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她是相國大人的掌上明珠,風華正茂,卻在一夜之間,經歷大變。\n外祖父逝世,孃親瘋癲,她在父親的一手安排之下,遠離京城,從此後,天之驕女淪為罪臣遺孤,心愛的人,也在幾年之後,另娶她人!\n數年之後,當朝八王爺長跪聖駕前一天一夜,只為了娶她為妻,兩人政治聯姻,各取所需……\n只是當她身心都交付出去的時候,才知道他娶她還有另外一個目的……\n天理不公,她發誓鳳凰涅槃……


戰國一百一十年,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一陣秋風而過,紅了楓葉,紅了蓋頭,九月初三,良辰吉日,戰國八王爺齊王,戰天齊大婚。

十里紅妝,金輝峭簷上的紅燈籠,落葉散盡高樹之上的紅絲帶,漫天煙火,五光十色,光彩奪目,時而,如星星點點,在夜空中炸響,時而,如滾滾雷聲,轟鳴不斷。

隊伍浩浩蕩蕩,一路而過,全京城家喻戶曉。

整個府坻被煙花轟亮,屋裡若隱若現一小小的身段,平靜的坐在床榻之上。

我是華蝶衣,我爹是當朝丞相,我是我爹最小的女兒,我娘是府裡嫡世。

早在十七年前我娘還有一個封號,她是老魏王的長女,慧敏郡主,也是當今皇后的親姐姐。

我外祖父是戰國的魏王,是開國元勳,也是唯一一個外姓王,我外祖父替先皇打下江山,又助當今聖上坐上龍椅。

當時當今聖上只有八歲,我外祖父一路扶持,被當今聖上封為攝政王,威震四海,權傾朝野,就算是當今皇上也禮敬三分。

只可惜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傳出外祖父逝世的消息,我孃家中的勢力一夜之間一落千丈,從此也沒有人再喚她郡主這個封號。

而皇宮中的皇后娘娘,我的小姨也因此失寵,雖然為後宮之母,卻是有諸多的原因,令她力不從心。

自那以後,我不只沒有了外祖父,我也再沒有見過我娘,府裡的人告訴我,我娘瘋了。

我只知道在府裡後院有一套竹屋,我猜想那裡住著的就是我的娘,隔著道河,水勢端急,沒有我爹的命令,我娘出不來,我也進不去。

外祖父的逝世,孃親瘋了,我也大病了一場,後來爹爹送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養病,我的命運開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然而然我就再沒有機會入宮,我爹也不許我再叫以前的乳名,還將我的名字改成了現在的華蝶衣,但是那些童年的記憶在腦子裡還是會時而想起。

一晃七年,三年前我又回到了這個府中,是爹爹接我回來的,我還記得那天是我大姐華蝶心的大喜之日。

身在華家,就註定這一生要奉獻給政治,當初我不懂,只知道別人家的千金小姐都羨慕我們華家的女兒,都說華家女兒個個傾城之貌,而且全都嫁給了皇親國戚,但還有人說,是因為我爹。

我大姐華蝶心不是我孃的女兒,她是府裡二孃的女兒,而我記憶中這個二孃對我很好,所以我一直喚她娘,那七年時間,她還隨我爹爹一同來看過我好幾回。

府裡的人都說我是我二孃的女兒,連我爹爹也這般說,好似只有我一個人不是這樣認為,我記得我的親孃是慧敏郡主,但是他們都說不是。

我與我大姐也是關係甚好,我還記得我回府的那日,大姐是京城所有女子所羨慕的對象,她是當今太子妃,當然,那也是我所羨慕的。

而我二姐,三姐也分別在我回府的三年裡嫁給朝中的重臣。

現在到了我,華丞相最小的女兒,依舊逃不過政治聯姻的安排,一道聖旨,我被禁足三日,直到與齊王完婚。

門響了,迎親隊伍的聲音漸漸飄入我的耳中,抬眼,屋內正走進來幾個丫頭,手裡捧著鳳冠霞帔,紅綃華幔。

“小姐,齊王的迎親隊伍己經到了府上,還請小姐換上鳳冠霞帔,隨奴婢上轎吧。”

她是我的婢女雲雀,自小與我一起長大,雖話多,卻心明。

我沒有說話,她瞭解我的性子,不敢多話,只是呆站一旁,靜靜的看著我。

門又響了,邁進來的是我那話不多,卻待我很好的父親,今日他面上帶著似笑非笑,是不悅我的執拗,還是歡喜我今日能嫁入齊王府,這一刻,我看不清,也看不透。

“老爺。”

“都退下。”

爹爹送我上了花轎,他的話一直響在耳邊,我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去弄明白。

我想任性,我也想自私,甚至想過一走了之,可我終是沒有那麼做,只盼一切順其自然。

當今聖上有五子,三皇子麟王己被封為太子,我姐是太子妃,這些年,皇上對太子越來越不滿,甚至有廢儲之心,姐姐的日子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好。

餘下的五王爺成王,六王爺平王,八王爺齊王與九王爺睿王,其中八爺齊王是朝中呼聲最高的王爺,他驍勇善戰,十五歲就軍功赫赫,早己名揚四海,現如今戰國繁榮昌盛,四海昇平,他功不可沒。

這次聽說是名聲顯赫的齊王跪求聖駕前一天一夜要娶我,爹爹大喜,華府大喜。

四十九響鞭炮齊鳴,又一次轟亮了天空,只可惜蓋頭遮掩了這一刻為我而綻放的美好,我看不見也亦不想見。

我大紅的綢緞穿在身上,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一般,柔光若膩,嬌豔若滴,再加上今天的鳳冠霞帔,我卻毫不在意。

總覺得有什麼有些刺眼,她微微感覺到眸中有一絲淚浸,卻始終流不出什麼東西,我感覺自己己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聚然間萌生一種錯亂。

“月牙兒,我向你發誓,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娶你為妻。”

我唇邊微泛起一絲嘲弄,誓言!就在三年前,伴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而殆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