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除掉瘋狗不是殘暴,是對它的拯救——寫在“反殺案”後

雜文:除掉瘋狗不是殘暴,是對它的拯救——寫在“反殺案”後

講一段親身經歷。

那一年,我在外地讀書,學校在山下,宿舍在山腰。我們的宿舍是石頭建成的三四排平房,每排有七八間的樣子。每排房的出入口壘了一個石頭垛子,算做大門。

我的宿舍在最後一排第一間,當時那裡的治安環境很不好,宿舍連續失竊,後來有個去宿舍撿破爛的村民說,我們宿舍背後那座山上有狼!媽呀,嚇得我們急忙找到學校。校長的解決辦法是,給我們弄來了一條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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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奇怪地想笑?可這是真事,學生宿舍可以養狗,而且還是校長親自送的。我們給這條狗起名叫大狼。

那地方秋天雨水多。早晨去上課,從半山腰往學校走,就像踩在霧裡;下午放學,從山下往宿舍走,就像鑽入了雲層。一到晚上,雨便會淅淅瀝瀝下起來。

有那麼幾個晚上,門口的大狼總是狂叫,我們不敢把狗放開,因為校長專門囑咐過,這狗個頭太大,用來嚇唬人就行了,千萬不能放開,把人咬死了可不得了。

這個雨夜,大狼再次狂吼起來。我們扒著窗戶向外看,終於看到,在大狼的前面,有另外一條狗,正在對大狼發動進攻。大狼被鐵鏈子拴著,只能左右騰挪。

我說,那傢伙大概是條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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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問,你咋知道?

我說我爸說過,狗瘋了之後,動作是僵硬的,而且在搏鬥中不會退讓,認死理。

那怎麼辦?他們問。

我說,弄死吧。

幾個同學一聽,覺得這也太刺激了,立刻開始行動,掃帚,鐵鍁把子,木頭棍子,還有斷掉的鐵床腿,墩布……一聲令下,幾個人穿著小褲衩直接衝進了雨地。墩布沾了水,有分量有纏勁,一下子把瘋狗抽了個跟頭,緊接著劈哩啪啦,不大工夫,那狗便躺在了地上不動了。

天亮後,我們看到一條黑毛大狗,滿腦袋是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宿舍的“吃飽蹲”是我舍友,因為能吃能拉,所以得了這麼個綽號。他說,咱們燉狗肉吃吧!

我嚥了口唾沫說,你要不怕被我們把你當瘋狗打死,就吃。

吃飽蹲翻了個白眼,拽著狗腿,把黑狗扔山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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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宿舍和我們一直有隔閡,他們把這事情彙報到學校,說我們偷吃當地老鄉的狗肉。學校找我們調查此事。我們說那狗是瘋狗,打死它,也是為了同學們和老鄉們的安全。

學校當然不信,恰巧學校後勤的那個老女人說,她哥家就在學生宿舍下面的村裡住,家養的黑狗咬過人,後來不見了。

第二天,便有老鄉找到了我們,問狗在哪裡,要把它弄回去。我問他,狗都死了,還要它幹嘛?老鄉說,當肥料啊,這可是好肥料,埋在果樹下,果子結的一片一片的。

我向來不敢看、也憎恨那些虐貓虐狗虐小動物的情景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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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殺牛,被殺前,牛的樣子很悽楚。

我也見過殺狗,民間殺狗是用繩子勒住狗的脖子吊起來,往嘴裡灌水,活活嗆死。當主人把繩子套在狗的脖子上時,它不反抗,不言聲,雙目無神,決然,無望。

我們應該愛惜生靈,但生靈和生靈是不同的。愛惜生靈,並不是螞蟻鑽到褲襠你也不把它捏死;老鼠把家裡禍害的烏煙瘴氣你卻心存善念;蚊子樂滋滋地吸噬著你的血液,你也不肯抬起巴掌。

像蚊子蒼蠅老鼠還有瘋狗,其實這些生靈是歸為“惡”這一類的,它不僅僅滿足自己的慾望,在這同時,還要禍害人,還要將髒毒肆意傳播。不弄死它,它就會對我們產生各種威脅。

雜文:除掉瘋狗不是殘暴,是對它的拯救——寫在“反殺案”後

像我故事裡的那種瘋狗,如果沒有被我們及時打死,往後會生出什麼事端來,還真說不準。而且它活著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相反它死了,卻還能有一些湧出,起碼能當做滋養樹木的好肥料。

一隻母鼠一個月可以產一窩小鼠,每窩都在十隻左右。弄死一隻母鼠,算下來等於除去了多少害?當然不能這麼算,因為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除了一隻鼠,鼠的數量就會明顯減少。但是如果不去抑制,任其氾濫,結果又是什麼?說出來很可怕,人類會成為他們的美食,它們能統治整個地球。

雜文:除掉瘋狗不是殘暴,是對它的拯救——寫在“反殺案”後

由此我想到了有些人:橫行霸道,欺行霸市,搶男霸女,明搶暗奪,壞事做盡。

如果沒有一部分人或者一種力量,去制衡,甚至去消滅他們,當他們成了主流,這個社會,將是什麼樣子?

雜文:除掉瘋狗不是殘暴,是對它的拯救——寫在“反殺案”後

再說一個近期的熱點人物——崑山龍哥。如果不是於大哥奮起反抗將其怒殺,這位渾身文遍海鮮的傢伙,有沒有可能就在下一刻對著你,揮拳操刀?

現在我們再回到那隻瘋狗的身上,你看,我們把它打死了,它化作了春泥,去為農家的果樹樹做肥料了,果樹結出了果子,自己吃一些,還能賣一些,賣出的錢用來養家餬口了。

這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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