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绝唱《钗头凤》,陆游是多情还是无情?

千古绝唱《钗头凤》,陆游是多情还是无情?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县(浙江绍兴市)人。是南宋著名的文学家、史学家、爱国诗人。他是一位创作特别丰富的诗人,集中存诗约有9300馀首,最为我们熟知的莫过于他与前妻唐婉相和的那首《钗头凤》了。

唐琬(1128~1156),又名婉,字蕙仙,浙江绍兴人。据《赠亡妻》描述,唐琬是郑州通判唐闳的独生女儿,母亲李氏媛,祖父是北宋末年鸿儒少卿唐翊。这首《钗头凤》词写于绍兴二十五年(1155),时陆游三十一岁,唐婉所和写于1156年,沈园回去没多久她就香消玉殒了。

据南宋周密《齐东野语》记录:“放翁娶唐氏,于其母夫人为姑姪,伉俪相得,而弗获于姑。既出而未忍绝之,则为之别馆,时时往焉。其姑知而掩(乘人不备而袭取)之,虽先知挈去,然事不得隐,竟绝之。唐后改适宗子士程,尝以春日出游,相遇于禹迹寺南之沈氏园。唐以语赵,遣致酒肴,陆怅然久之,为赋《钗头凤》一词题壁间云。……实绍兴乙亥岁也。”又南宋陈鹄《耆旧续闻》说:“其妇见而和之,有‘世情薄,人情恶’之句,惜不得其全阕。未几怏怏而卒,闻者为之怆然。”

千古绝唱《钗头凤》,陆游是多情还是无情?

南宋越州山阴县(今浙江的绍兴),有一座沈园,在沈园的墙壁上题着两阙《钗头凤》,据说第一阙是诗词名家陆游所写,第二阙是陆游的前妻唐婉所和。这两阙词虽然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却浸润着同样的相思情怨及现实的无奈,这阙凄婉的词记录了唐婉与陆游的爱情故事,唐婉的生命也因此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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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曾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与唐家订亲。陆游十九岁(绍兴十四年)与唐琬结合,二人结为夫妇。从此,陆游、唐婉更是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不知今夕何夕,把什么科举课业、功名利碌、甚至家人至亲都暂时抛置于九霄云外。

陆游此时已经荫补登仕郎,但这只是进仕为官的第一步,紧接着还要赴临安参加“锁厅试”以及礼部会试。新婚燕尔的陆游留连于温柔乡里,根本无暇顾及应试功课。陆游的母亲唐氏是一位威严而专横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儿子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目睹眼下的状况,她大为不满,几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场对唐婉大加训斥,责令她以丈夫的科举前途为重,淡薄儿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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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唐二人情意缠绵,无以复顾,情况始终未见显著的改善。陆母因之对儿媳大起反感,认为唐婉实在不是一个好媳妇,把她儿子的前程耽误贻尽。于是她来到郊外无量庵,请庵中尼姑妙因为儿、媳卜算命运。

妙因一番掐算后,煞有介事地说:“唐婉与陆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误导,终必性命难保。”陆母闻言,吓得魂飞魄散,急匆匆赶回家,叫来陆游,强令他道:“速修一纸休书,将唐婉休弃,否则老身与之同尽。”这一句,无疑晴天忽起惊雷,震得陆游不知所以。待陆母将唐婉的种种不是历数一遍,陆游心中悲如刀绞,素来孝顺的他,面对态度坚决的母亲,除了暗自饮泣,别无他法。

迫于母命难违,陆游只得答应把唐婉送归娘家。但陆游与唐婉难舍难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无缘,于是陆游悄悄另筑别院安置唐婉,有机会就前去探望,诉说相思之苦。无奈纸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很快就为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彻底切断了陆、唐之间的悠悠情丝。唐婉也在父命之下嫁给同郡的赵士程。这一对年轻人的美满婚姻就这样被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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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陆游只得收拾起满腔的幽怨,在母亲的督教下,重理科举课业,埋头苦读了三年,绍兴二十三年(1153),二十九岁的陆游赴临安参加考试,被考官陈之茂置为第一。次年赴礼部考试,终因喜论恢复触怒秦桧被黜落。

礼部会试失利,陆游满怀失意回到家乡,家乡风景依旧,物是人非。睹物思人,心中倍感凄凉。为了排遣愁绪,陆游时时独自倘祥在青山绿水之中,或者闲坐野寺探幽访古;或者出入酒肆把酒吟诗;或者浪迹街市狂歌高哭。就这样过着悠游放荡的生活。

在一个繁花竞妍的春日晌午,陆游随意漫步到禹迹寺的沈园。沈园是一个布局典雅的园林花园,园内花木扶疏,石山耸翠,曲径通幽,是当地人游春赏花的一个好去处。在这里,陆游竟与同来游玩的唐婉夫妻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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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如今的夫君赵士程,是皇家后裔、门庭显赫。并且赵士程是个宽厚重情的读书人,他对唐婉的才情十分欣赏,对她遭受的情感挫折,也表现出诚挚的同情与谅解。这次夫妻二人相偕游园,当时倆人正在园中对坐用餐。隔着花木之间的间隙,隐隐看见唐婉低首蹙眉,轻轻地伸出玉手红袖,与赵士程浅斟慢饮。这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看得陆游的心都碎了。站在花丛中,望着旧日恋人不由有些怔怔发呆起来。

唐婉似有所觉,抬头看见陆游,亦是百感交集,遂告知士程,表哥在那边。赵士程谦谦君子,让唐婉过去向陆游敬酒一杯,餐毕夫妻携手而去。

陆游遥望旧日爱侣的背影,昨日情梦,今日痴怨尽绕心头,感慨万端,于是提笔在粉壁上题了一阙“钗头凤.红酥手”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千古绝唱《钗头凤》,陆游是多情还是无情?

第二年春天,绍兴二十六年(1156),唐婉重游沈园,徘徊在曲径回廊之间,忽然瞥见了墙上陆游的题词。反复吟诵,想起往日二人诗词唱和的情景,不由得泪流满面,心潮起伏,不知不觉中和了一阙词,题在陆游的词后,这就是沈园墙上的第二首“钗头凤.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千古绝唱《钗头凤》,陆游是多情还是无情?

唐婉是一个极重情谊的女子,与陆游是青梅竹马两人情深义重,哪知毁于世俗的风雨中。赵士程虽然重新给了她感情的抚慰,但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与陆游那份刻骨铭心的初恋情缘始终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处。自从看到了陆游的题词,她的心就再难以平静。追忆似水的往昔、叹惜无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着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郁成疾,在秋意萧瑟的时节,如一片凋零的黄叶香消玉殒随风逝去。

秦桧死后三年之绍兴二十八年(1158),三十四岁的陆游被任为福州宁德县主簿。至此开始辗转几十年的宦海生涯。1189年光宗即位,任朝议大夫礼部郎中的陆游,因连上奏章,谏劝朝廷“力图大计,宵旰勿怠”,“救民之贫,莫先于轻赋”,由此而被谄佞之徒以“嘲咏风月”罪弹劾,罢官归田。

千古绝唱《钗头凤》,陆游是多情还是无情?

此后陆游长期蛰居农村,一共12年之久。在此期间陆游再游沈园,他已是七十五古稀之年,看到唐婉回的词,触景伤情,写下《沈园二首》: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千古绝唱《钗头凤》,陆游是多情还是无情?

沈园是陆游怀旧的伤心之地。他常想着与唐婉的沈园相遇,伊人那含愁欲诉的眼神、娇弱的情态、无奈的步履、欲言又止的模样,不断在陆游脑海里回放,他好像又再次回到相遇的那天。于是又赋“梦游沈园”:

其一: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其二: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千古绝唱《钗头凤》,陆游是多情还是无情?

嘉定二年(1209)年,陆游八十五岁那年的某一天,他再游沈园,园中景物大致依旧,陆游心情激荡写下了最后一首沈园情诗: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同年十二月,85岁的爱国诗人陆游与世长辞。他与唐婉如此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却因其育有七子一女的事实而引起质疑,他对唐婉的爱是真的深爱吗?他究竟是多情亦或无情,欢迎大家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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