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姑爷去拉磨,富姑爷堂上坐

张员外很高兴,新到任的李知府差人传话来说,今年冬至要来他府上探望,不用问,这肯定是看大女婿侯仁的面子。


张员外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当地巨富侯仁,二女儿嫁了个读书人刘文。


大女婿侯仁家境殷实,深受张员外喜爱。二女婿刘文虽然乡试考中了举人,进京赶考却名落孙山,虽有功名,但家境贫穷,张员外看见他就烦。


冬至宴会这天,张员外本来不想让刘文来,可二女儿哭着求道:“他毕竟是个读书人,多见见官也许还能谋个差事。"


“哼,那就把你那穷酸男人管好了,别惹我生气,知府老爷那是大官,出了问题可了不得。”张员外说。


冬至到了,一家人早早聚在一起,准备迎接李知府。


“爹,见了知府大人,咱们要下跪迎接的,这是礼数,咱家跟知县大人是朋友,所以历来没跪过,我怕大家忘了。”侯仁嘱咐说。


张员外笑了:“这个爹当然知道,还是我大女婿想得周到。你们听好了,一会儿我在前面,大家一起跪迎大人。”


刘文皱眉说:“岳父大人,小婿有功名在身,是不必跪的,那李知府听说也是个随和的人。”


张员外一听,火冒三丈:“你爹我都跪下了,你能站着?别提你那个功名,人家秀才都能混个师爷当当,就你在家吃闲饭。”


“老爷,磨坊的驴生病了,怎么赶也不走路啊。人少拉不动磨,咱们筹办宴会人手紧,您看我去雇几个人?"正当张员外训斥刘文时,管家进屋来问。


“不用雇人,去隔壁吴老爷家借两个人。”张员外一指刘文:“还有你,你也帮忙拉磨去,晚上要用很多面粉。”


“爹,他能有力气吗?再说怎么能让他去拉磨!”二女儿生气地说。


刘文脸通红,但还是拦住二女儿说:“莫要惹爹生气,我去便是。”


过了半个时辰,李知府到了,张员外众人出门跪拜迎接。


宾主客套寒暄了一阵,宴会开始,大家畅饮。
“张员外,上次在府衙会乡绅时,听贵婿侯仁说,本省乡试举人刘文也是您的女婿,怎么没看见他呢?”李知府把酒杯一放,微笑着问道。
张员外一愣,没等二女儿开口,急忙说:“他家中有事没来,大人莫怪。”


李知府一听,摇头说:“那太不巧了,以后我一定登门拜访他。去年殿试之前,我与刘年兄在同间客栈,偶感风寒,不巧家中老父与人争执打官司,我病体在身不能长途奔劳,刘年兄义薄云天,代我回乡协助老父赢了官司,却错过了金榜提名之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日来此,只为会故友而来!”


二女儿听到此处,终于抢到机会说:“我丈夫在磨坊拉磨呢。”


“啊?我要去见他。”李知府不顾众人,站起身直奔磨坊,众人只好跟随前往。


进了磨坊,却不见刘文,墙上有题诗一首:“有钱上厅堂,无钱拉磨忙。书生意气在,不与驴同房!”


“刘文呢?"张员外急切地问。


磨坊伙计说:“二姑老爷跟大家干完活,在墙上写了几个字,回家了。”


“这简直有辱斯文,可笑,可气啊!”李知府生气地吩咐:“走,我们去刘年兄府上,若年兄有意仕途,我向朝庭保举他为知县,若年兄再考功名,我必全力相助。”


张员外一听,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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