绑在长长的竹竿上,就可以伸到树上去兜蝉子。我们每次举着长竹竿,发现蝉子就慢慢靠上去,再猛得一兜,只要蝉子进入了布袋子,它有翅也难逃命了。

有了这些工具,蝉子常常在不经意间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捉到以后,伙伴们有的把它们放进瓶子里,有的放进火柴盒,尽情玩耍。可我总是不忍心伤到蝉子,玩耍片刻,最终还是在阵阵蝉声中把它们放飞了。

夏天,蝉子不用任何乐器伴奏,为人们高唱一曲又一曲轻快的歌。作为“乡村歌唱家”,它的知名度远远超出了其他歌星。多少年来,凡是在乡下生活过的人,应该都听过蝉子的歌声。我很喜欢蝉子,因为它带来的不仅仅是快乐的歌声,还有让我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美好回忆。

诗歌小径

重阳

赵传昌

时光洒在九月的山巅

季节树叶

是汹涌到喉咙的语言

秋风起,在重阳的外省

昨夜梦中

落了一地乡愁叶子

登山可望百里。但望不见

千里外母亲的身影

一枚落日

是否又溺在母亲流泪的瞳孔

重阳节,菊香弥漫真情

岁月的惬意如菊花

开放在九月眼角

我站在异乡的山巅

寄出白云的祝福

那朵飘向故乡的白云

怎么看都像我白发苍苍

日思夜想的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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