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近代史上的書聖,連毛主席都敬佩其才華與書法

重慶談判期間,毛澤東與于右任曾在一起暢談詩詞。于右任是民國政壇大佬,曾前後共任國民黨政府監察院院長34年。

1945年8月28日,毛澤東到重慶談判,8月30日即與周恩來由山洞林園赴城內拜訪于右任,正好於右任因公外出,未能見面。當天晚上,張治中在桂園為毛澤東舉行宴會,並邀請了于右任、孫科、鄒魯等人前來參加。

于右任早年曾主編過思想激進的《民立報》,毛澤東在學生時代喜歡閱讀此報,當時就知道了于右任的大名,對其很仰慕。

中國近代史上的書聖,連毛主席都敬佩其才華與書法

1924年1月,國民黨在廣州舉行了有共產黨人參加的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于右任與毛澤東都出席了會議,這是他們間的第一次見面。在會上,于右任當選為中央執行委員,擔任執行部的工人農民部長。毛澤東當選為候補中央執行委員,擔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代理部長,主編《政治週報》,主辦第六屆農民運動講習所。在1926年召開的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毛澤東再次當選為候補中央執行委員,自然少不了與國民黨重臣于右任共事。

時隔多年以後,毛澤東終於與于右任又見面了,相逢於重慶。

1945年9月6日中午,于右任設午宴招待毛澤東、周恩來和王若飛,並邀請張治中、張群、邵力子、丁維汾、葉楚傖等人出席作陪。由於毛澤東和于右任二人志趣相投,都喜歡詩文,在宴席上,兩人就聊起詩文來了。

在談話中,于右任對毛澤東的《沁園春·雪》極力稱讚,對該詞的結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尤為讚賞,認為是激勵後進之佳句。

毛澤東卻道:“怎抵得上先生‘大王問我,幾時收復山河’之神來之筆。”原來,于右任參觀成吉思汗陵墓時曾賦《越調·天淨沙》》:“興隆山上高歌,曾瞻無敵金戈,遺詔焚香讀過,大王問我:幾時收復山河。”

說罷,于右任與毛澤東皆拊掌大笑,舉座皆歡。毛澤東與于右任都熟諳詩詞,如果說能對古人的名作即興拈來則不足為怪,可他們都能背誦對方的詩詞,二人的學問之博,真令人不得不歎服。

解放前夕,蔣介石見大勢已去,試圖搶奪錢財與人才逃往臺灣。毛澤東和周恩來等對文化名人的去留極為關注,其中就有于右任老先生。

1949年初,國共再度和談,周恩來對於右任的女婿屈武說:“和談一破裂,解放軍就過江佔領南京,你設法找到於老,叫他留在南京。屆時派專機接他北上參加新政協,共商國事。”

屈武一口應諾。然而,屈武剛要把周恩來的話轉告于右任時,于右任已被何應欽派人接到上海去了。

于右任到了上海後,國民黨已兵敗如山倒了。一次夜深人靜時,其夫人沈氏問于右任:“上海要解放,怎麼辦?”

于右任安慰道:“不要怕,上海解放了,共產黨、毛主席會保護我們的。”

但此話說過不久,蔣介石便派人把他接往香港,隨後轉往臺灣。去臺後,于右任擔任了國民黨政府監察院院長。

中國近代史上的書聖,連毛主席都敬佩其才華與書法

于右任雖然到了臺灣,但毛澤東對他的書法卻極感興趣。如1958年10月16日,他在給田家英的一封信中說:

“田家英同志:

請將已存各種草書字帖清出給我,包括若干拓本(王羲之等),于右任千字文及草訣歌。…… ”

中國近代史上的書聖,連毛主席都敬佩其才華與書法

于右任被裹挾到臺灣時,是隻身去的,其原配夫人高仲林、長女於芝秀等親屬仍留在大陸,從此天各一方。于右任暮年孤獨無依,深念大陸親人,抑鬱苦悶,無以釋懷。1962年1月12日,于右任在日記中寫道:“我百年之後,願葬玉山或阿里山樹木多的高處,山要高者,樹要大者,可以時時望大陸。我之故鄉是中國大陸”。12天后,他又寫下了膾炙人口的《國殤》的人間離情絕唱: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

天蒼蒼,野茫茫,山之上,國有殤。”

1964年,于右任在臺灣去世,終年86歲。于右任墓位於臺北市陽明山上,玉山主峰有其雕塑。

“三間老屋一古槐,落落乾坤大布衣。”這是人們對生活極其簡樸的于右任先生一生的評價。 作為近代書法史上的書法藝術大家,于右任尤擅魏碑與行書、章草結合的行草書,首創“于右任標準草書”,被譽為“當代草聖”、“近代書聖”、“中國書法史三個里程碑之一”(另外二位為王羲之、顏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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