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李世民手裡的大唐牛啊;唐軍硬是帶著重裝備跨過高山和瀚海

亂世三百年——從安史之亂到澶淵之盟(59)

既然這麼不識抬舉,看來除了打沒其它的路了。

公元640年,李世民以侯君集為交河行軍大總管,薛萬均為副總管,率領大唐遠征軍踏上了去往高昌的征途。

要麼說李世民手裡的大唐牛啊;唐軍硬是帶著重裝備跨過高山和瀚海

看過前文的大胸弟估計會有印象,對對時間,這批將領可都是剛從打吐谷渾的戰場上下來的,換句話說,那叫得勝之師。

部隊士氣高漲,唐軍的進軍速度非常快;沿途什麼沙漠戈壁,都不叫事兒;這一天,唐軍可就突進了高昌境內。

接下拉的事兒,好玩兒了——

高昌國主麴文泰之所以敢不給李世民面子,這貨有倚仗;首先一個,從大唐到高昌,路途遙遙,中間還隔著黃沙漫天的大沙漠;鑑於此,麴文泰判斷,李世民八成就是口頭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頂多吆喝幾聲兒也就拉倒了。其次,就算大唐真的出兵,出的少了,不管用;出的多,後勤壓力巨大,只要自己堅壁清野,據險固守,時間一長,脆弱的補給線就能要了唐軍的命;到時自然就能不戰而勝了。第三,也是最讓麴文泰篤定的,他有外援;這我不說您也能猜到,西突厥。麴文泰的算盤是,我跟這兒守著,守到你唐軍糧草耗盡,再跟西突厥來個裡應外合,欸,大功告成(“高昌王文泰聞唐兵起,謂其國人曰:‘唐去我七千裡,沙磧居其二千里,地無水草,寒風如刀,熱風如燒,安能致大軍乎!往吾入朝,見秦、隴之北,城邑蕭條,非復有隋之比。今來伐我,發兵多則糧運不給;三萬已下,吾力能制之。當以逸待勞,坐收其弊。若頓兵城下,不過二十日,食盡必走,然後從而虜之。何足憂也!’”)!

可是,唐軍不僅來了,而且是重裝上陣;不僅重裝上陣,而且進軍神速。這完全出乎了麴文泰的意料;這這這,這不科學啊!麴文泰可就有點兒慌了神兒了。

而且,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麴文泰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他派到西突厥的使者回來了,給他帶來了一條足以致命的消息,西突厥內戰再起,抽不出空兒管咱們。

這條消息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麴文泰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惶惶不可終日;後來竟然一病不起;唐軍還未兵臨城下,這貨就病死了(“及聞唐兵臨磧口,憂懼不知所為,發疾卒,子智盛立。”)。

嗨,這事兒鬧的!

麴文泰死後,其子麴智盛繼位;啥也別說了,先把老爹的白事兒辦了吧。

此時,侯君集的大軍已經兵臨高昌王城,而且跟高昌軍打了一仗,完虐之。

要麼說李世民手裡的大唐牛啊;唐軍硬是帶著重裝備跨過高山和瀚海

麴智盛看這架勢,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不過,他心存僥倖,還想著拖延一下,他給侯君集寫了封信,大概意思是,我粑粑得罪了大唐天子,現在他已經掛了;您說我這剛即位,招誰惹誰了,我這兒連試用期都沒過呢,您就收拾我,不合適啊!

侯君集哈哈大笑,回信一封,少來這套,你要是有誠意,到我跟前說這話兒(“智盛致書於君集曰:‘得罪於天子者,先王也,天罰所加,身已物故。智盛襲位未幾,惟尚書憐察。’君集報曰:‘苟能悔過,當束手軍門。’”)!。

掂量掂量後果,麴智盛到底還是沒敢去。

在此之前,麴文泰為了備戰,已經在高昌王城修建了大量的防禦工事;城牆也加高加厚,並且還在城外挖了壕溝。

麴智盛知道這事兒沒法兒善了了;得,既然如此,那咱就兵戎相見吧!

侯君集這頭兒其實也沒拿麴智盛的信當真,他知道憑自己一句話就讓對方投降不現實;因此開了個玩笑之後,侯君集轉身去佈置攻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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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軍攻城,首先要對付的是高昌城外巨大的壕溝;這難不住身經百戰的侯君集,他讓士兵們砍來樹木,往壕溝裡一扔,上面再填上土;齊活,高昌城外的第一道防線就此告破。越過壕溝之後,唐軍開始對高昌城發起潮水般的猛攻。

不過別看唐軍攻的猛,開始幾輪兒還真沒佔到便宜;高昌軍備戰也不是一天兩天,而且高昌軍這兩年時不時的還拉出去欺負焉耆,多少也有實戰經驗。因此唐軍打了半天,戰果基本為零。

這讓在後方督戰的侯君集怒從心頭起,侯君集大吼一聲兒,把那些傢伙拉上來!

那些傢伙是什麼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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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拋石機。

閒扯一句,現在很多表現古代戰爭的影視作品中都會出現這種東東;一個大號兒的蹺蹺板,一頭兒放上一塊兒大石頭,另一邊兒幾個士兵拽著繩子,一喊號子,大家一起發力,一二三走你,利用槓桿原理把大石頭甩出去砸人。

其實這是不對的!別的不說,拽繩子的那幾位是人,又不是機器,後面那麼重的石頭,拽幾下就沒勁兒了;那甩出去的石頭不就砸了自己人了?!

正確的流程是,拋石機一頭兒、A端放“炮彈”,也就是大石頭;另一頭兒、B端,也放一塊兒重量差不多的石頭,這樣兒,B端的石頭下墜,將A端的“炮彈”甩出去拋出。這樣兒的好處是,一,可以保證每次‘發射’的射程大體相同;二,節省士兵的體能。

如果這麼說您無感,推薦您看兩部電影,一部是2003年上映的《魔戒》系列,尤其是第三部王者歸來,其中半獸人攻城的片段。另一部是2000年前後上映的《角鬥士》,開篇羅馬軍團平叛那一段兒。

回到戰場上,侯君集大吼著讓把那些傢伙拉上來;唐軍遵命,喊著號子把巨大無比的拋石車推到了高昌城下。

接下來,高昌守軍有眼福了。

腫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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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他們居然看到了流星雨;隨著侯君集一聲令下,漫天的大石頭從半空中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砸到人,人倒;砸到房,房塌(“飛石雨下,城中人皆室處。”)。

您想,盔甲盾牌再結實它也扛不住碩大無比的石頭帶著誠意和動能撲面而來啊;而且還不是一塊兒,是一片。

要麼說這會兒的大唐牛叉兒呢,為了保證打擊精度,避免戰爭的附加傷害帶來的人道主義災難;侯君集很體貼的架起了巢車(“又為巢車,高十丈,俯瞰城中。有行人及飛石所中,皆唱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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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巢車,其實就是一根比城牆還高的粗大的杆子上,安上一個小木屋;下面再裝上四個輪子,方便移動。有那身手靈巧的唐軍士兵爬上杆子,站在小木屋裡,觀察“炮彈”的落點。其用途,跟之前打仗時的炮兵前觀是一樣的(現在都是用無人機觀測落點和毀傷效果了。)。

有巢車上的觀察哨校正,唐軍拋石機打擊的精確度倍增;高昌守軍根本不敢露頭。

戰場上被動的一逼;戰場外的情景讓麴智盛更是抓狂!

咱前面說過,之前高昌不是想拉西突厥一道蹚這趟渾水嗎?使者給麴文泰帶回來的消息是西突厥忙,沒空兒。

等唐軍突入高昌境內時,西突厥倆可汗不僅殺紅了眼;而且還把高昌身後通向西突厥的要地可汗浮圖城給丟給了唐軍。

這樣兒,就算西突厥有心前來增援也過不來了。

這下兒,麴智盛徹底死心了;面對唐軍凌厲的攻勢,無奈之下,麴智盛下令打開了高昌城門,舉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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