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照片,百年古樓,說說我的可怕經歷!


三張照片,百年古樓,說說我的可怕經歷!


1

我叫伍瑞,25歲,就是一個普通小縣城生活的上班族,不過我已經三個月沒有上班了,不是我不願意去,而是老闆認為我的精神面貌實在有損公司的形象,於是把我開除了。

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精神面貌實在很差,已經一天沒吃飯、沒睡覺,也沒有下床了。

而且我也不打算改變現在的狀態:打開所有的燈,抱著腿發呆。

“咚、咚、咚。”幾聲十分禮貌的敲門聲傳來。

我抬起頭,帶著一絲恐懼看向大門,慢慢的舒展開因為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而有點僵硬的身體。

我不想去開門,但是我知道,沒有用的。

“吱呀”一聲,我打開反鎖的大門,一個滿面陽光的快遞小夥正埋頭在身上的挎鬥裡面找著什麼,或許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頭也不抬卻十分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稍等。”

我微微點頭,將身體靠到門框上,並沒有催促他,甚至想讓他就這樣一直找下去。

只是,快遞小夥很快的抬起了頭,看著我半開玩笑的說道:“找到了,喲,哥們,頹廢風越來越強了。”

快遞小夥的話很有種自來熟的感覺,任誰每隔三天就來送次信,都會和主人變得熟絡起來,哪怕只是單方面的。

我並不願意認識他,甚至不想見到他。

“來”快遞小夥遞過來一個白色的信封,笑著對我說:“勞煩,籤個字,你是交的筆友吧,每三天一封,可真準時,不過這個年代交筆友的可不多見。”

我沒有理會他,愣愣的看了看遞過來的白色信封,輕輕的接過,然後將身子縮回門裡,將門關上,反鎖。

“得,還是我給你代簽吧。”快遞小夥在外面高聲說了一聲,便沒有了聲音。

我慢慢的坐回床上,恢復好剛才的姿勢,只有這個姿勢我才能感覺到一點點的安全感,雖然我自己也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

白色的信封正擺在我的面前,我看著信,一片純白的信封上只有收信人的信息,卻沒有寄信人,在寄信人地址一欄的空位裡,畫著一隻眼睛,如同小孩的塗鴉,看上去十分的扭曲怪異。

我愣愣的看著信,一直坐到下午,直到夕陽最後的幾縷光線透過打開的窗戶直射到信封上。

我伸出了手,其實我不想看,但是卻依舊拿起了信封,這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著了魔。

慢慢的將信封沿著虛線撕開,頓時幾張照片掉了出來,是三張。

果然,照片一如既往的是三張,落在床上也一如既往的整齊,如同被細心擺好的一般。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在陽光還沒有消失的時候用忍不住抖動的手拿起了照片。

最上面的照片是一張生活照,一個約莫18、9歲的小姑娘正站在一叢鮮花邊,右手比著一個勝利的手勢,身體微微向花叢傾斜,清秀的臉龐上帶著如同鮮花一般嬌美的笑容。

很漂亮,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第一張照片放在一邊。

第二張照片是一個幽暗的小河邊,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正趴在河邊的鵝卵石上,散開的頭髮擋住了整個頭顱,兩條細長的腳無力的放在水裡,似乎正隨著河水晃動。

從照片中看不到女孩的容貌,但是我知道,這就是第一張的女孩,然後我將照片和第一張放在了一起。

最後一張照片也是幽暗的河邊,一個同樣身穿白衣的女孩正站在沒過腰間的河水裡,歪著腦袋帶著如第一張照片中美麗的笑容,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看上去卻總覺得有幾分怪異。

我仔細看了一下,原來女孩是背對著相機的,而頭卻……轉成了180度。

心猛地跳了一下,空空的後背瞬間升起一股涼意,我急忙用腳蹬著將背死死的抵在牆上,這樣會讓我不那麼害怕。

照片在我向牆移動的時候,掉到了床上,明明應該在最上面的第三張照片詭異的到了最下面,三張照片又整整齊齊的疊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慢慢的緩過勁來,將三張照片放回信封裡,緩步走到正對著床的桌子邊,將信封小心的放入已經裝著無數白色信封的盒子裡,小心得如同害怕驚醒沉睡的惡魔。

看著盒子,慢慢的退到床上,自從三個月前,我每隔三天就會收到那個快遞小夥或者他的同事送來這樣一封信。

同樣只有收信人,同樣沒有寄信人,同樣有著那如同小孩塗鴉般的眼睛。

而每封信裡都同樣會有三張照片,無論我怎麼扔,都會整齊疊放的三張照片:一張生活照,一張臨死的照片和一張十分詭異的照片。只是每次照片上的人都不一樣,或老或少,或男或女。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的盒子,剛開始,我也以為是朋友的惡作劇,可是對面沖印店的老闆卻告訴我這些只是曝光過度的廢照片,完全看不到內容,我有點害怕了,因為照片上的每個人都那麼清晰。

後來我又找了很多人,有朋友、有鄰居,但是每個人的話都和沖印店的老闆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在騙我,我就生活在楚門的世界裡?

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其實現在我反而希望能生活在楚門的世界裡面,雖然一切都是假的。

我現在面對的卻是真的,起碼,恐懼是真的。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鬧鐘在7:30分準時響起,我慢慢的拿起床頭的遙控,打開電視,本地新聞頻道,這幾個月來,電視一直是這個頻道,從來沒有換過。

我靜靜的看著那些彷彿從虛無縹緲中傳來的一則則報道,直到最後,一則新聞才出現:今早,一名晨跑的群眾在圍河邊發現一具屍體,接到報警的值班民警迅速趕到現場,經法醫鑑定,該名受害人為女性,18歲,死亡時間約為凌晨1點左右,已排除自殺的可能,目前該名受害人身份和死因正在進一步確認中……

看完新聞,我就關掉了電視,照片上的人並不一定會出現在當天的新聞裡,但是很大一部分都會出現,而沒有出現的應該是還沒被發現,自從收到照片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照片中的人不在好好的活著。

我打開房間中所有的燈,連臺燈也不放過。手電筒也打開了,用幾本厚厚的書固定著,照射著床底。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的聲音漸漸的稀少,只有偶爾路過的汽車轟鳴。

我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到底是誰的惡作劇。

一股尿意襲來,我慢慢的離開床,衛生間的門並沒有關,照明燈和浴霸都開著,但是在放鬆時,我始終用目光掃視著四周,沒有依靠的感覺讓我覺得很難忍受。

放鬆完,拉上拉鍊,抬起頭,我被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跳,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

我衝出衛生間,一下將盒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無數的信封飛舞,數張照片掉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最上面的都是一張帶著笑容的生活照。

“來啊,你們要幹什麼?來啊。”這一刻,我希望照片中的鬼怪都出來,將我撕成碎片,痛一下就好,這樣壓抑下去,我一定會瘋掉的。

“都快12點了,不睡覺發什麼神經。”鄰居的謾罵透過牆壁傳了過來。

我癱坐在地上,用腳將離自己很近的信封踢開,淚水實在忍不住流了下來,說起來丟臉,但是我從來不是一個膽大的人,做得最出格的事,也不過是逃課而已。

在地上一坐就是整整一晚,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不行,我必須要離開,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我胡亂的收拾了幾件衣服,便急匆匆了出了房子。

“小伍,去旅遊啊?”

我抬頭看過去,是鄰居大媽,看來估計是晨練了回來,正對著我笑。

我點點頭,輕“嗯”了一下,也不管大媽有沒有聽清,隨手招了個出租車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自己已經生活了5年的家。

2

在縣城的另一邊,我提著不多的行李選了一個旅館,旅館不算好,但是入住的人很多,而我選的房間窗外就是一家夜市攤,每天都會營業到凌晨2、3點。

這個房間本來是旅館老闆放東西的,沒辦法,一般人都不會選擇這樣房間,我執意要的時候,老闆還意外了半天。

收拾好東西,我早早的就上床睡了,雖然外面的划拳聲、談話聲很大,但是這晚卻是我收到信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天。

也是唯一沒有做噩夢的一天。

一連幾天伴著外面的喧鬧聲入眠,我覺得自己的精神都好了許多,有天下午還出去逛了個街,這可是幾個月來,我第一次有心情去逛街。

臨近中午,我在外面隨便找了家小店吃了點東西,就回了旅館,幾天住下來,旅館的老闆也熟悉了起來,見我進去,笑著打了聲招呼,我也帶著難得的笑容向老闆問了聲好。

快要走過櫃檯的時候,我神使鬼差的問了一句:“唐老闆,有我的快遞過來嗎?”

唐老闆愣了一下道:“快遞,沒有啊?你有東西要到,那我注意下。”

我連忙搖頭:“不用注意,不用注意。”說著,帶著燦爛的笑容向著唐老闆揮揮手,便在唐老闆奇怪的眼神中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快遞就好,這一塊我彷彿放下了一直壓在胸口的千斤巨石,連開門的時候,手也變得靈活了許多。

打開門,我頓時愣住了,一封熟悉的白色信封正靜靜的躺在進門的過道地上,看樣子是從門縫中塞進來的。

我只覺得身子在瞬間僵硬了起來,不,不對,唐老闆明明說沒有快遞的。

我強自吞了口口水,彎腰將信撿起來,轉身快步的走出房間,還沒有到前臺,就揮舞著手中的信封大聲的質問起來:“唐老闆,你不是說沒人送快遞過來嗎?”

唐老闆似乎對我誇張的反應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說:“是,是沒有啊,怎麼了?”

“那這封信?”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樣的表情,但是看到唐老闆一下站起來將椅子帶倒在地,面露懼色的時候,我沉默了下來,如果真有人能夠拍到這樣的照片,那麼送封信給自己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我無力的揮揮手,表達著自己的歉意,就慢慢的向房間走去。身後唐老闆的聲音傳來過來:“小伍,你沒事吧。”

###2

我無視唐老闆的關心,關上自己的房門,坐在床上,手中的信封上依然是那雙熟悉的眼睛塗鴉。

沉默了半響,我熟練的將信拆開,裡面照樣是三張照片。

第一張:一個約莫5、6歲的小男孩臉上塗著腮紅,額頭中間點著一個紅點,穿著潔白的校服,正坐著鬼臉,身後還有很多的家長和小孩,遠處一條橫幅上面寫著6.1兒童節快樂。

第二張:小男孩肢體扭曲的被塞入了一個十分狹小的空間,彎曲的大腿緊緊的壓著小小的腦袋,臉上雪白,頭髮上、眉毛上還結著霜花。

第三張:小男孩獨自站在街上,身上的衣服彷彿盔甲一般,不貼身,反而鼓起,看上去十分的怪異。身上白色的霧氣環繞,頭髮、眉毛都變成了白色。

我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照片頓時落了下去,看過許多這樣的照片,照片上再詭異的樣子我都已經見過,雖然害怕,但是卻不會如現在一樣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因為第三張照片中的背景自己太熟悉了,正是在這家旅館門口。

是要來殺我了嗎?

這不能怪我亂想,從照片中看到自己正待著的地方,那種恐懼我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但我還是迅速的將照片收進了信封,幾步走出房間,來到前臺。

“唐老闆,你這附近有一個5、6歲的小男孩嗎?”

聽到我的話,正在看電視的唐老闆被嚇了一跳,見是我,身子微微的向後退了一下,才仔細想了想道:“小男孩,隔壁五金店的就是個小男孩,怎麼了,那皮孩子又搗亂了?”

我搖搖頭,快步走了出去,隔壁的五金店我是知道的,白天營業,晚上很早就關門回家了,而門外便會被那些賣夜市的拿來擺攤,幾乎每天早上都能聽見那五金店老闆的咒罵。

我走出旅館,五金店正開著門,一個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坐在店門口,一邊抽菸,一邊十分不雅的用手搓著腳趾,還一臉享受的表情。

一箇中年婦女正在店裡搬著東西,不時的罵上幾句,大意是說那漢子不幫忙。

看到那五大三粗的老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去:“老闆,你有個5、6歲的兒子?”

那老闆下意思的點點頭,隨即奇怪的看著我,粗魯道:“你誰啊?”

我沒有回答老闆的話,急忙接著問道:“那孩子現在在哪?”

老闆一下站了起來,並不高,但是十分壯碩的身形讓我不禁後退了兩步。

這時中年婦女看到情況,急忙放下東西走出來,拉住自己的丈夫,回答道:“孩子去他叔叔家玩了,你……”

老闆打斷道:“給你說什麼,小子,你直接說,你想幹什麼?”

我並不想再說下去,但是那個小男孩可愛的臉在我心中晃悠了一下,讓我猶豫著說道:“你快去找下你兒子吧,他,他可能出事了。”說完,我顧不得老闆的反應,急急忙忙的走回旅館。

“媽蛋,你小子找死。”老闆還是不依不撓的罵了一句,隨即傳來那婦女的勸慰聲。

我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沒辦法,估計別人對我這樣說,我也會很生氣的。

夜幕降臨,我將信封收好,聽著外面夜市的喧譁,果然,人多的地方膽子總會大些,哪怕是接觸了這樣詭異的事。

今天的新聞我也看了,並沒有小男孩遇害的消息,估計五金店的老闆並沒有聽信我的話而去找那個所謂的叔叔或者找了,但是沒找到。

不過這一切和我無關了,收到照片的時候,我就知道,小男孩的命運已經註定了。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傳來,我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是夜裡一點了。

這麼晚還有人找自己?雖然很奇怪,但是我並不害怕,開著的窗子外,正有幾個年輕人不停的拼酒。

“誰啊。”

“小伍,是我。”門外傳來的事唐老闆的聲音,雖然很奇怪為什麼唐老闆這麼晚來找我,但是還是下床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幾名警察便迅速的衝了進來,邊衝還邊喊“不準動。”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手臂一痛,便被人將手扭到身後,死死的按在牆上。

我艱難的轉過撞在牆上的頭,只見幾名警察正在房間裡不停的搜查起來。

而唐老闆正站在一邊,一臉後怕的望著我搖頭。

“你們幹什麼?”因為臉被緊緊的按在牆上,讓我的聲音都有點變形,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回答我,一名警察將白色信封拿起來,抽出照片仔細看了一下,便隨手一扔,對著其他的警察點頭示意。

我終於被放開了,活動了一下被巨力按著的脖子,乖乖的按照一臉警惕的警察的要求坐在床邊。

一個年紀不大的警察從衣服裡掏出證件,往我眼前一晃,說道:“我是公安局刑警隊的,叫伍劍,有件事需要你協助調查。”

我揉了揉還在痛的手,剛才伍劍拿出的證件我完全沒有看清,但是我卻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在這個時代敢這樣闖進別人房間一番搜查的除了抓姦的,也就剩警察了。

見我沒說話,伍劍從另一個警察的手中接過一張身份證,仔細的看了一下。

笑著說道:“伍瑞,呵呵,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對了,你就在這裡住,幹嘛還來住旅館啊?”

我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想著警察為什麼來找自己,突然聽到伍劍的問話,隨口回道:“過來辦點事,住旅館方便些。”

伍劍又是一笑道:“這到你家,坐公交車也不過30分鐘吧。”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呃,也是啊,我不禁暗暗後悔自己嘴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伍劍似乎也不在意我回答這個問題,自顧自說道:“你今天怎麼想起突然跑到隔壁牛宣明那?”

“牛宣明?”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估計就是隔壁五金店的老闆吧。

果然,伍劍接著說道:“讓他去找自己的孩子,還說他孩子出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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