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現在的人寫詩再也達不到古代的文筆和意境了?

戴夫隨聊


“現在的人寫詩再也達不到古代的文筆和意境了”這個說法錯誤,我知道你的所謂古人文筆和意境,主要是指唐詩宋詞、或者唐宋散文,但是唐詩宋詞和古代的散文,是基於文言文、古韻的薰陶和積澱,古人寫文章、寫詩,煉字、煉句已經是行文必須,所談論的意境之美學理論,也是基於中國古代詩詞文章的美學理論,和今天的白話文所涉及的詩歌文章的美學理論體系有很大很大的不同,尤其你一定要明白,你從小學開始迄今,所有耳濡目染、文化薰陶、上課學習,所接受的美學理論,其基礎不是中國古典美學理論體系,而是源於西方的現當代美學理論體系,中國人學習、研究後再造中國的現當代美學理論體系,所以:

1、說“現在的人寫詩再也達不到古代的文筆和意境了”是沒有意義的,現當代人用現當代的語言方式寫詩,即白話文的自由詩,其文筆、意境符合現當代美學理論範疇內的文筆、意境,比如去看看北島、舒婷的詩,去看看顧城的詩,“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這樣的文筆,在中國文字範疇內,簡直是頂尖的,“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顧城的《門前》)這樣的詩,其意境從白話文語境範疇,實在是非常美的,一種沉浸、寧馨、祥和的意境,只用了了了二十幾個字、五行,我覺得這樣的詩的意境,不輸於古典格律詩中的一流詩詞。

2、總體來說,無論中外,現當代的白話文自由詩,其審美範疇,已經不僅僅指文筆和意境了,還有對人性的挖掘深度、對社會的探索廣度,當然,從九十年代開始,我對中國文學界已經瞭解的越來越少了,所以近十年中國詩歌創作方面,究竟進入到了一個怎樣的境界,我不太瞭解,但有一點我相信,在文筆、意境之外,現在的詩人們應該會有更高層面的、更新角度的發展,因為西方的現代派詩歌發展,一些最頂尖水準的詩作,總體水準已經遠超中國唐詩宋詞的高度了,最好的例子就是TS艾略特的《荒原》等詩作,而《荒原》發表於1922年,近百年前,中國詩人再笨,這麼好的榜樣,學習總歸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不要再拿唐詩宋詞和現當代詩歌做比較,只能說它們是當年的藝術最高巔峰,而今天我們的詩作可能還沒有達到最高巔峰,從這個角度說,起碼中國的詩作水準,確實可能還不如唐詩宋詞,但不是僅僅指文筆、意境,即便談論詩歌,這個說法,也已有點淺了。

3、好吧,可能我有點扯遠了,因為我猜,你所說的“現在的人寫詩”其實是指寫古典格律詩詞,不過用唐詩宋詞的頂尖水準標準,來要求現在的人的詩詞之作,你不覺得有點苛求嗎?我們從小學到現在,我沒有讀過大學,但我知道起碼近三十年裡,大學文科生也不至於常用文言文,我的文言文水準不行,所以我的格律詩詞寫的並不好,但是我還是有點自信,比起很多大學文科生的文言文水準,還是要好點,而在文言文方面真正很高水準的,業餘層面也有,我零幾年時就遇到過幾位,他們寫出的詩詞,簡直可以媲美唐詩宋詞,當然意蘊大都遜色一些,但味道極好,按照你這個文筆和意境的要求,做的好的網友還是不一些的,不過還是要明確,終究我們只是學了幾年文言文,其不常用,日常行文,煉製煉句不是必須,或者說是按照白話文煉製煉句要求去煉的,不是按照古典格律詩詞的要求去煉的,所以我們平常偶爾有興趣寫點格律詩詞,要達到唐詩宋詞的文筆和意境水準,不能說絕對沒有,但確實很少很少。我可能孤陋寡聞,我不知道現在在寫作古典格律詩詞方面,是否有專業級的詩人?都是誰?能夠媲美唐詩宋詞水準的當今格律詩詞名作都有哪些?


久卓子60


今人所作舊體詩詞,能躋身唐詩宋詞而不愧者,廖若晨星。即便諸如碰壁齋主、噓堂等詩詞大腕,也就勉強達到宋元詩、明清詞的水平,其他散落於草野江湖的詩詞愛好者,雖也常見性情之作,但手筆風味境界與唐宋經典相比,也是不值一提。詩詞這東西,多讀幾遍,優劣自見分曉。

舊體詩詞今不如古,不僅不是妄自菲薄,恰恰是客觀事實。特別是毛偉人故後,當代的舊體詩詞幾乎聲銷跡絕,雖有各級詩詞協會、詩網、詩詞論壇,都泯於氓流,大多自娛於一隅之樂,不為眾人知。

【七律】詩/嘲顱一疏大志困平凡,時勢逼人如猛男。 指馬枉尋頻陷鹿,有絲每吐只包蠶。 吟詩易感春秋筆,秉史忽諳司馬談。 或可浪言心是寄,閒愁寬不到江南。

五四運動以來,新詩佔據詩壇主流,陸續湧現了許多優秀作品與詩人。而舊體詩詞一度只有老幹部在傳承賡續。但從目前情況看,新詩流派一茬接一茬,但總體上並不成功,讀詩的人越來越少,詩人越來越走入社會是邊緣,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所以,實際的情況是,廣大寫詩的民眾之中,新詩只是一小部分,舊體詩詞愛好者在規模上更為龐大。


【傾杯樂】冬日攜友遊秦淮外河 詞/抱庸雪薺初薹,霜楊乍蕊,衝寒曉風晴潤。煙江淨、短棹催淥,柳帶橫波,衣香逕引。縱沉浮、庸積一身行色,尚自見春來,喣愉難忍。事可心態,人今壯年猶未穩。 想帝州、凋零金粉。也曲檻吟愁,幽窗孤問?此際高樓登望,六朝但付江流滾,盡水國遺恨。嗟多少、感老悲情,藏懷花信,白頭了卻無名分。

雖大,但不強,如以詩詞藝術的標準衡量,大多是“烏合之眾”。舊體詩詞藝術水準的降格,舊體詩詞的總體沒落,是不爭的事實。抱庸認為,舊體詩詞今不如古,主要有以下兩點原因。


一是詩詞環境古今迥異。古人的詩家語,洗練我文字功夫,是今人尤其不及的。普通話方便交流溝通,但入詩入詞則非平即糙。古人讀書,吟爛四書五經,那都是舊體詩詞語言的原材料,我們今天戲謔地稱之為“拽文”,但舊體詩詞本身就是拽文,非常文雅的東西。今天的詩詞環境,除了教科書上的那些古典詩詞,還有什麼?

今日社會現象與心理遠比古代更豐富多元,社會分工也更瑣碎龐雜。因此,古人比今人思想相對更單純,詩詞所佔的文化比重遠甚於今。古代的才華就詩、書、禮、易、樂、春秋,詩排在第一位,在唐代,詩歌創作更被列入科考取仕的內容,這個就是很給力的大環境大土壤。


【滿庭芳】 江湖 詞 / 一諾 醉里長歌,胸中快意,何須座擁貔貅。狂朋呼酒,箕踞享天酬。塵世機關算盡,都為了,玉食雕裘。未如我,歸來側帽,匹馬入滄州。 休休。彈指罷,人生底事,已換春秋。潮水競,秋風一葉扁舟。試問江湖何處,欄檻外,清穎東流。君不見,曹劉等輩,相對坐茶樓。

二是質樸情懷茫然失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古人把寫詩不僅當成風雅文學,更當成情懷寄託。唯有詩魔降未得,每逢風月一閒吟,心煩了,就寫首詩渲洩一下;別館驚殘夢,停杯泛小觴,喝酒了,就填首詞助興一下;憶君無計寫君詩,寫盡千行說向誰,孤獨鬱悶了,還是會選擇以詩詞的形式來打發時光、緩舒心情,在詩詞裡放浪形骸。

反觀之日舊體詩詞的形與質,聲似胡兒彈舌語,愁如塞月恨邊吟,太多的矯情與做作,太多的無病呻吟。


抱庸閒扯。


抱庸詩書


現代人寫的舊體詩超古人者也不少,誰說今時無古賢?爾等不讀書、不閱今人詩文、坐井觀天而不瞭解詩壇動向與詩作更新,整天自以為是,真是膚淺之極!!

《綠頭鴨·可憐煙柳誤章臺》

斂陰霾。驀然冰破雲開。散清新、紅陽欲永,無端作雨成猜。亂波間,鷗歌難應;蒼山外、鶴影難差。徒念金池,空吟紫陌,幾回晴暖到階苔。便閒卻,賦履詩筆,日日羨誠齋。堪憐處、一支梅小,誰採誰釵。

待年年、春妍萬戶,又來消遣陳懷。任欄前、蝶迷風蕊;偏籬畔、桃隱人腮。莫說潮平,怎言棹遠,可憐煙柳誤章臺。更不慣、落花人去,雙雙燕歸來。依然是,夢中燕北,月下江淮。











詩詞學者黃永強


為什麼現代人寫詩沒有古代人寫詩有文筆意境?

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很多自詡為詩人的人,或者說自已不是詩人,但脫口成詩,並且也告訴你,這是他寫的詩。這些所謂詩人思想浮躁,固守程式,甚至自以為是。特別是寫舊體詩的那些人。

實際上頭條上的寫舊體詩的大詩人很多,想拿一兩個詩給大家說明一下,怕得罪人。因為已有老學究呵叱我:貴為翹楚,方可責人。是啊,一個小老百姓無名無勢你也配評詩?我汗顏無語。

很多自詡為詩人或認為自已會寫詩的,他們寫的舊體詩作品,可以說讓人讀來不明所以。根本沒考慮文筆意境,只考慮了固有的平仄關係,格律節奏。然後在他們的眼裡,只要符合韻律,只要固守平仄,那就是詩。

寫詩和寫小說其實一個道理。沒有生活,沒有經歷,寫出來的東西都非常空洞且無病呻吟。閉門造車總不會有文筆意境。

所以現在一些老學究寫的東西其實很呆板,他們分析詩詞不是從文筆意境,從作者生活背景去分析,而是從格律方面,平仄關係上分析。實際上背離了詩詞的人性之美。

格律,平仄尊從的前提,詩詞必先有文筆意境,作者真實感懷。如果說哪個重要,後者更重要。格律只是詩詞的節奏,文筆意境才是詩詞的靈魂。





九點畔


首先不能忽視的是,環境不同了。現代人都是速食情感多。

正如木心寫到:“從前書信很慢,車馬很遠,一生只愛一個人”,如今社交軟件氾濫成災,面對無窮無盡的狂蜂浪蝶追逐不息,相互勾搭,試探,引誘,曖昧墮落的天下。

誰還肯用一生去懷念,去愛一個人?

過眼雲煙的情感,能指望他醞釀出多少深情的詩詞?

所以,後世大概再也不會有人寫得出納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再則就是生活環境也不同了,很多詩詞裡面美麗詩意的事物本身也沒有了。

比如:“玉爐沉水嫋殘煙”,多美的畫面,詩意氤氳,光是這一句景,便足矣讓人呆坐一夜了。可如今玉爐何處尋?偶爾倒也有焚香靜坐之時,只是那爐也不能那麼精緻,四周的環境也不能那麼詩意朦朧。

正如做菜一般,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嘛!

再比如裝飾也不如從前美。比如女子的花鈿,步搖之類,都把女子婉約的美彰顯到了極致。

這本身也很詩意。詩意的裝飾也比較容易激起詩意的情懷。更容易引起男人的憐愛。

現代的女子,都穿著高跟鞋,職業裝匆匆忙忙奔走在路上,節奏快到窒息,縱然有美女也不過就多看一眼罷了,哪裡會激起一絲一毫的詩情畫意呢?

太快的節奏也抑制了詩意的產生。

還有一點最不能忽視,現在有學歷的人多,真正在讀書的人少。

一畢業走上工作崗位,就整天忙得焦頭爛額,再不然偶得休息日就趕緊出去放鬆一下了,哪裡找得到幾個晨昏必讀書之人呢?

再不然,就是略讀了幾本書就趕緊各種媒體網絡的,出來寫作撈錢,真正靜下心來大量閱讀經典,靜心研究古詩詞的人寥寥無幾。

腹中少物,何來佳作?況且,心性浮躁膚淺,縱有字也未必經得起歲月。



如果說,活回了古代,又有讀書的環境和真的肯靜下心來讀書的人,一樣有好詞好詩的湧現。

所以,詩詞的意境與文筆不如從前,關鍵不是現代人不如故人,而是環境變了。


燈見居士


小村姑完整讀過《李太白全集》、《杜工部集》,發現裡面沒有騷體風格的辭賦,也沒有寫出過超過《三都賦》、《子虛賦》這樣的大賦,更加沒有《詩經》的意境,看來詩仙李白、詩聖杜甫的古文功底也不過如此!持有這樣觀點的人簡直就是腦殘。

不同時期,文化風格都是不一樣的,難道我們今天還要時時刻刻吟唱《詩經》裡面的風、雅、頌?聽音樂只能夠是黃鐘大呂?


幾乎同一個時期,李白寫不出《三吏三別》,杜甫寫不出“雲想衣裳花想容”,因為每個人的遭遇、心境、性格、文字功底都不一樣,李白見過楊貴妃,可是杜甫沒機會見到。

師古而不擬古,推陳出新,一直就是文化運動的不二信條,對於一件事物景象、情感狀態描述,可以使用不同的體裁,並不代表古風的表現力一定強於律詩,或者律詩的表現力一定強於長短句,作詩第一要點是“立意”,然後才是修辭,如果沒有“意”,那麼我們寫的詩與蚊子哼哼沒什麼區別,這一點,我想呆霸王薛蟠的意境比我們要高好幾個數量級!

愛好古文學,欣賞即可,千萬不要盲從,因為我們永遠也不可能重複前人的生活經歷,因此而煩惱,勸你還是丟掉書本,忘掉所有的知識體系,迴歸自然吧!


特煩這些不明就裡的腦殘人士,滿瓶不動半瓶搖,為求出名亂吐槽。



諸葛小村姑愛科學


首先,我要說,這一問題的提出,命題的本身就存在著錯誤。現在的人寫詩,不是達不到古代人的文筆和意境,事實恰恰相反,有許多現代人寫的詩,無論是思想性還是藝術性,都遠遠超過了古人。

這似乎是“厚今薄古”與“厚古薄今”之爭論,這種爭論實在是沒有必要,還是從藝術欣賞和創作規律的角度來談一下自己的看法。

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這一點恐怕任何人都不會提出異議。任何文學創作,都離不開作者所處的歷史環境,而歷史環境,又決定著作者對生活的感悟、生命的體驗和對各種事物的理性認識。

從時間的概念上講,古人對各種事物的認知、生命的體驗,都要先於現代人,各種情感都要先於今人的發現與表達,通觀古詩,人類的所有情感,幾乎都有所展現。先入為主,相同的情境,相同的感覺,古人已有精品在先,後人自是難以超越,說現在的人寫詩再也達不到古代的文筆和意境,這倒也是客觀現實,但應加上一個前綴,這個前綴就是同類或同題任品這四個字。李白的《靜夜思》,表達的是一種思鄉情結,他通過月光,井床等物象,把那種思鄉之情形象地表達出來。今人如果再用這兩個物象來表達思鄉情結,寫出來的詩恐怕就索然無味了。現代人寫鄉愁的詩,有沒有趕上或超過李白的?我認為有,而且還有很多。僅以余光中的《鄉愁》為例,因為原詩大家都比較熟悉的緣故,這裡就不全詩抄錄了。余光中先生在這首短詩裡,郵票、船票、墳墓、海峽這幾個物象,便把思鄉之情表達的淋漓盡致,產生了撼人心魄的藝術魅力。如果把余光中先生的這首《鄉愁》與李白的《《靜夜思》做個比較,恐怕難分伯仲,就個人的藝術感覺而言,余光中的作品要優於李白的作品。事實上,有許多現代詩人的作品,在反映現實,反映社會以及個人的情感發掘方面,無論是深度還是在廣度上,都遠遠超過了古人。

再從藝術創新的角度講,說唐詩達到了詩歌創作的頂峰,這隻能應該是指唐代以前的詩歌作品。藝術的生命力在於創新,無論是思想、內容還是形式上,都應體現這個原則。100多年的新詩實踐,儘管這條道路上充滿坎坷,還是取得了驕人的成績。古為今用,用格律詩的形式來反映現實生活,也有了長足的發展與進步,有許多作品。無論是藝術上還是思想性上,都已達到甚至超過了古人的作品。

不是不能把今人的作品同古人作品作以比較,關鍵在於怎麼比,比什麼。如果古人活在當下,看了今人的經典作品,他們也許會發出昔不如今的感慨。





徐文樞


沉澱。沉下心來做學問的少了,賣弄風騷的多了。

寫舊體詩,要有人文情懷。從屈原到李白杜甫,其人文情懷一脈相承。

屈原“長太息以掩鼻兮,哀民生之多艱”,李白“砍折月中桂,持為寒者薪”,杜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范成大“牋訴天公休掠剩,半償書債半輸官”。毛澤東“遍地哀鴻滿城血,無非一念救蒼生”。

凡是具備人文情懷,並自覺踐行這一價值觀的,都能寫出好的詩篇,且能流芳百世。因為它經得起歲月檢驗。

還有一點,寫舊體詩,不是堆砌辭藻。不是生搬硬套。一首詩,寫得僵硬,或者過分注意韻律,或者過分追求華麗,任何偏頗都是寫詩大忌。

請看《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首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短短二十個字,沒有華麗詞藻,明白如話,老少咸宜,雅俗共賞。

前人講,“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讀得少了,或者選擇面過於狹窄,導致吸收的養分不夠。只記住了詞藻,把古人現成的詞藻拿來重新組裝一下,顯得高大上。一經反覆吟詠,發現全詩在無病呻吟。

所以寫舊體詩,一定要下一番苦功,用舊體材,寫出時代新意。不要把它當做高級的精神嫁妝。

否則,時間長了,自己都覺得乏味(味同嚼蠟)。




化外萬民胡少峰


沒了古代的特定情景啊。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換成:

“長長燒烤街,紅紅木炭火。夜涼風吹軒,啤酒整一桌。”

詩的清雅呢?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北京南站夜送客,廣告人群相交錯。”

詩的氛圍呢?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換成“某月某日情人節,街上人人買花時。”

咋覺得很濫情啊?

還有,古人寫字,很不容易。於是,古語都很精練。古人以字少容量(信息量)大為技巧。爭取沒一個廢字是基本功。能從幾個字裡讀出幾十幾百字,牛!

如《夜雨寄北》(一開始隨手寫成《巴山夜雨》,可見我記性不中了)。

據說第一句是說過去。“君問歸期未有期”。問歸期(惦記,盼望。),肯定是託人捎信啊。又沒電話。

第二句是說此時。“巴山夜雨漲秋池”。我這邊正下得大哩。池塘都漲了(是否回憶在巴山的日日夜夜?)。

第三句是說將來。“何當共剪西窗燭”。啥時候我們能跟往常一樣,秉燭夜話(其深情溢滿四字)!

第四句竟是意想著“將來回憶此刻”。(“秉燭”談什麼呢?就說今天收到到你口信時,巴山夜雨下得多大。我多想你吧。”

(括號內是我胡亂猜想。莫笑。)

看完這分析,我跪了。

四句詩,二十八個字。巴山夜雨四字重複了一遍。

二十四個字,時空變幻。

咱只看分析就看得萌萌噠!咱成幼兒園小朋友了。

還作詩?

就咱這“對你,愛,愛,愛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遠……”式的“奢侈浪費 ,毫無節約意識”。詩?免了吧。


莘縣村民


詩,首先是語言。

“頭髮白了”這樣的語言,肯定不是詩。“發如雪”就是詩。

這麼簡單的事情,很多人,包括很多大學教中文的教授,卻是不知道的。所以,現在人不要說寫詩,就是會讀詩的人,也是很稀有的。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呢?主要原因是新中國成立後,為了彰顯廣大勞動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寫詩不是少數人的特權,勞動人民的語言最有活力,最美麗…在這樣的背景下,讓人們對詩的認識,混亂了。關鍵是,當時大學招生,由於要按照計劃建設更多的大學,大學建設需要人,大學建起來需要學生,於是,就出現了新氣象,廣大的本身沒有多少文化的工農子弟,到大學抬石頭,砌牆蓋房子,同時也是大學生。這些人畢業以後,充當老師和文化教員,本身文化底子薄,但是,時間長了,卻覺得自己的歪理邪說很有道理,造成社會上對於詩,這樣基本的認知都沒有了。

現在,大量亂七八糟的粗陋的文字,在各種所謂的文藝報刊上肆虐,毀壞的不僅僅是那些報刊本身,也在毀壞著中國優美的文字和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

應該到了,對這些醜陋的文字,大叫“stop”了。我們需要美好的文字傳承,更需要不斷創造更加優美的文字。如果不能發展和繼續創造,對原來的美好的事物,肯定就是破壞。

讓中文系真的懂中文吧。歷史在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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