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荒山赌坊输钱我被迫入赘,拜堂时却发现婚服是冥纸做的

故事:在荒山赌坊输钱我被迫入赘,拜堂时却发现婚服是冥纸做的

陈逵雄被赌坊老板逼成亲了。但直到进入洞房,他才发觉,自己原是撞鬼了,刚才成的是冥婚,而自己身边坐着的人,是鬼新娘!

陈逵雄做完一天的短工,拖着疲乏身子回家的时候已是黄昏,行至一处山腰,竟然发现前方有一间赌坊。眼下黄昏正浓,四处荒无人烟,唯独一间小房子坐落山腰,实在让人觉得怪异。

那房子小小间,却也奢华,外墙红艳,瓦片碧绿,即便四周昏暗,那些颜色却相当刺眼,不由得让人心中一惊,好似烧给死人的纸房子,蹊跷无比。

可是陈逵雄好赌,哪有心思考虑这些,早已被骰子牌九吆喝声弄得神魂颠倒,直勾勾地往前走去。

屋子内人头攒动乌烟瘴气,看起来热闹非凡。可只要细心一看,就能发觉这些人脸上个个面无表情,赢钱输钱的呐喊也不过是装腔作势,肢体摆动极不自然。陈逵雄无心顾及那些人,早就穿来绕去,在一张番摊桌前坐下。

一连赌了十几局,无论下注大小,单双全都被陈逵雄猜中了,弄得他欣喜若狂,拍腿大笑,一天的疲惫荡然无存。看来今天福星高照,大有一雪前耻之势啊。殊不知,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身后已有几个人掩嘴偷笑。

就在陈逵雄忘乎所以之时,人群中冒出一个老头,一个眼色,庄家便退了下去。看样子是老板。

老头约莫七十来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色铁青,双颊上泛着两块红晕。那红晕不像是肉里透出来的,更像是颜料涂抹上去的。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地主服,衣服下是空荡荡的身躯,把脸凑过来的一刻,陈逵雄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一股寒意从他的后脊背直直窜进心脏。

“小伙子,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啊。”老头冲眼前长相粗鲁的陈逵雄裂开嘴笑,嘴里的牙齿又细又黑,笑声如蛐蛐,让人心底发毛。

陈逵雄已经赌红了眼,咽了口唾沫,自觉得鸿运当头:“来啊。”

老头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轻轻推了出去,陈逵雄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千两。随后,老头拿碗一翻,扣了一粒黑豆子在碗里,狡黠一笑,目露凶光:“猜单双,赌你兜里的全部钱,猜中了这一千两就是你的。”

一看到这个,陈逵雄尴尬地笑了。这是哪门子的操作?大伙看得真真的,碗里就一粒黑豆子,还用猜吗?他环顾了下四周,想看看大伙的反应,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暗笑老板这是疯了。

抬头一看才发觉,四周不知何时已灭了灯,独留他们这一桌还点着蜡烛。

烛火被烧得噼啪响,所有人都停下来了,静静围观陈逵雄与老板对弈。陈逵雄看了看黑暗中的那些人,个个脸色铁青毫无生气,不免感到一股寒意。

“倘若猜不中,连你这双手一并留下。”再看老板,脸色如声音般阴森。

此话一出,让人心惊胆战。陈逵雄怎么说也算个赌鬼,料想这其中定然没那么简单。

他虽然好赌,但不至于烂赌,每每输光了身上的银子就走,平常心,就当花钱买个消遣时光,从来不赖。而如今这局面,着实骑虎难下。赌下去,代价太大,不赌,也没有赢了钱就走的道理。

“三千两。”老板见陈逵雄犹豫,又加了两千。一听到这个,陈逵雄一脸惊讶。

三千两,几十年不用干活了。陈逵雄咬牙看着桌面的银两,汗珠从满是胡茬的国字脸上滑落,心中矛盾万分。

这碗里明明就是一粒黑子,众目睽睽,结果定然是单。如果开局是其他结果,自然是老板出千,那自己也有不认数的理由。

陈逵雄一想到这个,同时也确实受不了三千两的诱惑,咬牙跺脚,决定趁着福星高照,狠心干一票。

“单!”陈逵雄将银子一并压了下去,壮着胆子大喊。

一看他出手,老头顿时仰头大笑,口腔漆黑,头发乱颤,叫人害怕。老头用那苍白似骨的手指轻轻一挑碗,里头竟然空无一物。

陈逵雄一看,心中一虚,整个人瘫软在凳子上,随即拼了命地去桌面捞钱:“出千!你明明放了一粒入碗!我不认!”他想拉拢其他人帮忙指证,发觉全部人都麻木地看着他,躲在黑暗中无动于衷。

老头见陈逵雄不认数,怒目而视,脸色吓人。顿时,人群中冲出两名瘦安保,将陈逵雄死死压在桌面。

陈逵雄虽不是什么魁梧大汉,可毕竟整日干体力活,身上肌肉硬如石头,双臂粗壮更是有力气。而双手在两名瘦安保的压制下,竟然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用。

陈逵雄不服,仍旧在挣扎。怎么说也是靠手吃饭,手没了,就等于命没了。一想到这个,陈逵雄挣扎得更厉害了,心中恐惧万分,悔不当初。

老板拿来砍刀,高举过头,锋芒反射出烛光,刀锋骇人。眼看就要手起刀落,老头忽然停手,笑着跟陈逵雄说:“不砍双手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见有余地,陈逵雄停了下来,侧耳静听。

“只要你答应娶我女儿,我还能保你日后穿金戴银,荣华富贵。”

一听这个条件,陈逵雄又是一脸尴尬。

只听过强买强卖,还有强嫁女儿的?还是重金出嫁,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这里头怕是同刚才那样有诈。

但是转而又想,自己人至中年,仍是光棍一条,几年前父母双双病故,也没能如愿看到自己成家立室,倘若今天真能成了这喜事,也算是种尽孝,父母泉下有知也能欣慰。

可是,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等好事?自己长相粗鄙,一贫如洗,怎么会被相中?只怕老头的女儿定是和我一般一把年纪,相貌丑陋,或者身患顽疾。

正纳闷之际,一位媒婆手扶妙龄女子悠悠而来,老头赶忙上前迎接,和颜悦色:“女儿。”

陈逵雄扭头望去,望见一位新娘子,头盖红巾,身着大红婚服,身段袅娜多姿。正想窥看其容貌,室内耐人寻味地起了一阵微风,头巾被吹起一半。这一看,更是让陈逵雄心中又惊又喜。

只见那女子才露半张脸,却是唇红齿白,口鼻精致,小小的鹅蛋脸上铺了厚厚的脂粉。单凭这半张脸,已能断定,此女相貌绝对不俗,真是嫁给陈逵雄,自己都觉得有种糟蹋了好东西的惭愧。

也轮不到陈逵雄表态,几个人已经上前为他打扮。很快,陈逵雄已是穿金戴银,胸前佩戴大红花,手中紧握红绸缎,另一端自然是新娘子。

陈逵雄哪有什么思考的时候,也没心思细看自己的这身喜庆打扮,满脑子都是刚才新娘子的容貌。一想到这就是自己的媳妇,全身顿时热血沸腾,心肝颤抖,走路时候手脚都有些不受控制。

陈逵雄就这样迷迷糊糊被人牵着走,仿似行尸走肉。从看到新娘子的那刻起,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她,魂早已被勾走。

赌坊有个后门,开门后是条幽深黑暗的小巷,小巷过后,里面豁然开朗。想不到这小小的赌坊后面,竟然连着一栋大宅,别有洞天。

陈逵雄这时才扭头观察四周。

所到之处,看样子是宅子的大堂。大堂内张灯结彩红布高挂,角落有乐队欢快奏乐,室内有宾客贺礼,大家面带笑容喜气洋洋。老头和另一位端庄老妇坐在高堂上,同样满心欢喜地看着这对新人。

一切来得太突然,陈逵雄一时竟然惊喜得想哭。他不是为自己哭,是为父母哭。

心中想念父母,倘若父母在世,能看到自己成家立室这一天,媳妇还如此标致,亲家家财丰厚,定是开心不已。情至深处,他甚至想对天高喊,期盼父母泉下有知。

还未缓过来,已有人高喊跪拜之礼,陈逵雄很开心,一直乐呵呵地傻笑,三五下功夫就行完了三跪三拜之礼。

行完礼后,按照规矩是给长辈敬茶。陈逵雄虽然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但这点礼数还是懂得的,站起来去抢夺茶壶与杯子,想要亲自倒茶给岳父岳母喝。

旁人不肯,上前阻拦,陈逵雄纳闷,我这番热情伺候岳父岳母,还不行了?一来二去,急起来便和他们抢夺杯具。这一抢可不得了,惊出陈逵雄一身冷汗。

陈逵雄朝茶壶用力一握,茶壶竟然碎了。更切确地说,是皱了。待他松开手一看,才发觉这茶壶,居然是纸做的,再看看杯子,托盘,统统都是纸做的。

陈逵雄疑惑,屏息望向四周。顷刻间,音乐停了,宾客喧闹声停了,四周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面无表情,齐刷刷直勾勾地看着他。陈逵雄看了看他们的神色,个个如死人般铁青。

再低头看看自己刚才佩戴的金银首饰,他隐约想到了什么,将金银首饰用力一扯,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果然,身上所有佩戴的东西,全是纸做的。

再看看身边的新娘子,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她头盖红头巾,衣着红婚服,脚穿红色绣花鞋,只有一双手是裸露的。陈逵雄看了看她的手,指甲涂得血红,裸露的肌肤如冰霜中的死肉,白得骇人。

陈逵雄用屁股向后连爬好几步,从头冷到脚。老头突然尖声怪笑,口腔漆黑,笑声如蛐蛐鸣叫。陈逵雄这时才明了,自己这是撞鬼了,刚才成的,可是冥婚,跪在自己身边的,是鬼新娘!

陈逵雄立马翻身,连滚带爬想要逃走。老头怒斥一声,小鬼上前缠身:“快!快给我拉回来,送去洞房!”随着哄堂大笑,烛光瞬间熄灭,陈逵雄回头看看大堂内的众鬼尖笑,一个个脸上如点了青灯,吓得他胆子快要破裂。

小鬼得令,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陈逵雄被打倒在地,双手却没有抱住脑袋,而是死死护住胸口,护住怀里的东西。

打至一半,老头忽然叫停,脸色一沉,拍腿愤然道:“诶,白干了。”随后缩头缩脑地跑到新娘耳边说了几句。

原来,是下头小鬼上来报信,陈逵雄与新娘八字不合,阴曹地府下不能登记。老头急得跺脚,抓耳挠腮。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却是空欢喜一场。

一气之下,老头想伸手要了陈逵雄的命。新娘子拦住了,说了几句。老头便转手伸向陈逵雄的胸口,用力一扯,将他佩戴的玉佩拔了下来。

那是一件佛像玉佩。

玉佩之中,正所谓男带观音女带佛,为何陈逵雄会带佛呢?正因这玉佩,是父亲送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死后留下的。曾经家里再苦再难,母亲也没有想过变卖玉佩。

多少次,陈逵雄进了赌坊手痒难耐,身上又拮据的时候,宁可拿刀刺手,也从来没有打过这玉佩的主意。干活的时候,他都小心翼翼地护好玉佩,免得擦着磕着。见玉佩,如见父亲母亲仍活在身边。

如今玉佩被抢,陈逵雄反倒来了火气,这怒火一烧,阳刚之气大旺,身边的小鬼赶紧退到了一旁。鬼新娘知道这玉佩对陈逵雄的重要性,一把拿过玉佩,咕噜一声,囫囵吞进肚中。

老头说道:“要想取回玉佩,就去骗一个男子回来与我女儿成婚。”

陈逵雄无心听,急红了眼,想要去抢玉佩,顷刻间,所有鬼魂消失无踪。环顾四周,所有东西同样尽失,徒有残破的四壁,静静地晒在月光下。惊魂未定着抬头看看屋顶,早已是断壁残垣,什么大宅院,不过是一栋荒废了的老房子。

陈逵雄走出屋子,如槁木死灰,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重见天日,已是夜中子时。陈逵雄因心中难受,走了一里路不到,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坐在月光下,他越是思考,心中越是难受。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父母生前就总是告诫自己,一定要戒赌,却是不听,如今遇鬼,连玉佩都丢了,真是该死啊。难道自己真的要去骗一个人去与女鬼成亲?自然是万万不能。

一想到这些,陈逵雄懊悔不已,拿拳头拼命砸自己脑袋,不住地埋怨自己。

正是难过之时,身边忽然一人经过,见他如此窘状,上前询问是为何故。

陈逵雄抬眼一看,是一位老者。老者年岁已瞧不出,头发高盘,眉毛浓黑长至眼角,脸上颧骨凸出,整个人看起来仙风道骨,冲人一笑,慈眉善目如深夜暖风。

陈逵雄见这位老者也是位善者,便难过叹息着,将适才自己的惊悚经历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老者听后放声大笑,笑得陈逵雄不知所然。

“你抱它去,让它与女鬼成亲即可。”

陈逵雄一看,公鸡?

老者抚须而笑:“这非一般的鸡,你去便是。”

陈逵雄再瞧这只公鸡,月光下熠熠生辉,确实与众不同,羽毛鲜艳有光泽,气度更是轩昂非凡,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再抬眼看老者,早已不知所踪。

陈逵雄抱着公鸡,心中依旧忐忑。刚才的老者难道是神仙,手中的公鸡是神鸡?事已至此,即便将信将疑,恐怕也是唯一的办法。他呆呆坐在地上,对着月光又是一阵叹息,为了玉佩,如今唯好抱着鸡硬着头皮折回去。

再次回到赌坊,发现那处已变成一栋小宅院,通体漆黑,不细细观望,隐没在黑暗中很难发现。只是稍稍靠近,屋子散出的阴气就让陈逵雄打了个冷颤。

敲门后,开门的是一个小子,只从门背探出个脑袋,多半也是鬼,看得陈逵雄汗毛耸立。小子望见是陈逵雄,拉嘴嗤鼻而笑,再看看陈逵雄身旁,竟然站着一位羽扇纶巾,风度翩翩的男子,知道他果真带人过来成冥婚了。

退下通报前,小子猛打鬼算盘,一会成婚了,定要将这个陈呆子的阳气吸个饱。当然,这帮鬼怪,已不知自己大祸临头。

不一会大门一开,屋子里再次灯笼大亮,红色的光照在泛青的墙壁和地板上,让人不敢向前。陈逵雄望见老头和老妇正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地坐在高堂上,新娘子依旧一身婚服盖着头巾站在高堂前,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两秒,陈逵雄想撒腿就跑,可终究还是抱着公鸡进去了。

“哈哈,好!此男子果真俊秀,好极了!”老头见陈逵雄领着人过来了,大悦,笑声如蛐蛐。

陈逵雄把公鸡在新娘身旁一放,赶忙躲到了角落大气都不敢喘。

在场的所有鬼怪,竟都不能识破这公鸡,依旧是奏乐喊叫,让新娘子与公鸡拜堂成亲,大堂内不知何时,重新宾客盈满,觥筹交错,喜气洋洋。

就在此时,公鸡突然扑棱双翅,猛地高飞,一跃便站到了高堂的案台上。陈逵雄一惊,瞪大双眼一看,公鸡倏地变大,体格是之前的十几倍,鸡冠高挺红艳,尾巴七彩飘飞,整只鸡看起来伟岸无比,双眼一瞪,神情如一名铁骨铮铮的大将军。

公鸡右脚一踏,仰头高声鸣叫起来。那叫声,如雄狮吼叫,直接传到数百米外。要知道,所有鬼怪最怕的就是公鸡打鸣,公鸡一旦报晓,所有鬼怪都会迅速找地方藏身去。

再看高堂内,果然所有鬼怪都被吓得捂住耳朵嚎嚎大叫,胆子小的,直接缩到了角落抱头痛哭。有鬼想逃,公鸡叫声不绝,全都害怕得无法动弹,就连老头和新娘子也只能原地捂耳。

陈逵雄望见这鬼哭狼嚎的场面,心中也是害怕得颤抖。再过十几秒,他望见,现场的哪是什么鬼魂,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公鸡鸣叫之下,所有鬼怪都现了形,蚱蜢,蚂蚁,蟑螂,臭虫,全是这些玩意。而那老头,不过是只黑嘴大蛐蛐。

公鸡看它们被打回原形,一跃而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个精光。陈逵雄再回眼一看,全场唯独新娘子没有现形。公鸡再次一跃,踩到了新娘子的身上,看来,全场只有她才是真正的鬼。

这一惊吓,新娘子跌倒在地,头巾落下,陈逵雄才得以看全她的全貌。这女鬼,果真是长得惊世骇俗,与之前精致相比,全然换了一番模样。她的脸色苍白,竟然坑坑洼洼,同是国字脸上,眼小鼻大,满嘴龅牙,真是奇丑无比。

“相公饶命!”女鬼落泪,开口求饶,将玉佩还了过去。

陈逵雄接过玉佩,满心欢喜,也顾不上是女鬼呕吐之物,又是擦又是亲,好一阵才回头咒骂女鬼:“该死的东西,做什么四处害人。”奇丑不忍直视,又扭过头去。

女鬼哭诉。原来她身世和陈逵雄竟有相似之处。女鬼生前有四姐妹,唯独她长得最是丑陋,但父母却是最疼爱她。姐妹全都早早出嫁,就剩她迟迟找不到人家。父母心急,不知当如何是好,女鬼也是焦心,更多的是心疼父母。

几年前,父母最终郁郁而终,至死也没能盼到女鬼出嫁。女鬼几年后也得病去世,致死无人娶。丑到无人要,也是天下一奇闻。女鬼死后觉得生前没能出嫁,实属不孝,没脸见父母,便想出了这一计,希望能够完了冥婚,好有脸下去见父母。

陈逵雄听完后,忍不住摇头叹息,看来女鬼也是有孝心之人,出此下策,也是被迫无奈。

便摇了摇头,奉劝了几句,莫要再害人,准备抱起公鸡离去。他觉得,女鬼和自己大有相似之处,自己不也是好赌闯祸么?倘若女鬼能秉承善念,改过自新,也是值得给一次机会的。

然而转身一瞬间,公鸡已飞空几尺,俯头直冲,用铁一般的嘴巴啄向女鬼。女鬼被这一击,在惨叫中灰飞烟灭。

陈逵雄曾上前想要阻止,可惜为时已晚。心想,也罢也罢,公鸡这么做,定然有他的想法。或许女鬼的话是真,但始终是害人的东西,不得留下。或许女鬼的话是假,不过是一番编造的谎言希望得以脱身。无论如何,是善是恶,总要入土为安。

陈逵雄想要抱起公鸡离去,却发觉公鸡扑棱翅膀,自行飞走了。

至此,陈逵雄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位夜行的老者,也再未见过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

此生他也不再吃公鸡,以表诚敬,当然,母鸡和鸡蛋除外。自那以后,他也是狠下心来,终于戒了赌,脚踏实地,勤劳肯干,一年后迎娶了一位寡妇,成就半路夫妻。父母泉下有知,也算是得以安慰。(作品名:《山间赌坊》,作者:耳先生。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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