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妃以為,本王心儀之人是誰?王妃:只知道你對女人過敏

書房內燈火通明,燕王一手支頤,一手輕輕揉著額角。

白玉青的確是好酒,淺酌幾杯便有醉意。杯中酒不盡,他自是知道孫梳妤的心思。後院中的女人所求不過恩寵與子嗣,而他皆不願給。

若非許思思下藥,就連度章也不會有。燕王眸色稍冷,錯誤一次便夠,難道孫梳妤還以為他會蠢到栽同樣的跟頭嗎?

許思思。明明是同一張臉,懦弱膽怯變成如今的靈動大膽,卻讓他有種並非同一個人的感覺。記憶裡帷幔紛揚映上心頭,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他輕輕吁了口氣,起身遣開侍從,提燈踱步到後花園吹一吹冷風。

後花園雖不大,但也不小。沿著遊廊曲折向前,等到原本混沌的腦子清醒過來,燕王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度章院前。

隔窗看去,還是燈火通明。燕王眉頭一皺,順勢走進院內。隱約傳來歌唱聲,音色清脆而熟悉,只是調子實在不堪入耳,根本聽不懂唱的是什麼。

燕王眉頭微微舒展開,抬手止住僕人想要傳喚的動作,徑自一推門便進去。

裡面酒香四溢,珠簾里人影在燭光裡晃動,似乎在爭奪些什麼,所以他進來都沒人發現。

“娘,您別喝了。”是度章的聲音。

“娘娘,聽世子的話,您別喝了。”混雜著瓶壺撞擊,有個熟悉的丫鬟聲響起。

燕王的眉頭微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要!”這下是許思思的聲音,話說得很大聲,渾然三歲小兒似的任性。

他掀開簾子,度章和小云都嚇一跳慌忙行禮,沒人來制止許思思,所以她樂得又喝了口懷裡的酒。

盯了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許思思一會,燕王把話拋給跪在地上的小云:“發生了什麼?”

“娘娘心中苦悶,聽說喝酒可以解愁,所以...”小云話還沒說完,許思思一個飛撲掛在她身上,驚呼截斷了話頭。

“胡說!”許思思輕捶了下小云的臉,嘆了口氣:“我是惆悵!”她又喝了口,嘟囔著:我真是蠢透了!”

許思思眼角瞥到燕王,踉蹌著起身湊到他面前,眯著眼盯了會。

沒有故作姿態的羞怯,也沒有害怕之下佯裝的平靜。燕王也好整以暇的觀察著許思思。

“啊,原來是燕王啊!”許思思突然一拍他的肩,一副‘哥倆好乾一杯’的神情。

女子清幽的體香混雜酒味撲入鼻息,燕王微皺著眉頭後退一步,橫起手臂擋住貼過來的許思思:“王妃,你醉了。”

“我沒有!”許思思斷然否定。瞅了瞅他,想起自己這幾天做的無用功,憂愁嘆氣:“燕王,假如我送你百八十個男寵,你會不會高興?”

一語既出震驚四座,只有度章十分困惑的把視線來回掃向燕王和許思思。

燕王的眉頭繼續跳,嘴角扯起笑:“本王只要有王妃與側妃便足矣。”

“哼!男人,口是心非的傢伙。”許思思不屑的輕哼。她見燕王擋著手臂隔開自己,幽幽道:“燕王,我又不會吃了你。何必像個良家婦女一樣?”

他的眉頭微微擰起,額角一抽,耳邊傳來小云嗤嗤的憋笑。

許思思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現代人,不能夠歧視同性戀。愛不分性別,燕王作為斷袖卻被迫成親,不能自由戀愛也是苦逼人。

她的目光逐漸柔和又憐憫,燕王后背陡然間升起了雞皮疙瘩,他隱隱覺得不妙。

“雖然你看我和孫梳妤撕逼撕得很厲害,但我是個好人。”許思思手抓在他橫在胸前的胳膊上,醉眼朦朧:“要是你把心儀之人帶回來,我是絕對不會欺負他的!”

果不其然!燕王眼皮子抽動,見她似乎還要說出什麼驚世駭言,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許思思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只能嗚嗚出聲。

他盯著許思思,好氣又好笑,附在她耳畔壓低聲音:“王妃以為,本王心儀之人是誰?”

低沉的嗓音帶著熱氣撲在許思思耳畔,尾音微微拉長,上揚的調子似尾羽毛輕搔心間。她嬌嫩的耳垂被灼得微微泛紅。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度章在一邊捂著眼睛小聲唸叨,小云手足無措的左右看,紅著臉拉著度章縮到一邊。

許思思一下子閃到一邊,本就被酒意燻得泛紅的臉頰更是如火燒。她捂著臉,腦子像是一鍋煮好的稠粥,咕嚕咕嚕冒泡。

“你不是女人過敏嗎?”她拍拍臉頰,腦子卻更昏了。眼前的燕王好似被霧氣蒸籠,晃著重重墨影。

“不要亂動!”許思思蹙起眉,纖手伸出想要抓住眼前一下子多了五六個身影的燕王。

幸好燕王伸手及時,把許思思扶住,她卻像沒了骨頭似的往他身上倒。

燕王垂眸,瞥見許思思半敞衣領下細頸的弧度。他心一動,喊她名字:“許思思。”

許思思應聲,仰頭望著燕王,雙頰緋紅一臉迷茫。

燕王定定看著她,緩緩道:“你是許思思?”

“我當然是許思思!”她白了燕王一眼,轉而笑嘻嘻道:“那你呢?你是叫燕王嗎?”

“本王當然是。”燕王想了想,盯著許思思笑:“本王叫李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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