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邬先生出于何种目的,向田文镜索取每年八千两的幕酬

(竹山解说《雍正王朝》第19期)

邬先生于四阿哥胤禛来说,就好比是为刘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谋士张良。从胤禛关照年羹尧把邬先生从牢狱里弄出,到他继位登基的夺嫡阶段,是两人融洽相处最合拍的蜜月期。

然而,随着胤禛身份实现了由阿哥到皇帝的华丽转变,至此古往今来“与帝王交,共患难易共享乐难”的历史铁律,无可避免得也降临到了这对君臣身上。

幸好对世事多有体悟的邬先生,早就提前考虑起了自己的全身之道。

雍正继位当晚回到府邸,邬先生以一番“三不可用”的精彩论述,与雍正达成了“半隐”的监视居住协议,暂时躲过了这一场雍正“洗黑底”的风波。

雍正王朝:邬先生出于何种目的,向田文镜索取每年八千两的幕酬

邬先生与雍正达成归隐协议

对邬先生具体执行监视居住的是李卫。也许还有十三阿哥胤祥送别邬先生时,四福晋托他带给邬先生的丫环——如月。

这点可以从李卫回京述职,雍正对他的问话中推测而知。

“邬先生在你那儿还好吧?听说邬先生想到田文镜的幕府里去,有这回事吗?”

前半句李卫听来并不感到意外。以前雍正让他监视在四川、陕甘任上做封疆大吏的年羹尧,现如今又让他“照料”养老的邬先生,这份差事对李卫来说也算得上是熟门熟路。

但后半句可就吃紧了!自己与邬先生一行人到山西与田文镜碰面的事,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肯定是雍正在自己身边也埋眼线了。

这眼线是谁?李卫的手底下人?

不太可能。当天山西酒楼里在场,且知晓具体对话内容的只有四个人:田文镜、邬先生、丫环

如月和李卫自己。

李卫没说;邬先生也没讲;田文镜不晓得邬先生与雍正的特殊关系,只当他是个想进入自己幕府讨生活的寻常绍兴师爷,也不会特意向雍正提起。

思来想去,只能是这个丫环如月告的密。

保不齐这个照料邬先生饮食起居的小丫头,是朝廷的特工人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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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送给邬先生的丫环如月

李卫琢磨到这层,心中的恐惧与震惊可想而知。只不过他清楚雍正对如月的布置,主要是冲着邬先生去的,自己没必要太担心。

但是,此事若是回应得不恰当,邬先生极有可能因此而遭殃。自己这个“监护人”,说不定也将在主子雍正面前,落得个办差不力的坏印象。

分析清楚这一层,李卫接下去的肢体动作和回话也就很好理解了。

雍正问起前半句时,李卫本来是与雍正对坐着的。但当听到后半句问话,他当即条件反射般得站起身子毕恭毕敬得回话:

“这是臣等路过山西时,与田文镜开的一个玩笑”

中规中矩的一句话,算是对雍正关切的这处动态,做了一个老老实实的交代与汇报。

雍正王朝:邬先生出于何种目的,向田文镜索取每年八千两的幕酬

雍正向李卫询问邬先生的情况

对于满腹才华的邬先生来说,虽然离京之前与雍正达成了隐退的默契,然而要让一个身怀大才之人紧紧压住自己的手脚,不去掺和外界的事,那又是非常得心痒难耐的。

在李卫那里居住,邬先生平常就没少替他出谋划策。这回竟然跨省搞到了山西田文镜那里,往后更是搅和进西北年羹尧大营的机要事务。

看来,邬先生是到哪里都闲不住的一个人。

这人想做事、想干成事,但他心里又十分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虽然站的是维护雍正的立场,对国家朝廷、对江山社稷都有利,但以他多年来对雍正极度猜忌性情的了解,邬先生不免又要预留全身而退的空间。

其中之一的手段,就是向田文镜索取每年高达8000两的幕酬。

雍正王朝:邬先生出于何种目的,向田文镜索取每年八千两的幕酬

闲不住的邬先生

每年8000两,对田文镜来说,是什么样的概念呢?

田文镜时任河南巡抚一职,属于朝廷的正二品大员,是手握一省大权的封疆大吏。

乍一听这个身份很唬人,然而他这个巡抚工资单上的俸禄,一整年银子才155两、禄米仅155斛。

明清两朝自朱元璋开始,给官员定的俸禄就很低。田文镜的这点收入,估计平常吃餐肉都要看着节奏精打细算,更何况除了他本身一家老小的开支外,从衙门里的下人、杂役等一大帮子人算起,都包括在他这个巡抚的日常开销范围内。

难道明清官员寒窗苦读十年,只为节衣缩食、清汤寡水得过苦日子?

当然不是,连老百姓都知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工资低于开支大的矛盾摆在那儿,久而久之官场就形成了两项众所周知却心照不宣的陋规——“淋尖踢斛”和“火耗征收”。

对于这两项官员的灰色收入,这里暂时不做具体解释,今天我们先就邬先生盯着的田文镜上半年那5000两火耗银解说一番。

田文镜一向以清官自居,灰色收入应当不会太出格。根据半年5000两的数字推断,我们假设田文镜一整年的火耗银收入是10000两。“淋尖踢斛”获得的是粮食,大概也能应付田文镜衙门里的日常开支。至于俸禄,就当是忽略不计了。

如此看来,邬先生向田文镜索要8000两这个数字,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定下的。大约划走了田文镜年收入的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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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镜

对于田文镜这样精打细算,巴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来花的官来说,自然是把手底下的女人当男人来用、男人当牲口来使。

邬先生一年坐收田文镜8000两酬银,除了在清查山西藩库、往西北运送粮草两件事上发挥过一点作用外,其余时间基本上是看着不干事。日子一长,田文镜难免会对他生出不满之心。

邬先生要的就是田文镜对他的不满!

原来这是邬先生早就计算好了的招数。

他耐不住隐居读书养老的日子,江苏、山西、河南、西北到处跑来跑去,虽然客观上替雍正帮了不少的忙,但折腾来折腾去动静难免搞得太大,要引起紫禁城里雍正的注意。

这就违反了当初他与雍正定下的“半隐”监视居住协议!

为今之计,只能脱离田文镜的幕府,继续隐居起来避免雍正过多的关注猜忌,给自己留一个善终晚年。但是离开田文镜的方式,又不能搞得太突兀,最好是田文镜主动开口赶他走。

怎样让田文镜赶他走呢?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田文镜养不起他,于是乎他就提了一年8000两的高薪要求,而且还摆出一副大部分时间磨洋工的样子。

雍正王朝:邬先生出于何种目的,向田文镜索取每年八千两的幕酬

邬先生与田文镜

事态的发展果然如邬先生设计的那样,田文镜把他给打发了。从此,他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官场台前幕后。

估计邬先生这回是在如月的“照料”下,彻彻底底得放下干事、谋划的心,老老实实得隐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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