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她替她解圍,再見時他助她離開,緣分就這樣結下

慕霆梟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沐暖暖。他追蹤那個人到了這個地方,沒想到卻反被襲擊。這裡房屋密集,地形複雜,他根本分不清方向,本想挾持一個人帶他離開,卻沒想到居然遇到沐暖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沐暖暖那張木木的小臉的時候,他心底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信賴感。

他把槍收了起來,幽沉的目光直直的鎖著她,嗓音低沉而又冷冽:“你在這裡做什麼?”“我住這兒。”沐暖暖被他手裡的東西嚇到,乖乖的實話實說。慕霆梟眼裡閃過一抹詫異,沐家三小姐,就住在這種地方?

但他很快又恢復自然,命令道:“帶我去你住的地方。”“不行。”讓她帶這個男人去她住的地方,還不如給她個痛快。“呵。”慕霆梟一早料到她會有這個反應,冷笑一聲,聲音低沉如同鬼魅:“想讓我告訴表哥你勾我?”

又威脅她!沐暖暖攥緊雙手,一張小臉氣得通紅,偏偏又拿這個無恥的男人沒有辦法。最終,她轉身朝來的路走去:“你跟我來。”兩人在這說話的功夫,也不過半分鐘。等他們一走,兩個黑衣男人就追了上來。

慕霆梟聽見腳步聲,警覺的拉著沐暖暖閃進了另一條巷子,隨便找了間房子就進去了。等到那兩個人離開,他才拉著沐暖暖出來。沐暖暖心裡緊張死得要命,她不知道“慕嘉宸”惹了什麼人,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

兩人匆匆的回到了沐暖暖的小單間。沐暖暖站在門口做賊似的張望了一下,這才退進房間裡。“你到底……”她關上門,轉過身正要問“慕嘉宸”惹了什麼人,後面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就看見他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倒了下去。“你怎麼了?”沐暖暖面色一變,慌忙走過去扶他。

可是慕霆梟長得高大,一身肌肉又緊實,她小胳膊小腿,不僅沒將他扶起來,反而沾了一手的血。她這才發現“慕嘉宸”的面色已經蒼白如紙,由於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所以染了血也看不出來。

慕霆梟看著她面色慌張的樣子,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薄唇微掀:“怕什麼?放心,我死了他們頂多讓你給我陪葬。”他的語氣十分淡漠,難以分辨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

沐暖暖也沒心思聽他說這種話,她想到之前聽見的槍聲,板著臉說:“你放手,我去拿手機給你叫救護車!”他的面色突然沉了下來,聲音冷冷的:“不準叫救護車。”

沐暖暖感覺到他加重了力道,自己的手被拽得生疼,他冰冷的臉色壓迫感十足,她不敢反駁。她試探性的出聲:“那……我給你包紮傷口?”慕霆梟直接忽略她的話,沉聲吩咐:“刀片,打火機,蠟燭,繃帶,毛巾。”

沐暖暖領悟過來,他是要自己取。她嚇得直搖頭:“不行,你不能自己取,會出人命的。”“誰說我要自己取了?”慕霆梟看著她,濃重如黑夜般深邃的眸子彷彿黑色漩渦,看一眼,就能將人吸進去。就在沐暖暖差一點被他的眼睛吸進去的時候,她聽見他幽幽的說道:“你幫我取。”


初見時她替她解圍,再見時他助她離開,緣分就這樣結下

沐暖暖聞言,幾乎是嚇得腿軟:“什麼?,我不行!”雖然她很反感這個男人,但她敬畏生命。即使她的出生,只是沐立言和蕭楚荷避孕失敗產生的麻煩,這些年在沐家一直像個傭人一樣被沐婉琪使喚,但她還是很努力的活著。

她不知道“慕嘉宸”為什麼能把這樣人命關天的事說得這麼輕巧,但她不會答應他。依舊是淡漠的語氣,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沐暖暖蒼白著一張臉,無可奈何的去拿東西。她覺得,她的人生從嫁進慕家那一刻起,就已經崩壞到無法修復了,再壞一點又何防?她甚至苦中作樂的想,要是“慕嘉宸”真的在她給他取子彈的時候死掉了,她能給一個這麼好看的男人陪葬,也不算太虧。

沐暖暖已經盡力維持著冷靜,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手抖。她一邊用刀片剝開他傷口邊緣的皮肉,一邊注意著“慕嘉宸”的情況。她發現,他除了面色慘白,和額頭上的汗珠以外,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就連眉頭都只是淺淺的皺著。

非要說特別的地方,那就是他一直看著她。她能感覺到他現在很虛弱,可是他的目光卻猶如實質一般,灼燒著她。沐暖暖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別看我。”慕霆梟其實並不像他表現得那麼冷靜,傷口痛,失血過多,他幾欲昏厥。

可是,當他看著沐暖暖的時候,痛感竟奇蹟般的有所減緩。“不用緊張,我也不會死,我相信你。”慕霆梟的聲音輕而淡,但卻十分篤定。沐暖暖從未被這樣的信任和看重過,她咬緊牙關,更加專注的替他取。

沐暖暖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當她終於把那東西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她在旁邊的盆裡洗了手,關切的問慕霆梟:“你感覺怎麼樣?”如果說在此之前,她對“慕嘉宸”的印象是“紈絝渣滓”,但在取了子彈之後,她不由得有些佩服他。

整個過程當中,他沒有叫過一聲痛,也沒有昏過去,這種非人的毅力,她只在電影裡看見過。同時,她也覺得這個男人有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也有些可怕。“拿筆,我列個藥單給你。”慕霆梟雖然面色蒼白,但說話的時候還是十分有威懾力。

沐暖暖記下了藥單,就出去給他買藥。她很警慎的跑了好幾家藥店才買齊了藥。沐暖暖回來的時候,慕霆梟注意到她提著幾個印著不同藥店的塑料袋,唇角微不可察的揚了揚。

真是個聰明又善良的女人。他看得出來,沐暖暖很討厭他。或者說,她討厭的是“慕嘉宸”。她大概以為他在被仇家追殺,所以她幫他買治傷的藥怕引人懷疑,就跑了好幾家店去買。

沐暖暖將藥拿出來,在他跟前蹲下來:“我給你上藥,如果疼,你就叫我輕點。”直到她上完藥,慕霆梟也沒有吭一聲。就在她要起身的時候,男人突然伸手拉住她,壓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我說過,不準戴眼鏡。”


初見時她替她解圍,再見時他助她離開,緣分就這樣結下

給他上藥的沐暖暖,看起來特別溫柔,溫柔得讓慕霆梟有一絲動容。然後,就想碰碰她。她是他的妻子,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但對沐暖暖來說,他是“慕嘉宸”,是慕霆梟的表弟。

他三番五次的調-戲她,親她,遠遠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沐暖暖猛的推開他,往後連退數步,離他遠遠的,冷著一張臉說道:“慕嘉宸,我是你表嫂!請你放尊重一點!”

經過剛才取東西的事,讓她對“慕嘉宸”沒那麼討厭了,沒想到他卻依舊這麼放肆。慕霆梟回味似的摩挲了下自己的唇,好聽的嗓音裡帶著絲絲蠱惑:“表嫂,你跟著表哥不過是守一輩子活寡而已,不考慮一下我麼?”

沐暖暖拒絕得直接乾脆:“不考慮。”木著一張小臉,再配上一副醜兮兮的裝扮,像個小老太婆似的,完全沒有動人的地方。慕霆梟偏就覺得沐暖暖這副模樣很生動。沐暖暖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這樣只會讓“慕嘉宸”更加的肆無忌憚。“你打電話讓人來接你回去吧,不然我就打電話叫救護車,到時候別人就會知道你受了槍傷。”

她的聲線偏軟,即使是說威脅的話,也沒有一點威懾力。慕霆梟瞥了她一眼,跟沒聽見似的,直接就磕上眼睛休息了。沐暖暖:“……”她咬了咬唇,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色,也不忍心叫醒他趕他走。趁著“慕嘉宸”休息的空隙,沐暖暖去了趟菜場。

雖然她名義上是沐家的三小姐,但卻並沒有小姐的命,大多時候是病了沒人管,餓了沒人問,痛了自己咬牙忍。所以,她的生活能力很強。

再討厭“慕嘉宸”,她也不能冒著他可能死在她這裡的風險而不管他。她活得很認真也很努力,不想攤上人命,也不想給他陪葬。所以,她還是不情不願的給他煲了湯。

夜幕降臨的時候,沐暖暖叫醒了“慕嘉宸”。“你餓嗎?我煲了湯,你要不要喝一點?”她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生怕他又做出什麼放肆的舉動。慕霆梟抬眼看她,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字:“要。”

沐暖暖盛了湯過來,放在他床前的小桌子上,就一下子退開老遠。但是她的小單間實在太小。除了隔斷的小廚房和衛生間,一米五的床,一張摺疊小桌子,單人小沙發,半新不舊的書架……簡單的幾樣東西已經佔滿了房間大半的位置。

她跳得再遠,也不可能脫離慕霆梟的視線範圍。慕霆梟看了她一眼,緩緩的坐直身子,然後面無表情的拉開被子,露出胸膛上被血浸染了的紗布,漫不經心的開口:“傷口裂開了。”那副不在乎的語氣,彷彿說的不是他身上性命悠關的傷口,而是在說別人的事。

沐暖暖不想管他,可是又看不過眼。只能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一手端起湯碗,一手拿著調羹舀了湯遞到他唇邊。慕霆梟這次沒再說什麼,垂著眼,一口一口的嚥下她餵給他的湯。狹小的房間裡一片靜謐,只有調羹碰到碗沿的細小聲響,無言的曖-昧就這樣蔓延開來。


初見時她替她解圍,再見時他助她離開,緣分就這樣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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