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曆戊子十月廿一〕
“當初你笑著和我說：‘星星師兄說，已經做好追 XY 五十年的準備了。’那時我心想：‘只要你願意，準備追你一百年的人就在你身邊。’”
“在我面前你總是那麼的悠然自得，就好比在你面前我總是那麼的信誓旦旦。很想知道，是否真的找到了另一半，一起走下去的那種。看著錢包裡你的照片，上面的魔法早已消失，面對笑容我不再有幻想，那份承諾卻一直在：只要你還沒有結婚。被裝在口袋裡的我一直期待著那一天，那會是我抉擇的開始。”
終於找到“費馬大定理”的答案了，雖然不是我喜歡的答案，但應該是最接近真實的那一份了。我迫不及待要寫信給她。這份答案並不是我解出來的，甚至有冒名之嫌。管它呢！我要的只是答案，才不在乎那登峰造極的榮譽。
不知道為什麼要寫信給你，就是想。想寫下些字，寫封信，只有寫給你最讓我滿意。也許我們想的不一樣，愛的不一樣，活的不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覺得你能理解我的全部情緒，說的出來和說不出來的你都懂。
最近我常常想起天津，那將要畢業的日子。回想起和你的偶然相遇，一起搭檔打羽毛球，坐在你的自行車後面，你遞過水來臉上露出的笑容，廢寢忘食地做著將要送給你的禮物，你拿來很多照片讓我挑的情景……那張照片還在，如今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你會對我的選擇感到奇怪。確實不是裡面最美的一張，只是因為那上面有你最燦爛的笑容。這些日子，我總是自戀地沉浸在這些回憶中，彷彿看到了自己在這幾年的成長，長大得太快，甚至能聽到身體發出刷刷的聲響。
Only the same thing coming, it takes one to understand another. 只有到了相同的處境，才能真正明白當初別人為什麼會說某句話做某件事。《東京愛情故事》裡，社長對三年後的完治說：“如果是現在的你，應該可以好好和莉香相處了吧。”當時竟傻傻地認為，這種情景也許會發生在我身上，其實無形之中已經有了另一條鴻溝。以前給你寫的每一封信都很虛偽，總想表現得對以前的事早已不放在心上了，結果總是欲蓋彌彰。以前自認為精妙絕倫的 program，其實在你眼裡不過是不值得花費心思的小case。就像你從來沒有數過瓶子裡裝了多少顆星星，其實是 375顆，第 376 顆是我。 聽人說，兩個人的感情總得有一個先變得麻木，開始視對方如雞肋，留在身邊養起來，時不時給些安慰，卻不會斷然說出分手。那種決絕的氣勢，多半由於內心深處依然懷有不滿不爽不甘，正是因為放不下，索性決絕起來，至少留個骨氣給自己。相愛的反面不是決絕，大概正是這種不冷不熱，可有可無。就好比你對我的感覺。
當時無法理解，你怎麼能這麼無所謂，堅持咬定你是裝堅強裝灑脫。其實你不是犧牲自己，而是這個選擇本身真的對你微不足道，就好像在餐廳裡點“魚香肉絲”還是“宮爆雞丁”一樣隨便，你不會為了點一份菜而勞神糾結，也不會為了我。用星星的話說，你是那種一定要看準了才跳進去的人。我永遠都成不了你看好的那支股。因為我是藍天上不羈的風，虛無縹緲的風，一直都是。
我一直覺得，你比我高明，比我從容，比我會和人相處。你的 blog 簽名檔仍然是：“喜歡秋天午後，散發出沉醉的香味。”
我喜歡這句話。請你繼續這樣選擇。喜歡一個人多久，應該是一切都結束時才說的話。現在終於知道喜歡你多長時間，從2005 年 4 月 22 日到今天。祝你幸福。
PS：本想等到她結婚後才寫的信，管它呢，這件事對我和她都已不重要。我由衷地感謝她，是她給我帶來的這一切，讓我能如此快的成長。
【獨自等待·奇星亮的故事·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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