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辛苦八年,為她花掉16萬,死後她卻沒回來,村人:不值得呀


老漢辛苦八年,為她花掉16萬,死後她卻沒回來,村人:不值得呀

何遠五十多歲了,還沒結過婚,但他跟村裡那些光棍不一樣,別人好吃懶做,吃飽了就躺,或者打牌喝酒,他卻像一個有家室的人一樣,整天到處攬活幹。

我們知道,一個無家無業的人,大部分自律性都不夠,因為沒必要。何遠為什麼與眾不同呢?據說,八年前何遠曾遇到過一個女人,他們差點結了婚,但終究是沒結成,然後,他就開始變好了。我是相信這個故事的,因為一個女人有時候確實可以改變一個男人。

今年九月,我回村修繕老屋,工頭找了幾個小工,其中就有何遠。我們這兒小工一天一百六,當然,活兒也很辛苦。工頭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脾氣很糙,罵人就像罵孫子一樣,同樣,罵起五十多歲的何遠也很狠,讓我有點看不下去。

我遞工頭一根菸,說:“小兄弟,都是出來混飯吃的,何必呢。”工頭說:“你不懂,這幫傢伙就欠管教,你不罵他們,他們就偷懶。”我聽了很不以為然,但後來一件事改變了我的想法。

那天,工頭臨時有事走了,然後五個工人歇了三個,還有一個要死不活地幹著,而何遠,一眨眼間竟然不見了。於是我給工頭打了電話,工頭那邊笑了起來,說:“你看看這幫人,我說得沒錯吧。”在他的吩咐下,工人們開始慢吞吞地幹活了,而何遠過了四個多小時才回來。

我向工頭表示不想要何遠來了,他卻顯得很猶豫,說:“這樣好吧,我跟他說說,他幹活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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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工頭是怎麼跟何遠說的,總之,過後他做事確實比較賣力了。那天,我購買了一些花苗,請工人們幫忙種一下,不白給,一人一百塊錢,算是額外收入。種花只用了兩個多小時,我給了現錢後,發現何遠又不見了。

我跟工人們詢問,他們一個個都笑得很賊,好像知道什麼,但不想告訴我。我不得不給工頭打電話,他哈哈一笑,說:“今天是三號,難怪了。”在他的解釋下,我得知了一件事。

前面說過,八年前何遠曾幾乎要結婚了,那個女人有一兒一女,當時,何遠是願意當這個現成的爹的,只可惜兩個孩子看不上他。那個男孩當時是十二歲,對他說:“你看看自己,憑什麼當我們的爹?”男孩子很冷靜,一下子就戳中了何遠的軟肋。

那時候何遠家裡一貧如洗,被小男孩問得啞口無言,婚沒結成,但他卻像突然開了竅一樣,從此改變了生活方式。他努力掙錢,一年大概能掙兩萬多,然後給那個女人兩萬,女人不願白要他的,跟他做了沒領證的夫妻,直到三年前她出去打工了。

瞭解這事的人都說他傻,可他覺得,儘管沒有領證,但他們都是一家人,誰會為家人做點事而覺得吃虧呢?那女人有了他的幫助,陸續將兒女送上了大學。

工頭說:“這個傻子,那女人出去打工三四年了,一次也沒回來,也就是說,他三四年了一次也沒見過那女人,可他就是省吃儉用也要給她打錢。之所以是三號,是因為我三號給他們給開工資。”他啐了一口,不屑地說:“外面花花世界,女人只怕早就有別人了。”

原來,何遠竟然是個情種。八年時間,哪怕一年兩萬,何遠也給那女人十六萬了,這已經完全可以在本地找個女人踏踏實實地過日子了。

老漢辛苦八年,為她花掉16萬,死後她卻沒回來,村人:不值得呀


我覺得工頭說的話有點偏激,可是又反駁不了,真正的夫妻都會因為距離和物質而分手,他們這種脆弱的關係,實在是不堪一擊。不過,這畢竟是他個人的事,我這個外人管不了,也沒興趣去管。

九月份的時候,老家連續下了半個月的雨,將屋邊的柴房漚爛了,於是,我又找到那位小工頭。他當天就找幾個小工修好了,但沒有何遠,就隨口問了一句,他撇撇嘴說:“他死了。”

生活不是故事,它無情的時候常令人不敢直視。那個女人後來果然在外面結婚了,那天,何遠喝醉了,從進村的小橋上摔了下去。那小橋橋欄太低,經常有人摔下去,因為河床很低,摔下去無非就是扭了腳什麼的,可他摔下去,腦袋正好磕在一塊尖石上,當場就沒了。村裡出面送他上山時,那女人卻沒回來。

工頭啐了一口,嘀咕著說:“他這輩子不值得呀。”確實是不值呀,可我卻覺得,即便何遠猜到了這結局,還是會這麼做的,事實上,在她幾年沒回來時,他應該有所覺察了。但這世上有一種人,習慣了對別人好,別人就算對他不好,他也覺得應該要對別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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