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賺錢的時代正在終結

在此申明,本篇文章部分內容轉自羅輯思維,如有不當請指正。

一個重要的變化是,全球資本市場正站在一個從資本充裕到資本不再充裕的轉折點上。

2008年的金融危機,促使主要國家的央行採用了寬鬆的貨幣政策。具體的做法是,通過降低利率和增發貨幣的方式,為市場提供更多的錢,更多的流動性。

這種貨幣政策,包括配套的財政政策,效果其實不錯。但是,後來由於歐債危機以及主要國家內部的經濟壓力,導致寬鬆的貨幣政策一直延續了下來。

這就帶來一個後果:市場上的錢太多了。2008年金融危機的時候,M2的總量為63.98萬億美元,比起2000年已經增長了一倍。到2018年,全球M2的總量突破了100萬億美元。

所以前幾年市場上一直有一種說法:市場並不缺錢,缺的是好的投資標的。

而科技創業公司,恰好成了受益者。

我們都知道,科技創業公司一直以能帶來高增長著稱,在錢多的時候自然成了吸收資金的海綿。

本來,科技創業主要是由風投機構支撐的。可後來其他類型的資本也湧了進來,比如說大型的養老基金。在WeWork的C輪和F輪投資中,就分別有養老基金通過摩根大通進行了投資。

在中國也存在同樣的情況。兩三年前,曾經就有理財基金號稱自己能夠拿到滴滴、美團這些明星公司的投資份額,要把這些份額賣給個人投資者。

這麼一來,大量資本湧入了頭部創業公司,於是就把估值,推高到了讓人咋舌的程度。

Uber和WeWork之所以會出現管理混亂,其實也跟資本過剩有關。WeWork提交上市申請之後,有人提出了質疑,說公司有這麼多管理問題,早期投資人難道看不見嗎?其實,不是看不見。而是當資本過剩時,優秀的企業家,他的才能和他構建的商業模式是稀缺的、是受追捧的資產,所以資本會處於弱勢地位,創業者反而在絕對強勢地位。

但是,當週期變化時,問題就會出現。當資本稀缺時,情況會反過來。

現在我們的確看到了一些信號,顯示資本可能正在變得更稀缺。這些信號包括:美聯儲的加息、中國政府的去槓桿以及給金融機構出資設定更高的門檻,等等。這樣的變化會讓資本對於創業公司變得更為挑剔和謹慎。

這是第一個變化。

而跟資本週期變化相關的,還有第二個變化。

傳統來說,一個公司的成長價值,更多是在二級市場釋放出來的,也就是股市。但是在過去一段時間,這部分價值反而是在一級市場就已經被釋放了,也就是風險投資和私募投資。

比如今天全世界股價表現最好的科技公司,像亞馬遜、微軟等,開始上市時,市場價值也就是幾億美元或者十幾億美元,今天市值都在萬億美元左右。它們的大部分價值增長,是在公開市場中釋放出來的。分享到這些價值增長收益的,都是二級市場的投資者。

但在2018年和2019年上市的科技公司,上市的時候,估值就已經很高了,市場價值從數十億美元到數百億美元不等。但上市之後,大部分股價表現都不好。曾經被非常看好的公司,比如Snap、Uber都是如此。中國公司裡的搜狗、小米等也不例外。

為什麼會這樣呢?出現這個變化的原因,跟私募市場的發達有關,也跟全球資本充裕有關。以孫正義的軟銀願景基金為例。軟銀願景基金一期基金可以拿來投資的錢,高達1000億美元。這在過去投資科技公司的風險投資基金看來根本不可想象。在這種情況下,基金也開始進行軍備競賽,投出去的錢越來越多,這讓科技公司可以在保持私有化的狀態下持續擴張。等到最後上市時,體量已經非常巨大。

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就出現明星公司在公開市場上股價表現不好的情況。因為二級市場投資者很可能認為,公司的價值增長空間在上市之前就已經釋放出來了,或者說已經絕大部分釋放出來了。

總結一下,在今天的《邵恆頭條》中,我跟你分享了WeWork和Uber這些明星創業公司為什麼會在上市時遇冷。原因不僅僅有這些公司自身的問題,還有全球資本週期的變化。

這種變化體現在:一方面,資本市場處在一個從資本過度充裕到資本相對稀缺的轉折點;另一方面,在過去十年,科技公司的成長價值在上市之前就已經大部分釋放出來了,這個變化讓股市的投資者會對明星公司保持理性乃至質疑態度。

李翔分享的觀點讓我聯想到,前兩天我看到凱豐投資首席經濟學家高濱對於投資趨勢的評論。他說我們最喜歡的投資模式肯定是躺著賺錢,但現在躺贏模式的時代正在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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