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慈禧對光緒並沒有多少敵意,甚至在他身上寄託了一些期望。
充其量只是對這位一心想要有所建樹的小皇帝有點不滿罷了。
如果光緒生在盛世的話未必不會成為一個好皇帝。
他勤奮好學,勤於政務,還有熱血青年的正義感。
可是這一切與慈禧需要的皇帝的品質完全不一樣。
當光緒有機會接觸到政務的時候,他發現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樣。
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井井有條的進行,並不需要他的參加。
儘管他十分想要有所建樹,但是,國家真正的掌權人並沒有留給他盡情發揮的空間。
所以,這位小皇帝一直鬱鬱寡歡,不過慈禧的日子還是過得比較舒心的。
終於,他盼望的“機會”來了。
有一天,清政府收到了一份電報,上面說日本要去侵略朝鮮。
鑑於中朝關係,日本要侵略朝鮮就是打了清政府的臉。
所以,於情於理清政府都要出兵去幫助自己的這個“小兄弟”。
同時,光緒帝絲毫沒有將這次的戰爭當回事,在他看來日本只是一個彈丸之地。
根本沒有實力對抗“強大”的清朝。
更何況清政府剛被英美挫了臉面,正需要一場完美的戰爭來長面子,所以出兵朝鮮勢在必行。
年輕的光緒帝認為,這次的戰爭應該會成為他執政歷史上的一個光輝事蹟。
事實上,差不多整個清廷都和這位皇帝有一樣的想法。
他們的眼光太狹隘,都認為日本的行為是以卵擊石,不會勝利。
也認為通過這次戰爭清廷會重獲曾經的榮光。
這時,有一個大臣發出了犀利的聲音,他說:
朝廷必須抓住這次機會徹底除掉日本,不僅要打垮他們,還要把這個國家都變成大清的一個省。
這個人就是曾廣均,曾國藩的長孫。
光緒十五年得中進士,授翰林院編修。
甲午戰爭後,官廣西知府。其詩驚才豔麗,屬溫李一派,王闓運稱為聖童。
但是這樣“鼓舞士氣”的話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贊同。
李鴻章第一個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他認為現在的日本早就不是他們記憶深處的日本了,現在這個國家很強大,清廷打不過。
而且,早在二十年前他就說過,明治維新後的日本將成為清廷最大的敵人。
李鴻章很有遠見,預見到了一個國家的發展前景,所以,這一次他主張求和。
但是年輕的皇帝不懂這位大臣為什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弱小的日本怎麼會成為他們最大的敵人呢?
李鴻章和日本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國家已經發展成了什麼樣子。
現在的中國絕對沒有本事去對抗日本。
如果拒絕幫助朝鮮,抓住時間練兵、加強軍械配置的話,將來對戰日本還有勝利的希望。
現在就貿然出兵的話只會落入敵人的圈套。
可是,李鴻章的意見並不是最後的決定。
他只能聽從皇帝的命令行事,於是他儘自己所能備戰,希望能夠減小損失或者打成平手。
開戰之後,清軍節節敗退,這在李鴻章眼裡是必然會出現的情況。
但是在皇帝心裡就難以接受了。
這位勤奮好學的皇帝對外面的世界接觸的不多,根本不知道戰爭的發展情況。
他給將領下命令往死裡打,可結果是清軍被人家往死裡打。
而皇帝居然認為戰爭失利是因為李鴻章偷懶了,沒能好好督戰!
氣急敗壞的皇帝決定下旨責備李鴻章。
可是還沒等旨意傳達下去,日本人就打到了瀋陽。
而且幾乎沒有碰到什麼障礙,輕輕鬆鬆的就打了進來。
要知道日本人可不是進來玩玩就算了,他們的軍隊迅速推進,很快就威脅到了大清國之根本。
這時,李鴻章提出打“拖延戰”。
因為,日本的國力經不起長期戰爭的消耗,他們要的是速戰速決。
那清廷就儘量拖延他們,到他們精疲力竭了再打回去,總能找到制勝的機會。
這一次皇帝依舊沒有聽他的建議,咬緊了牙不斷往前線調優秀的將領。
還用軍法威脅他們。
可是將領們也知道自己失敗的可能大過勝利的可能,打起仗來毫無希望,只是機械的執行命令。
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在威海衛之戰中,丁汝昌指揮北洋艦隊抗擊日軍圍攻。
但未得到上級命令,無奈港內待援,致北洋海軍陷入絕境。
最後在彈盡糧絕,援軍來援的希望破滅之後,拒絕了伊東祐亨的勸降,服鴉片自盡以謝國人。
戰爭失敗,丁汝昌自殺殉國,按理說這位將領已經不錯了。
可是此後,清政府內的清流黨、頑固黨人交相攻擊,光緒帝下旨“籍沒家產”,不許下葬。
丁汝昌的子孫輩也被迫流落異鄉,到新帝登基才恢復了他的名譽。
《清史稿》評價道:甲午之役,海陸軍盡覆,辱莫大焉。
汝昌雖有罪,而能以一死報國,尚知畏法。
汝貴、志超喪師失地,遺臭鄰邦,靦然求活,終不免於國典,何其不知恥哉?
可笑的是,在情況如此緊急的時候慈禧太后依舊在辦她的生日宴。
她已經不關心戰局了或者說她已經預料到了失敗。
到戰爭進行和談的時候,清政府就有了“割地”的選項。
可是,皇帝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去問李鴻章。
李鴻章給了他否定的答案,無論如何都不能割地。
可是光緒帝依舊沒有聽他的建議。
為了儘快結束掉這場戰爭,他同意了這個喪權辱國的條件。
就這樣,清政府失敗的次數越來越多,成為了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肥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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