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知不知道胡宗憲送兩箱賬冊是嘉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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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胡宗憲跟嚴嵩碰面之前,還涉及了嘉靖帝跟胡宗憲的博弈,他們的博弈點就在於胡宗憲到底要不要再進一步,要不要倒嚴?

但最終倆人態度達成一致,嘉靖帝命令胡宗憲帶著賬冊去找嚴嵩,以此來試探嚴嵩是否仍然忠心,同時也暗中挑撥胡宗憲跟嚴嵩的關係,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麼面對深夜拜訪的胡宗憲,嚴嵩又是什麼樣的態度迎接呢?

一、

其實在嘉靖帝動了倒嚴的心思之前,李時珍也曾經勸過胡宗憲,大體意思也是嚴黨氣數已盡,是時候站隊了。而胡宗憲聽了這個建議之後,相當生氣,並說了這麼一句話:

“誰都可以去倒閣老,唯獨我胡宗憲不能去倒閣老。”

顯然李時珍並不能理解胡宗憲這句話的意思,所以胡宗憲又加了一句:

“我可以不做名臣,但不能夠做小人!”

在胡宗憲看來,此時的政治正確,或許能讓自己成為一代名臣,但是對自己的內心來言,絕對是排斥的,畢竟對待自己的恩師,採取這種方式,必然是小人行為,這是胡宗憲不想承受的。

因為在名臣和名聲上面,顯然後者對他的約束力更大,他曾經就對譚綸講過:

“我的老家給我樹了三座牌坊……我不會讓老家人把我的牌坊拆了!”

如果他背叛了自己的恩師,那麼就不符合立牌坊的標準,而嚴黨如果真倒了,自己必然也受到牽連。就像呂芳給嘉靖帝的比喻一樣,胡宗憲就是一個小媳婦,兩頭受氣,既要維持自己的形象,又要儘量避免嚴黨倒臺,明明知道這是大勢所趨,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撐一天算一天。

有了這個前提,我們再分析胡宗憲跟嚴嵩的關係時,就更能把握重點,他們既是上級與下級關係,又是師父與徒弟的關係,甚至某些層面上,他們更像是“父子”關係。

所以,他明知道嚴黨氣數將盡,也不肯順從嘉靖帝,做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由於深夜見恩師,胡宗憲提前寫了一份拜帖,遞了上去……

二、

而此時的嚴嵩已經睡下,聽說胡宗憲來了,馬上又穿好衣服坐了起來,細細打量這封拜帖,拿著放大鏡打量,就是要確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嚴嵩還在桌前打量拜帖呢,胡宗憲已經走了進來:

“受業胡宗憲拜見閣老!”

所謂的“受業”其實是學生對老師的一種自稱,表明嚴嵩是胡宗憲的老師,胡宗憲是嚴嵩的學生。

聽到了胡宗憲的聲音,嚴嵩一度以為是幻覺,確認不是幻覺之後,嚴嵩的眼神並沒有看向門外,而是直挺挺地看向前方。這個動作的把握相當給力,並不是說嚴嵩不高興,而是因為他年歲已大,行動遲緩,甚至連眼睛轉動都變緩了。

但是從他的眼神中,還是能看到滿滿的喜悅,這種喜悅絕不是裝出來的,確認是胡宗憲真的來了之後,他才把目光轉到胡宗憲身上。

嚴嵩扔掉了拜帖和眼鏡(放大鏡),站起來,細細打量胡宗憲,上前一步舉起了雙手,胡宗憲馬上也上前一步扶住了嚴嵩。

嚴嵩此時的眼神真的絕了,一言難盡,透露出種種辛酸,就像多年不歸家的浪子,突然回到家後父母的反應。

“來了好,來了就好啊!”

如果說在見到胡宗憲的拜帖之時,嚴嵩還在納悶他怎麼來了?他來到底是幹什麼?東南又出事了嗎?但是見到胡宗憲的這一刻起,嚴嵩目光掃視胡宗憲之時,他一切都放下了:

各種各樣的猜測和預想這是都沒有了,嚴嵩呈現出來的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的那種真正的平靜。

沒有什麼事比純粹的見自己的愛徒更重要了……

三、

嚴嵩馬上斷定胡宗憲並沒有吃飯,再做一桌也來不及,於是吩咐趕緊把剩飯菜熱一下端上來。

倆人先是感慨一番,嚴嵩盯著胡宗憲的頭髮,說頭髮白了,不知道上次師徒倆促膝長談是什麼時候,總之不會很短,必然很長。

胡宗憲想解釋今年三月為什麼沒能拜訪嚴閣老之事,嚴嵩打斷他的話:

“世藩不讓你進,我知道了,這個世上啊,有時候弟子比兒子都好。”

只是一味的寒暄必然不是今天談話的主題,寒暄之後,便是主題,嚴嵩必然要搞明白鬍宗憲為何此時進京:

“你這一次是奉密旨進京的吧?”

不要覺得嚴嵩的勢力強大,其實他的勢力範圍僅僅到內閣值房,再往裡走,比如司禮監,比如精舍,這是他插足不到的地方,必然也不清楚胡宗憲這次來京究竟何事。

胡宗憲也不能說實話,畢竟是奉旨前來套嚴嵩的話,所以他回答的還是跟抗倭有關,這一點上嚴嵩也是信的。

“這是弟子能幹的最後一件大事了,再難,也要把倭寇平定下去。”

嚴嵩必然不希望胡宗憲萌生退意,胡宗憲在朝一天,他嚴嵩的地位就穩固一天,這一點上他跟嘉靖帝的看法一致。隨後他又問了當初跟趙貞吉借糧之事,在得到胡宗憲支支吾吾的回答之後,他也就知道了大概:

“媳婦難當啊,只有我們師弟深知其苦,可卻有那麼些人,他還非爭著當這個媳婦……”

看了沒,媳婦論,但凡大人物,觀點基本一致,可是又很難確定,呂芳是不是跟嚴嵩通過信,從後來的劇情可以看出,呂芳跟嚴嵩還是惺惺相惜的,不排除他偷偷報信的可能性,但是嚴嵩見胡宗憲是驚喜的,又構成了矛盾,難解。

四、

這時候的嚴嵩才注意到胡宗憲帶來的箱子,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

“二十年了,汝貞,我什麼時候要過你的東西?”

這時候的嚴嵩再次起疑,以他對胡宗憲的瞭解,二十年沒帶過箱子,為什麼今天帶來了?

胡宗憲在吃飯,嚴嵩背對著他繼續講著自己的豐功偉業:

“汝貞,用人各有不同,從一開始我就是以國士待你,對你我要全始全終。”

是啊,我嚴嵩對你胡宗憲是全始全終,你胡宗憲對我又是什麼意思呢?要知道胡宗憲能做到封疆大吏,必然不會魯莽行事,既然稱為國士,怎會犯這種大忌,所以事出異常必有妖!

胡宗憲此時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

“這兩箱東西,不是禮物,是賬冊,是抄沈一石的賬冊!”

嚴嵩背對著胡宗憲,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這些賬冊除了皇上誰也不能看,你好糊塗哇!”

他真的是說胡宗憲給他賬冊是糊塗嗎?其實不是,胡宗憲能做到封疆大吏,必然是不糊塗,那麼今天做出“糊塗”事來,必然是受人指使,能指使他的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嘉靖帝!

有了這個結論,嚴嵩已經明白,大勢所趨,已然無法迴天,而這之前,他一直在跟嚴世藩切割,此時他必須丟車保帥:

“那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時的嚴嵩已經明白,嘉靖帝試圖讓胡宗憲也跟他切割,可是東南一日不可無胡宗憲,胡宗憲挺立,嚴嵩就挺立,嚴世藩,必然成為棄子,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在得知胡宗憲受嘉靖帝重用的同時,自己也重用胡宗憲,替胡宗憲著想,給予胡宗憲足夠的信任,這才能讓嘉靖帝放心,這也是表忠心的一種方式。

最後嚴嵩一再強調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今晚的事,摸了摸胡宗憲的頭:

“走吧,從後門出去!”

其實嚴嵩何嘗不知道自己已經處於嘉靖帝的監視之中啊……一句走後門,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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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進入主題,嚴嵩當然知道。嚴嵩能被封為明朝第一權奸,絕非浪得虛名。嚴嵩以種種手段,羅織各種罪名終於扳倒了前首輔夏言使之棄市成為新首輔後,成為了明朝幾大黨之一的嚴黨首領。與其他奸臣不同之處在於,他的目的只是陷害忠良。

徐階,夏言的學生,嚴嵩最大的敵人。他的目標,就是扳倒嚴嵩為老師報仇。徐階為扳倒嚴嵩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此次浙江貪腐案讓他抓到機會,在皇帝面前大作文章。終於皇帝過問此案,命胡宗憲覲見。

胡宗憲,抗倭名將。此時處境也很尷尬,他屬於被嚴嵩提拔成為浙江‘軍區司令’的。胡宗憲為了保全自己,在皇帝,嚴嵩,徐階幾方面拉關係。此次皇帝召見也只是試探,並不想深究嚴嵩。而老奸巨猾的嚴嵩也料到這點,沒有上當。

此後徐階又進入等待狀態,終於嚴黨核心成員錦衣衛指揮使陸炳病逝,嚴嵩沒了左膀。嚴嵩的兒子,嚴黨第一謀士嚴世蕃,被徐階抓住把柄,冠以謀反罪名,處斬。嚴嵩沒了右臂。此時的皇帝已對嚴嵩徹底失去了耐心,往日的寵信蕩然無存。嚴嵩遣返家鄉途中自縊。徐階完勝,新一屆內閣.首輔誕生。





走遍中國的利哥


這個事發生在第17集,我給你截圖兩句臺詞。如果你能明白這兩句臺詞,答案就不言自明瞭。

第一張,嚴嵩看到箱子說,二十年了,我什麼時候要過你的東西。是啊,二十年了,為什麼今天還帶箱子來?這個時候,老狐狸嚴嵩已經開始起疑心了:箱子裡是什麼?為什麼帶過來?何人授意?

第二張,嚴嵩說道:汝貞(胡宗憲),你好糊塗哇!晚年的嚴嵩已經是成精的狐狸來,對於人情世事的智慧爆棚,胡汝貞是他啟用的,這麼多年了,他對胡這個人的瞭解已經是極深了,也正因如此他才敢放心用他這麼多年。胡汝貞,浙江的軍區司令兼省長,他要是如此糊塗,犯這種大忌,他能到這個位子?嚴嵩敢一直用他?嚴嵩知道他不糊塗,也就能想通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又不好明說,只能責怪胡汝貞糊塗,這句話就等於說明了,嚴嵩已經看透了兩箱賬冊背後的故事。


朔野無邊天高遠


《大明王朝1566》裡處處細節體現莫測人心。看完這部劇,顛覆的不只是對傳統黑與白的認知,更多的是人心竟然可以這麼複雜。

全劇之中,算得最精的莫過嘉靖;而看得最透的卻是嚴嵩;最會做人的莫過呂方;而最為執著的莫過海瑞。嘉靖的心思令人膽寒,而嚴嵩的心思幾乎就是令人絕望。嚴嵩心思之縝密不單單在於他吃透了嘉靖的心思,而在於他對自己的處境與權力的來源,以及自己將要面臨的結局,其實在心裡都是非常透徹的。

當胡宗憲把兩箱從沈一石家裡抄出來的賬冊送來的時候,其實這個一個巨坑。

這是一個連嘉靖也無法迴避的問題。案子已經查到這個份上,沈一石是什麼人?雖然他只是一個商人,但是他的生意卻是通著天的,背後不只是嚴世藩,而是涉及到多少位朝廷大員甚至宮中那幾位權監。現在海瑞已經把他都給端了,那麼就必須要有人出來為此事買單了。


此刻顯然胡宗憲已經無法豁免了,但是他有這個膽量做這個事情嗎?顯然沒有。那麼背後必有深意。果然當嚴嵩故意問到這裡面是什麼的時候,胡宗憲告訴嚴嵩是沈一石的賬冊。嚴嵩說了句“你好糊塗啊!”潛臺詞:我什麼時候要過你的東西,你平白無故送來兩個箱子,這自然不是你的本意啊,這是要讓我和你一起背這個鍋呀。那個讓你送箱子的人,其實已經要你把自己也給送了啊!

沈一石的賬冊並非是你自己私人秘密查抄來的。這個東西隨著案情的進一步發展,是遲早要公佈於世的。就算海瑞暫時沒有想到,但是像高拱張居正那幫貨早就洞若觀火了,按照程序嘉靖也遲早會知道。所以此刻胡宗憲送箱子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替嘉靖來試探自己對浙江絲綢貪墨大案的態度。然而在這個表面目的之下,還有一個深層次的目的,那就是既然自己兒子已經是髒的了,那麼嘉靖打算把自己丟出去為浙江絲綢貪墨大案買單。只是自己對胡宗憲非常瞭解,而胡宗憲並不瞭解嘉靖啊。罪證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嚴府,不管以後是否涉及有無關於嚴世藩的罪證,你都無法洗脫了。

但是嚴嵩已經不是人了,他已經是千年的狐狸了。嘉靖要他選的路,他沒走;而是走出了第三條路。結果還讓嘉靖愧疚了,感覺自己淺薄了。

在與胡宗憲的交談中,嚴嵩摘出自己,“為國用賢”、“全始全終”;對於嚴世藩的態度表態是“那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對於胡宗憲的表態是“我81了,死了沒多大關係,東南的大局不能沒有你啊!”胡宗憲徹底折服了。一個老頭對自己如此恩深義重,在大義滅親的前提下,不惜犧牲自己還要保全我胡宗憲。真實 ,完美。結果就是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情形之下,嚴嵩竟然全身而退。於是,浙江貪墨案的這個小高潮就以“打倒嚴世蕃,同時把高拱和張居正一併罷免了”這種各打五十大板方式暫時告一段落了。

事實上,嚴嵩早就對這種可能發生的情況作了預案,自然對胡宗憲的底子是清清楚楚的。

首先,嚴世藩在此前就已經被嚴嵩要求搬出了嚴府,這其實就是在某種層面上在做切割;

其次,從嚴嵩的行為舉止可以看出他早就已經預料到嘉靖會來探他口風;

再次,他甚至早就知道了胡宗憲雖然名義上是嚴黨,但是他背後的人其實是嘉靖。之所以自己如此重用胡宗憲,其實也是讓嘉靖放心(心思縝密到這個程度,才得以最終全身而退)。

備註:在《大明王朝1566》裡,嚴嵩、嚴世藩、胡宗憲的人物設置其實是和正史中有很大區別的。很顯然正史中嚴世藩更是絕頂聰明,而嚴嵩相對會愚鈍一些,而胡宗憲雖是嚴黨,但是並不在核心層,他只是嚴嵩乾兒子趙文華的紅人。



炒米視角


嚴嵩肯定知道,並且嚴嵩對胡宗憲非常瞭解,雖然胡宗憲小節上有所虧欠,但在大局上絕不會因私廢公。

做官三思是嚴閣老說的,他對嘉靖的性格肯定也是揣摩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斷然不會去看這些賬冊


煮茶嘆古今


嚴嵩這種老狐狸當然是知道的。以他對胡宗憲的瞭解,胡斷然不可能因為私情在見皇帝之前先把賬冊給自己看,所以他帶著賬冊來一定是皇帝授意過來試探他是否捲入了這起浙江的貪腐案。所以他很聰明的不看,因為他不敢看,看了他就完蛋了,等於告訴皇帝自己捲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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