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是什麼意思?如何解讀《道德經》這部書?

O人間大道至簡O


玄之又玄:

玄在《道德經》一共出現過玄牝,玄德:玄通,玄同。其中玄德出現過三次。

玄牝:

《道德經》第六章:“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玄牝”代表雌性,軟弱,善良,能量。“玄牝之門”既是能量出口的地方,“玄牝”代表是宇宙能量的源頭,玄,在這裡是本質,根本,而萬物的根本是真理,真理是絕對的空虛沒有辦法命名。無既是空,所以,玄既空。

玄德:

《道德經》第十章:“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道德經》第五十一章:“故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道德經》第六十五章: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知此兩者,亦楷式,常知楷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

“玄德”:真理生出規律,“善”生出萬物,萬物在自然規律中,自生自滅,不播種,不收割,不佔有,不留戀,這就是道的本性,本能,本來的品德。所以,“玄”既是本質空虛的意思。而且“玄德”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單純無知,在第六十五章裡更加直截了當闡明,知識與道的本質“玄德”是完全的相反的方向,“與物反矣”。起初,“善”創造人類的時候,是先給人一顆淳樸渾厚的心,而不是聰明知識,“非以明民,將以愚之”,知識是治理國家的賊,而“善”才是國家的福,知道“善”與知識完全相反的屬性,而這一種模式是一種存在的規律,“常知楷式”,而這一種規律的主體是“善”,“善”最怕的就是知識,善的本能是至善至美,是知識矇蔽了善良的本能作出不善良甚至是邪惡的選擇,如果沒有知識的作用只是憑藉善良的本能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就是“玄德”,“善”的本質是“虛”,所以,“玄”既“虛”。

玄通:

《道德經》第十五章:“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古,剛開始的時候或者是“太初有道”。“善”,能量。當“善”剛開始被稱之為“道”的時候,既“善”的能量與“道”融於一體,“道”既“真理”,“善”與“真理”融於一體既“能量”與“規律”融於一體。“道”本來就是“真善美”三位一體,所以,“真善美”“微妙玄通”。第十四章:“博之不得名曰“微”,“微”,微小,微妙,微言大義。“微”在這裡的解讀為“美”或者是“公義”,“微言大義”既是公義的語言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很有公信力。“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尚書》,“道心”既“公義之心”。“妙”,奇妙。“常無慾,以觀其妙”,“常”,客觀規律。客觀規律沒有主觀的“意識”與“慾望”,也就是“無知無慾”,而且“視之不見,名曰夷”,夷,公平,平坦。公平既是真理。真理的“夷”是“視之不見”,只能通過萬物的形體感受真理公平所展示出來的奇妙。所以,“微妙玄通”,“美”與“真”之間,“善”居中。“公平”與“公義”之間,“公正”居中。“善”承上啟下,承先啟後,萬物因為“善”而美麗,真理與公義因為“善”而彰顯。“善”是唯一有形體,有大小,可以觸摸,可以談論,可以證明的“道”,而可以證明的“道”在規律之內,時空之中,都是暫時的存在,而永恆存在的卻是“真與美”,但是“真”看不見,“美”留不住,“善”只是暫時的存在。“真”是“空”,“善”是“虛”,“物”會“變”,而他們之間又相互依存,相互體現,這其中的奇妙“深不可測”。“善”既“虛’,“玄通”就是“善”在本質是與“真”與“美”相通,本質既是虛,虛既是玄,所以,玄就是虛。

玄同:

《道德經》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

“知者不言”,是道在本質上,也就是真善美在絕對的虛空中“玄通”,沒有語言,也不需要語言,本來就是三位一體,心有靈犀一點通,而“善”從絕對的空虛中經過自然的規律生成萬物,萬物是有風有雨,有言有語,有形有體,有屬性,有性格,有習慣,有風俗,在規律之中,時空之內,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本質,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我是誰?我來幹什麼?人生有什麼意義?一連串的問題“言者不知”啊。而道的所體現出來的自然規律的運行的模式是自我學習,在錯誤中發現錯誤並且修正錯誤,(塞其兌),敬畏規律,遵守規律規則,遠離危險地帶,不以身試法,寧可“退尺而不進寸”,“不敢為天下先”,重視規則,把有可能犯錯誤的路徑提早堵死,防患於未然(閉其門),放棄自己的個性(挫其銳),統一思想(解其紛),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和其光),在根本上建立相同協調的價值觀,在還沒有出發之前就已經知道其結果“是謂玄同”,玄,本質,根本。本質就是空虛,所以,“玄”既“空虛”。


裘承信微讀道德經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這是陰陽雙依,原指性生活。

玄:指隱秘,奧秘之所在。又玄,是指很簡單。

眾生奧秘之所在,其實很簡單。

也有化簡單為複雜,化複雜為簡單的意義。

奧秘之所在,有時很簡單。它在隱秘處,有時也複雜。這就道與德。道很簡單,德很複雜,有時很難,是做起來難,這就是“道德經"。

道與德,即理與心,心性合一,命也。命是靈魂,再生之門。載理載德載命載性,都在陰陽裡,陰陽合體,天人載道,出入於陰門,陽道,載生載死載命載心載性載壽載理。道生於一,一生於二,二生三,三而萬物,萬物名。與開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脈同論。

道生於一,即盤古。天地始,二。二生三,即雄雌玄牝之門。陰陽論調,和生,諧無窮。因而,孔子中庸之道,即和諧之德,和為貴,和陰陽,和中庸,和生貴,夫妻生活,男女世界卻如是。不取守勢,不取攻勢,這就是道於德心,即道之根本,亦曰道即德經。

道,還可理解為理。理出自然,即自然的道理。道可道,非常道。自然存在的道理,可以理解說出來,就是不是一般的道(心性命)。



歲月如梭水如歌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出自《老子》第一章,“玄”訓詁義為“幽遠,黑而有赤色者為玄,象幽而入覆之也。”“玄之又玄”主要是講“道”體的幽深神妙和深奧難測;“眾妙之門”是指宇宙天地萬物之奧妙的總門,意指“道”體藏於深奧的玄妙之中,包涵一切玄秘深奧,又超越一切知識、事物、智慧,是洞悉一切奧妙變化的門徑。老子哲學思想在先秦諸子中是最為深奧的。

老子哲學思想的基本觀點是以“道”解釋宇宙萬物的演變,《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乃“夫莫之命(命令)而常自然”,因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是規律,同時又具有“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的永恆意義。

《老子》還強調一切事物均具有正反兩面,“反者道之動”,並能由對立而轉化,“正復為奇,善復為妖”,“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同時還認為,事物均為“有”與“無”之統一,“有、無相生”,而“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對於《老子》還可以從謀略角度去閱讀,因為書中隱含著豐富的道家謀略思想,包括:一、講“黃老之術”,主要思想是講順其自然,無為而治,在漢初的政治實踐中取得了巨大成功,有“文景之治”。二、講內智修養,講究從虛、靜、忍、讓等方面進行修養,儘量能虛懷若谷。三、講權謀之術,如奪予之道,以柔克剛,積累促變等,強調要達到目的;必須非常講究所使用的手段。四、講處世哲學,講究無為而無所不為,守弱圖強,以退求進,以雌應雄等等。


文城觀點


《道德經》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要搞清“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還得先搞清楚“道德"是什麼?"道德"一詞不是現代人們所說的"人的品德"之意。古人多用獨體字,道與德,各表示一個意思,在《道德經》中“道"是天地萬物的總的來源和歸宿。是天地萬物的變化發展的總規律。“德"是天地萬物各自的特點。或者說

“道”就是世界萬物的共通規律。

“德”是每一個獨特個體的自身特點。

舉一個例子,我們進入一間房子,看到房子裡面有很多傢俱。我們很快就能區分出哪些是桌子,哪些是凳子。 桌子的形狀是不同的,有方桌,有圓桌,有高的,有矮的,有書桌和飯桌。雖然它們的形狀不同,用途也不同,可是為什麼、它們仍然是桌子,而且我們一看就明白,不會把它誤為是床或者是沙發呢?這說明在所有不同類型的桌子中,一定有一個共同的規律性的東西。

這個規律性的東西,就使得它們是桌子。因為我們的頭腦裡邊有這種規律性的把握,所以我們按照規律去看,一看就知道,它是方的, 但它是桌子;它是圓的,它還是桌子;它是高的,它也是桌子;它是矮的,它也是桌子。用來寫字的是書桌,用來吃飯的是飯桌,打麻將的是麻將桌,但都是桌子。因為所有的桌子,它一定有關於桌子的共通的規律性的東西。這種規律性的東西很抽象,它不是一個具體的存在,它是抽像的概念,抽像的存在,這就叫“道”。

那麼“德”是什麼呢?在這眾多的桌子裡面,比如說它本身所具有的性質和特點,就叫做“德”。它之所以還叫桌子,是因為它從“道”裡面得到了桌子的總體規律性。但是為什麼它是飯桌而不是其他的桌子呢?因為它有自身的本質特點,也就是上面說過的“德性”,它有它自身的用途,它有它獨特的形狀,這些東西就叫做“德”。

老子的《道德經》就研究這樣的道”,也研究這樣的 “德”。這樣一看,我們會發現,老子的《道德經》是在研究一些非常抽象的哲學問題。確實如此,在先秦的所有思想家裡邊,道家是對純粹的哲學問題最感興趣的一個學派。 所以老子解釋他的“道”,還有一個說法: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道德經第一章》

“無"和“有"就是道和德的關係,道是無形無像的抽像的規律,"有"是按規律產生出具體的東西。如桌子上的概念,就是道,具體的桌子就是德。無名叫天地的開始,有叫做萬物之母,所以,我們常常通過道(規律)來觀察它的奧妙,常常通過具體事物的“德性"來觀察它的蹤跡,[徼(jiào):通“竅”,蹤跡的意思]。概念和具體事物同出於一個叫"玄"的東西,但名字卻不同,共同叫做"玄"。

“玄”本來是一種顏色,黑的,玄妙的,看不見摸不著 。非常深奧,非常黑暗,像一個黑洞一樣,我們到裡面去,什麼都看不懂。那麼既然如此的“玄之又玄”,又看不到、聽不到,我們為什麼要對它感興趣呢?因為老子講到, 它是“眾妙之門”。

注,本文引用鮑鵬山先生對道與德的解讀文章,我認為他的觀點比較有特點。2019.4.9


飛飛貓1


前面還有兩句,“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而又玄,眾妙之門。”後文還有“玄同”一說。“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玄就是玄,為什麼又說“同謂之玄”?有和無,大和小,高和下等等這些都是對立的現象,老子卻說這些現象本質是沒有區別的,發生作用時卻有了各自的現象和名稱,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能夠和光同塵,把不同的東西混致為一找到根源這就是玄。可說達到了玄妙的境界。可是到了這個境界就是究竟嗎?還有一個“向上一路,千聖不傳”的東西,返璞歸真歸於平凡。用佛家的一句話說,萬法歸一,一歸何處。萬法歸一就是玄,一歸何處就是玄之又玄,這才是真正的眾妙之門。心中悟跡未除,以為有所得就違背後面“為而不恃,生而不有”的原則。其實無一不能成萬,無萬不能歸一,高下相形,前後相隨。法法本來如此,人人本來如是,叫人如何說得。

水是溼相,波是動相,非同,全水是波,全波是水,非異。現象不同,本體無二,所以說玄同。波徹水源,水窮波末,不見有無處才是玄之又玄的眾妙之門,當然最玄妙處也是最平凡處,就看你找不找得到了。


夕魄騰輝


此句出自《道德經》第一章,應該聯繫上下文來理解。現代流行版本《道德經》第一章原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這段話的大意是說,人們通常所說的道,並不是原初本真自然存在的天倫常理大道。人們通常所說的名詞概念,也並不是世間萬物的原初本真自然存在。天地原初無以名狀,這就是看不見的無形之氣。萬物始生有名可稱,這就是看得見的有形之象。因此,只有上升到忘我無私的虛無境界,才能夠感知天倫常理大道。而從為我所用的現實角度,也可以探索和掌握天倫常理大道的運動變化規律。實有與虛無,原本同出於“道生一”之源,只是人們描述的名稱說法不同。這種“一生二”的同根同源,就可以稱為玄虛。玄虛而又玄虛,這就是自然宇宙世界氣象萬千的奧妙之源。

當然, 因為古漢語文言文沒有標點符號,所以讀書學習識文斷字就必須從斷句開始。而標點符號斷句不同,話語表達的原意就會大變。就《老子五千言》來講,兩千多年以來的後人註釋解讀版本眾說紛紜,就與章節劃分和斷句有直接關係。雖然說都是見仁見智一家之言,但也絕不能因此而模糊老子之道的原本真義。在現實生活中,中國人的口頭禪就是“知道不知道”,這便是世世代代口口相傳的民族文化一脈相承。因此,不問道不求道不知道,就沒有資格談論繼承和弘揚中國傳統文化,更沒有資格“傳道受業解惑”。

所謂“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從“結繩記事”時代的“口傳心授”直到“甲骨文”和“竹書記年”,天倫常理大道早已經是“道可道非常道”了。再經“百家爭鳴”和“孔子刪詩書繩春秋”,乃至於“漢承秦制”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克己復禮”,歷代官方修撰和認可的歷史文化經典則更是“名可名非常名”。儘管如此,就像“知道不知道”的口頭禪一樣,在經“孔子刪詩書繩春秋”後形成的《尚書》版本中,也倖存著這樣的記載:“伏犧、神農、黃帝之書,謂之《三墳》,言大道也。少昊、顓乙、高辛、唐、虞之書,謂之《五典》,言常道也!”用現在的話來講,此所謂《三墳》之“大道”,就是中國人祖傳的“大道主義真理”。此所謂《五典》之“常道”,就是“大道主義真理”的時代性闡釋和實用性發展。

值得注意的是,此所謂“三皇五帝”祖傳的“大道主義真理”,最初是產生於“大道之行天下為公”的原始共產主義大同社會時代。而自“堯舜禹之變”的“夏禹傳子家天下”開始,中國就進入了“大道既隱天下為私”的奴隸制小康社會,也就形成了私有制社會“天子分封建藩”的君臣父子等級禮法制度。因此,從《五典》之“常道”,再到“孔子刪詩書繩春秋”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克己復禮”,此所謂“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的“常道”文化傳承,就必然是“大道既隱天下為私”的“名可名非常名”。而今,我們要繼續正本清源尋根問道,就必須知道原始共產主義大同社會與奴隸制小康社會“公私之變”的“道不同”。否則,就很難弄明白貪腐裸官公知精英“以人民名義”假公濟私的“名可名非常名”!


網聞博報


玄之又玄即思辨。眾妙之門即心性。

道德經的解讀談不上,千百人有千百解。過分解讀,嚴重抹黑和誤讀都會致人於千里之謬。老子開篇已明義: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是防著這些自大的穿鑿附會,實際卻謬之千里。告訴你道不可道,名不可名。洞悉宇宙,反觀內心。

例如:老子說無為而無不為,你就來一個無為而治。真的能把老子氣死。啥個無為而治!?純屬白丁註解!!無為是最高層面的作為。無我是以天地為我的大我。思辨的地帶,知白守黑。對宇宙意義的終極研判。於細微處下功夫。中庸才是真正無所作為的內耗。巨大的資源重質和浪費。為什麼要結構性改革。因為一窩蜂的無理性。因為跟在屁股後面的安全感缺乏。蠅營狗苟只為平衡,不擔當,凡事追求恰到好處,不功不過,圓滑世故。儒術太詭詐,內裡的詭詐,不敢有半點波瀾心。無為與中庸之境界差別天壤之別。好一個固守的井底蛙。好一個以天地至太虛的懷抱。無為而無不為,治大國如烹小鮮。無為是嫻熟駕馭的無所不為,觸類旁通。

老子強思辨,強內心洞覺。語言傳遞的都是虛假表象。比如孔子,喋喋不休,外強中乾。


北平之春1112


“玄”字的本意是繩索,引申為“維度”,即“有無”是同一個維度的兩端是矛盾的統一體,也可以稱為“陰陽”。所以“玄”字代表了一種二分法的觀點,也就是“模式”或者說是“定理、公式”。這樣解讀“玄之又玄”意為“繩索而又繩索”即無體積概念的純粹維度。“眾妙之門”是指這一模式推導出了下一章的“美與惡、善與不善、有無之相生、難易之相成、長短之相刑、高下之相盈、音聲之相和、先後之相隨”等理論。


待鹿車


老子之“道”,乃萬物共成一體,共和共融一體之道。道德經既是講道也是在講德,所謂“德”,即“道之用,道之行,道之表現”。換言之,道成萬物,萬物有道,道物不二,道物無分。道之龐大,深意,是無法言盡的。故曰:玄而又玄。也就是因為此玄,所以,任何一個事情都充滿著神妙不可說或言說不盡的妙,而無論怎麼妙,其實都離不開一個字“道”。

其實這就如同佛經中經常出現的“不可說不可說,或不可思議”的道理一樣,是一個“聖賢講道之後的感嘆性的總結。

其實,明道之後,根本就沒有什麼玄,更沒有什麼妙,這就是如同學佛人徹悟了因緣果報道理之後,一切,都是坦白和直觀的。


北京得明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是《道德經》通行本第一章的結尾一句。

先從文字角度來看它的意思。

玄,深和遠的意思;這裡的意思是指道的又深又遠,只有層層深入,才能逐步接近本根的過程和特性。妙,本字是“眇”,帛書本《道德經》用的就是“眇”,意思是幽微杳冥,這裡是指道的幽微深廣和難於把握的奧義。這裡的“妙”字,本不做“美妙”的“妙”義解釋。

這裡的玄,是對道的出處的形容和指稱,側重說道的本根深之又深。

這裡的妙,是對道的意義和形態的形容和指稱,側重說道的奧義難於窮盡和把握。

《道德經》第十六章說:“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是謂覆命。”

所謂復歸其根,就是物由“顯”歸向“微”,由“大”歸向“小”,由“有”復歸向“無”,這一過程,是一切生命和事物都要經歷的過程。觀復,就是洞察這個過程,是認識道、合於道的思維方法,“觀復”過程是步步深入的過程,這個“觀復”的認識過程就是“玄而又玄”。

事物為什麼必須復歸本根呢?

《道德經》第二十五章說:“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

原來,老子認為,道的特性是隱在事物的內部,不斷生生不已地運化萬物和生命。事物生成過程是“逝”和“遠”。在這個過程中,道生成了與自己的性質相反的東西。道的性質是“無”、“小”、“靜”、“虛”等,道生成的東西,也就是人們能感知到的現實的物質世界,它們的具體性質是與道的性質相對相反的,具有“有”、“大”、“實”、“躁”等特性。正是這些特性,決定了現實的事物和生命都是暫時的,它們一旦形成,“遠”了道,就立即走上了返回道本體的路子。

道生成事物和生命的過程,人無從感知。人能看到的事物,包括人本身,都是道生萬物的成品。一旦是成品了,它們也就立即急急忙忙傾向於消除自己現在的特點,縮回道本體的無、小、虛、靜,這是它們的必然命運。你能看到的東西,都是倒計時的東西。凡是不這麼復歸的,都會因為不能合道而消亡。

復歸本根的過程,從認識角度看,就是“玄而又玄”的過程。

“玄而又玄”的過程,是人唯一能夠認識和接近道本體的過程。

道不能直接顯現自己,它只有通過這些具體事物復歸本根的過程,才顯示了自己的存在和特點。

所以,人要通向道,認識道本體,就必須經過“玄而又玄”的追溯,才能接近它、迴歸它。其它沒有捷徑可走。道集合了眾妙,生命和萬物“復歸其根”是必然命運,人要有所認識,要長生久視,最為根本的是認識這個道、復歸這個道。

所以,《道德經》明確告訴讀者,“玄而又玄,眾妙之門。”複本歸根,除了“玄而又玄”,別無途徑。

“玄而又玄”,這不就是必由之路嗎?不就是接近“眾妙”必須經過的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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