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後才公佈處理結果,正義究竟算什麼?

2018年4月8日下午,北京大學公佈了1998年對時任中文系副教授瀋陽(人名)的處分決定。在這份文件中,北大認定,鑑於瀋陽作為一名教師,與女生高巖在交往中行為不當,決定給予其行政警告處分,該文件落款日期為1998年7月3日。一份在1998年就已經做出的決定,為什麼會在近20年後才被公佈出來?而且,據當事人高巖的同班同學說,當時並未見到過這文件,這究竟是為什麼?也就是這份“遲到的處決文件”,才讓這件沉寂了近20年的案件,漸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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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始末還要追述到1995年。先來簡單說一下當事人,高巖,1995年考入北大中文系,是一名十分乖巧女生,在班上擔任學習委員。瀋陽,於1993年在北京大學博士畢業後任教,在1995年9月至1996年5月,給中文系95級本科生上“現代漢語”課。注意,高巖是95級本科生,而她的“現代漢語”課代課老師,就是瀋陽。然後,事件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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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3月11日。據高巖的母親周樹銘回憶說,當天傍晚6點多,她與丈夫回家,發現女兒開燃氣自殺。隨即與丈夫撥打了120急救中心熱線。但是女兒已經死亡,接著警察來了,令人以外的是,屍檢結果顯示高巖並不是處女。其實,高巖自殺並不是第一次,1996年12月,高巖曾留下一封遺書。還有一次,在自殺前一年多,家人回家敲門卻無人應答,打開門卻發現高巖在家中睡覺,母親察覺有異樣,就轎車送女兒去了醫院,發現女兒吃了安眠藥。而高巖的自殺。其家屬及好友懷疑高巖自殺事件與她的教師瀋陽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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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巖當年的好友近日發帖稱,1996年,也就是她們大一下學期至大二上學期,高巖曾經訴苦說,瀋陽邀請她乘教師校車,又請她到家中交流學術問題,最後脫光了他的衣服。貼文還說,自此以後,高巖開始沉默寡言,但瀋陽卻對另一名女生說高巖是神經病,勾引自己。1997年夏天,瀋陽約即將升入大三的高巖吃飯,高巖拒絕了他,並且表示很憤怒,但瀋陽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還對其冷嘲熱諷。不過,瀋陽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對這些說法均予以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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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及其當事人卻有另一套說辭。在目前公佈的北大處理文件中,指出,1996年5月,瀋陽到香港城市大學訪問一年,曾與高巖數次通信。1997年1月,瀋陽回北京度假,高巖曾去瀋陽住處,要求瀋陽“表態和她建立戀愛關係”,瀋陽無意與高巖談戀愛,但當時卻輕率的說“那你就算是我女朋友吧”,並隨之與高巖擁抱、親吻。事後瀋陽認識到上述言行錯誤,並解釋說當時實在處於無奈,因為他感到高巖的“精神狀態有問題”,怕出意外。1997年6月瀋陽從香港返校後,高巖要求見面,6月底,瀋陽在北大南門外與高巖見面時宣佈與高巖終止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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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已死,死無對證。當時的情況究竟怎樣,恐怕除了當事人意外,沒有人能弄明白。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瀋陽與高巖的自殺,脫不了關係。無論是哪方面的說辭,都承認了一點,瀋陽與高巖有聯繫。並且在思想上,瀋陽對高巖有刺激。但是為什麼,一件20年前就發生的案件,到現在才進入大眾的視野?高巖母親也說過,當時自己去北大“討說法”,時值北大百年校慶,並沒有人給回覆。而一份本該20年前就做出的處分,為什麼到現在才公佈出來?如果高巖沒有自殺,二十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她會有設麼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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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雖然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遲到的正義,還算是正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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