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老生於魁智的三怕?你怎麼看

於魁智有三怕,打根裡講,他一怕言興朋,或者說,怕與言興朋同臺。早年全國中青年京劇演員電視大賽,言興朋以《臥龍弔孝》“見靈堂不由人珠淚滿面”一折,技壓群伶,贏得業內外一致讚許,不愧老生行“領袖級人物”。那時的於魁智,技藝功底較言興朋、關棟天次之,舞臺經驗更比小言青蔥稚氣,雖全力以赴,終技不如人。從那時起,於魁智就種下了怕的種子,直到言興朋去國遠遊,這才慢慢緩過勁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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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便如此,第四屆中國京劇節閉幕式上,“美國歸來的言興朋飾演諸葛亮,一襲長衫、一把羽扇,把一段《臥龍弔孝》唱得蕩氣迴腸。那一晚,天蟾逸夫舞臺的戲迷只為言興朋狂呼。那一晚的舞臺,也只屬於氣宇軒昂的言興朋。狂熱的人們追捧著言家少爺,全然忘記了頭頂‘京劇第一老生’桂冠的於魁智。”至今,國內報界仍記得那一夜的氍毹盛世。“之後的於魁智,極少來上海,即便來了,演的也大多是《梅蘭芳》、《袁崇煥》等新編戲。”2010年,“剛剛出任國家京劇院副院長的於魁智,還是站在了東方藝術中心的舞臺上,演出京劇老生的骨子老戲《失街亭•空城計•斬馬謖》(《失空斬》)。”“於魁智亮出鐵嗓鋼喉,震懾全場……底下的戲,於魁智如順風撐船,勢如破竹,演得酣暢淋漓。這一晚,東方藝術中心的舞臺只屬於於魁智,又一次在上海演唱《空城計》的於魁智,雪了前恥。”

這記者不知捧於還是揭於,要知道,無言興朋同臺的於魁智僅自拉自唱而已,一個人一臺戲雪得哪兒門子“前恥”呢?如果真想雪恥的話,只要與言興朋同臺便立見分曉。那時大概就不是《於魁智以金屬之聲雪前恥》的標題了,將換成其他腔調。此文雖借記者之筆,實際上反映一個事實:多少年了,於魁智仍對小言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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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魁智二怕動骨子老戲。早年的於魁智,心氣硬,勁頭足,《打金磚》、《上天台》捨得賣力氣。如今像網友所說,他的藝術“不是在戲臺上,而是在舞臺上”,一出出的新編戲《大唐貴妃》,《梅蘭芳》,《走西口》、《風雨杏黃旗》、《袁崇煥》、《赤壁》軟功夫實名利,愈發地討巧了,連於魁智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些新編京劇中,成功的作品很少”。可能有人會說,於魁智演骨子老戲了——《四郎探母》。您還別說,於老闆多少地界演出都是這“戲保人”的《四郎探母》,不瞭解京劇的人還以為京劇老生戲只有《四郎探母》,或者於老闆只會唱《四郎探母》呢。不必提網上人言:“腳步腳步不會走,唸白唸白不會念,扇子扇子不會拿。完全不在人物中。不知道於魁智如何擔當‘中國京劇院藝術指導’這一重任?要把京劇引向何方?”的感慨了!於魁智幾年前出版了老生傳統戲唱片,網友們看得準:宣傳上說上百出戲,裡頭盡些個唱段,本戲與唱段的分量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近來,於魁智貼出《失空斬》,引起網上熱論,新波浪先生的一番話代表很多人的看法:“這就是國家京劇院的當家老生?!一出《失空斬》使於魁志‘原形畢露’。說於是餘派,沒有餘的高亢淡雅含蓄;說是楊派,沒有楊的深沉蒼勁雋永;說是李派,又沒有李的瀟灑遊刃韻致。最後歸到於字上面,唱腔猶如童子音,令人乏味。真的,魁智需要深入學習前輩流派的特點,納入自己的唱腔之中。否則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名裡子老生的料。再看看身上,做戲太生活化。馬謖失守街亭,氣的諸葛亮快跳搖擺舞了。這是京劇嗎?”早有人說,於魁智的戲就好比“一杯滾燙的白開水,連點兒啤酒味兒都沒有”。於魁智早就該克服浮華浮躁心態,腳踏實地的迴歸傳統,“老戲就要老老實實的按老路子演”,而不是老生改作了架子花,糊弄到哪兒說哪兒,戲臺上的玩意兒,只怕是怕不來的。

於魁智第三怕,怕去天津演出。有人會說,於魁智曾去過天津,與雷英、鄧沐瑋演《大探二》,與葉蓬合演《洪羊洞》,與陳淑芳合演《四郎探母》。早年剛出道時候,曾去天津演出,與很多初露頭角的伶工赴津一樣,好似入場舉子見座師的樣兒,恭恭敬敬地接受庭訓,但這都是老黃曆了,連於老闆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翻開。所以網上戲迷們說,靠晚會名聲日隆的於魁智,最怕去天津。因為眾所周知,天津戲迷識得瓷實玩意兒,欣賞水準之高居全國之首,對非“舞臺上成角的‘角’”,就像孫猴子的火眼金睛辨妖怪一般,這樣“角”們的心裡怵天津觀眾,他們“喝倒彩”對這樣的演員是一種無形的震懾。

第一老生於魁智的三怕?你怎麼看

於魁智京城裡轉了無數圈兒了,省市也跑了不少,國外也走過了,央視、春晚、京歌高唱不喋,新劇目該排也排了,職位也穩當了,該是鼓足勇氣,面對現實的時候了,總不能“出了城門站都站不穩,得摸著城牆腳蹣跚而行”吧?該用骨子老戲去站站真正的大碼頭了。好在北京離天津不遠,半小時車程,於魁智到天津,不會像去上海那樣總是“疲倦不堪”或“水土不服”,也許演完戲“反而有種意未盡之痛快淋漓之感”呢。

即是怕又不是病,解決完事。現如今言興朋遠在美國,一時難尋著人,與言同臺,只能有機會再說;傳統戲弱的話,不是也拜師了嗎?可以再拜,不會就去學,回回功,改改討巧“白開水”唱法,死撐面子,乃為不智之舉;這天津衛早面對早好,不是多難的事兒,或者僱上卡車,拉上人馬,限制住天津戲迷入場,走走過場,街上找倆八零後盛誇一番,媒體一宣揚,把這“怕”字蓋住算完。

這些都不算什麼了不起的缺點,沒必要“有一樁心腹事不敢明言”,丟掉虛榮,素面示人,於魁智的處境就不尷尬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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