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看「二十四史」:東漢十四帝之漢明帝(二)

四月,下詔書讓郡國把公田賜給那些貧困的人。讓司隸校尉、部刺史每年都向上推薦下級官員、任職三年並且辦事能力很強的上級官員各一人。而且十分不擅長治理的官員也向上反映。這年,是個大豐收的年份。為外戚的四個小侯開辦學校,置辦教授《五經》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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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二月,廣陵王劉荊因為犯了罪而自殺了,他的封國被取消了。閏四月,明帝向南巡視,來到南陽,祭祀章陵。當時靠近夏至,又祭祀了祖屋。敬禮完畢,讓校官弟子演出雅樂、彈奏《鹿鳴》曲,明帝親自吹樂器附和他們,以此來讓嘉賓高興。回宮路上,又來到了南頓,犒勞南頓的父老鄉親和官員。十一月,徵召淮陽王劉延在平興會面,徵召沛王劉輔在睢陽會面。十二月,明帝回到了洛陽。

十一年正月,沛王劉輔、楚王劉英、東平王劉蒼、淮陽王劉延、中山王劉焉、琅琊王劉京、東海王劉政來京城朝拜皇帝。七月,司隸校尉郭霸犯罪被關進監獄裡死了。這年。漅湖出產黃金,廬江太守將它獻給了皇帝。

十二年正月,益州境外的蠻夷哀牢王率領部族歸附朝廷,於是置辦了永昌郡,廢置了益州西部校尉。四月,派將作謁者王吳修理汴渠,總程從滎陽到千乘的入海口。五月,大賞天下,貧困不能自立的人都賑濟他們。下詔書讓各郡國通知百姓不要厚葬,推行薄葬。七月乙亥日,司空伏恭去世了。乙未日,任命大司農牟融為司空。十月,司隸校尉犯罪被關進監獄裡死了。這年,天下太平,百姓不用服徭役,糧食豐收,百姓都富有起來了,平均沒有有三十斛粟,牛羊更是充滿原野。

十三年二月,明帝親自在藉田耕種(勸農的手段)。行禮完畢,賞賜觀看的人食物(只是一種形式而已)。三月,河南尹薛昭犯罪被關進監獄裡死了。四月,修好了汴渠。辛巳日,明帝來到了滎陽,巡視河渠。又度過了黃河,登上太行山,繼續前進來到上黨,壬寅日,起駕回宮。十月壬辰,發生了日食。三公都紛紛脫去冠帽自我彈劾(古代日食是一種不詳的徵兆,西漢開始就有把日食歸咎到宰相身上的做法,這個三公自我彈劾也是自我認罪的做法)。明帝讓他們努力辦事,不追究他們。十一月,楚王劉英謀反,被廢除了王位,封國也被取消了,把他遷到涇縣去,受到株連而被殺死或流放的有幾千人。這年齊王劉石去世了。

十四年三月,司徒虞延被罷免,自殺了。四月,任命鉅鹿太守南陽人刑穆為司徒。前楚王劉英自殺了。封去世的廣陵王劉荊的兒子劉元壽為廣陵侯。開始修建自己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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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二月,向東巡視,辛丑日,到達偃師。下詔讓逃亡在外犯了死罪的人可以用錢來贖罪。徵召沛王劉輔到睢陽會面。又繼續前進到了彭城。癸亥日,明帝在下邳親自耕種。三月,徵召琅琊王劉京在良成相會。徵召東平王劉蒼在陽都相會,又徵召廣陵侯以及他的三個弟弟在魯相會。拜祭東海恭王的陵墓。回京城的路上,又拜祭了孔子和他的七十二個弟子。親自來到講堂,命令皇太子、諸王解說經文。又來到東平。辛卯日,繼續前進來到大梁,又到了定陶,拜祭定陶恭王的陵墓。四月,回到了京城。更改信都為樂成國、臨淮為下邳國。封皇子劉恭為鉅鹿王、劉黨為樂成王、劉衍為下邳王、劉暢為汝南王、劉昞為常山王、劉長為濟陰王。大賞天下。乙巳日,大赦天下。那些謀反大逆不道的人本來不應該原諒的,都原諒了他們。冬天,乘車到上林苑打獵(漢武帝開闢上林苑、相當於一個皇家獵場)。十二月,派奉車都尉竇固、駙馬都尉耿秉駐守涼州。

十六年二月,派太僕祭彤率兵從高闕出發、奉車都尉竇固率兵從酒泉出發、駙馬都尉耿秉率兵從居延出發、騎都尉來苗率兵從平城出發,攻打北匈奴。竇固在天山大敗了呼衍王,留下兵馬駐紮在伊吾廬城。耿秉、來苗、祭彤都無功而返。五月,淮陽王劉延謀反,被發覺了。癸丑日,司徒邢穆、駙馬都尉韓光犯罪被關進監獄死了,被牽連而死的人很多。戊午日,發生了日食。六月丙寅日,任命大司農王敏為司徒。七月,調淮陽王劉延為阜陵王。九月,下詔讓郡國中犯了死罪的囚徒都減罪一等,讓他們去軍營中,駐守朔方、敦煌;妻子可以跟隨他們一起去。但是謀反大逆不道的死刑犯不能免罪。這年北匈奴侵略雲中,雲中太守廉範擊退了他們。

十七年,北海王劉睦去世了。二月,司徒王敏去世了。三月,任命汝南太守鮑昱為司徒。八月,命令武威、張掖、酒泉、敦煌以及張掖的附屬國的官員,不要治那些被關押在牢裡、被割掉右腳趾的人的罪,讓他們去當兵。十一月派奉車都尉竇固、駙馬都尉耿秉、騎都尉劉張率軍從敦煌的崑崙要塞出發,在蒲類海邊擊敗了白山族人,軍隊於是進入車師。開始設置西域都護、戊己校尉來管理西域。這年,更改天水郡的名字為漢陽郡。

十八年三月,下詔讓逃亡在外犯了死罪的人可以用錢來贖罪。四月,因為乾旱原因,大賞天下,貧困不能自立的人都賑濟他們。讓各地長官去求雨。六月,焉耆、龜茲國攻打西域都護陳睦,全部消滅了他們的軍隊。北匈奴以及車師后王圍困戊己校尉耿恭。八月,明帝在東宮前殿駕崩了,當時四十八歲。明帝下遺詔讓自己的喪禮陵墓務從簡略。

明帝遵循建武時期的制度(就如蕭規曹隨一般),下令禁止內戚封侯干政。館陶公主為他的兒子請求封郎,明帝不聽,只是賜錢千萬給他。明帝不濫授官職,因此當時的官吏都是合格的。民眾安居樂業,遠近臣服,人口得以大量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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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評論:明帝繼承光武遺業,日夜奉公,推行德政,法令分明,整肅吏治,開啟了所謂的明章之治,將東漢推向鼎盛。禁止外戚干政,可謂具有先見之明,但是後代子孫不能奉行遺令,致使漢朝終於以外戚干政而滅亡。縱觀歷史,二代之君少有能守住先君成業的,此時正是國家新定之際,正需賢君明主將王朝基業穩固。如果王朝所託非人,則不免神舟陸沉的結局。胡亥身死趙高、漢惠攝於諸呂、晉惠身死晉亂、隋煬遇弒揚州、允文焚於燕難。或致身死、或致國亡。二代之君戍守天下,亦是無比艱難,稍一不慎,則愧見先祖。而漢明帝兢兢業業,恭敬奉德,可謂不墜光武威名。

歷史長河滔滔不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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