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樂隊尬,怒踢麥克架

刺蝟樂隊尬,怒踢麥克架

如果時間倒退個幾年,不說多了吧,就三四年前,我是絕對不會相信搖滾樂隊能上熱搜的。偶爾上了一次,那也必然是跟演出以及音樂無關的因素。

比方謝天笑在禁菸令以後成了第一個因為在機場抽菸被處罰的明星,然後網友熱議“謝天笑算明星嗎”?又比方黑豹樂隊趙明義的保溫杯、面孔樂隊陳輝的保養秘方和新褲子彭磊的朋友圈——總之,跟音樂沒關係。

最近一次則是刺蝟樂隊受邀參加芭莎慈善夜的演出,在演出的過程中,石璐朝著臺下滿天的燈牌喊了兩句“易烊千璽年不年輕?肖戰年不年輕?”

可這二位的粉絲並不太領情,只是惦記著刺蝟“唱的啥玩意,還唱那麼久”,然後就是#刺蝟樂隊 尬#給買了個熱搜。

刺蝟樂隊尬,怒踢麥克架

刺蝟樂隊尬不尬這問題咱可以先不說,但是怎麼都無法掩飾的是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當然了,我估計刺蝟樂隊的三位應該也只是把這當個普通的商演來對待,只是活躍氣氛這種事兒有的是辦法,在娛樂圈誰有資格cue誰,可真是有說不清的門道。

微博就是一個小江湖,對於正常的娛樂明星來說,發什麼微博,圈什麼人,都是得事先掂量掂量的。對於那些人氣不夠,或者出道不久的明星來說,主動去提別的人氣更高的明星,那是妥妥的要捱罵的。

至於飯圈的那些粉絲,用起黑話來說也是一套一套的,什麼蹭熱度啦、吸血啦,說的就是這些拎不清自己斤兩的小角色。

刺蝟樂隊尬,怒踢麥克架

而芭莎慈善夜尤其是個這樣的修羅場,在合影的時候,每年各家為了誰站C位都要打個頭破血流的,今年的場景尤其莫名其妙,合影的時候主持人喊了幾分鐘,也沒人敢主動往最中間站。

大概是知道誰站中間都是一場血雨腥風吧。

因此也就看出來,剛剛從地下走到地上,又從地上來到了名利場的刺蝟樂隊,完全是天真到不食人間煙火。

某些飯圈粉絲嘴上不說,大約心裡白眼已經翻上了天:“cue我們家誰誰,寧配嗎?”

刺蝟樂隊尬,怒踢麥克架

在過去的20年裡,中國搖滾一直在哭窮,也一直在等一個重新光芒萬丈的機會。

然後在經歷了一個“樂隊的夏天”以後,終於有幾支樂隊發現自己真正的站在了名利場的門口,卻發現他們未必喜歡光怪陸離的花花世界。

前幾天,我們剛剛見到旅行團因為在《快樂大本營》上叫錯了林俊杰的名字而被蜂擁而至的粉絲大罵;另外一支“紅了”的新褲子,彭磊剛剛在週末的《奇葩說》上被馬東百般戲弄。

這種不適感,或許在刺蝟的子建身上是最明顯的。

刺蝟樂隊尬,怒踢麥克架


子建一直都是一個“社會化程度不高”的人(石璐對他的評價),所以當芭莎慈善夜,如此光鮮亮麗的一場秀,承辦方卻居然連吉他需要音箱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在音樂層面,這次演出在還沒上演之前,就註定了是一場悲劇。

而偏偏子建的唱功,就是在他狀態上佳的時候,也並不穩,即使是演過無數次的音樂節,也三五不時地貢獻出驚人的車禍。

所以完全可以理解那些聽慣了“正常的歌手”用各種技術的非技術的手段(比方假唱)所營造出來的所謂“完美的現場”之後,那些見多識廣的粉絲會被刺蝟的表現尬到——畢竟,子建做不來誰的“小哥哥”,石璐也從來沒有“豔壓”過誰呀。

刺蝟樂隊尬,怒踢麥克架

回到中國搖滾曾經闊過的90年代,那時候還有一個叫“歌壇”的概念,大概就是即使在從事娛樂業,你也要麼是歌手,要麼是電影演員,要麼是電視劇演員;而只有極其了了的天才人物,才能冠以“影視歌三棲”的稱號。

而如今卻只有一個“娛樂圈”。

所以對於當今的搖滾樂隊來說,似乎重新找回搖滾樂的黃金年代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因為今天的娛樂圈已經似乎也不再那麼需要“音樂”這種東西了,反而是對於大部分的搖滾樂隊來說,他們身上那種未經打磨的稜角,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危險。

刺蝟樂隊尬,怒踢麥克架

刺蝟樂隊子建在芭莎慈善夜怒踢麥克架

正如在芭莎慈善夜的演出最後,子建一腳踢倒了面前的麥克架,現場一片譁然。之後樂隊的官微不僅沒有就此致歉,反而是神氣十足地宣佈“我們今天特別帥,不信你看這8秒”。

別的我不敢說,明年的芭莎慈善夜估計是肯定不會邀請刺蝟了,對吧?

在《樂隊的夏天》開播以前,刺蝟其實已經瀕臨解散,那時候他們很絕望,沒多少人聽他們的歌,又掙不到錢,似乎也是時候收手了。

但是在經歷了這個夏天以後,當他們成為當前中國最知名的樂隊之一,當無數人聽到他們的歌,卻是通過土味小視頻的時候。其實我有時候想知道,他們自己會怎麼看這個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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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雖然站在幾萬人的舞臺上演出,臺下卻是滿天的肖戰和易烊千璽的燈牌;雖然有更多的人聽到你的音樂,但也只是“聽到”而已;雖然你的名字出現在無數的角落,但收穫的卻都往往是誤解的時候。

他們現在會開心嗎?這問題我沒法回答。

最後,我看到了那張據說經過了5分鐘的僵持以後才拍出來的芭莎慈善夜的大合影,刺蝟樂隊的三個人站在離C位最遠的位置,在整個畫面的右上角的角落。

我把那張圖片放大,放大,再放大,子建穿著一件臃腫的外套,戴著墨鏡,抿著嘴,似乎面無表情。

我心想:“這個人,當年寫出過《Happy Idle Kid》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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