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楷書演變,碑貼結合,博採眾長,古為今用,今融古中

我研習楷書的軌跡為:碑貼結合,博採眾長,古為今用,今融古中。從前至後大致出現過四種面貌:最初是以柳、趙、顏為序,在帖上下了不少工夫;接著是以碑破帖,以帖揉碑;再是以寫行書的性情融入楷書,加強了點畫的連貫性,突出了運筆的節奏感,變有行有列為有行無列,克服了字排版的僵死模式,點畫結構力求多變,給端莊工整的字形增添了活潑氣息,故而呈現出了靜中有動、動中有靜的氣勢;現在的楷書進一步脫離了唐楷的拘謹,追本測源,直取魏晉,以古今諸體眾家作參考,有意識地強化了自身的個性追求。

楷書 雄風 規格:97cm×86cm

我的楷書演變,碑貼結合,博採眾長,古為今用,今融古中

“碑帖相融”是由量變到質變的轉變。北碑書風粗獷潑辣、雄強質古,而帖學書風法度嚴謹、嬌柔秀美,把二者有機地融化在一起,不刻苦研習和潛心思考是辦不到的。碑與帖的有機結合,使我的楷書既有了帖的端莊秀,又有了碑的雄強寬博。從結字上看,我自認為我的楷書是顏柳立根,魏晉樹杆,古今諸體眾家生枝長葉,開花結果。劉熙載曾說過:書貴入神的神有我神他神之別,入他神者,我化為古也;人我神者,古化為我也。先哲之言,精闢地論證了書法藝術繼承與創新的必然承接關係。實際上,每個人在研習中都會有不同的取捨,才有了所謂“書如其人”。

楷書 自強不息 規格:136cm×68cm.JPG

我的楷書演變,碑貼結合,博採眾長,古為今用,今融古中

書法的藝術風格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於書家個人的稟賦、閱歷和學養。書家不同的稟賦、閱歷和學養必然給其書法藝術打上不同的烙印,從而形成不同的書法藝術風格(或曰藝術境界)。再說,偉大祖國疆域遼闊,書家林立,寫楷書者居多,千人千面,甚至一人多面,即便鼎盛時期的唐楷,也是一人一家書風,如初唐四家歐、虞、褚、薛,盛唐之後顏、柳等。每個書家在其不同的時期書風也不一樣,就拿顏真卿來說,他的早、中、晚年書風就大有區別。我所追求的楷書是一種雄強寬博、雍容儒雅、書卷含金石、形立而神行的風格。我是北方人,性情耿直,加之兒十年的從政經歷,在楷書上體現出來的“雄強寬博”的意蘊和我的性格是非常吻合的。我出生成長在孔孟之鄉的書香門第,在審美觀念上自然傾向“雍容典雅”的韻味。碑與帖的融合,有了“書卷含金石”的表現。嫻靜是楷書的靈魂,楷以“靜”立。“靜”是形體,是外在表現。但只靜不動缺少精氣神,如能加上動感就有了神采。我以聽的線形,加強了點畫的連貫性,突出了運筆的節奏感,變有行有列為有行無列,克服了鉛字排版的僵死模式,點畫結構力求多變,給端莊工整的字形增添了活潑的氣息,因而顯現出了靜中有動、動中有靜的氣勢,所以我稱它為“形立而神行”。

出現上述效果,我在技法上還作了其他方面的探索,如用筆、用墨,用紙,以及筆法和運筆技巧創新等。書家用筆,重在紙墨相發。不同質地(軟、硬)的筆毫會出現不同風格的筆質。毫鋒的長短也影響著書風的形成。提按頓挫、牽引使轉、點畫安排依筆勢而定,貴在腕活,捻管調鋒。正如張道興先生對我的書評中所說:“錫山的楷書風貌幾經變化,結字和用筆起著同等重要的作用。”我對楷書用墨,歸結為四句話十六個字:書貴流暢,溼潤有度,淡墨傷神,慎用千枯。姜夔曾說:“凡作楷,墨欲幹,然不可大燥。行草則燥潤相雜,以潤取妍,以燥取險。”燥潤相雜的確用於草、行書最佳,用於篆、隸有時也能煥彩,然而用在楷書上,不僅不能添彩,反而會嚴重地影響樓書應該具有的形神和意的。清代包世臣曾雲:“墨法尤書藝一大關鍵,筆實則墨沉,筆飄則墨浮。”

楷體榜書 禮運大同篇----寬48cm×高420cm×10條

我的楷書演變,碑貼結合,博採眾長,古為今用,今融古中

我在楷書創作過程中深切地體悟到:墨色適中則筆質沉穩而紮實,可以力透紙背、入木三分;墨色淺淡則筆質發飄、神采暗淡,給人以輕浮乏力之感;墨色過濃則筆觸受阻, 導致筆質缺乏張力和韌勁;墨色過幹則顯得筆質只有筋骨而無血肉。書法用紙,全憑個人習性。生宜水墨滲洇迅速,難以控制;熟宣水墨不易滲透,寫出字來乾癟枯瘦,缺乏韻味。我體會楷書用紙以半生半熟宣紙最為適宜,既有墨的變化,又不過分滲泅,還可以表現出複雜豐富的筆情墨趣。另外,不同內容的作品對紙張形式也有著特殊的要求,如抄經紙等。當今時代是一個改革開放、和諧共進的時代。既是改革,主流則是創新;既是開放,就會出現四面八方多種流派的相互交流;既要和諧,就要兼收幷蓄、博採眾長。一花獨秀不是春,萬紫千紅春意濃。

楷書 尚善守真 規格:136cm×68cm

我的楷書演變,碑貼結合,博採眾長,古為今用,今融古中

當今藝術時代主旋律仍應貫徹毛澤東同志提出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雙百”方針。所以,我以為楷書也應與時俱進,百花鬥豔,各種流派和風格應該相互學習,共同提高。千人一面,或者說一種書風左右整個書壇的現象是不可能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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