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救世能臣反成奸佞,官员抄家后都不忍感叹:他是真正的君子!

景泰八年正月十七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太上皇朱祁镇趁景帝病重,在一群别有用心的大臣拥护下复位。重新掌权后英宗立马做了两件事:给宦官王振树立纪念碑,将于谦等景帝旧臣处以极刑,罪名是“意欲迎立外藩”。《明史》记载行刑当天:

“死之日,阴霾四合,北风呼啸,天下冤之。”一代救时宰相,反而成了大奸大恶的权臣。

一代救世能臣反成奸佞,官员抄家后都不忍感叹:他是真正的君子!

于谦字廷益,号节庵,官至少保,世称于少保,杭州钱塘县人。相传他年幼时,有个和尚经过,当即称他有济国救世、经天纬地之才;八岁穿红衣骑马在街上游玩,一个老者逗他,说了个上联:“红孩儿,骑黑马游街。”于谦几乎没有思考便立马对上:“赤帝子,斩白蛇当道。”于谦刚正不阿,科举时本来名列前茅,但是不屑拍考官马屁,结果被动了手脚。后面因不愿同流合污,处处被人排挤,直到跟着宣宗朱瞻基讨伐汉王,展露了非凡的才华,才被提拔为兵部右侍郎。

土木堡之变中,于谦大放异彩。当时英宗被俘虏的消息传来,文武百官炸开了锅,有的放声大哭,有的斗殴打架,甚至有人将王振余党推倒在地,在朝堂上活活打死。当时监国的邺王朱祁钰一看大事不好,想要偷偷溜走,被于谦拦住。他当着百官之面奏请朱祁钰下旨歼灭王振余孽,重整超纲,局面这才稳定下来。《明史》中王直拉着于谦的手说:“国家正赖公耳。今日虽百王直何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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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被俘后国家无君,太子朱见深只有两岁,邺王朱祁钰面对皇位却犯了怂,再三推辞闭门不出,死活不愿登基。也先俘虏英宗后气焰更加嚣张,步步紧逼,还让明廷拿出巨资来赎回皇帝。于谦晓之以理,告诉朱祁钰说他此时登基是出于国家大义,而非为了私利,朱祁钰非常惭愧,这才答应出面主持大局,是为明代宗,尊英宗为太上皇。

值得一提的是,在当时,多数大臣认为局面要崩,上奏建议迁都南京。此举很可能将北方大片土地拱手送人。在代宗的支持下,于谦力排众议,坚决反对南迁,并集结兵马组织京城保卫战,挽救危局。土木堡一役,明朝损失近50万精锐,临时凑出的勤王之师素质稂莠不齐,兵器短缺。于谦吩咐作坊制造大量兵器,还从狱中释放了石亨、杨洪等一批罪臣。这些人品行颇受诟病,但却是实打实的善战者。京城保卫战一役有其惨烈,但在明朝军民的团结一心,殊死拼搏下,局面最终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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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明朝又整顿军队,陆续收复了全部失地。于谦还亲自制定了一系列解除军中积弊的方法,加强了北部的城防。瓦剌也曾多次反扑,但明军早有准备,也先见讨不到好处,反而损耗巨大,得不偿失,于是悻悻撤兵,一年后双方停战,瓦剌把太上皇恭恭敬敬地送回来了。

两军交战期间,也先也多次让使者传信,索求金钱一次比一次少,大臣们犹豫要不要赎回太上皇,于谦恐怕有诈,以“社稷为重君为轻”安抚众人。这次敌军免费送人,大臣们欣喜若狂,倒是代宗愁大了头。当初他登基并不情愿,很大程度上就是考虑到这种尴尬局面的出现。现在迎回太上皇,他更是进退两难。最终,还是于谦说服了景帝,英宗才顺利被接回北京,但英宗随即被关入南宫,幽禁了整整7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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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57年,明朝发生夺门之变,明英宗复辟。在徐有贞、石亨等人的建议下,英宗对代宗旧臣展开了残酷的清算。然而,此时的于谦声望极高,作为功臣,英宗不方便对他下手。但在徐有贞的步步紧逼下,于谦最终还是难逃一难。徐抓住了明英宗的弱点,称“于谦不死,夺门之变就是师出无名”,英宗心里一惊,这才下定杀心。一代名臣,居然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奸佞,实在是令人感叹。

于谦清廉高洁,一生都在为国家效力奔走。早年他做官,只有一身官服一匹瘦马,两袖清风的典故流传于后世。从不与其他官员同流合污,反被认为是异类。虽被代宗重用,却从不接受景帝赏赐。代宗曾赐他双倍俸禄,于谦拒绝接受,让陛下将这些钱补贴军用;赐他大宅,圣恩难却,于是便象征性第在大宅里放了一些盔甲、玉带等物,一年回去看一次,仍旧住在破旧的屋子里。局势稳定后,于谦曾多次请求代宗放权,将部分权力转交给手下大臣,却遭到了代宗拒绝。有人造谣于谦功高盖主,想要拥兵自重,一个太监当朝大骂,于谦日夜为国分忧,不贪名利不慕钱财,朝廷正需要这样的人,去哪里再找这样于谦呢?众人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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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徐有贞、石亨等人为什么迫切除掉于谦?我们之前提到过,石亨之辈属于人才,但并非好人;于谦曾多次弹劾他们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石亨曾指使家奴克扣运往边关的粮草,谋取暴利,结果被于谦举报。石亨为了讨好于谦,举荐于谦儿子做官,被于谦严词拒绝。而徐有贞举荐学生,代宗没有同意,恰巧于谦在旁,徐有贞以为是于谦阻扰,怀恨在心。当然了,这些不过是朝堂政治斗争的冰山一角,往大里说,于谦的存在阻扰了其他权力集团的发展,这才是这位救世名臣落入悲惨人生结局的根本原因。

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在乱世,于谦方可展现自己的才华抱负,成为王朝危急时一棵救命稻草;一旦政局稳定,加上明朝政治本身的局限,于谦这样的君子就会成为争权逐利者们的眼中钉,自然会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

一代救世能臣反成奸佞,官员抄家后都不忍感叹:他是真正的君子!

于谦与张居正还不同:他死后,徐有贞之流希望能够从他家中搜出“罪证”,好落实其罪名。然而连抄家的官员都不由感叹,于谦是真正的君子。他家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唯一值钱的物品只有景帝赐予的宝剑和蟒袍。讽刺的是,徐有贞和陈汝言先后接替于谦兵部尚书的位置,不到一年因贪污遭查处,抄家时缴获的赃物价值数以万计。后来瓦剌又多次犯境,明军抵抗力大不如前。英宗不止一次感叹,要是于谦没死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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