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的聊斋

说到清朝,顺其自然的想起来蒲松龄。

蒲松龄的聊斋

蒲松龄的邮票

蒲松龄(1640~1715),字留仙,号柳泉,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洪山镇蒲家庄人,出身于一个逐渐败落的地主家庭,书香世家,但功名不显。父蒲盘弃学经商,然广读经史,学识渊博。

19岁时,以县、府、道三个第一考取秀才,颇有文名,但以后屡试不中。

20岁时,与同乡学友王鹿瞻、李希梅、张笃庆等人结“郢中诗社”。后家贫,应邀到李希梅家读书。

31~32岁时,应同邑进士新任宝应知县、好友孙蕙邀请,到江苏扬州府宝应县做幕宾。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离乡南游,对其创作具有重要意义。南方的自然山水、风俗民情、官场的腐败、人民的痛苦,他都深有体验。还结交了一些南方下层歌女。北归后,以到缙绅家设馆为生,主人家藏书丰富,使他得以广泛涉猎。

71岁撤帐归家,过了一段饮酒作诗、闲暇自娱的生活。

他一生热衷科举,却不得志,71岁时才补了一个岁贡生,因此对科举制度的不合理深有体验,加之自幼喜欢民间文学,广泛搜集精怪鬼魅的奇闻异事,吸取创作营养,熔铸进自己的生活体验,创作出杰出的文言短篇小说《聊斋志异》。以花妖狐魅的幻想故事,反映现实生活,寄托了作者的理想。

“聊斋”是他的书屋名,“志”是记述的意思,“异”指奇异的故事,多谈狐、仙、鬼、妖,反映了17世纪中国的社会面貌。

蒲松龄的聊斋

聊斋的经典故事

聊斋中塑造了许多经典的形象,聂小倩就是本文中塑造得比较丰满的具有人性的鬼,由于她的魂魄堕落于苦海,被妖魔而胁迫、摄血害人,但她又与我们通常所认为的鬼的形象有所区别。她具有人性最初的良知,是一个有几分善良的女鬼,由于她自身得不到自由,被迫去害人,她的本性就不可能表现出来,她不甘受邪恶势力的控制,想摆脱痛苦的生涯,她顽强反抗、力求争取做人的执着、远离黑暗、逃离堕落险境,寻找机会进行顽强反抗,最终得到了应得的自由、求得了解放。在黑暗的封建社会里,聂小倩这一典型形象只是社会遗弃的一个弱小的妇女形象,聂小倩这样的女鬼是封建社会中妇女的代言人。反映了我国封建社会中的妇女受压迫受抛弃,在强大的黑暗势力下,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的压迫下,聂小倩代表着一批具有反抗、抗争、争取自由、建立美好家庭、实现美好愿望的青年妇女的心声,反映了封建社会中被侮辱被迫害的妇女对邪恶势力的反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蒲松龄的聊斋

王祖贤张国荣版的倩女幽魂

尽管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一部文言短篇小说,但它在清代,以至于现在,它的光辉都不曾有所减少,足可见蒲松龄的学识才华,以及他对于社会的洞察和自己心灵流露与整个世人的有着共通之处,从而使得大众产生了共鸣。“中国文言短篇小说在唐代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此后便进入了一个长期的衰落阶段,历经五六个世纪的艺术滑坡,至清初奇迹般地出现了又一个高峰,这便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它的出现也为后来的各种仿效或是批判的文言小说的出现提供了蓝本,像清代袁枚的《子不语》、和邦额的《夜谈随录》、沈起凤的《谐铎》、长白浩歌子的《萤窗异草》,更重要的是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可见如果没有《聊斋志异》在这个清代鼓起一股大浪,那么在后的这些小说的有无都还有待考证了,这正是说《聊斋志异》是“包括白话短篇小说在内的全部中国古代短篇小说的巅峰”之作。

蒲松龄的聊斋

蒲松龄画像

最后说一个蒲松龄的小故事。

“请吃半鲁”

蒲松龄屡考不中后,回到家乡蒲家庄除了教书之外,就是将满腔的忧愤都倾注在《聊斋志异》上,从不与官场来往。

一天,他忽然接到宰相的一份请帖,上面写着:“请吃半鲁”,意思是请吃鱼。蒲松龄对此类请帖深恶痛绝,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当官的还只顾吃喝玩乐。于是,就对送请帖的使者说:“我身体不舒服,恐怕不能前往,请回复宰相,希望能够谅解我。”蒲松龄的妻子在一旁听到丈夫不去赴宴,觉得有些不妥,便对蒲松龄说:“这样做不怎么合适,人家一来是宰相,当了官并没有忘记旧友;二来您和宰相曾经同窗共读,不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应该去。”听妻子这么一说后,蒲松龄沉思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去赴宴。

蒲松龄来到宰相家里,席宴开始,只见两位使女抬着一盆鱼汤送上桌来。宰相对蒲松龄说:“请多包涵,小弟为官以来,一向默守清廉,不涉烟尘。这次,并不是什么席宴,只不过是想请尊兄尝试一下如何混水摸鱼罢了,只有悟此奥妙,才可步入尘世。”蒲松龄听他这么一说,非常不高兴,他觉得人生本就该出污泥而不染。于是,便想了一个办法,打算来日回敬宰相。

过了几天,蒲松龄果然采用同样的方式,宴请宰相。宰相接到“请吃半鲁”的请柬之后,欣然前往。看到茅房破屋,不由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想当年,同窗共读,老兄的学识远远超过了我好几倍,只是因为性情过于刚直,对世态炎凉怀有不满之情,再加上没有钱去打点各级考官,竟然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宰相想取一些银两来救助,但蒲松龄坚决不收。只和宰相叙旧,却不提设宴一事。慢慢地,宰相感觉腹中饥饿,不时地到屋外张望太阳,可直到太阳偏西,还没有入席的动静。宰相饿得实在是憋不住了,便问蒲松龄:“尊兄什么时候开始设宴呢?”蒲松龄随口答道:“一日三餐已经过去了,您又吃足了半鲁,为什么还要设宴呢?”宰相这才恍然大悟,鲁的下面,明明是一个“日”字,我叫他吃了上头,他却叫我吃下头,这个含义可有很大的区别呀,这个下头吃进去,不是满肚的太阳吗?这不是明明劝我当个怀抱太阳的明官吗?宰相虽然挨了一天的饿,却深深地领悟了做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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