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漿水面的製作過程,你會發現這種飲食是有意無形的“大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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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槳水”在天水不僅是個民眾口頭語,還是種民俗和生活方式,是個熱詞。只是“漿水” 與“漿水面”是截然不同的詞語:“漿水”是種食品佐料,“漿水面”是種食品;“漿水面”天水當地人叫“酸菜飯”。至於天水人為何偏偏與“槳水”有緣?說法眾多,當地民間最多也最肯定的說法是具有“清火敗毒”作用,通俗講:即清熱解毒、消暑去火。沒有去過天水或到天水生活者,自然不知,亦不大相信槳水具有“清熱解毒”功用的奧妙在何處?

1、珍饈“漿水面”。酷暑天或赤日炎炎的盛夏,“槳水”的功用會大於食用佐料作用,可平素槳水就是天水人最常見的生活食品,還是(漢族人)一種麵食小吃,不管貴賤、無論貧富。天水廣大地區,特別是農村一帶的家常飯:用發酵的酸菜熗成湯,加炒菜做製成麵條,或煮熟的麵條直接加槳水食用。做“槳水”一般選用鮮嫩的芹菜、捲心菜(番白菜)、芨芨菜等酵引子淹制,上好的槳水可用苦苣野菜製作。其特點:湯白、清香、味酸,能生津止渴、清熱祛暑。概括起來,天水槳水的功用大致有三層。一是清熱解毒;二是調劑口味;三是生活(補充)食品。其做法非常非常簡單:芹菜等長莖鮮菜沖洗乾淨,切成寸段後放入開水中拉(稍煮)一下(5成熟即可),控幹多餘水分倒入缸中,再加入原槳水作發酵劑(當地人叫“介子”。已經有槳水的按這個做法,可省去發酵劑),然後燒半鍋稍加麵粉的熟湯(按缸容積控制)攪均勻後上蓋、用毛巾捂嚴,夏季兩天,冬季3天可開封揭蓋,一缸清香味美的上好槳水做成。苦苣、苜蓿等短莖葉菜不需切,可將整朵菜按前面方法加工即可。

其實,“漿水”還有清熱解暑、治療疾病之功效,可單獨作飲料。假如炎熱暑夏,喝上一碗漿水,頓會使人感到清涼爽快,又能解除疲勞,恢復體力;常食用“漿水面”還能治一些疾病,如高血壓的病患者經常吃些芹菜漿水,能起到降低和穩定血壓的作用;對腸胃和泌尿系統的某些病症也有一定療效。有些醫院用漿水配合藥物醫治燒傷,可大大減輕患者痛疼,取得顯著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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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漿水面”做法是:先用大蒜切成片,油熱放入蒜片至微黃後加入槳水熗鍋出鍋待用。加工佐料:1、鮮嫩韭菜(細葉旱韭更佳)擇淨沖洗後晾乾切成碎段,加食鹽微醃,其後用熟熱油熗過;2、將切成圜狀的鮮辣椒(線辣子為最)炒熟,最後是清水面條(手擀麵最好。天水還有一種別具風味的近似於“漿水面”的湯汁食品——“雜糧面”。“雜糧面”其實就是“漿水面”的另一種做法:麵條用蕎麥、豆子、玉米等多種麵粉加稍高溫水和麵擀較厚的面後,切成根根待用;燒開水時加進切成粗梗的洋芋熟透打撈出(湯水中也可直接下入麵條)下面煮熟,撈出的洋芋再回到鍋裡、加漿水較均勻即可。“雜糧面”吃的是味道,而味道主要來自接近於熬成糊糊的洋芋。若少了洋芋,就莫談“雜糧面”好吃!

以前,農村人家娶媳婦,檢驗是不是心靈手巧的方法有兩條:一是看手擀麵;二看針線活)盛碗後澆入槳水,放些醃韭菜,加炒辣椒佐料(農村人叫“下菜”)一碗清香四溢的槳水面擺在桌上,你,尤其是剛從酷熱天氣渾身流汗、嗓子眼乾得直冒煙回到家裡,首先聞到的是冒著清香的誘人槳水面時,能不直流口水、胃口大開?還有,出門在外或離開家鄉故土到異邦他鄉生活者,抽空回家或有一天突然回故鄉探訪時,動身後大多人的第一句話就是:就想吃家鄉的“漿水面”。還特地叮嚀:漿水嗆得酸酸的、清清的,下菜就醃韭菜和炒辣椒。當然,對於定期回家和有此“嗜好”來說,這句話有點多餘。家裡人完全按照此套路做好,鍋裡水燒開、麵條切好,就等著你進門的腳步聲......麵條入鍋。又當你剛坐定,一碗冒著騰騰熱氣、飄溢著酸中帶清香的漿水面出現在面前,而你通常是不是急於吃飯,而是美美地先吸上兩口漿水,然後美滋滋咂咂嘴時流露出的那副表情,是舒暢,是愜意,是滿足,是醉美?怎能一詞一語形容?此情此景,你還能說:“槳水”是貧困人家的專供嗎?若此說法不足為證。那麼,越來越多的城裡人,尤其是一些有些底氣的“成功人士”每當親朋好友聚會、重要客戶有約,不顧路途遙遠和坐車勞頓,費財費時費力總會把聚會地點放在鄉下的“農家樂”,不會是吃“憶苦飯”或單純“懷舊”吧?

當筆者瞭解到:“天水漿水”已經走出家門,出現在北京、上海、天津等大城市超市、食品店等。而天水市有多家專門加工“漿水”的作坊,乃至頗具規模的流水線作業的“天水特產‘漿水’”加工廠,腦際突地蹦出那句較有文化水準,民間流傳的讚譽“漿水”詩:“一勺清湯莫嫌棄,清火敗毒是妙藥”時感慨無限、思緒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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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救濟“酸菜面”。貧困或經濟較人家作為補充食品的“槳水”製作原料同樣低廉許多:一般用疏菜、菜邊葉,連洋芋、胡蘿蔔等硬類蔬菜都是做槳水的原料。製作方法得當,同樣可做出清香味美槳水來,只是這些原料做出的當地人不再叫“槳水”,而有個截然不同的名字:“酸菜”!這些人家的食品也很特殊:主食通常就是酸菜加洋芋,而麵食倒是輔助或補充食品。對於經濟條件很差,極貧困人家的主食基本上就是“酸菜湯”。顧名思義,謂之“酸菜湯”,酸菜就是“主角”,其它食品當是跑龍套的“嘍囉”:一鍋水燒開,加入洋芋小火煮熟,然後用極少的麵粉用清水化開邊倒入鍋邊攪拌均勻,待燙熟上溢時加入漿水,一頓“酸菜湯”做成。即便是而今,其成本基數不過元(幾乎沒有什麼成本:做酸菜的原料大多是野菜,只需人勤勞;洋芋、食用油對城裡人來說就是成本,對極度貧困人家來說,可有可無;鹽是共有成本)。看客莫譏笑嘲諷!民間有言:皇上落難了,能喝上一碗熱湯都是幸福!走什麼路得穿什麼鞋,到什麼山前要唱什麼歌。

細心者慢慢“品味”後就會悟出點道道來:既然叫“菜”,自然就屬食品的一部分或補充部分,只是檔次低而已;“漿水面”是用漿水作湯料,加上油潑辣子、蔥花、香菜等做成食品,天水城鄉人十分喜歡的一種獨到麵食,也是調劑主食:一天當中必有一頓飯(麵條)。當然,夏冬季有別:夏天氣候乾燥、炎熱,吃頓槳水面就是中享受;冬季天晚的早,食麵條有利於消化......這種飲食方式是有意無形的“大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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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解開這個“謎”後,定會拍案叫絕:原來生活情調這麼有趣,這麼豐富多彩!剛跨進中學大門不久,父親在一次工作中發生意外事故走了後,本來就很普通的家庭突然失去平衡,猛地一下子掉進貧困窟,讓我們一家人在幾近於窒息的境況中靠“酸菜洋芋湯”維持生活、生存、長大.....至今,筆者對酸菜的感激、對洋芋的鐘情程度決不亞於對“聖人”的崇敬和膜拜!且當言行一致:飲食自始至終對“漿水”、“洋芋”不離不棄!

應朋友之約“趕時髦”也曾數次到過“農家樂”吃飯。期間除了常態化的敘舊談新、閒聞趣事,常常自然不自然地會把先聊轉移到食品上來,有時還會跑到“食品安全”、“農村生活”、“人性良知”及“社會公德”等等......話題上了,免不了引出一團怨氣、一腔怒火,甚至無休止的爭論。就是親朋好友,只要開口,也會有兩種“相對”聲音!到了我這個年齡段的不便參和,多時“和稀泥”來克“水土不服”!

或因各自的生活環境、所處位置,其意識形態、生存經緯度有別才產生距離。我一直不困惑不解:什麼事國人非要撒上一撮“(政治)胡椒粉”?

本為輕鬆快樂,呔。老闆:來一碗“漿水面”,下菜:炒辣椒丁醃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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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保弟:又俊峰,筆名秦瀚,甘肅天水人。電力職工,自由撰稿人。中國作協會員、甘肅省電力文學秘書長及秦安縣作協理事。1996年始發表作品,多次在“全國文學作品大獎賽”中獲獎,部分被《華夏散文精選》、《中國當代散文大觀》、《全國文學作品大獎賽優秀作品集選編》(散文卷)、(詩歌卷)等收入。著有長、中篇報告文學《一網深情》、《大地作證》、《極目長征路》,散文集《那渠、那水磨》出版《高原色彩》散文集。發表作品百萬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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