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王爺,王妃又揹著你,夜探敵府

報!王爺,王妃又揹著你,夜探敵府

因有皇帝親自過部後援補給,糧草軍衣運送的倒也及時。鎮守玉臨關的乃是朝中一員老將王崛,曾與沐天行齊名於天朝,號稱英武將軍,楊天青現任其麾下左先鋒。

大軍入營之日,瞻王體恤兵士們一路勞頓,便另擇它日整肅三軍。而他自己則顧不上休息,在中軍帳與各部將討論戰事安排。

雲卿不過一名小小偏將,被單獨安置於一間營帳。這倒是稱了她的心意,趁著夜色濃重,便約了楊天青在位於兩國交界的過風崖見面。

小時候隨父親行動於營中之時,她好幾次偷偷溜到這裡玩耍。那時她輕功較為稚嫩,每每都要花一個時辰才能登上崖頂,安兒更遜,往往等她玩了個夠才氣喘吁吁地爬上峰頂。

“小姐真不夠意思,每次只顧著自己,如今我好不容易爬上來了,你卻要下山去了!”那時候的安兒,身形較小,累得汗流浹背,卻撞見自己哼著小曲正往山下走去,常常把她氣得直跳腳。

“雲卿!”她正想得出神,卻聽身後傳來楊天青沉穩的聲音。

“師兄,這些天真是多虧你打點了。”雲卿見他由茫茫夜色中走來,皎皎清輝灑了他一身,照亮了他溫暖的笑容。

楊天青仔細端詳著沐浴在月光下,嫡仙一般的小師妹,半晌才開了口:“你又瘦了!”

母親逝後,許久未曾聽人噓寒問暖,雲卿不由眼眶一熱,不自然地笑道:“師兄怎麼也健忘,這才剛過夏日,人自然會瘦些!”

微風拂過著,攜了雲卿的體香掠過楊天青的面龐,清雅怡人的香氣令人心神盪漾。他會心一笑:“終於見到不再偽裝的你了,那些日子的蘇合香,真是濃得嗆人了!”

“沒想到,也讓你的鼻子受了委屈!”雲卿笑完,斂容鄭重道:“師兄,我想戰前去姜國大營一探,不知你的圖有沒有繪好?”

“沐大小姐是見這邊疆遼闊,景色更為大氣,因此賞景許久才歸麼?”剛靠近營帳,雲卿便見楚瞻抱臂斜立於門邊,語氣頗為不善。

雲卿聽他陰陽怪氣地說完這番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抬手掀簾入帳。

“說,這麼晚你去哪了?”楚瞻在營中受萬千將士景仰,被她一位小女子輕視,卻是頭一遭。

“將軍您不是代我說了嗎?觀夜景去了!”雲卿回身,狠狠地瞪著他,凌厲的語氣充分地顯示了她的不耐。

楚瞻竟是一反常態,斜著眼打量了她半天,才摸著下巴,露出一副放擋不羈的模樣:“我看是會你那英武不凡的師兄去了吧?果真是將門虎女,行事作風真是不拘一格啊!”

“將軍過獎了,奔波數月,若無它事的話,還請您回營休息吧!”雲卿懨懨地望了他一眼,心中竟生出無限的厭惡。這位王爺,不知搭錯了哪根筋,一路上幾次三番找碴挑刺。

見她一臉幽寒,楚瞻心中大為不快。方才他隱於轅門外,見她與那位師兄並肩而來,一路上有說有笑,令他大為光火。

她果真是一心利用自己,幾月相處以來,竟無半分親近,甚至於王府內,連作戲也不屑。整日裡冷若冰霜,更是動輒刀劍相向,他前世究竟做了何等壞事,這一世竟事事都要看一小女子臉色行事?

“本王行至半途,才覺未曾帶來家眷。長夜漫漫,獨坐燈下苦思,卻無紅袖添香。思來想去,營中只有你一名女子,看來也只得將就了!”只見他邪魅一笑,烏眸掠過幾絲精光,抬手拂過雲卿頭頂,便見一頭烏髮飛揚傾瀉,在燈下瑩亮閃耀。

他剛捏起一束烏絲把玩,剛見眼前寒光一閃,頓覺項間如同被冰雪環繞一般。

眼見美人發怒,楚瞻並未見好就收,壞笑著問道:“難不成,你還期待著下次?”

他話音剛落,一束銀光擦著面頰一閃而過,只差分毫,便要劃花了他俊朗秀逸的面龐。這位王爺雖生於京都,卻有著江南雅士的風範,除了雲卿,倒沒有哪個女子見著他不動心的。屢屢在佳人面前失利,倒挑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被冰雪佳人趕回營帳,楚瞻並未沮喪,經過這次試探,藏匿於他心中的想法似乎得到了證實。她身上的味道,果然是刻意掩去,如今身在大營,少了那些薰香、水粉胭脂,她便原形畢露了!

想起方才她驚愕的眼神、生澀的表現,他心中大為開懷,原以為她與那個師兄的關係並非一般,卻不料……若不是寂靜深夜,他真想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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